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哥,别这样说。这可是古董发簪呢,一看就非常贵重,我这种贫寒出身的人,怎么敢奢望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季砚舟立刻将她一把紧紧搂入怀中,柔声安慰:
“薇雪你听着,有我的爱,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她许清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货色罢了,连你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他放开苏薇雪,径直对老板命令道:
“把那支发簪包起来,给苏小姐。”
老板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依旧恭敬地垂首,轻声问我:
“许小姐,您看这事...如何处理?”
这古玩玉器市场开在我师门脚下已有百年,百年来多亏我师门庇护,才得以如此繁盛兴旺。
市场里的店家,自然唯我马首是瞻。
老板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依旧恭敬地垂首,轻声问我:
“季砚舟见老板竟敢无视他的话,反而向我请示,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低吼:
“许清然!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立刻把发簪给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片刻之后,在他几欲喷火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
季砚舟这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打了场大胜仗,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
“这还差不多。”
“许清然,看在你这次还算听话识相的份上,我允许你,在我们订婚之后,偶尔可以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我看着他那副可笑模样,心底那最后一丝因前世纠葛而残留的郁气,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原来,他从始至终对我这般刻薄恶劣,不过是不想承认他季家早已没落,辉煌不再的事实。
他既想靠着我的功德重振家族,又拉不下脸面,不愿承认自己最终还是要靠一个女人来逆天改命。
那可怜的自尊,扭曲了他的心性。
想到这里,我忽然轻松地笑了。
我抬起眼,迎上他那因我的笑容而显得有些错愕和不解的目光,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季砚舟,你就这么确定,我会选中的人,是你吗?”
季砚舟不屑地勾起嘴角,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