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梅朵沈旬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归来,渣男贱女被虐成渣梅朵沈旬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水墨不倾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雨“哗哗”下着。梅朵在这冰凉的雨滴持续的刺激下醒过来,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冷得彻骨,头也疼得厉害。梅朵轻轻呻吟着,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她立刻看见一个女子,手里举着一块大石头,正准备砸她的脑袋。梅朵的呻吟声顿时变成了惊叫声,她顾不得头疼了,急忙坐起来,快速往后挪了挪,惊恐地看着那个女子:“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子很年轻,短发,短裙,这么冷的雨天,没穿外套,从头到脚都被雨淋透了,她像个雨中的女巫,眼睛通红,脸苍白,眼睛和脸上都带着仇恨。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梅朵,我们乘坐的飞机坠毁了,活着落到这深山里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我?”“我把你砸死,再把你丢到悬崖下去,以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人跟我...
《重生归来,渣男贱女被虐成渣梅朵沈旬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雨“哗哗”下着。
梅朵在这冰凉的雨滴持续的刺激下醒过来,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冷得彻骨,头也疼得厉害。
梅朵轻轻呻吟着,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她立刻看见一个女子,手里举着一块大石头,正准备砸她的脑袋。
梅朵的呻吟声顿时变成了惊叫声,她顾不得头疼了,急忙坐起来,快速往后挪了挪,惊恐地看着那个女子:“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女子很年轻,短发,短裙,这么冷的雨天,没穿外套,从头到脚都被雨淋透了,她像个雨中的女巫,眼睛通红,脸苍白,眼睛和脸上都带着仇恨。
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梅朵,我们乘坐的飞机坠毁了,活着落到这深山里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我?”
“我把你砸死,再把你丢到悬崖下去,以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人跟我争爱情了,沈旬就彻底是我的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但显然她也受了伤,摇摇晃晃奔过来,手里的石头高高举着,又准备砸梅朵的脑袋。
“等等!”
梅朵抬起一只手阻止那女子,快速转头看了看,这里全是石头和大树,还有几个躺着的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点毋庸置疑,这里果然是深山。
梅朵记得自己在家里一个人喝闷酒,怎么会到了这儿?梅朵带着一脸的疑惑:“也没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吧?”
那女子仰起头,在雨中疯子一样地哈哈大笑了半天:“梅朵,我白思莲这辈子最不会认错的人就是你!”
梅朵趁她狂笑的空儿,急忙爬起来,却又“哎呦”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感觉左腿像断掉一样地疼。
那叫白思莲的女子已经到了近前儿,手里的石头对着梅朵的脑袋就狠狠砸下来。
梅朵情急之中狼狈地往边上一滚,算是勉强躲了过去。
梅朵看了一眼白思莲,她也受了伤,额头的血被雨水冲掉,又马上流出来,再冲掉,再流出来......
她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五根手指惨白得不像话,像个魔鬼的爪子,紧紧握着石块,看来她铁了心要夺了梅朵的命。
梅朵顾不上腿疼了,慌乱中爬起来,忍着疼痛瘸着腿跑了几步,又摔倒在地上。
情急之下,梅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要是有个网络小说里描述的那样的空间就好了,就能进去躲过这个恶魔女人致命的伤害。
念头一起,梅朵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她真进入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这里有矮山有溪水有绿草有鲜花,唯独人只有她一个。
梅朵坐在草地上,这里的草很高,绿得不像话,软得像质量最上乘的毛毯。
这是个从没见过的地方,干净,安静,温暖。梅朵心里一喜:难道自己真的进入空间了?
暂时先顾不上这些了,梅朵慢慢爬到溪水边,用手鞠水喝。她渴坏了,溪水又甘甜无比,她一口气喝了一个饱。
梅朵满足地躺在草地上歇了一会儿,又用手撩水把腿上伤口的泥慢慢洗掉。怪事发生了:溪水洗过的伤口不再疼,甚至结了痂,速度快得让她瞠目结舌。
梅朵心也跳得快起来,她能确定了,自己的确有了一个随身的空间。
可是这个空间是怎么来的呢?自己又是怎么落到树林里的?
她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开始细细梳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四月,北方大城。
下午五点半,梅朵拎着一条鲈鱼刚进家门,就接到丈夫顾青城的微信。
顾青城说公司有应酬,他回来的可能晚一些,告诉梅朵不用带他的饭了。
梅朵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大鲈鱼,她本来打算做清蒸,因为顾青城最喜欢吃这口儿。
既然顾青城不回来,只能先放冰箱了。
梅朵喝了一杯牛奶,晚饭问题简单解决。想到顾青城微信里还不忘记叮嘱她,一个人也不许糊弄饭,梅朵笑了起来:该糊弄还得糊弄,顿顿吃还能这么窈窕?
黄昏总是特别漫长,梅朵喜欢夕阳,喜欢看余晖下的风景,她走到阳台上去。
很随意地往展目往远处看了一眼,梅朵突然就看见了顾青城的车,沿着小区进来的那条路开进来,开得挺快,往左一拐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公司有应酬吗?
离接到微信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很显然不能这么快就吃完了饭,应酬取消了?
梅朵急忙返身回到房里,把她的大鲈鱼从冰箱里拿出来,拎到厨房去洗,准备做给顾青城吃。
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鱼洗得非常干净了,甚至放在砧板上切完了花刀,顾青城都没上楼来。
梅朵眉头轻蹙:顾青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了?
他们住七楼,不算高,梅朵二十七岁,视力极好,绝对不会看错,那就是顾青城的车。
梅朵拿起手机,准备给顾青城打电话。但不知道怎么的,梅朵一下子想到白天公司里的事儿。
同事林瑶老公出轨五年她才发现,被欺骗的羞愤让她痛不欲生。今天全然不顾在公司里,就哭得双眼红肿、肝肠寸断。
梅朵的心跳得有些快,她坐到沙发上,强迫自己冷静。
这种事情一旦是误会,一旦处理不好,很容易伤夫妻感情,所以怀疑可以,不能草率认定。
又等了一会儿,顾青城还没有上来。是在楼下的车里吸烟?是在打电话?还是遇到了熟人?
梅朵决定下楼去看看,如果顾青城真在楼下吸烟或者打电话,自己就说下来买东西,这样的借口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更不会引起怀疑。
梅朵穿着拖鞋就跑下了楼,带着一腔期盼和隐隐的不安推开了楼宇门。
眼睛望向不远处他们家买的停车位,哪里有顾青城和车的影子?
夕阳如火,微风拂过,开在四月枝头的桃花瓣簌簌落下,片片都像梅朵惊慌的心。
梅朵稳了稳神儿,慢慢往外走。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一车一人,不会凭空消失。
眼看快到小区的广场了,梅朵终于看见了顾青城的车,它停在一排车中间,像一个要躲藏起来的人。
梅朵快步走过去,车门锁着,车里没有顾青城。梅朵站在车边儿上,闪目四望了半天,没有看见她希望看见的人。
梅朵靠着车门站着,她想不明白,自己家明明买了车位,而且车位离家比较近,顾青城为什么不把车停在自己车位上,而是停在这里?
小区里车位非常紧张,每个位置都是有主人的,一会这个车位主人回来后,发现车位被占了,不得要求顾青城挪车?
何必多此一举呢?
夕阳褪去,只剩下一抹残红,像被伤心人血泪染过一样,带着几分残破的悲壮。
梅朵慢慢往家走,她的心里有一种预感:顾青城一定在这个小区的某一个地方,陪着什么人,一起吃饭,一起说笑,甚至、一起谈情说爱。
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丈夫背叛婚姻,梅朵也一样。
她的腿仿佛有千斤重,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挪回家,结果和预想的一样,顾青城没有回来。
梅朵几次拿起手机,又几次放下。不行,如果想把事情弄清楚,就不能先打草惊蛇。
她要尽量做到和以前一样,这样才能不引起顾青城的防范,也更利于找出破绽和真相。
梅朵慢慢起身,回到卧室换了平日穿的睡衣睡裤,出来后她窝在沙发上,心事儿像一团乱麻,她需要慢慢梳理。
梅朵想起来了,大约从半年前,顾青城开始频繁加班,如果他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顾青城的车停在小区里,大概率能证明他外面的女人也住在这个小区。
想到这里,梅朵咬紧下唇,她决心要弄清楚这一切,真要是顾青城背叛了婚姻,那两个人的日子也没必要凑合下去,离婚是唯一一条路。
想到离婚,梅朵的心疼得剧烈。结婚三年,同甘同苦了那多多日夜,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离婚。
这样不堪的结局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但除了接受,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胡思乱想了好几个小时,梅朵听见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接着门被轻轻推开,顾青城回来了。
他见梅朵还窝在沙发上没睡,换好鞋后走过来,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伸手摸了摸梅朵的脸,柔声问:“小朵,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上班?”
如果不是发现顾青城的车就停在小区里,梅朵一定像往日一样,会被他此刻的温情感动得要死。
但此刻,梅朵的眼神里装着隐藏的情绪,一语双关地说:“睡不着,心里想着你上了一天班还得应酬,一定很累。这么忙,我真怕哪天睡着了,睁开眼睛再也看不见你这个同甘共苦了三年的人。”
梅朵明显感觉到顾青城身体微微一僵,像一个舞者突然忘记接下来的动作似的停顿了几秒。
然后很不自然地笑着说:“累不坏,你就放心吧。”
顿了顿,又说了句:“现在我辛苦点多赚点钱,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因为钱有危机感,我、我再也不会让你为生活费发愁。”
说完,起身去了浴室,一会儿的功夫,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出来:“小朵,穿了一天高跟鞋,泡泡脚能睡得更舒服。你呀,就是不知道关心自己,真要没有了我,一天都不行。”
说完,轻轻拉住梅朵的脚,放到水盆里。
顾青城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体贴的好老公。梅朵没说话,微低着头,心里非常难受,她拼命才能忍住问顾青城的冲动。洗完了脚,梅朵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阳台上,她的目光看向他们家的停车位。
顾青城的车停在那里了,梅朵的心跳得像天上眨眼的星。
第二天,梅朵到公司后,忙完手上的事情,给小区的物业打电话。
梅朵记住了顾青城昨天停车的位置,她要弄清楚那停车位是谁买的。
物业经理告诉她,那个车位属于一个女业主,女人叫董岚,住梅朵家楼下,和梅朵同一栋楼同一个单元。
挂了电话,梅朵的泪落下来,她大约猜到昨天顾青城去哪儿了。
梅朵大约猜到昨天顾青城去哪儿了,但猜到还不行,必须要拿到证据。
梅朵的心疼得剧烈,她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不到自我欺骗,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当天晚上,顾青城睡着后,梅朵悄悄检查了他的手机,没发现半点问题。
梅朵强迫自己冷静,她等着,如果顾青城真背叛了婚姻,他一定还得去和外面的约会,她不差几天时间。
梅朵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在一边独自舔着自己的伤,疼得心碎却坚持不出声。
第二天早晨,顾青城准备送梅朵去上班,在楼下他们遇到了董岚。
董岚笑吟吟地打招呼:“梅朵姐,上班啊,看你多幸福,有老公亲自送,不像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管风霜雨雪,都得自己面对。”
梅朵记起来了,董岚是半年前买的房子,搬过来那天,还上楼和自己打过招呼,送了一些水果,一副好邻居的嘴脸。
梅朵看着董岚:“说不定可以每天送你上班的人正在来的路上,紧赶慢赶的,更说不定连红灯都闯了。”
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没再看一眼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董岚。梅朵用眼角余光睨着顾青城,顾青城脸上倒是很平静,看不出来异样。
这不能说明他没问题,本来嘛,三十岁的男人,经风历雨过,就算和董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至于绷不住,不然的话,半年时间里,早就露馅儿了。
时间慢慢熬过去五天,五天后下班刚回到家,梅朵就接到了顾青城的微信。
顾青城说今晚加班,回来的会晚一些,告诉梅朵不用等他,一个人要好好吃饭,不要糊弄。
梅朵几乎在看见那条微信的同时,就跳起来,冲到阳台上。想了想,她抓过一个小凳子坐下,这样一来,她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尤其车里的人很难看见她。
大约半个一个小时,梅朵看见了顾青城的车,还是开得飞快,往左一拐不见了。
梅朵的脸白得吓人,她猛地站起来,弄翻了小凳子,她全然不顾了。
快步穿过客厅,来到楼道里,躲在缓步台上,看着楼下董岚家的门。
那门早就开了一少半儿,梅朵看着那半开的门想,一定是顾青城早就通知了董岚,董岚才开门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很快,顾青城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来了,身子一闪就进了董岚家,动作干净利落,挺像要偷鸡吃的黄鼠狼。
那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梅朵全身颤抖着,眼泪簌簌淌下来,她在这一刻已经全然明白,顾青城真的出轨了。
梅朵想过去敲门,想问问顾青城:你这么做,对得起三年的同甘共苦牵手同行吗?
但她咬着牙再次忍住了自己,顾青城进去才几分钟,现在去敲门,他完全可以找到借口全身而退。
不如等着,看看他多久出来,出来后怎么跟自己解释。梅朵就那样站着,淌着泪等着,煎熬着。
他们家是顶楼,没有邻居上来,站在黑暗中的梅朵没有吓到任何人。
大约十一点半,董岚家的门像个地狱门一样,再次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儿,顾青城像个幽灵一样,闪身出来,动作又快又迅速,非常熟练。
刚刚滚完床单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恋恋不舍。董岚一只手把着门框,踮着脚尖,去亲吻顾青城。
顾青城低着头,嘴上亲着,手也没闲,在董岚的腰臀上乱摸乱掐。
梅朵深吸一口气,箭一样冲下来,屈辱又凄厉地叫了一声:“顾青城!你在家门口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儿!”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上了董岚家的门。
董岚“嗷”的一声惨叫,扒着门框的拇指骨被突然大力关上的门夹住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被董岚的惨嚎声震动得一层一层亮起来。
顾青城大吃一惊,他看了一眼面色雪白双眼喷火的梅朵,又转头看了一眼疼得转着圈不管不顾惨嚎的董岚,沉默了几秒:“梅朵,你先回家,等我回去给你解释。”
说完,反身进屋,扶着董岚的胳膊,心疼地说:“岚岚,现在是半夜,吵醒了邻居们不好,你忍着点,我们先去医院看手指,其他的事情回来再说。”
见董岚还是嚎叫不停,顾青城一把抱起董岚,越过泪流满面的梅朵,快速下楼去了。
感应灯很快就灭了,楼道里一片黑暗,像梅朵此刻的心一样的黑暗。
梅朵回到自己家里,又窝到沙发上。
想着这些年和顾青城一起吃过那么多的苦、走过那么多的岁月,她痛苦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试图用身体上的疼痛缓解身体上的疼痛。
好日子没过上几天,顾青城就做出了这样伤害她的事情,梅朵的眼泪淌成了河。
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是非常容易疲倦的。因为疲倦,梅朵睡着了。
顾青城回来时,梅朵才醒过来,她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梅朵慢慢动了动被自己压麻的胳膊,看着坐在对面局促不安的顾青城。
这对结婚多年的夫妻,面对面坐过很多次,但这次不一样了,两个人的心中间隔了一条鸿沟,再也无法跨越。
梅朵冷冷地开了口:“顾青城,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搬到楼下去,后天周一,带上证件,去办离婚手续。”
“小朵,你给我点时间好吗?你相信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顾青城试图拉梅朵的手,梅朵急忙躲开了,像躲避一条让人讨厌的毒蛇。
“小朵,你昨晚的一脚,把董岚的拇指骨头都夹碎了,她疼得哭了一夜,你也算得上出了一口气,这样还不解恨吗?”
“解恨?”
梅朵像没听懂似的喃喃重复好了好几遍这两个字:“对一个感情被伤害的妻子来说,就算把那不知道羞耻的女人全身骨头一根一根都夹碎,也不会解恨。”
见顾青城还试图狡辩,梅朵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的性格你也了解,这件事情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离婚。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梅朵和顾青城现在住的房子,是梅朵祖父母留给她的,是真正的婚前财产,梅朵有权利要求顾青城滚蛋。
梅朵善良,但性格刚烈,出轨这样的事情是无法获得梅朵原谅的,这一点顾青城比谁都清楚。
顾青城的确是在在半年前、在董岚搬来后不久,两个人眉来眼去几次后,就在董岚家滚了床单。
还滚成了瘾,他一直在离婚和不离婚的念头中摇摆。
顾青城疯狂地迷恋着董岚的身体,他想和董岚结婚,给她名分,让他们的爱情可以见人见光,那样的话就更方便滚床单了。
但他也时常念及梅朵的好,那个和他裸婚的女子,美丽又勤劳善良,对他知冷知热,而且他们还商量过准备要孩子了,这让顾青城面对她时很难提出离婚的要求。
相比于难开口,更让顾青城难于舍弃的是梅朵手里有一个非常值钱的宝物。
这件事顾青城是听梅朵的爸说的。他和梅朵结婚的前几天,两个人正吃晚饭,梅朵的爸梅石毅来了。
梅朵和她爸的感情非常淡,原因很恶俗:梅朵的妈病逝仅仅三个月,梅石毅就把一个叫赵芳的半老徐娘娶进了门。
从那之后,梅朵死去的妈就被梅石毅彻底忘记了,甚至一周年忌日,怕惹赵芳不高兴,他都不肯去祭拜。
对一起过了几十年的妻子尚且如此,更别说梅朵这个女儿了。每次梅朵下班回家,梅石毅都要皱着眉头问:“你爷奶不是留了一套房子给你,你为什么不搬过去过自己的日子,偏偏要每天回来呢?”
“你看人家外国人,到了十几岁就搬出去,哪像你,都二十多了,还赖在家里啃老。”
祖父母留给梅朵的房子,一直出租着,租房子的钱梅朵也都给了她爸,梅朵自己有工作,她从未啃老。
现在,她爸宁可不要出租房子的钱了,也要把她赶出去,说白了就是,妈死了,爸爸也就等于死了,好在梅朵长大了。
既然家散了,血脉亲情变了味道,梅朵不强求什么,本来她就打算搬出去,没想到她爸和继母更急。
等不到房子租期到,她去跟租户商量,说她要用房子,问他们可不可以另外租房,她多退房租给他们。
住在房子里的是一对在这个大城打拼的年轻人,很好说话,他们见梅朵的确为难,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租了别的房子搬了出去,也没多要梅朵多退的房租,用他们的话说,谁都不容易。
梅朵在她妈死后一年,也搬出了家。她伤心之余,记了她爸的仇,和顾青城都要结婚了,也没带他回去见她爸。
那天吃晚饭时,梅石毅来了,梅朵脸上淡淡的,她爸的绝情,让梅朵再也无法和他亲近。
梅石毅自己也感觉到理亏,东拉西扯了一会后,才说了他来的目的:“梅朵,你妈是不是留了一样值钱的东西给你?”
这句话像一根尖利的针,刺得梅朵一激灵。她抬头看着梅石毅,目光中有震惊,有痛苦,有鄙视,更有愤怒,她就那样看着他,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梅石毅大概也明白,他这样问有些过分了,但利欲熏心的歹念之下,他还是坚持:“按理说,你妈留下的东西,我也有权利继承,所以你把东西拿出来,卖了吧,不管卖多少钱,我们父女一人一半儿。”
梅朵冷笑:“你和我妈一起过了几十年,你都没见过她有什么好东西,却在她死后,来找我分一半?你凭什么这么认定呢?想必是有人给你出的主意吧?”
梅朵坚持母亲没留下什么,梅石毅却一口咬定留下了,理由是梅朵妈生病时,他曾在进门的一瞬间,听见她正嘱咐梅朵,东西要收好,因为非常值钱,容不得有闪失。
尽管没有十分听清,但确实听见了。父女两个激烈争吵,顾青城劝这个几句,劝那个几句,最后不欢而散。
梅石毅又来过要过几次,终究没有要到什么,气得连梅朵结婚,她爸都没来参加婚礼。
顾青城记住了这件事儿,也相信这件事儿是真的,否则,梅石毅那么说,没有一点意义。
这几年,顾青城试探过梅朵很多次,但梅朵总是淡淡的,说我爸的话你也信?他那么说,不过是想向我要钱找的借口。
现在他出轨了,梅朵要离婚,那是不是说,那件非常值钱的宝贝,他就永远看不到更得不到了?
不行,他不甘心,见者有份儿,尤其他和梅朵过了好几年,更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青城暗暗决定,说什么都不能现在离婚。不然的话,一旦梅朵手里真有价值连城的宝贝,自己错失了,岂不是吃了大亏?
顾青城用试图挽救婚姻做姿态,赖着不肯走,不肯和梅朵离婚。
周一的早晨,梅朵没去上班,她把结婚证和身份证都拿出来,准备去离婚。
但一整天,顾青城都不见踪影,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铁了心要拖下去。
拖到梅朵拖不起了,他再提条件,想离婚可以,但手里的东西要拿出来卖掉,钱分给他一半,不然的话,他就过着家外有家的生活。
顾青城这样的行为,把梅朵气够呛。梅朵也决定了,既然顾青城不肯协议离婚,她就去法院起诉。
婚不好离,但不等于离不了,真到了两个人必须纠缠着过一辈子的份儿,她选择鱼死网破。
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顾青城过下去,不然都得恶心死。
梅朵在家呆了一天,黑夜拥抱城市的时候,她更想病逝的母亲了,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
实在太难过了,梅朵一个人喝了一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哭,还拿着笔在一本结婚证上反复写一句话:顾青城,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写到那结婚证上再也没有空白地方,又开始写另一本,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
顾青城半夜回来时,梅朵趴在饭桌上睡着了,笔掉在地上,像一具僵硬的冰冷的尸体。
顾青城皱起了眉头,他走过来,看着梅朵写在那两本结婚证上的字,看了半天后,眼睛转了转,一个歹毒的念头从心底升腾起来。
一个歹毒的念头从顾青城心底升腾起来。他快步走到阳台上,伸手拉开了关着的窗户。
然后,顾青城又快步回到桌边,在沉睡的梅朵身边站了好一会儿后,见梅朵眉头皱了皱,似乎要醒过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顾青城抱起梅朵,走到阳台,这回他没有停顿,把梅朵头朝下扔了下去。
梅朵双手在胡乱挥舞着,她醒了,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甚至看见了站在窗口的顾青城脸上阴狠的表情,但一切都晚了。
那个四月的午夜,那栋楼里的很多人都听见“噗通”一声巨响,像有人从楼上跳下来,摔在地上的声音。
梅朵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想起了是顾青城亲手把自己从窗口扔下去,落地的瞬间,她感到几秒钟的剧痛后,就没了任何意识。
等她再睁开眼睛,就发现是在深山里,那个叫白思莲的女子要砸死自己。
看来真是重生了,原主和自己同名,白思莲要砸死的是原主,但又何尝不是自己?情急之下,才进了这个空间。
但空间是怎么来的呢?梅朵一下子想起了她妈去世之前的叮嘱。
那天,母亲靠在病床上,颤巍巍地把她戴了大半辈子的手镯摘下递过来,喘息着说:“梅朵,这个手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传了好多辈,据说用血浸染透它,就能开启一个神秘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
“你外婆去世前,就是这样交代我的,现在我也要不行了,把它交代给你。”
以前的日子里,梅朵无数次看过母亲的这个手镯,非金非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但一直很亮。
母亲的生命要走到尽头,把它留给她,她一定会好好珍惜。梅朵流着泪,把那只镯子戴在了手腕上。
现在梅朵明白了,顾青城把自己扔到楼下,自己的血浸染了腕上的手镯,手镯消失的同时,开启了这个神秘空间。
从网络小说里,梅朵知道空间里的水都属于灵泉,她刚才喝了那么多,体力恢复得很快。
这个空间不算大,十几米外还有个小房子,梅朵走到房子跟前,推门进去。
房子也不大,只有一桌一凳,让梅朵惊喜的是桌子上面竟然有一面镜子,静静地摆在那儿,好像在等着她去梳妆。
梅朵急忙走过去,坐到矮凳子上,她急于知道自己重生后长什么样儿。
镜子里是一张小小的脸,肌肤很白,很细腻。头发很黑很长,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有着一抹自带的风情。
梅朵心里一喜,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原来,这个和自己同名的原主生得这样漂亮。”
这句自言自语的话刚说完,梅朵“嗷”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脑袋,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一股脑地涌进来,一时之间,她有些不能适应。
半晌,梅朵才缓过一口气,原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个大概。她今年二十四岁,和自己同名,从小没见过父亲,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去年名牌大学毕业后,经过层层选拨,进了当地知名企业沈氏集团。
仅仅三个月,就得到集团总裁沈旬的另眼相看,为此成了一直追求沈旬的白思莲的眼中钉。
这次她出差,在飞机上偶遇出去玩的白思莲。飞机起飞十几分钟后出了故障,坠落在这片深山里,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梅朵刚要出去时,发现桌子的抽屉里有一个小本子,扉页上写着几个字,缘聚!反过来读也可以。
梅朵苦笑着,这两个字是说自己和另一个梅朵吗?自己身体死了,意识却活着,另一个意识死了,身体却活着,她们合二为一,还真是缘聚,也是聚缘。
梅朵一直以为这两个字是对她和另一个梅朵的描述后来才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层意思,没想到的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梅朵摸了摸心口,暗暗祷告:和我同名的姑娘,我既然用你的身体重生了,就会用心照顾你妈妈,做你未完成的所有的事儿,你就放心去吧!
耳畔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然后一个声音飘起,只有两个字:谢谢!
梅朵神经颤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飘去......
梅朵知道,空难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搜救工作会展开得非常快,所以不能总躲在空间里,否则救援人员上来了,把自己漏下就不好办了。
梅朵走出小房间,意念一动,就从空间里出来了。
雨已经停了,太阳钻出云层,但风挺大,呼呼刮着,非常有气势,好像不把人冻死就绝不罢休。
先前拿石块要砸死梅朵的白思莲,靠着大树坐着,实在太冷,抱着双肩瑟缩成一团。
看见梅朵突然出现了,白思莲的脸上挂满了惊恐,用手指着梅朵,结结巴巴地问:“梅朵,你怎么说、说不见就不见,说出现又出现?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梅朵故意一低头,让长发垂下来挡住半张脸,声音阴冷地回答:“我是鬼,回来把你这想滥杀无辜的女人带走,从此后你再也做不了恶了。”
到底是大白天,白思莲也算镇定,她急忙又捡起已经丢掉的大石块:“你敢!你过来试试,我不砸死你算你活得长久。”
“你看我敢不敢。”
梅朵存了戏谑的心,手臂伸直,往前跳了两步,学电影里那些僵尸的动作,山路不平,跳得歪歪扭扭。
梅朵见白思莲吓得连滚带爬往后退,心里非常痛快。正准备再吓吓她,突然听见有人“嗤”地一声轻笑。
梅朵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了一个男人,伸着两条大长腿,也是半靠着一棵大树坐着,脸很干净,估计是被刚才那场雨冲刷的结果。
见梅朵望着他,男人开了口:“姑娘,世上哪有你这么漂亮的鬼啊!”
话音刚落,脸色一变,手一扬,手里的一块小石头就扔了过来。
梅朵以为男人是想打她,急忙一歪头,还没等站好,就听身后的白思莲一声惨叫。
梅朵转头,看见白思莲手上的大石块落在了地上。
原来,刚才白思莲看梅朵的目光被树下的男人吸引了,就趁机举起手里的大石头,准备砸梅朵的脑袋。
男人面对着白思莲,所以看得很清楚。他想出声提醒梅朵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小石块儿扔过去,打在了白思莲的手腕上。
白思莲行凶没成功,手腕还被打了,疼得抱着手腕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梅朵看着白思莲,想起了被自己一脚踹上门夹断拇指骨头的董岚,她们的样子还真像!
梅朵走到男人身边,用大眼睛看着他,很真诚地说:“谢谢你的仗义出手。”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梅朵这才发现,他的额头浮着一层汗珠。梅朵明白了,男人身上有伤,刚才为了扔石头救自己,牵动了伤口,疼出了这一头的汗。
梅朵蹲下来,一边轻手轻脚检查男人身上的伤,一边轻声问:“你伤了哪里?伤得很重吧?”
男人笑了笑:“还行,虽然伤了,却比那些丢掉生命的人幸运多了。”
梅朵发现,男人四肢伤了三肢,他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救了她。梅朵看着男人干裂的唇:“刚才下雨,怎么不张开嘴接雨水喝?”
男人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怜悯:这姑娘该不是摔坏了脑子吧?
梅朵也明白过来,刚才男人必定是昏迷着,等醒过来了,雨就停了。
梅朵自嘲地笑了笑,看着男人说:“你等着,我看看周围有没有水,给你找点喝。”
男人急忙制止:“不必了,深山上四处走动太危险,你还是留在这里,我渴不坏。”
梅朵哪里是想四处走动,她是想进空间去取水。她站起身,看了一眼退到刚才坐着的大树下的白思莲,开始找能盛水的东西。
梅朵看了一眼退到刚才坐着的大树下的白思莲,开始找能盛水的东西。
在一个摔得七零八落的包儿附近,梅朵还真找到了一个矿泉水瓶。虽然瓶身也带了一条大口子,但横着拿,还是可以盛水的。
那男人还在身后叫着,不让梅朵四处走,说太危险。
梅朵也没理他,跑到稍微远点儿、男人和白思莲都看不见的地方,意念一动就进了空间。
梅朵把那个矿泉水瓶洗干净,拧紧了盖子,盛满了水后,横着拿了出来。
走到男人跟前,赶紧把水递过去:“快喝吧。也是你运气好,那边那块大石头面是洼的,我用手把水慢慢拢下来,洒了不少呢,只剩这么多。”
男人看着梅朵:“你先喝吧。”
梅朵急忙说:“我刚才喝完了,剩这些给你,现在这个时候,还客气什么呢?”
男人很显然也渴坏了,一口气把水都喝了下去。
然后抬头看着梅朵,微笑着说:“姑娘,谢谢你。可以问一下芳名吗,日后好感谢你为我找来这清澈的水。”
在这么狼狈的环境,男人的笑容和眼神依然很温暖。
“我叫梅朵。”
“我叫苏云帆。”男人主动介绍了自己。
苏云帆看着梅朵:“坐下歇歇吧,保存好体力,救援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呢。”
梅朵在苏云帆身边坐下来,抬头看看天,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太阳挺好,但风太大了,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得干了些,非常冷。
梅朵有些疲倦,她想眯一会。如果进空间去眯,怕救援队人员来了自己不知道。
在树下眯,又怕白思莲会悄悄潜过来,趁机用石头打自己脑袋,身边的苏云帆只有一条胳膊能动,是万万抵不过白思莲的。
“梅朵,你累坏了吧?”
苏云帆很自然地叫她的名字,眼眸中带着关切:“趁现在太阳还暖和,你先睡一会儿。放心,我看着那女人,只要她敢过来,我就打她脚踝。”
苏云帆说完,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头:“我练过散打,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动,力度也可以打倒她,你放心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梅朵很相信这个身上带伤的陌生男人,待在他身边儿,她竟然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
梅朵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
大约睡了两个多小时,梅朵听见苏云帆在耳畔轻声叫她:“梅朵,醒一醒,好像有人上来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上来了,梅朵急忙睁开眼睛,果然,的确是有人上来了,很多人,他们被搜救队找到了。
梅朵和苏云帆对望一眼,劫后余生的喜悦都挂在了脸上。那边的白思莲“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接手机,嚷着要给什么人打电话。
苏云帆受的伤挺重,被放在担架上,抬了下去。
梅朵脚上是一双高跟鞋,非常不适合走山路,尽管她一再声明自己没有太重的伤,换双鞋就可以,但哪里能找到鞋?
还是被劝着坐上了担架,抬下山,被送进了医院。
飞机出故障后,不是在天空直接就掉下来,飞行员做了努力,虽然最后事故还是发生了,但机上的人也活下来十几个。
被一一救起后,都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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