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安抬眼看他,一副:你来真的?的表情。
宁欢城歪头,挑衅味十足。
刚才还一唱一和的另外两个男人见状,均自动眼瞎,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她就知道,这几个人,不会对她雪中送炭,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食物,拿起球杆。
结果不用猜。
她被宁欢城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这下,幽怨不会消失,却转移到了她脸上。
宁欢城久违的士气终于在她身上寻回,一脸得意洋洋,“再来一局?”
余岁安想骂娘,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止住了。
“我陪你打。”一直坐在角落抽烟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说话的同时,伸手就要抽走她手中的球杆。
余岁安不作他想,松了力道,球杆顺利被宋听年拿走,宁欢城哀嚎一声,士气瞬间萎靡。
几个人笑话他就知道捏软柿子。
宁欢城不服,挑衅着跟宋听年玩了好几个娱乐项目,最终在他一片哀嚎声中,彻底结束这场较量。
内线服务打上来询问需不需要上餐,宁欢城沮丧着声音说需要。
余岁安坐在离宋听年较远的位置上,低头看手机,陈又离她近,凑过来问她给谁发消息;
八卦十足。
她以前跟他们在一起,都不会分心去干别的,尤其是刚才宋听年替她出头;
若是换作以前,她早就缠在他身边上蹿下跳了。
“朋友,你要看吗?”她也不避讳,把手机挪过去。
陈又别开脸,一副谁要看的嫌弃样,余岁安挑眉,收回手机,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以进为退,是屡试不爽治陈又的准则,几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宋听年坐在对面,神色好整以暇,他们两今晚没说过一句话,目光也不曾交汇,但他的行为,已然是破天荒。
他从不会嘴上说谢谢,刚才宁欢城的哀嚎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对面的人,笑容淡淡,没有邀功,也没有感谢。
聂磊来电话的时候,马经理正亲自带头上来布菜,迎面撞上出来接电话的人,余岁安边温声细语跟电话那头的人讲话,边朝他点头;
马冯见她气定神闲和几个卓尔不群的男人相处,显然是老熟人的样子,心下诧异,却面上不显,很快也给她回以笑意。
聂磊问说他那边有个宴会,需要女伴,问她能不能过去,这是余岁安回来后跟老朋友们的第一顿饭,她自然不好提前离场;
但聂磊那头有些吵,她只好挂了电话给他发消息,说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聂磊说晚点也没事;
余岁安思忖了一下,让他给自己发定位,等下结束就过去。
接完电话进来,马经理一行人已经布好菜离开,宁欢城招呼她赶紧入座,余岁安随意把手放在桌面上,转过头去跟人讲话。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亮。
宋听年这会儿的座位只与她隔了一个空位,眼神不小心瞟到了来信人的名字。
余岁安眉眼带笑,跟鸣峥聊了感兴趣的话题,眼睛一片光彩。
若细看,还会发现她眼下其实有一点淤青和倦意。
宋听年收回余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她看得那么仔细,不知不觉,杯中的红酒见底。
余岁安下午吃多了,导致现在有些食不下咽,她应付地塞了几口。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陈又提议大伙去宴上玩一会儿。
几个男人倒是没异议,余岁安则面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