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的命令。
我攥紧了手机。
“老公?”
这两个字我说得极其艰难,像是喉咙里卡了玻璃渣。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嘲弄。
“苏念,记住你的身份。
也别忘了,你的‘月下尘’还在我手里。”
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像一声声嘲笑。
我看着屏幕上他光芒万丈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因为调香而留下的浅浅疤痕。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我需要他的香料。
而他,需要我的嗅觉。
可是,一个顶流明星,他的嗅觉能出什么问题?
我带着这个疑问,走进了那间为我准备的调香室。
一尘不染的玻璃器皿,排列整齐的香料原液。
一切都完美得不像话。
除了……这里所有的香料,都被替换成了最基础的合成品。
没有灵魂,没有生命力。
就像这座房子,就像我的丈夫,顾屿深。
他根本没打算把“月下尘”给我。
他在耍我。
章节(二)一周后,顾屿深回来了。
带着深夜的寒气和镁光灯都无法驱散的疏离感。
他径直走上二楼,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我就像这个房子里的一件陈设,透明,且不被需要。
“顾屿深。”
我拦在他卧室门口。
他终于停下脚步,微微垂眸看我,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不耐。
“协议上说,你需要我的治疗。”
我说。
“所以?”
“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病’是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那双被粉丝称为“装着星辰大海”的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我的病,就是讨厌一切有味道的东西。”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尤其是你身上这种,廉价的香水味。”
我浑身一僵。
我今天喷的,是我自己的作品,《寻》。
为了找到家人,我寻遍了所有关于过去的记忆碎片,才调出了这个味道。
那是属于我童年,独一无二的味道。
现在,被他称之为“廉价”。
“放手。”
我的声音在发抖。
他非但没放,反而俯身靠近。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
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到过分的皂角味,像刚刚出厂的白衬衫。
他说他讨厌味道。
可他自己,就是一种最极致的,禁欲的味道。
“苏念,”他缓缓开口,气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