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冷宫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终于,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三天!
咱家最多给你三天!
三天之内,把地图画出来,交到咱家手上!
还有……”他眼神阴狠地剜了一眼我的肚子,“这孽种,给咱家处理干净!
否则,别怪咱家心狠手辣,让你和你肚子里那坨肉,一起‘病逝’!”
“好!
三天!
三天之内,地图一定奉上!”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指甲把手心的碎石片攥得更紧,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混着冷汗,黏腻冰冷。
老太监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才骂骂咧咧地提着灯笼走远。
昏黄的光线摇曳着消失在破败的宫墙拐角。
我浑身脱力,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刺骨的寒。
胃里又是一阵翻搅,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三天。
只有三天。
老太监的贪婪只是暂时堵住了他的嘴。
三天后交不出“地图”,或者他发现我根本没打算“处理”掉孩子,等待我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冷宫,就是个巨大的坟墓,我带着孩子,根本无处可逃。
宫墙高耸,守卫森严,暗卫遍布,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想逃出去,难如登天。
孩子……我下意识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里,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顽强地生长。
它是我在这冰冷绝望的深渊里,唯一感受到的、微弱却真实的心跳和温暖。
是萧承稷那个畜生的种。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心。
五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寒夜。
我爹柳擎,那个为大魏镇守北境二十年、战功赫赫的“镇北王”,被八百里加急的“通敌叛国”铁证押解回京。
证据确凿,满门抄斩的圣旨下来得毫无预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我跪在萧承稷的御书房外,磕得额头鲜血淋漓,哭喊着“冤枉”,求他看在多年情分上,彻查此案。
回应我的,是御前大总管尖细冰冷的声音:“宸妃柳氏,御前失仪,咆哮君前,着,废黜封号,打入冷宫,静思己过!”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的机会。
像丢弃一块用脏的抹布。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铁证”,是北狄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