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需取体质相合之人的心头血为引,且过程凶险,稍有不慎,供血者恐有性命之忧。依老夫之见,还是以温补药石调理为上……”
“不必多言。”陆巽冷硬打断,“本侯自有决断。”
老妪将一根寸许长的银针捻在指间,幽幽开口:“夫人,得罪了。”
听闻陆巽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我缓缓闭上了双眼。
“很疼么?”
他的声音里,竟带着一点安抚的腔调?
“你院中的侍女刚刚才报上来,你已三个月未来癸水?”
三滴殷红的血珠从胸口沁出,滴入备好的玉碗中,我的唇色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
此时,内堂方向隐约传来虞媚儿一声娇弱的轻咳。
闻声,陆巽立时按住老妪正欲拔针的手,沉声道:“不够,直接给她把腹中孩儿剥出来,把胎衣给媚儿炖汤。”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侯爷,您非要这样对我吗?我只是未来癸水,并非……”
陆巽只是冷笑:“有无,划开腹中不就知道了?”
老妪面露难色:“侯爷,夫人她……她本就体弱,如此,恐……恐会油尽灯枯啊!”
迟疑不过瞬息,陆巽只道:
“一切以媚儿为重。”
“可是,侯爷……”
我开口,打断了老妪徒劳的劝阻,声音微弱:
“取吧,取完侯爷便放我出府罢。”
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庞,陆巽眼中闪过复杂难辨的情绪,嘴唇翕动。
似想质问我究竟要执拗到何时?
虞媚儿又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唤:
“侯爷~”
瞬间便将他的所有思绪尽数勾去。
3
五日后。
因失血过多昏迷数日的我,在一阵浓郁的参汤味中醒转。
睁开眼,便看到陆巽正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眉头微蹙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静默良久。
他面无表情地将汤碗递到我唇边,作势要喂。
我却只是摇了摇头,哑声道:“我自己来。”
他凝视着我将半碗汤药喝尽,才沉声问我:
“身子可还有何处不适?”
我避开他的目光,答非所问:
“劳烦侯爷,将我放在妆台上的那只梨花木匣取来。”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疏离客套,陆巽的动作明显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