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阴沉了片刻又柔了声:“咱们都是一家人,公司赚了钱,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和伤害不是么,都是赚钱,何必在乎靠什么赚的,正好你不用做研究,准备准备早点备孕给我们安家生几个继承人才是正事。”
身上的红油漆干在身上,拉扯的我每个毛孔都疼的发抖。
肋骨骨折的伤痛几乎让我昏厥。
网上铺天盖地对我们生活的嗤笑谩骂,以及只要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安言和那女人甜蜜恩爱的不堪画面。
这都不算伤害。
难道要逼死我才算吗?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毫不犹豫地摘下手中的婚戒扔在桌上。
“既然如此,咱们就法院见。”
安父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别不识好歹!你要是不想和安言离婚就乖乖听我的安排,不然我不仅让你一分钱带不走,还会向你追究这些年所有实验经费!让你这辈子都吃牢饭!”
他铁青着脸喊进一群保安。
“既然你不是我安家的人,也就不配站在这了,把她给我丢出去!”
漫天的大雨倾盆而下。
保安一趟趟把和我有关的东西清出来,丢垃圾一样扔到后巷。
垃圾桶的污水弥染上我的报告。
这些东西都是我多年的心血,或者是我父母留下的遗物。
我蹲在地上狼狈的一件件捡起。
目光定在我和安言的一张合照上。
照片上的我穿着学士服,手里捧着九十九朵烈焰玫瑰,被安言高高举起。
他眼里的温柔深情,好似能融化所有冰雪。
我就是他的一切。
我一张张捡起,从上学时的种种,到结婚时,他跪地说出誓词。
直到最后那张离婚协议书时,几颗血珠从我唇瓣落下,染红了离婚两个字。
一张张一幕幕过去的种种,如今再回味就好似裹着砒霜的蜜糖,一刀刀将安言两字从我的血肉分离,鲜活,又渐渐模糊。
我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说不清是肋骨的痛,还是心痛。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一片。
我踉跄的打了一辆车,心里还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安言不点头,我的实验室还能要回来。
我找到安言常在的酒吧包房前刚要推门就听见他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