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兴趣?”
“嗯。”
我垂下眼眸,避开他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粗糙的衣角。
“躺得久了,想找些书看看,打发时间。”
随便找了个拙劣得借口。
谢珩沉默了片刻,没有追问。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倒是有几本,是我游历四方时随手记下的见闻,还有些是早年行医换来的残本,未必齐全,姑娘若不嫌弃,可以看看。”
他走进屋内,不多时,捧出几本纸张泛黄的册子。
“多谢先生。”
我兴奋地接过书册,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纸页,心中的伤痛仿佛都被抚平了一些。
翻开书页,一股陈年墨香混合着淡淡草药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字迹端正清秀,应该是谢珩的手笔。
记载的内容果然驳杂,有民间偏方、有奇特的病症描述、也有关于南疆蛊毒、甚至一些古老部族秘闻都有记载。
我近乎贪婪地扫过一行行文字,并非为了消遣,更而是寻找着三片交叠花瓣的淡粉色印记线索。
记忆中那三片交叠花瓣的淡粉色印记给我的感觉很重要,他可能关乎我的身世。
是谁?
我究竟是谁?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一页一页,一行一行,仔细地搜寻。
那些关于南疆秘术、前朝遗族、古老图腾的记载,我逐一探索。
谢珩偶尔会端来一碗温热的药,或是递上一杯茶水,放在我手边。
他不打扰,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我只是一个真正沉迷于医书的普通病人。
只有在我因长时间低头看书而颈肩酸痛时,他会适时地提醒一句。
“姑娘,该歇歇了,莫要伤了眼睛。”
日子就在这翻书、吃药、养伤、以及隐秘的探寻中悄然滑过。
江边的芦苇绿了又黄,洲上的野菊开了又谢。
半年后的一天,我翻到一本册子最后的几页。
那几页纸似乎格外陈旧,字迹也淡化了些许。
其中一段,提到了一个几乎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名字“月隐”。
“月隐一族,或为古楚巫祝后裔,避世久矣。
族徽秘传,形若三瓣叠蕊之花,色淡如樱。
其族人多精医理,擅卜筮,踪迹杳渺,近百年不见于尘世……。”
三瓣叠蕊之花!
淡如樱!
我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仔细对比手臂上那个隐秘的印记,瞬间变得灼热无比!
月隐……古楚后裔……精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