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地勤和周围无数探究的目光,我猛地转身,拉着箱子,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朝着机场出口的方向疾步走去。
风衣的下摆被带起凌厉的弧度。
然而,刚走出值机区域,进入相对人少一些的贵宾通道入口附近,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早已等候多时的猎手,悠然自得地倚在通道口光洁的墙边,彻底堵住了我的去路。
正是顾淮安。
他依旧穿着那件质料上乘的黑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个标志性的银色打火机,幽蓝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跃、熄灭,再跳跃。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深邃的眼睛,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精准地捕捉到我,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味和……志在必得。
仿佛在说:看,你逃不掉的。
我脚步猛地顿住,冰冷的视线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向他。
通道口的光线不算明亮,将他一半的身影隐在阴影里,更添了几分危险的压迫感。
他身后不远处,似乎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健硕、气息沉凝的男人,如同沉默的影子,无声地彰显着某种力量。
空气瞬间凝固,充满了无声的硝烟味。
我拉着箱子的手紧了紧,指尖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