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洛桑宁觉得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腰就要断了,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洛桑宁再次睁眼就对上了一道尖锐的视线。
“醒了?”周司年没好气的开口:“真是个麻烦。”
周司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眼底的乌青却是在告诉洛桑宁,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个男人一直在守着她。
只是,这迟来的温情,太晚了。
“水...”洛桑宁口渴的厉害,一开口声音都跟破风琴一样嘶哑。
“真生病了怎么不说一声?”周司年倒了杯温水递给洛桑宁,“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多大的人了连过马路都不会吗?”
男人的动作很轻,洛桑宁喝了水才感觉舒服一点,可周司年的话她一句也不爱听。
“周司年,你调查清楚了吗?”
她那天明明是被推出去的,结果周司年一张嘴就是她蠢,蠢的人真的是她吗?
“你别又想说是瑶瑶推得你!”
周司年冷脸,那天他来医院还是瑶瑶一直劝他,结果刚到医院门口就见洛桑宁扑向马路,那会瑶瑶就在他身边。
洛桑宁冷笑一声,夏瑶为了陷害她不惜一起滚楼梯,还有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
况且她平常也没有仇人,这件事就算不是夏瑶亲手干的也一定跟她逃不开关系。
“强词夺理!”
周司年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之前他怎么在外面玩洛桑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是怎么了?
“周司年,跟你在一起三年,我两次因为你遭受无妄之灾,现在我们两清了。”
洛桑宁微微闭眼,一字一顿道。
等周司年签下离婚协议书,她就离开。
“休想。”周司年瞳孔收紧:“只要我不点头,你别想离婚。”
话音刚落,周司年的手机突然响起。
“司年哥哥,我被季宴白的人带走了,你快来救....”夏瑶的话还没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周司年脸色骤沉,眼底愠色渐浓。
季宴白,你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周司年抓起外套就奔门口走去,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冷然的女声。
“周司年,如果今天被带走的人是我,你也会如此着急吗?”
“不会。”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周司年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门口。
洛桑宁的目光有些空洞,半晌反应过来嘴角闪过一抹讥讽,这个答案她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
拿出手机联系律师将离婚事宜都交给他,洛桑宁联系好私人飞机,准备悄无声息的飞往国外养伤。
她实在是不愿意再见到周司年。
一个小时后,季氏公司内。
“季宴白,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司年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闻言,季宴白玩弄一笑:“周总这么忙,自然是想找个机会跟你谈谈。”
“谈什么?”周司年的耐心少可怜。
“我看上你妻子了,说说,怎么能让给我?”季宴白始终都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让周司年看着莫名火大。
“做梦。”周司年浑身暴戾气息疯长。
“那你舍得夏瑶?”季宴白薄唇微抿,指着手机屏幕:“你瞧,你的宝贝夏瑶此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监控画面,夏瑶躺在酒店的床上,脸色潮红,不停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
“季宴白,你混蛋!”
周司年站起身子,一拳锤在桌面上,骨节瞬间渗出血迹。
“反正你跟洛桑宁结婚就是一场交易,你既心有所属为何不放手?”
季宴白的声音很轻,可眼眸却很幽深。
可周司年根本不是一个受威胁的主, 刚想开口就见季宴白拿出一个礼盒,里面摆放的正是一对婚戒。
“这是我在二手店买下来的,你看着眼熟吗?”
周司年眸色阴鸷,冷冽的气息瞬间从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他跟洛桑宁的婚戒。
洛桑宁不缺钱,没理由会卖了婚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待他思考,季宴白继续道:“要婚戒还是要夏瑶,你选吧。”
“我选夏瑶。”
周司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四个字,婚戒哪有人重要。
季宴白笑着收回婚戒,“君越酒店402。”
前往酒店的路上,周司年眼前闪过一幕又一幕跟洛桑宁相处的画面...
求婚时,他亲手将戒指套在洛桑宁的无名指,他记得那天女人的嘴角始终都没有落下。
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应酬也多,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跟洛桑宁的关系也慢慢的变了。
看着面前的君越酒店,周司年摒除脑中的乱想径直走进402号房,既然洛桑宁不珍惜他,有的是人珍惜他。
一夜春风,次日周司年跟夏瑶都浑身清爽,宛若新生。
与此同时,洛桑宁也在小吴的陪同下来到了机场。
候机时洛桑宁无聊的翻着朋友圈,正好看到从来没发过朋友圈的周司年发了动态。
“你在,天气都晴朗。”配图是俩人在酒店看日出的背影。
洛桑宁的手指微微用力,结婚三年,周司年连带她参加宴会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现在却发了他跟夏瑶的照片。
官宣的意味十分明显,不出意外明天的头条会铺天盖地的报导周司年跟夏瑶的爱情故事。
这一刻,她释然了。
周司年不爱她,她也不要当一个卑微的乞求者。
将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书截图发动态,配文: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此时,机场广播响起播报。
洛桑宁坐在轮椅上对小吴说:“我们走吧。”
再见了,周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