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慈父的领导者。
悲剧发生在曼谷转机时。
我们被带到一个VIP休息室,喝下了服务员端来的“特色果汁”。
当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一个密不透风的货车车厢里。
手脚被捆绑,嘴被封住。
身边是我那些同样惊恐万分的同事。
那一刻,我才明白,伊甸园里的蛇,伪装得有多么和善。
我们不是家人,我们只是他饲养的、等待出售的资产。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被当地人称为“K园区”的地方。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叫“K哥”的男人。
他剃著光头,脖子上有一条狰狞的蝎子纹身,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捏著我的下巴,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我,然后对旁边一个叫“铁锤”的打手说:“这个,看著机灵,送去‘金融部’。”
所谓的“金融部”,就是诈骗中心。
一个巨大的、像工厂车间一样的空间里,上百人并排坐著,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排手机。
空气中弥漫著汗臭、烟味和绝望的气息。
我的任务,是按照一本厚厚的“话术手册”,在社交软体上寻找猎物,诱导他们进行虚拟货币投资。
我做不到。
每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信任的声音,我就想起自己被骗时的无助。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我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第一个星期,我的业绩是零。
“铁锤”把我拖进一间小黑屋,用浸了水的藤条狠狠抽打我的后背。
每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
“贱人!
装什么清高!”
他一边打一边骂,“在这里,要么当骗子,要么当婊子,要么当死人!
你自己选!”
<我趴在地上,血和泪混在一起,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K哥说了,”铁锤的声音像含着沙砾,“在这里,没有价值的东西,下场就是被处理掉。”
我开始害怕,不是怕疼,而是怕被“处理掉”。
我强迫自己学习那些话术,模仿身边那些“金牌业务员”的语气。
但我的良心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骗不了一个善良的老人,也骗不了一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大学生。
一个月后,我的业绩依然垫底。
K哥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那是一个与园区的肮脏混乱格格不入的地方,有着真皮沙发和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