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优雅的背景音乐。
张雅丽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又像是被逼到绝境的母兽,踉跄着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了几缕,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涕泪冲刷得一片狼藉。
她完全不顾形象,也顾不上周围瞬间聚焦过来的、带着惊诧和鄙夷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我和江澈的方向扑来。
“噗通!”
她重重地跪倒在地,昂贵的裙摆沾上了酒渍和灰尘。
冰冷的、反着光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扭曲绝望的脸。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江澈的裤脚,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最卑微的乞求:“江澈!
江总!
求求你!
不能卖那块地!
那是……那是我们母女最后的活路了!
看在我当初……看在我当初把晚晚嫁给你的份上!
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将最后的希望和全部的尊严都押在了这荒谬的“恩情”上。
林薇薇也紧跟着冲了出来,跪倒在张雅丽身边,哭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画的眼线糊成一片乌黑。
她不敢去碰江澈,只能死死抓住我的裙角,仰起那张泪水涟涟、写满恐惧的脸,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惊惶:“姐姐!
晚晚姐!
你帮帮我们!
帮帮妈妈!
求求你了!
以前……以前都是我们不对!
我们错了!
真的错了!
你让姐夫高抬贵手吧!
求你了!”
她哭喊着,额头甚至在地面上磕碰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对曾经高高在上、视我为蝼蚁的母女,此刻如同两条被剥了皮的野狗,匍匐在我和江澈的脚下,涕泪横流,卑微地乞求着最后的怜悯。
她们精心维持了几十年的体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彻底碎成了齑粉。
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了。
所有的谈笑声、碰杯声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震惊的、鄙夷的、看好戏的、甚至带着一丝兔死狐悲般怜悯的,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这跪地哭求的两人,以及站立的我和江澈身上。
整个奢华顶层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张雅丽嘶哑的哭求和林薇薇恐惧的呜咽在死寂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江澈的眉头厌恶地皱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他冷冷地抽回脚,避开张雅丽试图抓来的手,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