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灵魂则成为新的囚徒,等待下一个牺牲者…形成一条跨越时间的死亡锁链。”
程程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所以,姨婆是被苏婉清替代了…”她喃喃道。
“是的,”周教授沉重地点头,“而现在,苏婉清的目标是你。
你的‘聆听’已经足够深入,你的恐惧和虚弱正是她最好的养料。
满月之夜,就是她动手之时。”
“有办法破解吗?
教授!”
吴浩急切地问,额角渗出汗珠。
周教授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翻动着古老的书页。
“理论上…有。
但极其凶险,九死一生。”
他指着一行扭曲的文字和一幅复杂的仪式图,“必须在下一个满月之夜,将‘血喉哀盒’带回其主人生前怨念最重、横死之地——也就是苏婉清自杀的那个舞台中心。
在月华最盛、盒中怨灵力量达到巅峰试图挣脱束缚进行替换的那一刻…”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看向程程:“需要一位与诅咒有直接联系(即被其标记的受害者)的活人,用其蕴含生命之力的鲜血(最好是心尖精血,但指尖或掌心亦可),涂抹在音乐盒上被怨灵之力激发显现出的核心符文之上。
此举相当于用鲜活的生命力去‘污染’和‘覆盖’那纯粹的死寂怨念,强行中断替换仪式,甚至可能反噬怨灵,摧毁魂器本身。”
“但是!”
周教授语气陡然加重,“这需要精准的时机把握,强大的意志力抵抗怨灵的侵袭和幻觉,以及…承受仪式失败或反噬带来的恐怖后果。
轻则精神崩溃,重则…当场被怨灵撕碎吞噬,或者灵魂被永远囚禁在盒中,成为它力量的一部分。”
他看向程程苍白如纸的脸,“孩子,这绝不是儿戏。
你确定要尝试吗?”
离开周教授那充满樟脑味和神秘气息的屋子,程程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
街上的行人面孔在她眼中不断扭曲、融化,最后都变成了苏婉清那张惨白流血的脸,对着她露出无声的诡笑。
尖锐的幻听让她头痛欲裂,几乎无法思考。
吴浩不得不紧紧搀扶着她。
“程程,撑住!
离下一个满月只有五天了!
我们必须尽快拿到那个盒子,然后去歌剧院!”
吴浩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然而,当他们再次回到阴森的老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