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我好生休息也跟着走了。
我心中总有种不详的感觉,便悄悄下地,躲在门后偷听。
“药方里的麝香多加些,她今日突然呕吐,我险些以为是你放的药量太少!出了岔子!”
大夫惊慌跪下,“将军放心,夫人的药喝了半年之久,早已伤了身子,再加药量,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闻言,他先是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再加一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能怀孕!”
我闻言身子一晃,险些摔倒,牢牢抓住门框才稳住。
指甲抓破红木,渗出血来,疼得让我又看向胳膊上密集的红点。
这半年为了能让他膝下有子,大夫隔三差五就要来为我针灸。
被扎的地方有时候疼得我夜不能寐,可他明明知道却视若无睹。
那边谢允的话仍旧不停,一字不落地往我耳朵里钻。
“你知道就好,江家如今就剩她一个孤女,绝对不能有江家血脉在容于世,否则她爹留给我的谢家军,又要改回姓江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豁然明白为何我与他成亲三年,他对子嗣一事上都不看重,每次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总以我年纪小搪塞。
独独半年前突然表现出想要孩子,原来父亲战死,他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法子!
谢允带着大夫往外走时,似想到什么,又回头嘱咐道。
“你待会儿再去阿弥那看看,她刚有孕,又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需要什么名贵药材都直接找账房支银子,绝对不能有事!”
大夫连声称是。
我麻木地转身,只想迫不及待地逃离这儿。
收拾好包袱刚准备下楼,就听见谢允在楼下叫我。
我全身颤抖,手指紧紧捏着包袱带子。
他瞥了眼我的手,眉头轻皱,很快又施展开来。
一如既往的笑,问我准备去哪儿。
就在我迟疑着往下走的时候,耳边传来空气急速划过的声音。
下一刻,膝盖一痛,只觉得天旋地转,我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整整二十三层台阶,我趴在地上气息奄奄,鲜血从身下弥漫。
朦胧之际,我似看见谢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可等不及我细看,意识便开始混沌。
眼前被黑暗笼罩。
耳边是他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