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欣月叶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她的爱意将我埋葬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婆叶宁对我进行了98次服从性测试,将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我,锁进密不透风的柜子。第99次时我终于崩溃,答应了她好姐妹林欣月的追求。林欣月为我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假死”,事成后我们将在国外以全新的身份结婚生活。服下林欣月给我的假死药后,我却在棺材中提前醒来。我浑身无法动弹,听到棺外林欣月和人交谈的声音。“林小姐,您这一招真是高,先是怂恿叶宁用‘服从性测试’彻底摧毁了傅辰的意志,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他现在肯定对您死心塌地了。”“可我不明白,您既然已经得到了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安排他假死下葬?”林欣月冷哼一声,“只有这样,傅家才会彻底放弃他,阿逸才能成为傅家真正的继承人,再也没人会议论他是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可...
《她的爱意将我埋葬全文》精彩片段
老婆叶宁对我进行了98次服从性测试,将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我,锁进密不透风的柜子。
第99次时我终于崩溃,答应了她好姐妹林欣月的追求。
林欣月为我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假死”,事成后我们将在国外以全新的身份结婚生活。
服下林欣月给我的假死药后,我却在棺材中提前醒来。
我浑身无法动弹,听到棺外林欣月和人交谈的声音。
“林小姐,您这一招真是高,先是怂恿叶宁用‘服从性测试’彻底摧毁了傅辰的意志,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他现在肯定对您死心塌地了。”
“可我不明白,您既然已经得到了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安排他假死下葬?”
林欣月冷哼一声,“只有这样,傅家才会彻底放弃他,阿逸才能成为傅家真正的继承人,再也没人会议论他是鸠占鹊巢的假少爷。”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可我们七天后,等您和傅逸先生举行完婚礼再把他挖出来,会不会太久了?”
“假死药的药效是五天,我已经让人在棺材里放了食物和氧气瓶,死不了。”
……无边的黑暗像潮水,瞬间将我吞没。
我动弹不得,连根手指都无法弯曲。
黑暗中,窒息感如影随形,我的心脏痛得像是要炸开。
原来,是林欣月。
是她让叶宁用那种残忍的方式折磨我,再跑来扮演我的救世主。
她让我为了能和她双宿双飞,心甘情愿地喝下毒药,放弃一切。
这个发誓要娶我的女人,转头就要活埋我,然后去娶我的假少爷哥哥傅逸。
逼仄的空间压迫着我的每一寸神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隔着木板,我清晰地听到两人的交谈。
“当年要不是傅辰的父母横插一脚,非要收养阿逸,让他寄人篱下,阿逸怎么会过得那么辛苦。”
“叶宁本来就是阿逸的未婚妻,是傅辰抢走了她的一切。
我答应过阿逸,我会帮他把所有失去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回来。”
“至于傅辰,我让叶宁用‘服从性测试’折磨了他三年,让他习惯了黑暗和禁闭。
他那么爱我,会永远活在我为他编织的救赎谎言里。”
旁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忍。
“可是,傅先生并不知道假死需要真的下葬,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被活埋整整七天,太冒险了。
万一他在棺材里……没有万一!”
林欣月的语气不容置喙。
“傅家和叶宁都很多疑,戏必须做足。
七天而已,他真正清醒的时间只有两天,能出什么事?
叶宁把他关了九十多次,他早该习惯了。”
“阿逸为了这个机会,等了太久,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等我和阿逸的婚礼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去国外给他办个假的结婚证,找个地方把他养起来,让他一辈子都回不了国。”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假死药麻痹了我的身体,却让我的大脑异常清醒。
幽闭恐惧症发作了,我死死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后背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我想起和叶宁结婚的这三年。
每一次,她都会用“这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克服恐惧”的借口,将我锁进衣柜。
痛苦的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我的胃部剧烈地抽搐着。
一年前,我又一次被锁在柜子里,是林欣月一脚踹开了柜门。
她将我从黑暗中救出来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是我的神明。
是来驱散我生命中所有阴霾的天使。
从那天起,她对我无微不至,温柔备至。
她为我处理伤口,抚慰我千疮百孔的心,告诉我,要为自己而活。
我真是可笑,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救赎。
却不知道,我经历的这一切折磨,全都是林欣月在背后唆使!
她一边让叶宁伤害我,一边又假惺惺地来治愈我。
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了傅逸。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试图用疼痛唤醒我麻痹的身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男人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他清朗的嗓音传来。
“欣月,把小辰埋在地下七天,真的没问题吗?
今天就要下葬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总觉得……有点太残忍了。”
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心里疯狂地嘶吼着:救救我!
打开棺材看我一眼,只要一眼,你就会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不想被活埋,我不想在无尽的黑暗里窒息而死!
可是,没有人能听见我内心的呐喊。
回应我的,只有林欣月那虚伪又冰冷的声音。
“阿逸,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们谋划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你忘了吗?
傅辰是怎么抢走你的一切的?
如果不是他,你会是傅家唯一的少爷,叶宁会是你的妻子,你根本不用受那些委屈!”
“你放心,等事情结束,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浑身都在发抖,四肢因为麻木而阵阵痉挛,像有无数蚂蚁在啃食我的血肉。
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喉头涌上的腥甜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林欣月,我不要你的补偿!
只要你现在放我出去,我自愿放弃傅家的一切,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傅逸似乎被她说服了,带着哭腔,哽咽道:“欣月,你对我真好。
每次看到叶宁把傅辰关起来,把他吓得哭着求饶的视频发给我看,我心里就痛快一分。”
“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想起他被找回傅家时,他是怎么仗着主人的身份对我颐指气使的。
他被打得越惨,我心里就越平衡。”
林欣月将傅逸紧紧拥入怀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只要能让你开心,让他受再多苦都值得。
这都是他欠你的。”
棺材中,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捏碎。
林欣月,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你怎么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
原来我每一次被关禁闭,每一次在黑暗中崩溃,都有你的手笔。
你在我面前扮演着温柔的神明,背地里却拿着我被折磨的视频,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我无声地笑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身下的木板上,瞬间隐没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极致的痛苦,激发了身体里潜藏的力量。
我的手指,竟然能动了!
无论我有多恨这对狗男女,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我的指甲在身下的棺材板上,划出了一道微弱的痕迹,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刮擦声。
我满心希冀,希望他们能听到。
可下一秒,我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外面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激吻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傅逸把人按在了我的棺材上,女人的后的背紧紧贴着这层薄薄的木板。
我拼命地用刚刚恢复知觉的手指,敲击着头顶的木板。
可外面的两个人,根本听不见这微弱的求救。
女人的喘息,男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都让棺材发出“吱呀”的呻吟。
我拼尽全力发出的求救声,就这样被他们肮脏的欲望轻易淹没。
女人还在诉说着她那廉价的爱意:“阿逸,我的阿逸,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终于,你彻底放弃了叶宁,愿意嫁给我了。”
“为了你,我忍着恶心去接近傅辰,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想吐。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我闭上眼睛,咬碎了牙,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
我以为,我的求生欲早已大过了对他们的恨意。
我错了,我好恨。
曾经有多爱林欣月,现在就有多恨她。
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我爱上的每一个女人,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践踏和伤害的玩物。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就在我彻底绝望,准备等死的时候,棺材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缕白光骤然刺入,晃得我睁不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傅逸那张俊朗却阴郁的脸。
他的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衣衫微乱,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欢爱。
我用尽全力,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能念在最后一点兄弟情分上,救我出去。
可傅逸看着醒来的我,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审视。
“啧啧,真可怜啊,我的好弟弟。
你马上就要被活埋了。”
“欣月去安排你的葬礼了,临走前,特意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三年前,你明知道叶宁是我的未婚妻,却硬生生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婚约!
你毁了我的婚姻,霸占了我傅家大少爷的位置!”
“这三年,叶宁把你当狗一样玩弄,你都忍了,就是不肯离婚。
我没办法,只能让欣月出手。
你可真蠢啊,这么快就爱上了她,还做什么跟她去国外结婚的美梦?
你抢了我的妻子,我就要抢走你的救赎!”
“现在你父母死了,没人给你撑腰了。
你的假死药,也被我换成了只会让你身体麻痹的毒药。
等你被埋进土里,你会清醒地感受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你的死期,就是我和欣月的婚期。”
傅逸一字一句,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我的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刚刚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被无情地浇灭。
傅逸勾起嘴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他将棺材角落里本该属于我的水和营养液拿了出来,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你也要死了,这些东西你也用不上了。
不过,那个小氧气瓶我会给你留着,让你多活几天,好好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
只可惜,我和欣月的盛大婚礼,你是看不到了。”
棺材盖被重新合上,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消失。
我的手指深深地扣进木板里,指甲几乎要被生生掀开。
眼皮越来越沉重,我终于精疲力尽,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听到了外面鼎沸的人声。
我的葬礼,开始了。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甚至能听到笑声,没有一个人在为我的“死”而感到悲伤。
“傅家那个乡下找回来的土包子总算是解脱了,听说被叶宁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天天关小黑屋,人都快疯了。”
“活该!
谁让他当初不知廉耻,抢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
他哥哥比他帅气比他能干,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哪轮得到他娶了叶家小姐。”
“就是,听说他有幽闭恐惧症,叶宁还天天把他锁起来,美其名曰‘服从性测试’,真是变态。
现在人死了,叶宁连葬礼都没来,真是报应。”
“还是傅逸命好啊,弟弟死了,傅家的家产就都是他的了。
一个星期后还要和林氏集团的独女林欣月结婚,以后谁还敢说他是个假少爷。”
……人们议论着我的不堪,我的婚姻,肆意地将我贬低到尘埃里。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口华丽的棺材里,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牧师做完了祷告,很快就要下葬了。
我徒劳地挣扎着,感受着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却没有任何人能来救我。
我被抬到了墓地,在放入墓坑的前一刻,我听到林欣月的声音贴着我的棺材响起。
我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救……救我。”
可隔着厚厚的一层棺材板,她根本听不到我微弱的求救。
“小辰,你放心,七天很快就过去了。
七天后,我一定会亲自把你挖出来,带你去国外,过上你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这是我曾经最迷恋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动听,此刻却让我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泪水糊满了我的脸,我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林欣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宁愿你给我一个痛快,直接杀了我。
我活不了七天,我甚至连你骗我说要和我结婚的婚礼都看不到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外界的声音却依然清晰可闻。
我听到棺材被缓缓放进墓坑,人们还在窃窃私语。
“活该啊……死得好……早就该死了……”我听到一铲又一铲的泥土,重重地砸在棺材上。
渐渐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墨一般的黑暗。
我浑浑噩噩地昏睡了很久,再次醒来时,发现我的身体终于能动了。
我在棺材内摸索着,只摸到了那个小小的、冰冷的氧气瓶。
没有水,没有食物,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法从这狭小的空间里逃脱。
幽闭恐惧症让我头晕目眩,冷汗直流。
那九十多次被锁进衣柜的恐怖回忆,再一次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抱着头,发出野兽般的痛哭和嘶吼。
可是在这深深的地下,连一丝声音都传不出去。
这口棺材,就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牢笼,要将我彻底吞噬。
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丝光亮出现,哪怕只是萤火虫般微弱的光。
就在我精神即将崩溃之际,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
音乐盒!”
我答应林欣月假死私奔的那天,她送给我一个定制的音乐盒。
她说,这是她跑遍了欧洲,才找到工匠为我量身定做的,世上独一无二。
因为我总说,她是我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是拯救我的天籁之音。
林欣月说,如果我再感到害怕,就打开这个音乐盒。
它发出的音乐,就好像她陪在我身边一样。
我颤抖着从身上摸索出那个小巧的音乐盒,哪怕只有一点点熟悉的声音,我也能坚持下去!
可下一秒,我再次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音乐盒的旋钮是坏的,根本拧不动。
我无力地垂下手,想起了几天前,傅逸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音乐盒。
他说,这是他未婚妻送给他的结婚礼物。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就是林欣月。
那个定制的专属音乐盒,世上只有一个。
我坚信林欣月对我的爱,更不相信她会用赝品来骗我。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看不懂傅逸眼中的嘲讽,还傻傻地提醒他,他的音乐盒可能是假的。
原来,我才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耍得团团转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笑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显得那么刺耳,那么凄凉。
我在棺材里不知度过了多少个黑夜与白昼,饿到最后,只能去啃食棺材的木板。
我疯狂地抓挠着,试图从这囚笼里逃出去,十个指甲全部翻起、脱落。
排泄物弄得到处都是,本就稀薄的空气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不知道是第几天,我终于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的灵魂竟然飘了出去,从黑暗的地底,飞向了光明的地面。
我以为我的灵魂将获得自由,可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制吸附到了林欣月的身边。
我冷眼看着她,正温柔地替傅逸挑选着礼服。
“欣月,还有两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要是小辰能来当我们的伴郎就好了,可惜了。”
林欣月搂着傅逸的腰,微微皱起了眉头。
“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该醒了。
不知道那些东西够不够他用,他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害怕……”听到这话,傅逸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咬了咬牙,随即又恢复了笑容,用清朗的声音说:“没想到叶宁那个疯女人,竟然起了疑心,非要开棺验尸。
傅辰死了,她不是应该最高兴吗?”
林欣月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具罢了。
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礼。
别说她想开棺,就算我让傅辰在里面多待几天,她又能怎么样。”
两人浓情蜜意地对视着,眼中只有彼此。
我看得心中一阵刺痛,原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在他们所有人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蹂躏、廉价又可笑的玩具。
傅逸靠在女人怀里,故作担忧地说:“万一这一切被傅辰发现了,他跑去告诉叶宁怎么办?”
“他不会的,他没那个脑子。”
林欣月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三年了,他都没发现,当初怂恿叶宁对他进行‘服从性测试’的人是我。
就这么逆来顺受,像条狗一样被关了九十多次。”
“就连他父母的车祸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他还把我这个杀父杀母的仇人当成他的神明,他的全部,真是可笑至极。”
血淋淋的真相被彻底剥开,我的灵魂仿佛都被撕裂了。
竟然是这样。
我真是个傻子,我以为是我命不好,原来我的人生剧本,从头到尾就是一出被他们精心编排好的烂尾悲剧!
而我,竟然还愚蠢地幻想着,能和这个恶魔有未来!
我癫狂地大笑着,我这一生,注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是可以被轻易舍弃的那一个。
就连此刻的崩溃,也无人能够看见。
两天后,傅逸和林欣月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傅逸一身白色的西式礼服,胸前别着一个精致的音乐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台下,是无数艳羡的目光。
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听到林欣月宠溺的嗓音:“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才配得上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至于傅辰,他只配拥有一个赝品。”
我自嘲地笑了笑。
那个赝品,此刻,应该已经和我腐烂的身体一起,爬满了蛆虫。
下一刻,一个保镖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惊慌地大喊道:“不好了林总!
叶宁……叶宁带人冲进墓地,把……把傅辰先生的棺材挖出来了!”
“傅辰先生他……他已经死了!”
婚礼现场的宾客顿时一片哗然。
“叶宁是疯了吗?
人都下葬了还去挖坟,多晦气啊!”
“傅辰活着的时候,叶宁天天折磨他,这死了还不放过人家吗?”
“等等,刚刚那人说什么?
傅辰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被埋的时候,还是个活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婚礼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而林欣月只是愣了片刻,随即皱着眉,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傅辰本来就已经死了!”
我冷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林欣月还在演戏。
毕竟,如果事情败露,傅逸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来人喘着粗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是真的!
我亲眼看见叶宁把傅辰先生的尸体抱了出来,尸体都……都臭了!
您快去看看吧!”
林欣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低声自语:“不可能,我明明……”她稳住心神,正要动身,叶宁已经抱着我腐烂的尸体,一步步走进了大厅。
女人怀里的那具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浑身沾满了排泄物,散发着熏天的恶臭。
十个指甲血肉模糊,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那样子,仿佛生前承受了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蓦然看见自己身体的惨状,我闭了闭眼,强忍着不去回忆在棺材中那绝望挣扎的一幕幕。
宾客们见到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还有人当场就吐了一地。
现场一片混乱,傅逸死死拉住林欣月的胳膊,满脸都是焦急和恐慌。
“怎么会这样?
欣月,傅辰怎么会真的死了?”
可是林欣月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小辰怎么会死……他明明吃了假死药,棺材里也准备了水和食物……对!
一定是药效还没过去,小辰没死!”
抱着我的叶宁,一脸阴鸷,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们。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疯狂。
“知道傅辰死讯的时候,我其实没什么感觉。
不过是一个永远不会反抗的懦夫,早逸也会被我折磨死。”
“可是当年你,林欣月!
怂恿我对她进行‘服从性测试’,说这是爱他的表现的人,我竟然,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整整三年,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林欣月,你诱导我虐待他,又做局勾引他,害他被活埋惨死,你必须付出代价!
你把我的丈夫还给我!”
听到叶宁这些话,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无比恶心。
只是因为被蛊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折磨我整整三年吗?
我所承受的那些伤害、那些恐惧、那些痛苦,从来没有人在意过!
现在抱着我的尸体,在这里装什么深情,真是令人作呕!
可林欣月却像是疯魔了一般,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叶宁,一边大吼着:“我不许你碰他!
他没有死!”
两个女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而我的尸体,则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傅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他想上去劝架,却被两个已经发狂的女人狠狠推到一边,连昂贵的礼服都被撕破了。
这场盛大的婚礼,终究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而我只希望,这场闹剧能快点结束。
不一会儿,林家的安保冲了进来,将状若疯癫的叶宁控制住,强行带走了。
林欣月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只是跌跌撞撞地朝着我的尸体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进怀里,喃喃自语。
“小辰不会死的……医生,快叫医生来!
假死药的药效怎么还没过去!”
在等待医生的时候,傅逸小心翼翼地靠近林欣月,用他一贯温和的声音说:“欣月,小辰已经死了,我也很难过。
要是我们能早点把他挖出来就好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
现在这样,我们的计划反而更万无一失了,死人,是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
“我们必须趁消息还没传出去,让叶宁闭嘴,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思念亡夫过度,才会做出挖坟这种疯狂举动的疯子。”
“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我就全完了。
欣月,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林欣月抱着我,双目无神,可在听到傅逸的话之后,她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暴起。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傅逸的脸上。
林欣月咬牙切齿地低吼:“我再说一遍,小辰没有死!”
“一定是假死药的药效太强了,所以他才一直没有醒过来。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现在都和我无关!”
傅逸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俊朗的侧脸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他看向林欣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似乎完全不明白,林欣月为什么会因为我的死,而变得如此癫狂。
不止他不明白,连我也不明白。
林欣月明明说过,为了傅逸,可以让我受尽折磨。
现在却自欺欺人,不肯相信我已经死了。
傅逸说得对,我死了,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眼下的傅逸,彻底慌了神。
他没有想到,林欣月竟然会在意我到这个地步。
如果林欣月知道了她做的那些手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我看着傅逸那心虚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瞒不住了。
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很快就会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傅逸正想找机会悄悄溜走,医生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他当场为我做了一次简单的尸检,然后摇着头,叹息道:“唉,林总,请您节哀。
傅先生他……千真万确,已经去世多日了。”
林欣月抱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她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也彻底熄灭了。
“为什么?
我明明都算好了,假死药、氧气瓶,我还准备了水和营养液……小辰怎么会死?”
医生小心翼翼地回答:“根据我的初步判断,傅先生服下的药物似乎有问题,导致他很早就苏醒了。
他应该是在棺材里……挣扎了很久,最后窒息而亡的。”
林欣月猛地抬起头,她那双猩红的眼睛,连我这个鬼魂看了都觉得有些害怕。
“查!”
她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恶鬼,带着彻骨的寒意。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刚才前来报信的那个保镖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林总,叶宁打开棺材的时候,我……我仔细看了一眼,里面根本没有吃的喝的,只有一个空了的氧气瓶。
您最好,还是亲自去现场看看。”
再次回到墓地,我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虽然我只是一个灵体,却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冷汗直流。
我的灵魂,似乎都因此变得稀薄了。
被活埋,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酷刑。
墓地一片狼藉,我的棺材被暴力地撬开,丢在一旁。
棺材的内部,到处都是排泄物,但那股恶臭,依然遮不住棺壁上那密密麻麻、深可见骨的抓痕。
那些,都是我求生时,绝望挣扎留下的痕迹。
画面太过惨烈,而林欣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都干了什么?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小辰被她活埋了,整整七天!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能蜷缩在那个小小的、黑暗的空间里。
小辰那么怕黑,还有那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他当时该有多么绝望和害怕。
他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想要把棺材打开,十根手指都抓到血肉模糊,彻底变形了。
突然,林欣月的瞳孔骤然紧缩,她像是看到了什么。
她连滚带爬地跳进了那个肮脏恶臭的棺材里,在那些污秽物中疯狂地翻找着什么。
不多时,一个破旧的、沾满了污泥的音乐盒,被她捧了出来。
“咦?
这是……我想起来了,棺材被打开的时候,傅先生手里就紧紧攥着这个音乐盒,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叶宁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他手里掰出来,然后随手就给扔了。”
目击者的话,再一次给了林欣月一记重锤。
她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双手捧着那个假的音乐盒,重重地跪倒在了棺材里。
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彻底压垮了林欣月的脊梁。
“它是假的……对不起,小辰,对不起……我送你的音乐盒是假的,可是你……你直到死,都把它当成最后的希望,牢牢地握在手里。”
“我说过,有它在,就像我在陪着你,为你奏响希望的乐章……可是我食言了,我给了你一个赝品……”林欣月跪在棺中,泣不成声,悔恨的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她痛苦得仿佛那个被活埋的人是她自己。
可我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荒诞又可笑。
林欣月的眼泪,是鳄鱼的眼泪。
明明她才是那个将我推入深渊的刽子手,现在却在这里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我根本不想看到她的忏悔,我只想让她下地狱!
林欣月将我的尸体带回了家,她亲手、细致又温柔地为我擦洗干净了身上的血污。
每天逸上,她都抱着我冰冷的尸体入睡,仿佛根本闻不到那股越来越浓重的尸臭。
我的尸体一天天腐烂,生出蛆虫,面目全非,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无比恶心。
林欣月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每天都对着我絮絮叨叨,说她要带我去国外,要和我结婚。
看到林欣月在我那腐烂生虫的嘴角,深情地落下一个吻时,我的寒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我只希望自己能立刻被火化,骨灰撒向天涯海角,让这个恶心的女人再也找不到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直到医生带来了我全面的尸检报告。
报告冰冷地陈述着我的死因——窒息而亡。
林欣月却在看到报告后,突然抚着自己的小腹,崩溃大哭:“我有了你的孩子,辰辰……我们的孩子……也没了……”她在我死后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却也因这巨大的刺激而失去了它。
多可笑啊,我的孩子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先有了一座坟墓。
而孩子的母亲,也是杀害我们父子的凶手,此刻,却抱着那份报告,哭得像个孩子。
“我有罪,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林欣月抱着头,痛苦地跪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干呕起来。
“小辰,是我,是我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是我害死了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你来杀了我吧,你来找我索命吧!
我绝无半句怨言!”
我嗤笑一声,我现在就是鬼,可惜我没有伤害人的能力。
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化作厉鬼,将她碎尸万段!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林总,害死傅先生的……另有其人。”
“我已经查清楚了,接触过那批药和食物的人,只有傅逸先生。
而且监控显示,傅先生下葬那天,傅逸先生曾经打开过棺材,他把您准备的食物和水都取走了。”
林欣月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嗓音森寒如冰。
“傅逸,是你!”
傅逸很快就被带到了林欣月的面前。
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翩翩风度,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他跪在林欣月的脚边,苦苦地哀求着:“欣月,我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
你说要和我结婚,可你还要把傅辰送到国外,假装和他结婚。
我爱你啊,我怎么可能忍受心爱的女人这么做!”
“我以为你是爱我的,你又那么讨厌傅辰,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只有傅辰死了,我才能坐稳傅家继承人的位置,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现在傅家和叶家都要杀了我,欣月,只有你能救我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而林欣月只是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我帮你得到了一切,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连你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不用等他们动手,我就会亲手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傅逸满眼惊恐,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却被林欣月一脚狠狠地踹开。
女人面容狠厉,拽着傅逸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撞,直到他满脸是血,奄奄一息。
傅逸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林欣月,你和叶宁又有什么区别?
生前把人往死里折磨,死后又在这里装深情忏悔,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一个男人头上,我真是看不起你们!”
“怂恿叶宁折磨傅辰的人是谁?
拿着那些视频照片取乐的人是谁?
害死他父母的人是谁?
骗他假死,骗他放弃一切,亲手把他送进棺材的,又是谁?”
“难道是我吗?
错了,是你,林欣月!
我不过是补了最后一刀,但你才是把傅辰逼上绝路的真凶!
你现在装什么情圣,真恶心!”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虽然我极度厌恶傅逸,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我不会因为林欣月为我痴狂的模样,就有一丝一毫的心动,更不可能原谅她。
任凭是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在黑暗中流逝,无论再怎么大声求救,声嘶力竭,都只能被埋在深深的地下,传不出一点声音。
那样的绝望,早已让我彻底清醒。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些伤害过我的人!
我只希望他们,也能和我一样,经历同等的痛苦!
傅逸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他恨恨地盯着林欣月,厉声嘶吼:“林欣月,所有的人都可以骂我心狠手辣,唯独你不可以!
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没有你的推波助澜,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那天我们在傅辰的棺材上做的时候,他就在里面听着!
他清清楚楚地听着,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是如何骂他恶心,又是如何和他的哥哥翻云覆雨!”
林欣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痛苦地嘶吼着:“闭嘴!
求求你闭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用刀子剜我的心了!”
我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灵魂抽离,只觉得无比疲惫。
为什么我已经死了,还要被迫看到这些肮脏的画面。
我甚至希望,林欣月和傅逸这对渣男贱女能永远在一起,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撕咬,惺惺作态。
如果灵魂也能死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再死一次。
而林欣月,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那目光仿佛穿越了生死,牢牢地锁定了我。
那一刹那,我甚至以为,她能看见我。
可她只是迷茫了一瞬间,然后喃喃自语道:“小辰,你在看吗?”
“你一定很恨我吧?
恨我骗了你,恨我没有在你最害怕的时候,出现保护你。”
“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亲自向你赎罪。”
后来,林欣月和傅逸联手将我活埋的事情,引发了轩然大波。
曾经威名赫赫的林氏集团,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林欣月主动将集团所有资产赔偿给了傅家,然后带着我的尸体,消失了。
而叶宁在得知所有真相后,彻底疯了,她闯进傅逸的病房将其掐死后,从楼顶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死之前,她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生怕叶宁的鬼魂也来纠缠我。
万幸,没有。
一个月后,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悬崖边。
林欣月抱着我那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服毒自尽。
傅家人找到我们的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尸体分开。
我爸将我重新下葬,我的灵魂终于得以安息,我也即将随风消散了。
幸好,幸好没有和林欣月葬在一起,幸好,没有来生。
我曾热烈地渴望过一束光,而那束光,却亲手将我埋葬。
这样悲哀的人生,活一次,就真的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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