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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修仙全局

青春无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序言>杨成穿越成开山宗主,本想混吃等死。>却在杂役院捡到绝色寡妇黎阳和她的小拖油瓶黎瑶。>本想随手帮扶,不料黎阳半夜主动敲门:“宗主,我暖床功夫极好。”>杨成扶额:“我缺厨娘,你缺庇护,不如合作?”>可当黎阳修为节节攀升,黎瑶也出落得倾国倾城。>母女俩竟同时跪在他面前:“求宗主双修。”>杨成看着系统提示的元婴六层境界,陷入沉思。>这仙途,怎么越修越歪了?2第一节“嘁!就这?还仙家宗门呢,连个像样的锅气都炒不出来!”杨成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扫过膳房里那几口比脸还干净的大铁锅。灶台冷冰冰的,别说火星子,连点热乎气儿都欠奉。案板上倒是堆着些灵谷灵蔬,水灵倒是水灵,可那处理方法……杨成看得直掉牙花子。要么是水煮得稀烂,要么是火烤得焦黑,暴...

主角:杨成黎阳   更新:2025-06-14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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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成黎阳的其他类型小说《舌尖上的修仙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春无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序言>杨成穿越成开山宗主,本想混吃等死。>却在杂役院捡到绝色寡妇黎阳和她的小拖油瓶黎瑶。>本想随手帮扶,不料黎阳半夜主动敲门:“宗主,我暖床功夫极好。”>杨成扶额:“我缺厨娘,你缺庇护,不如合作?”>可当黎阳修为节节攀升,黎瑶也出落得倾国倾城。>母女俩竟同时跪在他面前:“求宗主双修。”>杨成看着系统提示的元婴六层境界,陷入沉思。>这仙途,怎么越修越歪了?2第一节“嘁!就这?还仙家宗门呢,连个像样的锅气都炒不出来!”杨成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扫过膳房里那几口比脸还干净的大铁锅。灶台冷冰冰的,别说火星子,连点热乎气儿都欠奉。案板上倒是堆着些灵谷灵蔬,水灵倒是水灵,可那处理方法……杨成看得直掉牙花子。要么是水煮得稀烂,要么是火烤得焦黑,暴...

《舌尖上的修仙全局》精彩片段

1 序言>杨成穿越成开山宗主,本想混吃等死。

>却在杂役院捡到绝色寡妇黎阳和她的小拖油瓶黎瑶。

>本想随手帮扶,不料黎阳半夜主动敲门:“宗主,我暖床功夫极好。”

>杨成扶额:“我缺厨娘,你缺庇护,不如合作?”

>可当黎阳修为节节攀升,黎瑶也出落得倾国倾城。

>母女俩竟同时跪在他面前:“求宗主双修。”

>杨成看着系统提示的元婴六层境界,陷入沉思。

>这仙途,怎么越修越歪了?

2 第一节“嘁!

就这?

还仙家宗门呢,连个像样的锅气都炒不出来!”

杨成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扫过膳房里那几口比脸还干净的大铁锅。

灶台冷冰冰的,别说火星子,连点热乎气儿都欠奉。

案板上倒是堆着些灵谷灵蔬,水灵倒是水灵,可那处理方法……杨成看得直掉牙花子。

要么是水煮得稀烂,要么是火烤得焦黑,暴殄天物啊!

那帮外门弟子还捧着碗吃得一脸虔诚,仿佛啃的是龙肝凤髓。

他,杨成,二十一世纪颠勺颠出火星子的金牌大厨,几天前还在自家烟火缭绕的后厨里跟徒弟吆五喝六,一睁眼,嘿,穿了!

成了这劳什子“开山宗”的宗主!

名头听着挺唬人,元婴期一层,据说搁眼下这灵气稀薄得跟兑了八次水的假酒似的时代,也算顶尖高手了。

可杨成只觉得浑身不得劲。

宗门库房里堆着不少低级弟子当宝贝的灵材,在他眼里,那不就是些顶级的、没被科技与狠活污染过的有机食材么?

偏偏被这帮修仙土鳖糟蹋成了猪食!

他这厨子灵魂在咆哮,在滴血!

“宗主?”

旁边伺候的执事长老赵全,山羊胡一翘一翘,小心翼翼地看着杨成那张黑得能刮下锅底灰的脸,“可是这膳食……不合口味?”

“不合口味?”

杨成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手指点着那锅清水煮灵谷,“这叫膳食?

这玩意儿喂灵兽,灵兽都得绝食抗议!

暴殄天物!

纯粹的暴殄天物!”

他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差点喷赵全一脸,“本座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山头养的废物,把好好的东西糟践成这样!

带路!

去杂役院!”

赵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喷得晕头转向,哪敢怠慢这位新晋的、脾气似乎比前任火爆十倍的宗主,连忙哈着
腰在前头引路。

心里直犯嘀咕,这位爷不是据说性子挺淡泊的么?

怎么对吃食这么较真?

杂役院那帮苦哈哈,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这不是存心找茬么?

杂役院位于开山宗灵气最稀薄的外围山坳里。

几排低矮破旧的石屋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屋前屋后开垦了些巴掌大的菜地,种着些蔫头耷脑的低阶灵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劣质柴火燃烧的呛人烟气,环境比杨成想象的还要糟糕。

一群穿着灰扑扑、打着补丁粗布衣衫的杂役弟子正在忙碌,劈柴的,担水的,搓洗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的……个个面黄肌瘦,神情麻木,眼神里透着一股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疲惫和认命。

杨成皱着眉,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一张张麻木的脸。

他的厨子之魂还在燃烧,但眼前这景象,更多是底层挣扎的沉重,压得他心头有些发闷。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像被无形的钩子拽住,钉在了水井旁。

那里蹲着一个女子。

同样是灰扑扑的杂役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却奇异地被她穿出了一种落魄的韵味。

她正用力搓洗着一大盆看不出颜色的厚重衣物,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几缕乌黑的发丝粘在白皙的颈侧。

她低着头,专注着手里的活计,侧脸的线条却精致得惊人,下颌到脖颈的弧度流畅而脆弱。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杨成也能感受到一种被粗粝生活包裹着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像蒙尘的明珠,倔强地透出光来。

她身边还坐着个小不点。

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同样打补丁的小衣服,小脸倒是粉雕玉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此刻正巴巴地望着不远处几个稍大些的孩子在玩泥巴。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自己枯黄的发梢,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却不敢上前,只是安静地缩在母亲身边,像只怯生生的小猫崽。

“那是谁?”

杨成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些。

赵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道:“哦,回宗主,那是黎阳,新来的杂役弟子。

命苦啊,听说原是个散修,道侣前些日子死在妖兽爪下了,留下这么个孤女。

炼气期一层,带着个拖油瓶,能做什么?

只能在我们这儿干点粗活,勉强糊口罢了。”

“黎阳
……”杨成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那女子似乎感觉到注视的目光,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瞬。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哀愁和一丝深藏的警惕,如同受惊的小鹿。

看到杨成身上那象征宗主身份的云纹锦袍,她眼底的警惕瞬间被一种卑微的慌乱取代,慌忙低下头,搓洗的动作更快更用力了,几乎要把那破旧的衣物搓烂。

杨成心里那点因美食被糟蹋而起的怒火,被这惊鸿一瞥和赵全的几句话浇得透心凉。

穿越前见惯了人情冷暖,此刻看着这对挣扎在泥泞里的母女,尤其是小女孩那渴望又胆怯的眼神,他心底某个角落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孤儿院长大的经历,想起那些渴望却得不到的滋味。

这操蛋的世界,对孤儿寡母从来都格外苛刻。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赵全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当天下午,一道宗主谕令传到了杂役院管事那里:调杂役弟子黎阳至宗主小院听用,专司膳食。

附带要求,其女黎瑶年幼无依,准其随母暂居小院侧厢。

这谕令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潭,在闭塞的杂役院激起了千层浪。

羡慕、嫉妒、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几乎要掀翻低矮的屋顶。

黎阳在无数道含义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牵着女儿黎瑶冰凉的小手,懵懵懂懂地被管事带离了那个阴暗潮湿、充满霉味和汗臭的角落。

她感觉像在做梦,脚步轻飘飘的,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不真实得可怕。

直到走进那座清幽雅致、灵气明显浓郁许多的宗主小院,看到院中那几丛修竹在微风中摇曳,她才猛地回过神,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

那个年轻英俊、地位尊崇的宗主……为何是她?

小院侧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黎阳放下简单到可怜的包袱,蹲下身,紧紧抱住懵懂的女儿黎瑶。

小女孩似乎也感觉到环境的变化,小手怯生生地抓住母亲粗糙的衣襟,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雀跃。

“瑶瑶,不怕了,”黎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轻抚女儿枯黄的头发,“以后……我们不用回那个又黑又挤的地方了。”

她抬头
看向窗外,目光越过院墙,投向宗主主屋的方向,那里面,藏着她们母女命运骤然转折的谜题,也藏着她心底一丝不敢深究的、隐秘的悸动。

那个男人,是怜悯?

还是……另有所图?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根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她必须死死抓住。

为了自己,更为了瑶瑶。

黎阳的手艺,不出杨成所料,果然只是“能吃”的水平。

灵谷熬得半生不熟,灵蔬炒得蔫黄发黑,寡淡无味,毫无灵气激发后的鲜美可言。

杨成看着桌上那几碟堪称“惨烈”的菜肴,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挽起了那身名贵的云纹锦袍宽大的袖子。

罢了,指望不上,还是自己来吧。

“看好了,”他拿起灶房角落里那把沉甸甸的玄铁锅,手腕一抖,锅便稳稳地悬在灵火上,“火候是魂!

灵材自有其性,你得顺着它,哄着它,不是拿蛮力去糟蹋!”

黎阳局促地站在一旁,紧张得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她看着这位尊贵的宗主,以一种与身份格格不入的、近乎虔诚的姿态站在灶台前。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本该是执掌宗门法印、挥动飞剑的,此刻却熟练地操弄着锅铲,掂锅、颠勺,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灶膛里橘红色的灵火舔舐着锅底,将杨成专注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时而蹙眉,时而嘴角微扬,仿佛不是在烹饪食物,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修炼。

随着他手腕的翻飞,锅中的灵谷与切得薄如蝉翼的玉笋片在滚油中发出“滋啦”一声悦耳的脆响,浓郁的、混合着谷物焦香和笋片清甜的奇异香气猛地炸开,瞬间弥漫了整个灶房,霸道地钻进黎阳的鼻腔,甚至盖过了灵火本身的气息。

那香气是如此鲜活、如此富有层次,仿佛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

黎阳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疲惫和心底沉甸甸的阴霾,竟被这纯粹的、属于食物的香气冲淡了一丝。

她炼气一层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灵力,竟也随着这香气的吸入,在干涸的经脉中极其微弱地、自发地涌动了一下。

她震惊地瞪大了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锅中翻腾跳跃的食材,看着杨成专注的侧影。

这……这真的是做饭?

怎么感觉比打坐
吐纳引来的灵气还要活泼?

“娘亲……好香香!”

一直乖乖坐在角落小凳子上的黎瑶,也忍不住吸着小鼻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出来,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锅里。

杨成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手腕一压一扬,一道闪烁着晶莹油光、粒粒饱满分明、点缀着翠绿笋片的“金玉满堂”便稳稳落入盘中。

他随手捻起一小块刚烤好的、散发着淡淡蜜糖和松木清香的灵兽肉脯,塞到眼巴巴望着他的黎瑶嘴里。

“尝尝,小馋猫。”

黎瑶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口,小嘴立刻被塞得鼓鼓囊囊,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奇异的甜香在口腔里爆发,她幸福得眯起了大眼睛,含糊不清地发出“唔唔”的声音,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黎阳看着女儿脸上久违的、纯粹满足的笑容,再看看杨成眼中那抹温和的笑意,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谢……谢宗主。”

“谢什么,”杨成摆摆手,将另外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端上桌,“坐下,一起吃。

以后这灶上的活,我教你。

别的不敢说,保管让你们娘俩吃得舒坦,吃得……嗯,修为也能涨点。”

他后半句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顺带一提。

黎阳的心却猛地一跳。

修为……也能涨点?

她猛地抬头看向杨成,对方正若无其事地给黎瑶夹菜。

那专注教她颠勺时的身影,那随口说出的话语,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死水般的心湖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涟漪。

这真的是仅仅出于怜悯吗?

还是……一种她不敢奢望的、更大的可能?

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在她被生活磨砺得近乎冰冷的心底,悄然燃起。

日子就在小院飘散的烟火气中,如溪水般静静流淌。

杨成是真把黎阳当徒弟教,倾囊相授他那些“化腐朽为神奇”的烹饪技巧。

如何以灵火微妙地刺激灵材深处蕴藏的灵气,如何通过食材间的君臣佐使调和五行之气,如何在煎炒烹炸的烟火气中引动那丝活泼泼的天地精华……黎阳学得异常刻苦。

她本就是极聪慧的女子,只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如今得了明师指点,又有了相对安稳的环境,那份被
埋没的天赋渐渐显露出来。

她的手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进。

从最初的“能吃”,到后来的“尚可”,再到如今,她已能独立做出几样让杨成也微微颔首的灵膳。

每一次成功的颠勺,每一次恰到好处的火候掌控,都伴随着体内那涓涓细流般的灵力增长。

炼气一层、二层……瓶颈松动得水到渠成。

变化更大的是黎瑶。

离开了杂役院的阴暗潮湿,有了充足的食物,尤其是杨成变着花样做的那些美味又蕴含温和灵气的点心、肉羹,小姑娘像吸足了水分的小苗,迅速变得水灵起来。

枯黄的头发变得乌黑柔亮,小脸圆润粉嫩,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灵气逼人,看人时带着一股子天然的懵懂娇憨。

她成了杨成身后的小尾巴,奶声奶气地叫着“杨叔叔”,看他练功,看他做饭,偶尔杨成兴起,教她几个简单的引气姿势,她竟也学得似模似样,引得杨成哈哈大笑。

小院的平静在一个月圆之夜被打破。

杨成盘坐在静室中央的蒲团上,眉头紧锁。

他尝试冲击元婴期二层已经有些时日了,但进展极其缓慢。

这方天地灵气稀薄得令人发指,如同在干涸的河床里艰难汲取泥浆水。

元婴悬浮在丹田气海之上,原本应该晶莹剔透、宝光流转,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旋转的速度也慢得令人心焦。

每一次强行从外界汲取稀薄的灵气,都像是在拉扯沉重的石磨,经脉传来隐隐的胀痛和滞涩感。

汗水浸透了他的内衫,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就在这时,静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一只纤细却带着微微颤抖的手,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黎阳。

她似乎刚刚沐浴过,换上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细棉寝衣,乌黑的长发带着湿意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愈发苍白。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恭敬和感激的桃花眼,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更有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献祭般的牺牲感。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杨成,然后,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走了进来。

每走一步,寝衣柔软的布料便勾勒出成熟女子丰腴而动人的曲线。

她走到杨成面前三尺处停下,
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紧张和某种决心而微微发抖。

“宗主……”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破碎感,如同被强行撕裂的锦缎,“黎阳……黎阳愿为宗主侍寝……暖床。”

最后两个字轻得如同蚊蚋,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静室的地板上。

空气瞬间凝固了。

杨成愕然地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

月光勾勒着她优美的侧影,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低垂的眼睫,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和绝望。

她不是来诱惑的,她是来献祭的,用她自己仅有的、或许是她认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换取他和女儿瑶瑶在这小院、在这个冷漠宗门里的一席之地。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杨成胸口,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是愤怒?

是怜悯?

还是别的什么?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冷硬:“起来!”

黎阳身体一颤,头垂得更低了,肩膀的抖动更加剧烈,却固执地跪着不动,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堡垒。

杨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黎阳,你给我听好了。

我杨成帮你,是因为瑶瑶还小,你带着她不易,仅此而已!

不是图你什么!

暖床?

呵……”他嗤笑一声,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我缺的是个能把这灵材做出真正滋味的厨娘!

你缺的是安身立命的庇护之所。

我们之间,是合作,是各取所需!

明白吗?”

他伸出手,不是去搀扶,而是指着静室的门:“现在,回你的房间去。

好好琢磨明天早膳给我做什么,比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用得多!”

黎阳猛地抬起头,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月光下,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眼底深处却翻涌着巨大的茫然、羞愧,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发出,只是深深地看了杨成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然后,她默默地站起身,像一缕游魂般,踉跄着退出了静室,轻轻带上了门。

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皂角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哀伤气息。

杨成烦躁地
在原地踱了两步,刚才冲击瓶颈的滞涩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搅得更乱了。

他重新坐回蒲团,却再也无法凝神。

脑子里全是黎阳跪在那里时,那脆弱又决绝的身影,还有她离去时那双复杂的眼眸。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骂一声:“这叫什么事儿!”

穿越前当个厨子操心柴米油盐,穿越后当了宗主还得操心下属员工的“思想动态”和“职业规划”?

这宗主当得,真他妈憋屈!

自那晚尴尬又沉重的“暖床事件”后,黎阳面对杨成时,恭敬依旧,感激更深,却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和小心翼翼。

她更加沉默,也更加拼命。

灶房里,她练习控火的时辰越来越长,研究杨成留下的“菜谱”(实则是他结合厨艺和粗浅灵气理论写的笔记)近乎痴迷。

她似乎将所有的惶恐、不安、以及那份被拒绝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一股脑儿地倾注到了那口玄铁大锅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

杨成惊讶地发现,黎阳做的灵膳,味道一日好过一日,更关键的是,其中蕴含的灵气愈发精纯、温和,易于吸收。

一碗看似普通的“碧玉灵菇羹”,喝下去竟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丹田。

她体内那点微薄的灵力,在这种近乎自虐的专注和杨成提供的良好条件下,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炼气三层、四层……瓶颈如同薄纸般被轻易捅破。

她的气质也在悄然改变,那份被生活磨砺出的卑微怯懦渐渐褪去,眉宇间多了几分专注带来的沉静和自信的光彩。

杨成也乐得清闲,更多的时间用来指导黎瑶那个小丫头。

黎瑶的天赋似乎比她母亲更胜一筹。

五岁的小人儿,对杨成教的那些引气、感气的法门学得飞快,灵气在她体内运行得格外顺畅活泼。

杨成看着小丫头在院子里像模像样地扎着马步,小脸憋得通红却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那点因穿越带来的郁气也消散不少。

某天午后,阳光正好。

杨成在院中老槐树下喝茶,看着黎阳在灶房忙碌的身影。

黎瑶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在院子里追着一只闪着磷光的灵蝶跑来跑去,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小院。

突然,她脚下一绊,“哎呀”一声惊呼,小小的身体向前扑倒


“瑶瑶!”

黎阳闻声从灶房冲出,脸色煞白。

杨成动作更快,身形一闪已到近前,大手一捞,稳稳地将快要摔个嘴啃泥的小丫头捞进怀里。

“呜……杨叔叔……”黎瑶吓得小脸发白,小手紧紧攥着杨成的衣襟,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不怕不怕,摔不着我们瑶瑶。”

杨成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另一只手自然地拂过她沾了点草屑的膝盖,“让叔叔看看,伤着没?”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一丝极其温和的灵力,轻轻抚过黎瑶细嫩的小腿。

那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对于刚刚引气入体的黎瑶来说,却如同甘霖。

膝盖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洋洋的舒适感。

小丫头立刻不哭了,好奇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又仰起小脸看着杨成,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全然的信赖和孺慕:“不疼了!

杨叔叔好厉害!”

黎阳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这一幕。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杨成抱着黎瑶的身影上。

年轻宗主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关切和温柔,女儿则像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小脸依赖地贴在他胸前。

那一刻,黎阳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温暖、感激、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复杂地交织在一起。

她默默地转身回到灶房,再出来时,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蜜炙灵果酥”,轻轻放在杨成手边的石桌上。

“宗主,尝尝新做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杨成拈起一块,金黄的酥皮入口即化,内里的灵果馅酸甜适中,更有一股温热的灵气缓缓散开,熨帖着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赞道:“不错!

火候和灵气引导都到位了!

黎阳,你这天赋,埋没在杂役院真是可惜了。”

黎阳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宗主教导有方。”

她看着女儿赖在杨成怀里不肯下来的娇憨模样,再看看杨成眼底那份对瑶瑶自然而然的疼宠,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在她心底疯狂滋长:或许……这才是瑶瑶该有的依靠?

一个强大、温柔、能护她周全的男人?

而自己……黎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不再年轻的脸颊
,一股浓烈的自卑和愧疚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凭什么?

她只是个丧偶的、带着拖油瓶的、曾经卑微的杂役。

宗主待她们母女已是恩同再造,她怎敢再有非分之想?

可看着女儿在杨成怀里那全然幸福依赖的模样,那份深藏的自私和渴望又让她心如刀绞。

也许……也许她可以退一步?

只要瑶瑶能好……只要宗主能好……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却又带着一种献祭般的、扭曲的决绝。

她默默走开,留下杨成和黎瑶在阳光下共享那盘甜点。

阳光很暖,黎阳的背影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孤寂和沉重。

3 第二节时光荏苒,十年弹指一挥间。

开山宗宗主小院,依旧是那个清幽的所在,却比往日多了几分蓬勃的生机。

院中那棵老槐树愈发苍劲,树下,一个少女的身影正翩然舞动。

黎瑶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十五岁的年纪,身量抽高了不少,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束腰练功服,勾勒出初显玲珑的曲线。

乌黑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灵动的弧线。

那张脸,完美继承了母亲黎阳的所有优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肌肤欺霜赛雪,眉眼精致如画,尤其是一双顾盼生辉的杏眼,清澈见底,流转间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纯净和灵动,眼波流转处,竟已有几分倾国倾城的绝色雏形。

此刻,她手中一柄未开锋的短木剑,正演练着杨成传授的一套基础剑诀。

动作尚显稚嫩,却已初具章法,身姿轻盈如燕,带着少女特有的蓬勃朝气。

“手腕下沉!

气随剑走,意到力到!”

杨成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他斜倚在竹榻上,手里捧着一杯清茶,姿态闲适,目光却锐利地落在黎瑶身上。

黎瑶闻言,小脸一肃,立刻调整姿势,娇叱一声,木剑斜斜刺出,带起一道微弱的破风声。

一丝淡青色的灵气,竟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木剑尖端!

虽然微弱得几不可察,却已足够惊人。

她才十五岁,正式引气修炼不过六年,这份天资,堪称妖孽。

“好!

瑶瑶真棒!”

黎阳端着刚做好的几样精致小点从灶房走出,看到女儿剑尖引动的那丝灵气,脸上绽开温柔欣慰的笑容。

岁月似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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