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染萧哲彦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唯有今心道别离林染萧哲彦》,由网络作家“舟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80年,家属院小洋楼。“什么?你选萧哲彦?他虽然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可在军区大院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不近女色,更何况,他就要去海岛驻军了,你嫁过去就得随军,海岛什么光景,又偏又苦,你真的想好了?”看着爸爸疑惑的神情,林染重重点头,目光坚定,“爸,我想好了,就他吧!”林父心里犯起嘀咕,试探道,“那我为你选的五个童养夫呢?他们个个爱你如命,为了娶你争破脑袋,怎么都不要了?”闻言,林染表情闪过苦涩。重生之前,她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都爱她如命,抢着娶她,因为争得分不出高下,甚至提议让林染抽签选择。上一世,林染抽中最优秀的祁允。婚后,他对她言听计从,宠爱至极。她渐渐动心,以为他们两情相悦,夫妻生活也蜜里调油。可父亲死后,国家倡导婚姻自由,嫁娶随...
《结局+番外唯有今心道别离林染萧哲彦》精彩片段
980年,家属院小洋楼。
“什么?你选萧哲彦?他虽然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可在军区大院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不近女色,更何况,他就要去海岛驻军了,你嫁过去就得随军,海岛什么光景,又偏又苦,你真的想好了?”
看着爸爸疑惑的神情,林染重重点头,目光坚定,“爸,我想好了,就他吧!”
林父心里犯起嘀咕,试探道,“那我为你选的五个童养夫呢?他们个个爱你如命,为了娶你争破脑袋,怎么都不要了?”
闻言,林染表情闪过苦涩。
重生之前,她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都爱她如命,抢着娶她,因为争得分不出高下,甚至提议让林染抽签选择。
上一世,林染抽中最优秀的祁允。
婚后,他对她言听计从,宠爱至极。
她渐渐动心,以为他们两情相悦,夫妻生活也蜜里调油。
可父亲死后,国家倡导婚姻自由,嫁娶随意。
祁允竟冷着脸丢给她一纸离婚申请。
“我从来没爱过你,娶你是为了报恩,我爱的人是清萤......”
与此同时,她也撞破了童养夫们抽签的秘密。
“林染那个蠢货,真以为咱们都爱她,抢着娶她呢,不过是为了营造分不出胜负的假像,然后让她抽签罢了,我们可说好了,抽中谁,谁倒霉娶她,其他的人公平竞争,追求清萤。”
说话的是童养夫中的时曜,他曾为了送林染一串珍珠项链,跳海三十多次。
而现在,他戏谑的声音几乎掀翻房顶。
“那肯定的,林染嫁了,我的珍珠戒指就能送给清萤了,不过林染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她手里那串是海里随便捞的劣质品,只有清萤的这颗才是最珍贵的粉珍珠吧。”
“哈哈哈,我也一样,给林染的女士手表,其实是我在古董店随便挑的次等货,清萤的那块才是正儿八经的洋货,看来我们的计划都一样,表面哄着林染,她一结婚,就光明正大追求清萤。”
“只不过,最痛苦的是祁允,谁让他这么倒霉抽中了签。”
“没办法啊,总得有人娶林染报答收养之恩,要怪就怪祁允运气不好喽,不过现在老头子死了,可以离婚,祁允,那你还追清萤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追,非她不娶。”
林染喉咙紧的发疼,她咬破了唇,手指甲掐在表带上生生折断,血流不止。
知道他们对她好,她从没怀疑过那份真心,送的东西也没计较过真假。
谁能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他们喜欢的都是那个父亲的挚友寄养过来的孤女——宋清萤。
而对她,全是做戏。
脑海中不断闪过前世与祁允结婚时的回忆。
他的彩礼不仅有三转一响和四大件,还有一张稀有的黑胶唱片作为定情信物。
里面有祁允温暖的声线。
他为她亲自做了一首歌,收录在唱片里。
林染口中喃喃重复歌词,如晴天霹雳。
“我爱你,清萤!”
每一句歌词的开头连在一起竟然是他最最隐晦的爱意情绪。
难怪,接亲那天她从小汽车上下来时,他眉眼前所未有的温柔。
因为,宋清萤是伴娘,紧跟在她身后。
难怪,这么多年同房,他喜欢熄灯抚摸她的身体,从不看她沉 沦的表情。
因为,他心里眼里想的是宋清萤,自然不想看着她释放。
难怪,她想考大学,他日夜陪她上课,替她辅导,深夜都为她准备爱喝的北冰洋汽水。
因为,宋清萤也考进了那所大学,她进去,他就能借口送她每天去见心爱之人一面。
而宋清萤最爱喝的就是北冰洋汽水!
一桩桩一件件,藏着他苦涩的喜欢。
林染却成了十足的小丑,真相像尖刀剜进身体疼的痛不欲生。
她浑浑噩噩的捏着唱片,想去问一问祁允。
“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她?”
可突如其来的地震,让林染扑倒在地。
她的几个童养夫第一时间奔向宋清萤的房间。
她看到祁允打横抱着宋清萤,一只手贴心的护着她的额头。
他只看了林染一眼,就冲出了洋楼。
一声破碎的呼唤,“祁允”两字卡在喉咙。
“砰!”的巨响,四分五裂的水泥柱狠狠砸在她的身上。
绝望的泪水涌出眼眶,血液和疼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
再睁眼,林染重生了。
这次她不再抽签,而是自己决定命运。
她走出房间,五个男人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
“染染,你抽中了谁?”
时曜率先发问:“是我吗?是我吗?”
看着他期待的表情,前世林染还误会他很想抽中自己,肆意调侃了一番。
“对啊,抽中你了。”
可时曜当时,表情瞬间冷了下去,沉默不语。
林染以为他是高兴得愣住了。
却不想,他真的被吓到神情呆滞,娶她,在他们心里是天大的倒霉事。
看着时曜似曾相识的期待表情。
林染淡淡摇了摇头,“不是我?那是谁?”
他的语气透着藏不住的喜悦,尾音上扬。
林染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祁允。
男人一脸淡漠,声音冰冷,“林染,我不能娶你,你重新抽签吧,把我名字去掉?”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更何况她还没宣布人选。
林染攒紧了拳,两个字从牙缝挤出,“理由。”
男人绷紧了背脊,半晌凝视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执着。
“因为,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不能娶你。”
林染意识到,祁允也有可能重生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于是抢先一步,表明心意。
悲凉在心底化开,重来一世,他仍旧厌恶她。
这一次更是连装都不装了。
林染内心挣扎。
半晌,看着他视死如归般的决绝,她缓缓松开了掐的发红的手心。
无所谓了,反正这份虚假的爱,她不要了。
林染张唇,刚想回答,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扑过来
她“扑通”一下,跪在林染面前磕头。
“染染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我在这个家里抢了你的风头,但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能撕了我的个人介绍信,让我无法入职文工团啊。”
“你是资本家大小姐,不愁吃穿,可我不一样,我寄人篱下,想要靠自己出人头地,难道这也有错吗?”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撕你的......”
不等林染辩驳,宋清萤猛的又是一下磕下去,“我求求你了,别阻挠我进文工团好不好?”
她磕的头破血流。
一道阴沉的声音顿时响起,“林染,你太过分了!”
祁允猛的站起来扶着宋清萤,怒火中烧。
“你是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清萤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你又何必针对她,处处和她过不去?林染,做人不能太缺德!”
“祁允,我没有!”
可无论林染怎么解释,祁允只相信此时楚楚可怜的宋清萤。
他抱起宋清萤离开,临走时狠狠剜了林染一眼。
那神色仿佛她犯了滔天的罪,应该千刀万剐才行。
宋清萤的脚猛踢中林染手臂,她一个不稳扭了脚踝。
瞬间,一股刺痛袭来,疼得林染狼狈的摔在花坛里。
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林染心里的悲伤浓烈到几乎蹦出胸口。
林家对他们如此恩惠,她却被这样诬陷羞辱,当真可笑。
几个童养夫看宋清萤走远,这才过来扶起林染。
“染染,不要紧吧?我们扶你起来。”
他们满眼焦急。
换做是以前,林染绝对会心存感动,下意识觉得他们是如此关心她。
可这一次,她看到身边两个人扶她时,特意避开她摔脏的地方,手上动作都是嫌弃。
等她坐稳,童养夫之一的顾云澈拧着眉头,“染染,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撕了清萤的介绍信,她只是想进文工团而已,没什么错吧。”
林染还没解释,他就自顾自的给她下了阻挠宋清萤的定义。
“就是啊,染染,你是资本家小姐,做这种卑鄙的事,未免也太掉面了,听我们的,你送清萤进文工团,顺便给她讨个好的岗位,这样大家都得夸你又漂亮又大方。”
林染气的发笑,看似是维护她,其实句句为宋清萤着想。
他们可太会了。
林染攒紧了宋清萤的介绍信,眼底迸发一股寒意。
“我说了我没有撕她的介绍信,她要想进文工团,让她凭实力去争取。”
说完,林染推开假惺惺的两个男人,一瘸一拐的离开。
林染裹着一身污泥回到自己的房间,剥开袜子一看。
脚踝果然高高肿起,疼的入骨。
心里的委屈像潮水汹涌,泪也冲出眼眶。
第二天,祁允得知林染摔伤了腿。
他拎着东西敲响她的房门,男人出现在门口,清俊的脸上挂着一丝愧疚。
“昨天,你不小心摔倒了,我来看看你。”
说完,林染手里多了个精致的小铁盒和一瓶红花油
“这是......”
“友谊牌香粉,前不久看你经常去百货大楼买化妆品,我就挑了一个送给你。”
林染回想起,他们几个送她的东西,宋清萤都会有一份。
甚至她的都是破烂 货,而宋清萤的都是高端货。
林染眉眼讽刺,“宋清萤,也有吗?”
祁允顿了顿,随即鄙夷,“你和她比些什么?她没你这样的身份地位,更没有你这些宠爱。”
可她有他们所有人的爱。
“不用了,我不要。”
男人沉了脸色,“林染,林家的恩,我会报,但我真的不能娶你,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他的苦衷就是,为了几个兄弟,出卖自己的真实感情,然后欺骗她,娶了她,再让她抱着绝望痛苦死去。
他的苦衷对她来说未免也太苦了。
林染笑了笑,眼底戚然。
“是,我理解你,可谁又来理解我?抽签是你们提议的,抽了,你又不满意,说你有爱人,文工团是宋清萤想去的,她进不去就诬陷我从中阻拦,祁允你哪怕为我想过一次吗?”
良久沉默,祁允看着林染,久到她都以为他要回心转意。
最终,他只是默默将那盒劣质脂粉塞在她的手里。
转身离去。
祁允前脚刚走,其他人也来了,时曜看她摔伤出不了门,送了她一个望远镜。
而顾云澈笑着谄媚。
“染染,我买了一辆摩托车,最近可流行这个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兜风。”
沈思宇用手肘捅了捅顾云澈,“哎呦,怎么不见你用那宝贝摩托带我去兜兜风,真偏心。”
魏澜年纪最小,抱着手看三个哥哥在林染面前争风吃醋。
可一片欢声笑语里,只有林染神色郁结。
她捏着望远镜,透过长长的镜头。
看到祁允和宋清萤站在大院的老槐树下。
他的眼里化不开的柔情,亲手为她涂上香粉。
随即,一个虔诚的吻落在宋清萤的额头间。
宋清萤垫脚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祁允猛的红了耳廓。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唇角轻扬笑得刺目。
林染呼吸一滞,望远镜松手砸在地上。
“怎么了?染染。”
房间里四个童养夫紧张的看着她。
她低头按住胸口平复了一会儿,“没事,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几个人簇拥着离开。
她突然想起,自己要结婚得有结婚申请表。
于是,林染拿着拐杖,走到门口。
时曜几人的声音传来,满是抱怨。
“真晦气,非得来哄她,不就是摔了一跤,多大的事?害我都没机会约清萤去看广场电影。”
“就是啊,傍晚我还要骑摩托约清萤去看落日。”
“祁允也真是的,他怎么突然拒绝林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装吗?”
沈思宇的声音斩钉截铁,“当然要了,抽不抽签,抽中谁其实都是林染说了算,祁允算不得什么,万一他这么一反抗,林染反而选择他呢?我们还是继续讨好,剩下的都看天意吧。”
几个人纷纷附和。
林染推门的手顿住。
沈思宇说的对,她才是这场婚姻的主导者。
那她何必现在就告诉他们自己没有抽签,而是选择别人。
就等她结婚那天吧。
给大家一个彻底的解脱,也让他们离开林家,再也不要纠缠。
这天一大早,林染睡的正香,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祁允站在门外,神情阴沉。
林染睡眼惺忪的开口,“什么事?”
祁允却一把抓住了林染的手腕,神色带怒。
“林染,为了勾引我,你用尽手段,不顾清萤的前途和名声,那是不是我依了你,你才会死心,不再对付她。”
“既然如此,好,我做。”
林染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情况。
祁允便拽着她推入房间,一只手扯开了自己衣领。
他粗暴的想亲林染,带着隐忍的难堪。
“啪!”她一巴掌狠狠扇在祁允的脸上,怒目圆睁。
“祁允,你发什么疯?”
祁允却捂着脸怒了,“林染,你做的好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现在又是哪一出?欲擒故纵?”
“我做什么了?”
一番询问,林染才知道,宋清萤想进文工团。
但因为个人介绍信被毁,她被文工团拒之门外。
可宋清萤不死心,又去了一次。
但最后还是没能通过文工团的考核。
第二天,她路过文工团意外得知。
林染竟然早就被选中进了文工团还做了领舞。
“你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清萤怎么可能落选?还有你根本不会跳舞,怎么可能当上领舞?你也太卑鄙了。”
林染哑口无言。
她想起来,重生之前,她意外听说祁允喜欢会跳舞的女孩子。
于是林染就拼了命的练习,也想加入文工团。
但,那领舞的资格是她日日夜夜练习换来的。
怎么到宋清萤口中,就成了走后门呢?
“祁允,我确实报名了文工团,但我是凭实力进的,我天天夜里练习舞蹈,脚都磨破了,你不是知道吗?凭什么血口喷人说我走后门,还破坏宋清萤的面试。”
他误会她。
祁允想要捕捉一丝谎言和心虚的痕迹,可是没有。
内疚和疑虑掠过。
偏偏宋清萤的声音及时打破了氛围。
她哭得梨花带雨,站在祁允身后,像个受惊的小猫。
“可是,染染姐,我亲耳听到文工团的人说,林叔叔和团长见过面,还提到你的名字,不是为了你还能为了谁?我都被拒绝了。”
林染脸色一沉。
父亲对她偏爱,她想要什么都会想方设法给她。
做这种事,不是不可能。
可偏偏这几天,父亲去了海城经商一时间无法回来。
又不能和他对峙。
一瞬间,祁允垮了脸色,下一秒就给她定了罪。
“徇私舞弊,林染,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林染竟然收到了文工团的辞退通知。
街头巷尾更是传遍了林染靠走后门进去文工团做领舞的谣言,有人怒斥她虐待父亲挚友的孤女,抢了人家在文工团的位置。
以往追在她屁股后面巴结的男人如今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天,林染去百货商店。
她的自行车,被一辆小汽车狠狠撞翻。
林染连人带车滚了出去,头狠狠栽在马路牙子上。
顿时,一股腥甜涌进鼻腔,她被撞的头晕眼花。
昏过去前,她恍惚间,看到一抹深绿色朝自己扑过来。
再次醒来,林染已经躺在医院里。
脑袋缝了五针,右腿腿骨骨折。
几个童养夫一起站在病床前,身后一如既往躲着可怜兮兮的宋清萤。
林染无语到笑出了声。
“祁允,我被人撞成这样,为宋清萤出气,这下你满意了?”
男人神色低沉,张了张唇,半晌喃喃着开口。
“要不是你毁了清萤进文工团的机会,怎么会被人报复,都是报应。”
一股无言的痛楚刺在林染心头,牵连着伤口,疼得她脸色惨白。
宋清萤万分委屈,表情无辜又懊悔。
“对不起,染染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去文工团质问我被拒绝的事,大家也不会知道你......成了领舞,是因为林叔叔......”
她这是明里暗里下定论林染就是走后门呢!
林染看着她,怒从心头起。
颠倒黑白,宋清萤真有一套。
想必,去文工团大闹一场也是故意的吧,就为了把她走后门的谣言散布出去。
“宋清萤,你好手段啊。”
话音刚落,宋清萤陡然红了眼,手足无措的看着祁允。
然后,她狠狠撞在墙上,声泪俱下。
“染染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赔罪,你别和我计较。”
她头破了一口,血流了一片。
祁允猛的瞪大了眼睛,赶忙用自己的手按在墙上挡住宋清萤的头。
林染听到细微的一声脆响。
祁允的手骨裂了。
可他似乎不感觉疼,只在乎宋清萤有没有事。
“林染,你要逼死清萤是吗?”
从他们进来,林染都还没来得及责怪宋清萤。
无端的帽子就扣在自己头上。
她刚做了手术,虚弱不堪,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们啰嗦。
冷着脸说。
“爸爸还没回来,空口无凭,等他回来这件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我很累,你们能不能出去?”
没有爸爸证明。
林染深知自己十张嘴都说不清。
可祁允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一把拽住了林染的手腕。
“这事算不了,你得向清萤道歉,你做错事还要受害者给你磕头,这是什么道理?”
“嘶~”
钻心的疼痛直击心脏,激得她满头冷汗。
只感觉骨折的腿像又一次被硬生生折断一样痛。
她被祁允生生拽下床。
“我看你们谁敢?我是林家的大小姐。”
祁允的脸色冷的瘆人,“做错事就该道歉,大小姐不是逃避的借口。”
他一个眼色,时曜和顾云澈纷纷按住林染的肩膀。
“砰!”一下,她的头狠狠砸在地上,缝好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流如注。
几个人吓得惊呼。
林染再也忍不住,泪滚滚落下。
第二天,祁允推开林染的病房门,手里端着搪瓷盆。
“林染,让你道歉是你对不起清萤,但我也没想到伤口会崩裂,我给你熬了鸡汤。”
因为林染的伤太重,他感到内疚,一心求和?
可林染只觉得这行为讽刺到想吐。
宋清萤一点点伤口,他心疼得要死。
她缝了五针,他却还要逼迫她跪地道歉,伤口崩裂不都拜他所赐吗?
林染冷嗤了一声,“假惺惺。”
祁允瞬间变了神色。
“你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也该有个度,我都来看你了,还想怎么样?”
林染气笑了,敢情他求和,她还要感恩戴德是不是?真狠!
“还有之前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重新抽签,把我的名字去了。”
呵!看她都是顺便的,真正的意图还是求她放过他。
林染平静的看着他,心却如刀割。
“你当真为了宋清萤,什么都肯做,童养夫的职责也可以不要。”
祁允闻言,猛的抬眼。
“你,你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重生一世,他满是爱意的目光太过刺眼。
恨不得将宋清萤刻在骨子里,谁看不出来?
祁允狠狠咬了咬牙。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爱清萤,我想娶她。”
林染攒紧了床单,眼眶发酸。
想起前世,婚礼现场,媒人问他是否愿意时,祁允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哀伤,随即滚落泪水。
原来,那滴泪是为爱而不得的宋清萤落的。
她还傻乎乎的笑着为他擦干,说,“别哭,我不是嫁给你了嘛!”
真真可笑。
“祁允,那要是我的条件是,你们离开林家。永远不要回来呢?”
“这不可能,清萤她吃不了苦,再说了,我答应了林叔,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我不能失言。”
是啊,宋清萤吃不了苦,林染吃得?
上辈子,他娶了她后,就央求林染和他出去住,白手起家,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他是童养夫。
林染答应了,跟着他吃糠咽菜,硬是把自己熬成黄脸婆。
最后,他不仅失言了,还对她见死不救。
苦涩溢满喉咙,林染笑了。
“不必了,我不要重蹈覆辙。”
“什么意思?”祁允蹙眉,冷凝着林染。
林染掐了话头,转过头哽咽,“我的条件不会改变,你考虑吧!”
话刚说完,一个身影冲了进来,“不好了,清萤出事了。
“砰”一声,搪瓷盆重重搁下,祁允奔出病房。
盆被打翻,滚烫的汤汁全部溅在林染手上。
“啊!”
她疼得惊叫。
可祁允一心一意只有宋清萤,根本不顾她的意外。
他离开后,林染等来忙碌的护士时,手已经被烫了好几个水泡,随便一碰就溢出血来。
疼得她泪如雨下。
宋清萤为了进文工团寻死。
隔天,祁允站在林染房外,求她将文工团的位置还给宋清萤。
林染推开门。
那个温润的男人在她眼里,好像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心动。
只剩怨怼。
“祁允,你前几天才叫我,不要让你抽签,不要强迫你娶我。”
祁允脸色难堪。
很久,他语气无比诚恳,“我知道,可是,这是她的心愿,只求你一次,最后一次。”
冬季的雪纷纷落下。
冰冷的空气里,林染仿佛看见那年,她怀上第一个孩子时,意外流产后,为她祈求的祁允。
那天,他也是这样在卫生所求医疗员的。
“求求你们,帮她保住孩子,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因为,林染特别喜欢小孩。
但天不遂人愿,最后那个孩子还是走了。
她在想,那一天,他是否有一点点爱她呢,哪怕是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但此时此刻,他为的宋清萤,不是她
林染收起情绪,声音沉了几分。
“你们都要求我,却都不靠自己,不觉得很可笑吗?你只是林家的童养夫,不是林家的奴隶吧,没有点自己的能力吗?”
童养夫三个字,比奴隶还要疼的扎在祁允心上。
当年,知道自己是给林染备下的“童养夫”,几个男人自尊心就碎了一地。
这三个字,在他们那儿是禁忌,提都不能提!祁允是最受不了的那个。
就因为林染有个不懂事的朋友,私下爱叫他“童养夫”,林染二话不说就跟人绝了交。
回林家后更是严令,谁再敢提童养夫,家法伺候!
她掏心掏肺地护着他们那点可怜的自尊,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厌恶!
林染累了,不伺候了!
果然,祁允一听童养夫这三个字,眼睛瞬间赤红,带着难堪。
“你什么意思?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还清萤文工团的位置?”
他口口声声保护她,却一次次伤害。
他口口声声不依附林家,却一再求荣,林染语气凝结成冰。
“你老说不想被人看不起,老说保护我,可都没有做到,既然如此,我给你个机会,去爸爸的码头做一周的苦力证明你不是只会拿嘴说事的人,只要坚持下来,我就答应送宋清萤进文工团。”
“真的?!”
祁允眼神亮了亮。
可他不知道苦力有多难,更不论是码头工。
第一天,祁允抗了一天的麻袋。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第三天,祁允帮忙拉船锚,从不干活的细嫩双手,被麻绳磨出血泡,碰什么东西都疼的钻心。
第四天,宋清萤实在不忍心他去吃苦,缠着祁允要去帮忙。
经过林染的身边,他较劲一般咬了咬牙。
“你看好了,我不会让清萤吃苦的,我能完成。”
林染垂眸,“拭目以待。”
上一世,他失言于她,这一次。
她想看看,他为了挚爱可以多么努力。
约定的日子很快来到第六天,林染等着祁允完成她的条件。
可一直到傍晚,都不见人回家。
直到,顾云澈着急忙慌的进来告诉她,码头出了事。
她赶到时,宋清萤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呕吐不止。
她还来不及询问,被祁允猛的拽出病房,他拉着她的手狠狠按进一个水桶里。
瞬间,林染手被什么刺中,疼得发颤。
不一会儿,林染浑身冷的发抖,翻涌的恶心抵在喉咙。
“要不是你要吃海鲜,工头就不会让我和清萤下海,她也不会被水母蛰伤,林染,她受的你也得挨着。”
“水母蛰伤?可我明明记得......”
话还没完,病房一阵呕吐声,祁允都不等她解释,埋头冲了进去。
林染捂着痉挛的肚子,疼得几乎窒息,即将晕倒之时,猛的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一身戎装,身长玉立,剑眉星目。
林染看着他,压抑的悲伤化成自嘲。
“你也来笑话我对不对?”
可他冷倦的眼睛却夹杂着心疼。
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你净会找苦吃,傻子。”
林染都中毒了,他还调侃她,不愧是冷面阎王。
见林染这么痛苦,萧哲彦缓缓开口。
“真的,非他不可吗?”
她艰难抬眼,对上那双冰霜冷眸。
是啊,人人都觉得她会嫁给祁允,包括祁允自己,可这次不一样了。
林染滚了滚喉咙,“要是我都不嫁呢?”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的推开。
祁允低沉的脸出现在门外,“林染,你说什么?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你不是抽签抽中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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