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练就的镇定让他没有立刻崩溃。
他扶了扶眼镜，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下去，我就报警了。”
谎言。
她怎么会知道A4纸的事？
是李娜那个蠢女人说漏嘴了吗？
林晚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中控台。
“刘经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贵的纸，不是宣纸，也不是莎草纸，而是用来做假账的A4纸。
一张A4纸，在你们财务部的手里，转个身就能变成王总的一块名表，李娜的一个包。”
“一派胡言！”
刘全厉声呵斥，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
谎言。
该死，她知道的太多了！
必须让她闭嘴！
林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她知道刘全这种人，常规的“小意外”已经无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她需要更猛的药。
她的目光，锁定了刘全胸口的位置。
她从公司体检报告里知道，刘全有严重的心脏问题，常年靠药物维持。
他最怕的，就是刺激。
林那股无形的愤怒能量，这一次没有作用于外界，而是化作一股精神压力，精准地刺向刘全内心最脆弱的恐惧。
“……三十万的纸，五万块的封口费，还有王总每个季度都凭空多出来的十几万‘差旅报销’，”林晚的声音又轻又慢，像魔鬼的低语，“刘经理，这些账，你每天对着它们，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怕纪委的人来敲门呢？
会不会怕警察叔叔请你去喝茶呢？”
刘全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眼前的林晚，身影仿佛和无数张密密麻麻的账本重叠在了一起，那些冰冷的数字像锁链一样向他缠来。
“你……你别胡说八道！
我们的账目天衣无缝！”
谎言！
谎言！
我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哔——哔——哔——”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停车场。
不是一声，而是十几声同时炸响！
刘全的车载防盗系统像是疯了一样，双闪灯疯狂闪烁，喇叭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紧接着，车内的氛围灯、仪表盘、中控大屏，全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闪烁，红蓝绿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像一个廉价的迪斯科舞厅。
刘全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攥住，每一次不规则的灯光闪烁，都像一次重锤，敲在他的胸口。
他捂着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