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贵,与太子萧珩遥遥相对时,两人目光偶尔交汇,虽无言语,却自有一种旁人难以插足的默契流转。
她微笑着与宾客寒暄,眼神却如冰封的湖面,深不见底。
时机,到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沈青璃放下酒杯,对着上首的父亲和太子盈盈一礼,声音清越,瞬间压过了厅内的喧嚣:“父亲大人寿辰,普天同庆。
女儿有一份特别的‘寿礼’,想借此吉日,献予父亲,也请诸位贵客一同品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沈镇北有些意外:“哦?
璃儿准备了什么特别的?”
苏晚棠心头猛地一跳,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
沈青璃微微一笑,笑容却无半分暖意:“带上来吧。”
话音落下,厅侧小门打开。
碧落扶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面容憔悴、眼神却透着决绝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这妇人一出现,柳姨娘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国公爷!
太子殿下!
诸位大人!”
老妇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却带着泣血般的悲愤,“老奴是当年伺候先夫人的粗使婆子,张王氏!
老奴苟活至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冤死的先夫人说句话啊!”
她猛地抬起头,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脸色煞白的柳姨娘,“是她!
就是这个毒妇!
当年在先夫人临产的补药里,下了‘血枯草’的粉末!
老奴亲眼看见她身边的李嬷嬷把药粉倒进去的!
先夫人根本不是难产血崩,是被她活活毒死的啊!”
“嗡——!”
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指控惊呆了!
谋害主母?!
这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你……你血口喷人!”
柳姨娘猛地站起身,浑身颤抖,尖声叫道,“哪里来的疯婆子!
来人!
给我拖下去!”
“慢着!”
沈青璃厉声喝止上前的家丁。
她上前一步,扶起浑身颤抖的张王氏,眼中含泪,声音却清晰无比地传遍大厅:“父亲!
女儿亦有铁证!”
她看向碧落。
碧落立刻呈上一个陈旧的木盒。
沈青璃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几块早已干涸发黑的药渣,以及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当年母亲用过的药渣,女儿费尽心力才找到。
这是太医院院判亲笔所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