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心弦沈嘉瑜的女频言情小说《只怪时光太动听许心弦沈嘉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夏裴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于期,我决定学画画了。2009年9月13日。”当许心弦在笔记本上写下这行字时,她和于期的关系并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说不清楚原因。她想。沈嘉瑜发现许心弦已经发呆很久了,而且在她最喜欢的历史课上。她觉得很奇怪,边上这个女生从高一开始就是同桌,很安静,安静到常常容易让人忘记她的存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呈现的是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平淡。或许......还有一点点泄露出来的,是忧伤么?沈嘉瑜不敢确定,也想不出理由。刚开始注意到她是因为一节历史课。沈嘉瑜性格很开朗,高一伊时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除了她安静的同桌,这个从实验班转出来的许心弦似乎很沉闷,没办法交流。直到那节历史课上,许心弦回答问题时的眉飞色舞,以及嘴角那抹不自觉挂上的笑让她有了彻底改...
《只怪时光太动听许心弦沈嘉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于期,我决定学画画了。2009年9月13日。”
当许心弦在笔记本上写下这行字时,她和于期的关系并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
说不清楚原因。她想。
沈嘉瑜发现许心弦已经发呆很久了,而且在她最喜欢的历史课上。她觉得很奇怪,边上这个女生从高一开始就是同桌,很安静,安静到常常容易让人忘记她的存在,略显苍白的脸上呈现的是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平淡。或许......还有一点点泄露出来的,是忧伤么?沈嘉瑜不敢确定,也想不出理由。
刚开始注意到她是因为一节历史课。沈嘉瑜性格很开朗,高一伊时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除了她安静的同桌,这个从实验班转出来的许心弦似乎很沉闷,没办法交流。直到那节历史课上,许心弦回答问题时的眉飞色舞,以及嘴角那抹不自觉挂上的笑让她有了彻底改观——似乎,她并不是那么呆板的。继而沈嘉瑜开始观察她,很消瘦的女生,剪短的头发包裹出尖尖的脸蛋,黑色衬得她更加苍白。只是,镜片后的双眼却透出略显矛盾的安静和些微距离感的陌生。她似乎很喜欢历史,时常可以看见她坐在位子上看有关历史的书。
接下去的接近,让沈嘉瑜觉得她并不难相处,对于熟悉的人,她总是表现出一股认真,对于你的每句话都会细细地听,每个问题也会相近的回答——让她想同样的对待。
于是,有一天沈嘉瑜说“许心弦,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好。”许心弦闪亮着眼,浅浅地笑着回答,“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很让人心疼。
因此当两人双双成为文科班的学生的时候,沈嘉瑜没有丝毫犹豫地要求和许心弦做同桌。
而许心弦并不知道沈嘉瑜在观察自己,只难得地在课上发呆。前天的美术课上老师的几句话钩出她心中沉寂已久的激动。
“我相信你们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有梦想,有的人甚至现在还在坚持。”
“而像我小时候喜欢画画,后来大了一点便一直学,一直画,一直到现在,总觉得很快乐......没什么遗憾的东西。”
“所以我觉得为了不留下遗憾,比较感兴趣的同学不妨可以考虑一下。”
是的,许心弦喜欢画画,只是上小学以后她的这个爱好便被封存,再没有人知道。想到这,她的眼神不可避免地暗了暗。
沈嘉瑜递过来了纸条,是问她怎么了。许心弦抬头看了看旁边关切的女生,犹豫着摇了摇头,无声说了句“没事”便不再理会。并非她不愿说,只是......
“许心弦你想别用‘没事’就敷衍我,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沈嘉瑜抿起唇瞪着面前沉静地吃饭的人,第一次对她用上这么不善的语气。
许心弦的筷子一顿,抬头看她:“我......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学画画罢了。”
依旧云淡风轻的语调。
沈嘉瑜小心翼翼地试探:“真的?那你......想学对吧?”听到她说有学画画的念头倒是很开心的,但又似乎没那么简单。比如那个略微黯淡的眼神。
“唔......但是我......”对面的人欲言又止,没忽略掉她再次暗淡的神色以及话语中的迟疑——是自认识她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沈嘉瑜暗叹,估计许心弦此时不愿在说什么吧。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关系似乎闹得有些僵。对于沈嘉瑜持续的追问许心弦不是选择转移话题就是自动忽视。她并不是无情,相反,沈嘉瑜这第一个好朋友她很珍视。但关于画画,许心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摇摇头站起身,决定不再想。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便动身去画室找沈嘉瑜。也许,过段时间她就不问了。
路过篮球场时,一抹颀长的身影跳入许心弦的眼帘。许心弦眯起眼看过去,那个逆着夕阳跳跃起投篮的剪影,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了。很久没见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运球,投篮,轻松成为场上恒久的主角。显眼得许心弦永远都能一眼便在人群中发现他——于期。他应该注意不到自己的吧,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注意了。
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许心弦才晃晃脑袋走开,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只是,没有注意到球场上最后飘过来的那抹眼神。
站在画室门口,许心弦看怔了。
空旷的画室里只有沈嘉瑜一个人,在窗边随意地支个画架。她拿着调色板和画笔,微微歪着头,看着纸上的五颜六色轻蹙双眉,狭长的眼里满是专注。那样安静地站着,任斜阳投射进来为自己镀上一片慵懒的光。似乎,这里是一片她一个人的空间。
宁静,和谐。
这是许心弦唯一能想到的。然后,似乎觉得心头有什么描述不出的感觉要不断地溢出。
她没有上前打扰,仅仅是站在门口。眼睛环顾画室内部,大大小小的石膏像,有她认识的大卫、伏尔泰,更多的却不知道了,洁白的颜色透出些圣洁。很多别的静物,或整齐或凌乱地摆放着在周围,还有一些作品,从素描到色彩再到设计,被挂在墙上,有几幅则被取下来摆在边上,应该是别的学生在临摹作范本。地面盖着层铅灰,泛出了光,上面稀疏地散落些铅笔屑。
许心弦觉得搞艺术的地方或许就是这样了,是以前想想却又不敢想的样子。也似乎在一瞬间明白过来,心上的那种感觉是什么。
是了,显然不管过去的十年里她怎么掩藏,还是不能否定自己对画画的喜欢。突然间她不想再否定什么,或者说是不想再逃避什么了。
于是,她走到沈嘉瑜旁边,轻唤一声她的名字。
沈嘉瑜挑着眉睨她一眼,显然还是生气:“怎么?”
“我......觉得还是想学画画,不想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造成遗憾。”
沈嘉瑜没有说话,笔下一顿转头看着许心弦,眼神中带了几分探询。
“原因我会老实交代。”
许心弦轻咬住下唇,下了决定。
沈嘉瑜嘴角一勾,笑道:“那么走吧。”
许心弦很小的时候,便跟着看方裕到附近画画。
方裕总是娴熟地画各种东西,甚至是一个墙角,在布上铺散出油画带着古典沉稳的味道。层层叠叠覆盖上去的颜色,就能组合出一幅充满立体感的画面,像魔术一样呢。
方裕告诉她拉斐尔是自己最喜欢的画家,那个年轻、充满魅力的天才画家。她柔和亲切的语调轻轻地流淌在许心弦的耳边,一遍一遍诉说着这个关于拉斐尔的每一幅柔和亮丽画、以及他短暂传奇的一生。话语里似乎潜藏着什么,她不懂,就像她看不懂妈妈此时眼里的闪亮。
后来大了一点,方裕握着她小小的手在纸上画各种漂亮的图案然后问她:“小弦喜欢画画么?”
“嗯!”许心弦扬起稚嫩的笑脸,软软地回答,“我以后也要跟妈妈一样画那么好看的画呢!”
方裕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不久许心弦便真的开始跟着方裕学画画,每次都认认真真地用彩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安静地一画就是半天。虽然懊恼自己画出来的没有妈妈画出来的好看,但是妈妈总还是会夸奖她画得很棒,将来一定会画得比妈妈还好。
方裕还会教她折纸,大大小小的纸折物件一度摆满她的房间。因为这样,布娃娃之类的小女孩必备玩具从没在她这出现过,她也不喜欢。
童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方裕时常带着她画画,有时候在家里,有时候出门,许魏明都会温和地笑着看她们,然后准备好饭菜,看两个不洗手就偷偷上饭桌的家伙往往笑骂声“真是大小两只懒猪”,然后催着她们洗手。
可这样的日子却在许心弦快上小学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天下午许心弦和来幼儿园接她的许魏明回家,心里暗暗偷笑着接下来又可以跟着妈妈画画了,有一个暑假的时间呢!
“妈妈,我和爸爸回来啦!”许心弦跑进家门,满以为方裕会像以前一样笑着抱住自己。可是没有,没有一点声音。
“妈妈?妈妈!”她慌了,连叫了几声却还是没有回应。回过头拉许魏明的衣角:“爸爸爸爸,妈妈出门了么?”
许魏明看了眼客厅的茶几,揉揉女儿的头:“嗯,妈妈出门的话都会留张字条在茶几上,你看。”
许心弦跑过去展开纸张,妈妈居然满满的写了三大张,她看不懂,转头看许魏明。
许魏明坐下来,一手把女儿抱到腿上,拿过纸开始读:“魏明,我走了......”
许魏明愣到了,走了?走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快速扫了眼三张写满字的白纸,越看越心惊,越看眉皱得越紧。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竟红了双眼,面色变得惨白,抱着许心弦的手臂不可遏制的一点点收紧、颤抖。
方裕,自己爱到骨子里的明媚女子,走了。
他发疯似的冲进房间,和以往一样干净整洁,只是——没有,没有一点方裕的痕迹,就像从不曾出现过一样。许魏明颓然瘫坐在地上,血红着双眼大喊方裕的名字。
许心弦看着他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站在房门口怯怯地叫:“爸爸......”
许魏明神色恍然,像没有听见。
一连三天,许魏明都过得像快疯了一样。
除了给许心弦做饭之外,就一直坐在小画室里喝酒,抱着方裕没有带走的画具和作品不停地哭,然后没有讲一句话。
许心弦看着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爸爸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头发凌乱,挂满泪痕的脸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双目深陷,空洞地不似往日的神采奕奕。而妈妈也没有出现。
是因为那封信么?这么想着,她突然很怕。
她找出那封信,安方裕教的那样查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看。
信很长,笨拙地查了很久。阅读到后面,眼睛越红,可是她咬着嘴唇忍着,信还没有读完,或许妈妈后面说了是在开玩笑玩捉迷藏呢?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和爸爸一起去找她了。
白纸飘落到了地上,许心弦终于害怕地哭出了声——她并不能完全看明白,可是唯一知道的是,妈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直到嗓子快哭哑了,许魏明抱起她,张了张嘴却干哑到发不出一个音,只能仅仅抱住女儿,无声的颤抖。
自那以后许心弦便每次画画都会想到方裕,就会忍不住哭,而爸爸的双眼也会泛着水光。后来她画画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便不再画了。
后来她从许魏明那里知道了两人多年来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的事,也能看懂了那封信。她想她是理解方裕的,她爱画画,当初若不是因为怀了自己或许她会一直追求艺术。那种自由不受束缚的日子,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吧——所以小时候自己总是看不懂她的那些眼神。可是同样她又怨着方裕,“妈妈”这个称呼也不愿再提起。方裕给了她母爱,给了她梦想,却又亲手摧毁了这些,也摧毁了爸爸的生活。
沈嘉瑜静静地听着许心弦说起自己的过去,平淡的语调像是仅仅在叙述一个故事,与她无关。她竟然不知道许心弦会有这样的过去,这样哀伤的故事。忽然理解对于画画,她为什么这样的犹豫和挣扎。
真的,很让人心疼。于是她拍拍许心弦单薄的肩,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没事,以后我罩着你。”许心弦听罢转头回她一个真实的笑脸。
这一刻夕阳下空旷的操场上,尽是温情。
后来许心弦回到家,吃饭时犹豫着告诉了许魏明。
没有想象中的哀伤和愤怒,许魏明只淡淡地笑着说:“好,回头我把画室打扫一下,你可以去画。”然后揉揉她的头发走去客厅。
许心弦看着走开的修长背影,这么多年来每每看见都是这样透出孤寂和悲伤,却还是坚强的撑着这个残破的家。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挺对不起爸爸的。
晚上许心弦洗完澡,像往常一样拿出一本笔记本,镂空雕花的硬皮封面。翻开扉页,是一行如云烟落笔的字——
祝许心弦生日快乐。2008年3月7日,于期。
她看着这些字,想象着写它们的人此时在做什么。复叹了口气,翻到空白页缓缓写下......
许心弦知道班主任那关并不好过,却又实在不得不解决,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到讲台边。
“张老师,我打算去学画画,家里......已经同意了。”
“你出来谈。”说完,班主任一扭腰转身走出教室。
许心弦看见沈嘉瑜看着老师的班主任的背影抖了抖?看花了吧。
中午,许心弦寝室里惯例进行聊天,只是今天有几分特别,她们拉上了许心弦。
“许心弦,早上你找屌丝女说什么,看她面色不善嘛。”卓琴趴床上懒懒地问。
许心弦犹豫了一下,又想到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也就开口说:“没什么,就是跟她说我准备去学画画了。”
“咣当——”厕所里程艳的脸盆翻了,接着探出一个脑袋怪叫,“许心弦不是吧?!你成绩这么好?!吓得我水都打翻了!”
然后除沈嘉瑜以外的另三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叫,无不用看怪物的神色看许心弦。也是,这么好的成绩,跑去学画画的确可惜了。
沈嘉瑜看着她一脸的不自在于是出面:“行了啊,喜欢画画就学呗,用得着大惊小怪么。”顿下来挑眉看向厕所边的程艳:“还有我说程艳,人家学个画画你也不用震惊到摔脸盆吧?快洗你的衣服去。”话音落下,三人顿时散开。许心弦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对了,早上隔壁班那个于期来找你是你不在,他说下午再来。”沈嘉瑜似想起什么,看向许心弦,心中有疑惑许心弦原来跟于期是认识的么?
下午许心弦正在做立体几何,门口传来一个清朗中略带低沉的男声:“许心弦。”她手一滑,“刺啦”一声笔尖划破大半张草稿纸。她抬头看到那个人,一双眼睛像融进夜色里的一样深邃,闪亮地盯过来,习惯地微抿着唇。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校服也无法掩饰他的峻挺。
许心弦不由心上猛地一跳,赶紧站起身跑出教室。
“于期。”许心弦站到他面前,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于期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政治书放在寝室里了,你的借我用。如果可以,笔记也要。”
“好,你等一下啊。”她慢慢回座位找书,拿书,又挪出去递给他。慢一点,再慢一点,许心弦眷恋着和于期相处的每一段时期。
“嗯,谢了。”于期修长的手指接过书,想了想又说了句“许心弦你是不是准备学画画了?”便径直走回教室。
许心弦怔了,看着已经走开的背影疑惑:平静的语气,可是是什么意思呢?神色恹恹地走回教室难得想调戏她一番的沈嘉瑜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直到一节自修课过去了,许心弦还是这付神色。
许心弦始终在想着于期说那句话时微皱的眉,一如一年前她从实验班转到普通班,那时他也是这样微皱着眉问她:“许心弦你为什么转到普通班?”后来她和预期的关系也就变得淡了,见面的机会变少了,即使碰到了也不怎么打招呼。不再像初中坐前后桌时那样相处融洽。
而那边于期看着许心弦课本上属于与她的清秀字迹,显然也在想刚刚的事。在他眼里许心弦一直是安静的类型,安静地有些特别。初中的时候都是不存在同桌这个概念,因此跟前面的许心弦关系会比较好。只是,这女生似乎总和别人保持着距离感,自己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和她熟起来的。三年来的观察,发现她的生活很单调,除了作业就是看书。和班里的人也很少交流,那些集体活动也从不参加。可是偏偏自己就注意上了,注意上了她身上的那股淡然。现在她居然突然要跑去学画画,若不是好友楼夕铭说了还不知道。原因呢?她要去学画画的原因呢?
于期突然烦躁地扒拉下脑袋,自嘲:她这么自我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说。
晚上于期把书拿过去的时候许心弦并不在。眯眼盯着她的位子看了会儿,直觉许心弦并不是会不来晚自习的人,难道真是去画画了么。呵。
然后于期和楼夕铭一道去了实验室。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于期在想许心弦的事,又不禁皱了皱。接着突然问边上的楼夕铭:“许心弦去学画画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从谁哪里听到的。”
正思绪在神游的楼夕铭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回答道:“沈嘉瑜你知道的吧?就是老和许心弦走一起的那个女生。高一加入校学生会的时候认识的,她就是艺术生,何况成天和许心弦混一块儿,她的话自然假不了。应该是前两天学生会开会的时候吧,那次她正好坐我边上。”
没有听到回应,楼夕铭借着不怎么明亮的路灯看着于期,笑道:“怎么,想不通么?”
“嗯。”
“嘿,说实话我也想不通。可是想不通又能怎么样?问她的话她会说么?”楼夕铭摇头,深感无奈。
看于期皱了皱眉,显然也是认同,不禁大叹:“所以啊,与其想这些得不到结果的,还是现实点准备物理竞赛吧。”
而画室里许心弦正认真地课,没功夫想其他。
许心弦也清楚自己到高二了才开始学时有些晚了,因此对于听讲做笔记这事显得格外认真。就像现在老师说的诸如绘画工具、基础的排线、素描的特点之类的都认真详细地记下来。但等到讲完那笔要开始练排线了,却又是一阵手软,迟迟不敢下笔。对着素描纸白了一张脸,全身微微颤抖。
一旁的沈嘉瑜见此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不由过去拍拍她的肩将她从那种情绪中带出来。
回过神来,许心弦看了她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抬手在纸上排出一条条横的线,并不直。
有了最初的尝试之后,后面的便简单了,许心弦像小时候画彩笔画时那样被不自觉地带入到一个自我的空间,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只是始终无法忽视心中的那份久违的悸动。
夜里躺在床上许心弦复想起白天的事,心中不免一紧。她明白自己并不是个主动的人,何况这次关于画画还牵扯自己的过去,实在无法和于期坦白。至于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应该是有回到了刚认识的那样了,带着淡淡的疏离感。
只是并她不知道于期并不是刻意梳理疏离。像当初高一时她从实验班转到普通班,虽然当时于期是在许心弦整理书本准备走人时才知道这件事,导致一时语气有些冲地质问她,课事实也并没有怎么生气。许心弦喜欢看历史书这点他是知道的,初中的时候经常能在她那里发现这类书,因此她愿意读文也是不难理解的事。于期不过是气她把自己看得和普通人一样,难道在她眼里之前三年处下来的关系算个屁?!
事后于期也有想找到许心弦谈谈,只是由于慢慢开始准备物理竞赛变得忙起来之后,也就抽不出什么时间。和况自己的班级在一楼,而许心弦待在了四楼,这样也很不方便,事情便被慢慢搁置下来。
许心弦仍然在瞎想,床头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沈嘉瑜是谁。
“你和于期的事,说到底讲清楚了不就结了,自己跟自己较什么劲啊?快睡!”
沈嘉瑜轻声骂了一句便跑回自己的床了,单留下许心弦一个人又开始纠结:真要去说清么?
有些后悔和她说那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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