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烟沈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飞蛾扑火,嫡姐你可知死期?沈云烟沈知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碗小龙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嫡姐沈云烟凭借我的《山河寂》一画封神,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百花宴上,她当着满朝权贵的面,对我温婉一笑。“妹妹,你画技粗鄙,心术亦不正,往后便来我画斋研墨吧,姐姐亲自教导你,也算全了姐妹情分。”这句话,将我钉死在嫉妒嫡姐、意图攀附的耻辱柱上。我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要碎掉。“……全听姐姐安排。”她得意地扬起嘴角,以为我已彻底认命。可当太子殿下指着画中那只精妙绝伦的彩蝶,盛赞她笔法通神时,我却幽幽抬眸,轻声开口。“姐姐可知,我画的,其实是只蛾子。”“一只……注定要扑火的飞蛾。”1.“沈知意,这《山河寂》,万华宴上我要用。”嫡姐沈云烟描金的蔻丹轻点桌面,指尖几乎戳到我鼻尖。她声音淬着冰碴子:“画不好,你知道下场。”十年了。整整十年,她...
《飞蛾扑火,嫡姐你可知死期?沈云烟沈知意全文》精彩片段
导语:嫡姐沈云烟凭借我的《山河寂》一画封神,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百花宴上,她当着满朝权贵的面,对我温婉一笑。
“妹妹,你画技粗鄙,心术亦不正,往后便来我画斋研墨吧,姐姐亲自教导你,也算全了姐妹情分。”
这句话,将我钉死在嫉妒嫡姐、意图攀附的耻辱柱上。
我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要碎掉。
“……全听姐姐安排。”
她得意地扬起嘴角,以为我已彻底认命。
可当太子殿下指着画中那只精妙绝伦的彩蝶,盛赞她笔法通神时,我却幽幽抬眸,轻声开口。
“姐姐可知,我画的,其实是只蛾子。”
“一只……注定要扑火的飞蛾。”
1.“沈知意,这《山河寂》,万华宴上我要用。”
嫡姐沈云烟描金的蔻丹轻点桌面,指尖几乎戳到我鼻尖。
她声音淬着冰碴子:“画不好,你知道下场。”
十年了。
整整十年,她用我呕心沥血的画作,稳坐“京城第一才女”的宝座。
而我,尚书府见不得光的庶女,不过是她耀眼光环下,最卑贱、最肮脏的影子。
他们将我囚禁在荒草丛生的废院,终日与冰冷的画笔为伍。
连一丝阳光都吝啬给予。
母亲临死前,枯瘦的手紧抓着我。
咳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袖。
“意儿,忍!
一定要忍下去!”
“等你姐姐高嫁,她成了太子妃,自然会拉你一把,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忍了。
为了母亲这句遗言,我把所有血泪都吞进肚里。
画秃的笔杆在角落堆成了小山。
熬干的墨汁渗进骨髓。
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油灯燃尽,天光熹微。
“姐姐放心。”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翻腾的恨意与嘲弄,“知意定不辱使命。”
她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赏了我一个她惯用的、毫无温度的假笑。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事成之后,太子妃之位便是囊中之物。
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处?
我心中冷笑。
怕是另一个更不见天日的泥沼,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整整三个月,我将所有心神、所有血气,都灌注进了这幅《山河寂》。
画成那天,天边残阳如血。
我猛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口乌黑的血喷溅而出。
点点落在脚边的废稿上,像极了雪地里绝望泣血的红梅。
她夺过画卷,甚至没空给我一
个眼神。
展开画时,她眼中迸发出贪婪的惊艳光芒,仿佛那画是她亲手所绘。
“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丢下这句话,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裙摆拂过我苍白的手,带起一阵凉风。
2.万华宴。
宫灯璀璨,丝竹悦耳。
沈云烟一袭正红色宫装,裙摆迤逦,如烈火凤凰。
她手捧《山河寂》,在百花争艳中,硬是凭此画作艳压群芳。
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壮阔山河,孤寂苍凉!
意境深远,笔法通神!
神作,当真是神作啊!”
太子慕容珩霍然起身,俊朗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与激动。
沈云烟娇羞无限地低下头,臻首微垂。
眼角余光却轻蔑地扫向缩在角落的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沈知意,看清楚,这就是你的命!
你天生就该被我踩在脚下!
父亲与嫡母坐在高位,与有荣焉,满面红光。
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沈云烟真是那千年难遇的画道天才。
“咦?”
兵部侍郎家的周小侯爷突然眉头紧蹙,疑惑出声。
“这画风……为何与我偶然瞥见的沈二小姐平日练习的残稿,如此相似?”
他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嗡的一声,满场寂静。
无数道目光,或探究,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像无数根烧红的毒针。
沈云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精心描绘的唇瓣微微颤抖。
但她不愧是沈云烟。
不过瞬息,她便已调整好表情,眼眶迅速泛红,泪珠欲坠未坠。
她柔弱无骨地转向我,声音带着哭腔,委屈至极。
“妹妹……我知道你素来喜爱丹青,姐姐平日也多有指点。”
“可这幅《山河寂》,确是姐姐闭门数月,呕心沥血凝成。”
她顿了顿,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脸颊,更显楚楚可怜。
“你……你怎么能让周小侯爷误会至此?
难道……难道妹妹是因姐姐得了太子殿下青睐,心生不满吗?”
好一个反手一击!
快!
准!
狠!
直接将脏水全泼到我身上,坐实我嫉妒嫡姐、心术不正的罪名。
嫡母反应极快,猛地一拍桌案,发出刺耳巨响,怒声斥责。
“沈知意!
你这孽障!
竟敢嫉妒你嫡姐,甚至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扰乱宴席!”
“还不给我跪下!”
父亲的脸色早已铁青一
片,额角青筋暴跳。
他指着我,怒吼道:“逆女!
不知廉耻的东西!
还不快给你姐姐磕头认错!”
四周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
“早就听说这庶女心比天高,没想到心肠竟如此歹毒!”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画不出惊世之作,就想毁了嫡姐的前程!”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龌龊,真是家门不幸!”
太子慕容珩的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利箭,狠狠射向我。
他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沈尚书,”他声音冰冷,“此等品行卑劣之女,心胸狭隘,歹毒善妒,留着也是个祸害!”
“当严加管教才是!”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父亲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力道之大,打得我头晕眼花,耳朵嗡嗡作响。
火辣辣的剧痛从左脸颊迅速蔓延开来。
我踉跄一步,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冰凉的地面硌得膝盖生疼。
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我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清晰地看见沈云烟唇边那抹一闪而过、得意扭曲的笑容。
看见父亲与嫡母眼中那恨不得我即刻消失的狠戾。
看见太子慕容珩那高高在上、视我如蝼蚁的鄙夷。
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冻毙,碎成了齑粉。
也好。
不破不立!
沈云烟,慕容珩,沈家!
今日你们加诸在我身上所有的屈辱与痛苦,来日,我沈知意,必将百倍、千倍奉还!
我深深叩下头去,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女儿……知错。”
“请姐姐恕罪,请父亲、母亲责罚。”
3.万华宴后,我如同敝屣,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柴房。
空气里霉味刺鼻,混杂着腐烂木头的朽气。
黑暗如粘稠的墨汁将我包裹。
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我以为自己会先一步饿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吱呀——”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条缝,挤进来一丝微弱的光,晃得我眯起了眼。
沈云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身着锦衣,腰佩美玉,周身环绕着名贵熏香的气息。
这与柴房的污浊格格不入。
她微抬着下巴,像看一只肮脏的臭虫般睨着蜷缩在角落的我。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妹妹,太子殿下亲赐的点
心,让你也开开眼界。”
沈云烟的声音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那丫鬟得了示意,毫不客气地将食盒里的东西劈头盖脸朝我砸来。
松软的点心碎裂开来,沾满了地上的泥污与草屑。
我眼皮都未曾掀动一下,仿佛眼前的一切与我无关。
沈云烟轻嗤一声,莲步轻移,在我面前缓缓蹲下。
她那精心描绘着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嗓音淬了毒一般。
“姐姐的烟雨阁,可是太子殿下亲赐的。”
“过几日府中要办雅集,父亲说了,让你去伺候笔墨。”
她顿了顿,语气越发刻薄。
“一个研墨丫头沈知意,总比你烂死在这柴房里强吧?”
“好好谢我,若不是我开口,你现在早就是乱葬岗上的一具野尸了。”
我终于缓缓抬起头,对上她那双得意洋洋又夹杂着怨毒的眼睛。
我扯了扯干裂的嘴角,笑了。
笑意幽冷得让她心头发毛。
“好啊,姐姐的烟雨阁,妹妹一定去。”
沈云烟准备好的一肚子羞辱之词,瞬间噎在了喉咙里。
她预想中我崩溃哭求的场面并未出现。
眼前这具形容枯槁的残躯败絮,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看不透,那死水之下,盘踞着一只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的饿鬼。
正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将仇人一一拖下水,等待着祭品主动献上它们的头颅。
4.烟雨阁雅集之日,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我换上了一身最粗陋的布衣,安静地立在角落的画案旁。
手中握着石杵,不紧不慢地在砚台中研磨着松烟墨。
墨香清淡,却掩不住我周身的落魄。
太子慕容珩驾临之时,满室仿佛都因他而生辉。
他的视线在堂中随意一扫,当落在角落的我身上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紧拧了一下。
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像针一样刺在我心上。
沈云烟早已化作一朵最娇艳的解语花,娉娉婷婷地迎了上去。
她声音甜得发腻:“殿下!”
慕容珩见到她,脸色稍霁,目光很快便投向了悬挂在厅堂中央的那幅《山河寂》。
“此画,今日再看,依旧是神来之笔!
意境壮阔,令人叹服!”
他赞道。
一位须发皆白的王太傅捻着胡须,指着画卷一角,满脸惊叹。
“尤是画角这只彩蝶,简直是点睛之笔!
瞧这翅膀,这触须,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神
乎其技啊!”
“是极是极!
此蝶画得真乃活物一般!”
众人立刻随声附和,一时间,赞誉之词如潮水般涌向沈云烟。
沈云烟脸颊绯红,眉梢眼角皆是藏不住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正要故作谦逊地推辞几句,一道清冷的嗓音不大不小,却异常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王太傅谬赞了。”
满堂霎时一静。
无数道目光,或惊愕,或探究,或幸灾乐祸,如利箭般齐刷刷地射向角落里那个卑微的我。
沈云烟的脸色骤然大变,她厉声喝道:“沈知意!
你放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还不快滚出去——等等。”
<慕容珩抬了抬手,制止了沈云烟。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他想看看我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让她说。
本宫倒要看看,一个研墨的贱婢,能有什么高见。”
他语带轻蔑。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诮,随即转向面色已然有些发白的沈云烟。
“姐姐,你既称此画是你闭门数月,呕心沥血凝成,那你可知,这《山河寂》所绘,究竟是何典故?”
沈云烟瞳孔猛地一缩,嘴唇嗫嚅着,眼神慌乱。
“自……自然是描绘江山壮丽,河山……河山大好……”我笑了,笑声在寂静的厅堂内格外清脆。
“错!”
“《山河寂》,绘的乃是前朝末代皇帝,在亡国那日,于摘星楼之上举火自焚,与那巍峨宫阙同归于尽之景!”
“山河依旧,国祚已寂!
这才是《山河寂》的真正含义!”
“画中那所谓的夕阳余晖,根本不是什么晚霞!
那是焚尽一切,席卷宫城的熊熊烈焰!”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目光扫过众人惊骇的脸,继续道:“而那奋力冲向烈焰的,又岂会是流连花丛、色彩斑斓的彩蝶?”
“那是一只,明知前方是死亡烈焰,亦要向死而生的扑火飞蛾!”
“画的是飞蛾,喻的是末路英雄,那份宁死不屈的铮铮风骨!”
王太傅如遭雷击,他疾步冲到画卷之前,仔仔细细地端详。
他嘴唇哆嗦着,老脸涨得通红。
“原来……原来如此!
壮阔之中竟藏着这般悲凉决绝……老夫眼拙!
当真是眼拙啊!
惭愧!
惭愧至极!”
沈云烟的脸早已失了血色
,如同金纸一般,身子摇摇欲坠。
她尖声道:“你……你胡说八道!
一派胡言!”
我一步步向她逼近,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如针,刺向她的心口。
“为了凸显那飞蛾扑火的决绝与悲壮,我在绘制蛾翅之时,特意用了东海夜明珠碾成的细粉,调和了萤火虫尾囊中的荧光物质,以秘法炼制而成。”
“此法绘制的蛾翅,白日里与寻常丹青并无二致,可若是在暗夜之中……”我环视了一圈屏息凝神的众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弧度,“便会自现其主!”
“熄灯!”
我一声令下,甚至无需太子慕容珩吩咐。
已有几个被我此刻气势所慑的侍卫,下意识地吹灭了离画卷最近的几盏烛火。
厅堂内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啊!”
人群中爆发出数声短促的惊呼!
只见那悬挂着的《山河寂》画卷之上,那只方才被众人盛赞不已的“彩蝶”双翅。
竟幽幽地散发出了一层青白色的微光!
更令人骇然的是,在那微弱却清晰的荧光之中,赫然组成了三个细小的字迹!
一个眼尖的年轻官员失声尖叫起来。
他颤抖着手指向画卷,声音都变了调。
“字!
你们看!
那上面有字!”
众人屏住呼吸,纷纷凑近前去,借着那蛾翅上散发出的诡异荧光,一字一顿,艰难地辨认着。
“画——者——沈——知——意!”
画者,沈知意!
轰!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烟雨阁内炸响!
整个厅堂瞬间炸开了锅!
真相如同一把出鞘的绝世利剑,将沈云烟身上所有的光环与伪装,劈得粉碎!
京城第一才女?
不过是一个窃取庶妹呕心沥血之作,欺世盗名的无耻画贼罢了!
6.噗——灯火重燃的刹那,沈云烟再也撑不住,心血狂喷,烂泥般瘫倒在地。
她眼神涣散如死灰,只剩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一如她曾经无数次俯视我的模样。
凑近她耳畔,我轻笑,声音却淬着冰碴子。
“姐姐,我早说过,那是只注定扑火的飞蛾。”
“这焚身之痛,可还销魂?”
沈云烟猛地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
那恨意像是毒汁,几乎要从她眼眶里喷涌出来。
“沈知意!
你!
你算计我!”
我缓缓直起
身,笑意森然:“彼此彼此。”
太子慕容珩的脸,此刻已然铁青发紫!
他被耍了!
彻彻底底!
那句“神来之笔”仿佛化作一百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他这位东宫太子的脸上!
他指着地上污秽不堪的沈云烟,声音如同炸雷般暴喝。
“沈云烟!
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欺君罔上,欺瞒天下!”
这一声,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将沈云烟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沈尚书,我的好父亲,那张老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他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筛糠。
他颤抖着手指向沈云烟,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这…孽障!”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复杂至极。
惊疑、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交织在一起。
像饿狼盯上了新的、或许更有价值的猎物。
“知意,”他嗓音干涩,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意味,“之前,是为父和你母亲糊涂,委屈你了。”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抹平我这十年所受的血泪屈辱?
我唇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不言不语。
他见我油盐不进,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
他却又强行压下怒火,换上了一副慈父的腔调。
“如今真相大白,你的才华不该再被埋没。”
“为父即刻为你择一处上好的院落,再拨几个得力的丫鬟婆子过去伺候。”
“往后,你就安心作画,莫要再受这些纷扰!”
打完一巴掌,又想给颗枣?
可惜,这颗枣,早就烂了。
但我还是顺从地应下了:“多谢父亲。”
沈家这艘摇摇欲坠的破船,眼下,尚能借几分力。
然而,沈云烟和我的那位嫡母,又岂会甘心就此罢休?
7.仅仅三日之后,京中便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
那沈知意心机深沉得可怕,蛰伏十年,就为了构陷嫡姐上位!”
“可不是!
画中飞蛾居然会发光,我看那是邪术所致,大大的不祥啊!”
嫡母的手笔,我一眼便知。
这是想将我打成妖女,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果然,不出三日,钦天监的官员便奉旨上门。
个个神色肃穆,声色俱厉。
他们扬言要调查所谓的“荧光邪术”。
嫡母与面如死灰的沈云烟躲在暗处。
眼中淬满恶毒的期待,等着看我被定罪,死期降临。
我依旧平静如水。
当着钦天监众位大人
的面,我取来东海夜明珠,又命人捕来几只萤火虫。
不急不缓,亲手演示了那“荧光粉末”的制法。
“大人请看,珠粉取其微光,萤火取其囊中之物,皆为寻常可见之物,何来邪术一说?”
我声音清朗,接着道:“《格物论》中亦有记载,此法古人称之为流萤添趣,虽手法罕见,却并非什么邪道旁门。”
一番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官员们听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最终只得拱手称是,灰溜溜地离去了。
“妖女”的污名不攻自破。
反而为我添上了一层“博学多才”的光环!
嫡母她们,这一局,输得更惨!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却引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七王爷,慕容钰。
当今太子慕容珩的死对头,素来以低调闻名于朝野。
他醉心书画,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仿若一个隐形人。
那日,他一袭月白常服,未带任何随从。
悄然踏入了我新得的居所“知微堂”。
“沈姑娘,闻名不如见面。”
他温润浅笑,目光清澈,不带半分杂质,“画有风骨,人亦应如此。”
“王爷谬赞。”
我微微垂首。
他目光澄澈,仿佛能直视我心底:“本王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为一画。”
“《江山社稷图》,沈姑娘可愿执笔?”
我心头剧震!
《江山社稷图》!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幅画那么简单,这是投名状!
是站队!
他眼神真诚,没有太子那般居高临下的傲慢。
也没有旁人那种带着算计的打量。
他是真正赏识我的才华。
并且,他递来的是一把足以让我彻底摆脱沈家这个泥沼,甚至能与太子抗衡的利剑!
我没有理由拒绝!
“王爷信我,知意,定不辱使命!”
我与七王爷结盟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8.太子慕容珩怒火中烧,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他立刻下令,垄断所有珍稀颜料的供应。
禁绝京中所有装裱名家接我的画作。
这是想从根本上扼住我的咽喉!
沈云烟得知我竟然攀上了七王爷这根高枝,更是嫉妒到发狂!
她不甘心!
她怎么能甘心!
于是,她做了她这辈子最愚蠢的一件事!
她变卖了所有首饰,倾尽仅有的私房,雇佣了一批亡命之徒!
目标——我的手!
她要我彻底沦为一
个丹青废人!
可惜,她太小看我沈知意,也太高估了自己那点微末的伎俩。
她派来的人,还未靠近“知微堂”百步之内,便被七王爷布下的暗卫悉数擒获!
人证、物证,俱在!
沈云烟雇凶伤人,意图残害手足!
七王爷一封奏折,不偏不倚,直达天听!
龙椅之上的陛下,当即震怒!
沈家这棵大树,顷刻间倾颓!
父亲被贬黜外放,嫡母被下令禁足于佛堂,终生不得出!
而罪魁祸首沈云烟,则被陛下一道亲旨,判了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行刑官撕下囚车封条的那一刻,她囚服加身,发丝散乱如草。
那张曾经艳光四射的脸上,如今只剩下一片死灰,再无半分神采。
她透过囚车的栅栏,死死地盯着我。
“沈知意,”她嗓音嘶哑得如同夜枭哀啼,“你赢了。”
9.数月后,沈云烟的求饶信,如期而至。
信纸粗糙得硌手,字迹扭曲不堪。
每一笔都透着苦寒之地的绝望与挣扎。
她洋洋洒洒,痛陈己过,说自己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受尽折磨,才幡然醒悟。
她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全推给了早已失势、禁足佛堂的嫡母。
把自己描绘得如同白莲般无辜可怜。
信的末尾,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好妹妹,知意……求求你……看在往日姐妹一场的份上,在七王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哪怕……哪怕能让我吃上一顿饱饭,穿上一件暖衣……来生,我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鳄鱼的眼泪,真是可笑至极。
我捏着那封信,指尖泛白,将它递给了身旁的慕容钰。
他随意扫过,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毒蛇的忏悔,你也信?”
我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是一片寒凉,寒芒一闪而过。
“我自然不信。”
“我只信,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爷,她既然想演,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陪她演一出更大的戏?”
慕容钰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兴味。
“哦?
你想如何收这张网?”
“她既然这么会演,”我将那封信纸凑近摇曳的烛火,看着它边缘慢慢卷曲,最终化为一捧灰烬。
我声音轻飘飘的,“不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岂不是太浪费了?”
一封措辞温婉、满是“冰释前嫌”意味的回信。
连同
一笔不多不少的银钱、几匹尚算光鲜的绸缎。
悄无声息地送往了那苦寒之地。
饵已撒下,只等鱼儿上钩。
沈云烟果然没让我失望,她上钩了!
回信里,庆幸与感激几乎要从纸上溢出来。
字里行间甚至开始追忆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姐妹情深”的往事。
仿佛从前种种龌龊与构陷,都只是一场过眼云烟。
我乐得顺水推舟,在后续的信中,看似“不设防”地透露了些近况。
说我正为陛下的寿宴赶制贺礼《江山永固图》。
此画乃七王爷所托,意义非凡。
并且……似乎还暗藏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玄机。
她的回信,一封比一封急切。
字字句句都在旁敲侧击地刺探那画中所谓的“秘密”。
时机,已然成熟。
最后一封信,我故意“遗落”了一角画稿——上面是几处险峻的关隘,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兵力布防。
沈云烟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曾对她青睐有加的太子慕容珩。
她一定会赌上自己的一切,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呈上去,博一个翻身的机会。
我等着她,再一次愚蠢地、奋不顾身地扑向我亲手为她点燃的欲望之火。
10.陛下寿宴前几日,一匹快马自苦寒之地,卷着风雪,星夜驰入了京城。
马上并非是衣衫褴褛的沈云烟,而是她用我所赠银两重金收买的驿卒。
那驿卒怀中,揣着她的亲笔信与那份足以“定罪”的“画稿铁证”。
他马不停蹄,直扑东宫。
几乎就在驿卒动身的同时,沈云烟也买通了看守,悄然潜逃。
她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以“功臣”之姿重返京城。
将我狠狠踩在脚下,一雪前耻。
愚蠢,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她的一举一动,她那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全都在七王爷的掌控之中。
她那位被我银钱“喂饱”的驿卒,刚揣着她的亲笔信与那份“画稿铁证”。
星夜兼程地摸进京城城门,就被七王爷的人“客气”地请走了。
而沈云烟本人,则在她自以为是的逃亡途中,被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山匪”。
她被“礼貌”地请去了别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封驿卒带来的信,原封不动,又“悄无声息”地送达了东宫太子慕容珩的案头。
慕容珩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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