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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田园农圣:曹操成最强打工人无删减+无广告

叼嘴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烛火摇曳,如同一位舞者在寂静中轻柔地摆动身姿,映照出室内温馨而又宁静的氛围。在摇曳的光影里,蔡琰那双素洁的手正优雅地执起酒壶,动作轻缓地为桌前的酒盏斟满了醇厚的佳酿。不远处的貂蝉则纤指灵巧地拨弄着药碾,细心地将艾草研磨成粉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林北此刻正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看着眼前陪伴着自己的两位绝世夫人,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巨大喜悦与满足。穿越到这烽火连天的三国乱世,却能拥有蔡琰和貂蝉这两位倾国倾城的极品美人相伴,他不禁由衷感叹一声:“快哉,快哉!”此刻,林北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在脑海中无拘无束地驰骋开来。回想起初次降临这个世界时,大汉王朝正遭受着史无前例的特大干旱,连绵不绝的蝗灾更是如同铺天盖地的黑云般...

主角:蔡琰貂蝉   更新:2025-06-14 2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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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琰貂蝉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田园农圣:曹操成最强打工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叼嘴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烛火摇曳,如同一位舞者在寂静中轻柔地摆动身姿,映照出室内温馨而又宁静的氛围。在摇曳的光影里,蔡琰那双素洁的手正优雅地执起酒壶,动作轻缓地为桌前的酒盏斟满了醇厚的佳酿。不远处的貂蝉则纤指灵巧地拨弄着药碾,细心地将艾草研磨成粉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林北此刻正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看着眼前陪伴着自己的两位绝世夫人,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巨大喜悦与满足。穿越到这烽火连天的三国乱世,却能拥有蔡琰和貂蝉这两位倾国倾城的极品美人相伴,他不禁由衷感叹一声:“快哉,快哉!”此刻,林北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在脑海中无拘无束地驰骋开来。回想起初次降临这个世界时,大汉王朝正遭受着史无前例的特大干旱,连绵不绝的蝗灾更是如同铺天盖地的黑云般...

《三国田园农圣:曹操成最强打工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曹昂闻言,整个人猛然一僵,面色瞬间变得愕然失色,他愣在原地,犹如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天啊,他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一茬给彻底遗忘了,这简直是致命的疏忽!

“不如我亲自去向父亲求情,看能否截留一部分军粮,暂时用于安置这批流民。”曹昂急切地提议道,他心中盘算着动用那三百万石宝贵的军粮。

“万万不可!”林北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曹昂。

“在这乱世之中,军队乃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唯一保障,是稳固根基的根本。”林北语气凝重地继续说道。

“若是我们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护卫,即便辛辛苦苦地种再多的粮食,也只会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最终落得一场空。”林北的目光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南有张绣、刘表这等强敌虎视眈眈,东有袁术、刘备这两大枭雄伺机而动,我们怎能掉以轻心,有丝毫懈怠呢?”林北的话语如同警钟般敲响在曹昂的心头。

林北目光如炬,心思缜密至极,他深知军队是维护社会生产秩序,保障百姓安居乐业的根本力量,没有军队的支撑,一切都将是空中楼阁。

“那这可如何是好?”曹昂焦急地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助,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向许县的百姓借粮。”林北沉声说道,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

按照林北先前的约定,他将三成收成,大约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分发给了许县百姓,作为他们辛勤劳作的回报。

此外,还有额外的五十万石粮食作为奖励,也悉数发放到了百姓手中,这无疑极大地激发了百姓的积极性。

许县的百姓们辛辛苦苦地劳作了一年,终于在林北的带领下,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脸上洋溢着满足而又朴实的笑容。

“借?!”曹昂彻底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想法对他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们可以以明年屯田的收益作为抵押,向百姓借取粮食,待来年丰收时再如数归还。”林北此言一出,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曹昂心中的迷雾,为他打开了一条全新的思路。

然而,粮食对于百姓而言,乃是他们的命根子,是维系生命的基础,许县的百姓们真的会愿意将自己的口粮借出吗?

曹昂硬着头皮,带着几分忐忑与不安,尝试性地向百姓们提出了借粮的请求,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大吃一惊。

百姓们闻讯后,不仅没有丝毫犹豫,反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与高涨的情绪,纷纷慷慨解囊,应允了林北的请求,那份淳朴与信任令人动容。

“若不是林县令带领我们屯田,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会有今日的丰收,哪里会有如此富足的日子啊!”许县百姓们的话语质朴而又真诚,他们的胸怀之广阔,令人由衷地为之动容。

曹昂当即提笔奋书,将借到的粮食数量一一记录在册,最终统计出的数字让他再次震惊:足足八十万石!

这笔意外之财,足以支撑那十几万流民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生活所需,为他们提供了宝贵的生存机会。

在乱世之中,普通百姓如果无法劳作,即便仅需少量粮食维生,也已是极其悲凉的现实,他们往往只能勉强维持最基本的生存。

每日两餐,一餐不过一碗稀薄的粥,这便是古代底层劳役人员的真实写照,也是导致古代劳役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粮食的极度匮乏,使得百姓们常常饿着肚子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稍有不慎,便可能一命呜呼,成为乱世中的又一具白骨。

想要彻底改变这种悲惨的现状,唯有继续大规模地推行屯田政策,扩大粮食生产,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许县的地域面积毕竟有限,容纳不下如此庞大的百姓数量。”林北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们可以在城外合适的地方,大规模地兴建新的村庄,以此来妥善安置这些流民,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居乐业的场所。”林北有条不紊地继续安排着。

“这些新建的村庄,必须靠近屯田点,这样才能便于流民们日常的耕作与劳作,提高生产效率。”林北的考虑细致入微,充满了前瞻性。

荀彧从紧张的财政中,硬是挤出了三千金的巨款,专门用于购置农具,为即将到来的大规模屯田提供物资保障。

林北却并未将这笔钱全部用于购买农具,而是尽数购入了铁矿石,他心中另有打算。

颍川郡并不缺乏铁匠,这里素来便是冶铁重地,有着丰富的铁匠资源!

他从流民与颍川本地百姓中精心挑选了两千名技艺娴熟的匠人,其中专业的铁匠便约有两百名,这无疑是一笔宝贵的人力资源。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颍川屯田大幕正式拉开,其规模之宏大,前所未有,预示着一个全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外界的纷扰与战乱,在林北的眼中,都远不及种田这件关乎民生社稷的大事更为重要!

林北忙碌了一整天,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

长街之上,灯火通明,点点灯光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星河,璀璨而又充满生机,映照出许县夜晚的繁华。

粮食的丰收,使得许县这座曾经略显沉寂的县城,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与活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喜悦的气息。

林北凝望着这片灯火阑珊的夜景,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间竟有些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天下纷争,群雄逐鹿,那些所谓的争霸天下,在他看来又有什么好挂齿的呢?

他更向往的,是这种安稳度日,妻儿环绕的实在生活,这才是人生最真切的幸福。

让曹操在前线浴血奋战,为他打拼下这片太平盛世,而他自己则在后方安享太平,享受着这宁静而又美好的生活,这才是林北理想中的人生!

况且,军功过盛往往容易招致君主的猜忌与忌惮,古往今来,多少功臣良将最终都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

但古往今来,哪有君主会与一个专心种田,为国为民谋福利的种田人为难呢?

粮食,乃是社会生产之基,是百姓的生命之源,更是支撑大军征战的根本,没有粮食,一切都将是空谈,没有任何意义。

三国时期的许多豪杰,其职业生涯的起点都与屯田息息相关,他们通过屯田积累了最初的资本。

譬如邓艾、陆逊等人,他们都是从一个小小的屯田都尉做起,最终却凭借着卓越的才能与贡献,一步步登临乱世的巅峰,名垂青史。

诸葛亮在蜀中时期,也曾大力推行屯田,解决蜀汉的粮草问题,而韩信在西汉初期,也曾担任治粟都尉,负责粮草军需,可见种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因此,种粮不仅不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它能为一个人带来无上的荣光与地位。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粮食的生产周期往往漫长而又辛苦,远不如在战场上建立战功来得痛快与直接。

林北一路归家,他的宅邸虽然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与温馨,充满了家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放松。

除了曹操赏赐的三百金,曹昂还特意为林北争取到了一座宅邸和一处宽阔的农庄,这无疑是对林北功绩的进一步肯定。

林北在农庄外开垦了三千亩良田,其中两千亩用于种植水稻与小麦,以保障粮食供给。

余下的一千亩地则被他巧妙地改作桑田,用以发展桑蚕业,虽然颍川的气候条件与沃野千里的蜀中相比,桑蚕业难以望其项背。

毕竟,蜀中的蜀锦名扬天下,其精美绝伦的品质,使其成为了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代表性商品,深受各国贵族的喜爱。

林北也无意去超越蜀锦,他只是想利用现有资源,发展多元化产业。

如今,他拥有了自己的庄园与产业,俨然已跻身于当地豪绅之列,地位显赫,生活富足。

仆役们高声呼喊着:“老爷归来!”那声音震彻宅院,顿时使得整个府邸都热闹起来,充满了烟火气。

貂蝉身姿轻盈,盈盈地迎上前来,她身上彩带飘舞,容光焕发,美丽的容颜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显娇媚动人。

她轻提裙角,娉婷地立于堂前,美目顾盼生辉,温柔地凝望着林北,眼中充满了爱意与思念。

“夫君,您饿了吗?”貂蝉娇声问道,她的声音甜美而又充满磁性,让林北的心为之一动。

美艳绝伦的身姿让林北心头荡漾,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貂蝉很快便端来了热腾腾的胡饼、菜饼,除此之外,还有软糯的糍糕与香甜的团子,琳琅满目,让人食欲大增。

林北品尝了几块甜点,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感到无比满足,脸上露出了幸福而又惬意的笑容。

夜幕彻底降临,星光点点,如同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墨蓝色的天鹅绒上。

几盏灯笼摇曳生辉,散发出温暖而又柔和的晕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灯下,貂蝉娇颜如花,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那份发自内心的幸福感令人心醉。

“过些日子,我可能需要暂时离开许县一段时间。”林北语气温和地对貂蝉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我将要前往阳翟、长社等地进行视察,毕竟此次屯田已经覆盖了整个颍川郡,作为郡守,我必须亲力亲为,四处巡查,确保各项工作顺利进行。”林北解释道。

貂蝉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流露出的深深不舍与依恋,但她并未加阻拦,也没有半分娇蛮任性。

“此行大约需要多久?”貂蝉轻声问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至多半月,我便会归来。”林北沉声答道,他知道貂蝉不舍。

“夫君公事办妥后,定要早些归来,妾身与姐姐在家中等着您。”貂蝉柔情似水地说道,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往昔美好时光的回忆,以及对未来团聚的期盼。

“夫君要出行?”夜风轻拂,带来了一丝凉意,一道倩影提着灯笼,款款而来,她顾盼生姿,清丽脱俗。

蔡琰闻声从书房中走出,当她看清来人时,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手中提着的灯笼也“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只是外出公干罢了,很快便会回来。”林北温言解释道,他快步上前,握住了蔡琰冰凉的手。

“有二位夫人在,我的家便在这里,我又还能去哪儿呢?”林北的话语充满了深情,使得蔡琰起伏不定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缓缓挺直了腰身,那双妙目流转生辉,望向林北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与体贴。

“夫君安心去吧,家中之事无需挂怀,妾身与姐姐会打理好一切的。”蔡琰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成熟的稳重。

她安然落座,顺手便偷吃了林北盘中的团子,显然她也饿了,那份随意与亲昵,让屋内的气氛更加温馨。

“家中还有些积蓄,不如再多购置些许县的宅邸吧。”林北想了想说道。

“日后许县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这些宅邸也一定会大大升值,这可是一笔不错的投资。”林北早已看准了商机,眼光独到。

“好。”蔡琰应声,然而她的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仿佛有什么心事。

“昭姬,怎么了?为何突然情绪低落?”林北敏锐地察觉到了蔡琰的情绪变化,关切地询问。

“无事。”蔡琰语气低落,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她似乎不愿意多说。

貂蝉眼波流转,斜瞥了一眼林北,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说道:“妹妹其实是想买些书罢了。”

“堂堂颍川郡守府,若书房中没有足够的藏书,岂不惹人笑话,让人觉得咱们夫君小气?”貂蝉替蔡琰说出了心声。

林北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拍了拍额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待到明年庄园有了产出,我便将全部收益都用来购书,将书房堆得满满当当的,让你们姐妹俩想看什么书都有!”林北故意高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豪气。

蔡琰听了这话,顿时破涕为笑,她嗔怪地瞪了貂蝉一眼,娇嗔道:“姐姐你真是多嘴!让夫君自己慢慢去悟不就好了,非得说出来!”

林北此刻却感到头大如斗,他自认为已经足够聪慧,却怎敌得过这两位贤妻联手呢?

他连忙拱手告饶:“今后家中之事,皆由二位夫人做主,我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从前是我疏忽了,怠慢了你们,如今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林北语气诚恳地说道。

蔡琰回眸,目光如星光般璀璨,她温柔地望着林北:“夫君何来疏忽之说?只要夫君在身边,日子便总是快活的。”

“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蔡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与嗔怪。

貂蝉也连连点头附和:“就是!夫君要是再言语出错,我们姐妹俩可要罚你咯!”

林北忙不迭地再次拱手讨饶:“二位夫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蔡琰见状,气鼓鼓地起身,却还是温柔地去为林北准备热水,让他沐浴解乏。

林北沐浴更衣完毕,顿感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

宅邸虽简,却处处透着雅致与温馨,每一个角落都彰显着蔡琰与貂蝉的细心与巧思,让林北感受到家的温暖。

当林北推开房门时,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清雅而又动人心弦。

蔡琰身着一袭素锦白衣,肤如凝玉,秀美端庄,她纤指轻抚琴弦,动作温婉娴雅,周身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仿佛一幅清丽的仕女图,让人心神为之沉醉,不忍打破这片宁静。

林北凝神聆听,琴声悠扬,他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仙境之中,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美妙的琴声洗涤一空。

晕黄的灯笼光影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菱形光影,使得整个房间充满了艺术气息。

林北神色沉静,目光深邃而又温柔,静静地欣赏着这美好的画面。

琴声渐止,蔡琰却突然推门而出,她娇羞地望着林北,眉目含情,风姿动人:“夫君怎么还不进来?妾身等您好久了。”

林北嘴角微扬,带着一抹坏笑,他步入房内,顺手将房门轻轻掩上。

他伸出手,揽住蔡琰纤细的腰肢,一个轻柔的公主抱,将她轻松地抱了起来。

蔡琰惊呼一声,脸上泛起一丝娇羞的红晕,她轻声捶打着林北的胸膛。

房间内温馨静谧,林北拥着娴雅的妻子,轻轻放下纱帘,遮住了窗外的月光。

不料,当林北放下纱帘时,却发现貂蝉早已在榻上笑盈盈地等候着,她那双美目中带着一丝狡黠:“我就知道夫君会来妹妹房中,这下可被我捉住了吧?”

当夜,皎洁的月光清辉洒落,星辰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臣扫除叛逆,平定兖州、豫州二地,使得四方势力纷纷前来归顺朝廷,这皆归功于臣的忠心与勇武。”

“想那萧相国,仅凭关中一地之功,便能封侯满门,其家族荣耀无比。”

“邓禹因在河北建立的赫赫战功,得以食邑连城,享受荣华富贵。”

“臣的功劳虽然显著,但并非臣一人所独得,乃是陛下天恩浩荡,众将士用命的结果。”

“伏望陛下能够施展仁泽,降下恩露,念及先臣辅佐之功,也请记录下臣戎马半生的辛劳与汗水。”曹操上表汉献帝,将自己平定兖州、豫州之功,尽数归于刘协,以此彰显其忠心。

迎奉天子,重返洛阳,这不仅能确立曹操的道义名分,更能让他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辅佐汉室的功绩,也将举世无双。

曹操在洛阳城内觐见天子,正式确立了他在朝中的名分,然而,韩暹、杨奉等手握重兵的将领,又怎会轻易将天子拱手相让呢?

安国将军张杨被封为大司马,韩暹为大将军,杨奉为车骑将军,他们的官职与地位,皆在曹操之上,这让曹操深感朝廷局势的错综复杂。

朝中人心各异,势力盘根错节,难以驯服,这使得曹操想要完全掌控朝政,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建安元年秋,刘协终于入住了洛阳,暂时居住在宦官赵忠的旧宅之中,简陋的居所与天子身份极不相符。

曹操与董昭秘密商议后,决定立即迁都,以摆脱洛阳的困境。

他上书汉献帝,声称洛阳城内粮草匮乏,难以维持朝廷正常运转,而颍川郡反而更适宜天子驻跸。

刘协与众公卿大臣在洛阳饱受饥困,闻讯后无不表示赞同,他们早已厌倦了洛阳的贫瘠与混乱。

曹操遂顺利地接走了天子,当杨奉、韩暹、张杨等人回过神来时,曹操已携天子抵达颍川,并在此地安营扎寨。

大军驻扎于此,外敌不足为惧,曹操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

然而,朝中的公卿大臣们,尤其是以董承为首的皇亲国戚,却让曹操感到头疼不已,他们恃宠而骄,尤为跋扈。

“陛下金躯玉体,跋涉千里来到颍川,曹将军打算如何安置天子呢?总不能让陛下流落街头吧?”董承轻蔑地瞥了一眼曹操,话语中暗藏机锋,显然是想给曹操一个下马威。

董承的心中,其实是倾向于袁术的,只可惜袁术的领地与曹操的势力范围相隔甚远,他无法轻易施展自己的抱负。

迎奉天子,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它意味着曹操必须承担起供养天子与百官的责任。

如今,天子竟然连在颍川城内都无一个像样的落脚之地,若是传扬出去,无疑会大大有损曹操的颜面,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董承吃准了这一点,他就是要以此来刁难曹操,让他当众难堪。

“操自有安排,董承无需担忧!”曹操昂然无惧,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威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颍川郡乃是他的地盘,即便他让这些公卿住草舍,他们也得乖乖受着,谁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呢!

当然,天子自然不能如此对待,汉室虽然衰微,但其所蕴含的余威尚存,天子的体面,也是曹操自身形象的体现。

安抚住董承后,曹操沉声吩咐道:“速速命颍川方面准备接驾事宜,务必让天子满意,不能有任何差池!”

此时,林北与曹昂正在阳翟视察屯田情况,当他们得知天子銮驾已至长社的消息时,都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朝廷的公卿们有意为难父亲,若是这次接驾有所闪失,恐怕难以收场,会给父亲带来极大的麻烦。”曹昂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深知其中利害。

“不过是接驾而已,有何困难之有?”林北却显得从容镇定,他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给予了曹昂莫大的信心。

为了能够完美地迎接天子,林北提前返回了许县,并迅速征召了上万名百姓,备齐了各类迎驾所需的物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禀告曹公,颍川郡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一切就绪,只待天子驾临!”曹昂喜不自胜,立刻飞马向曹操复命,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他。

马蹄声急促,天子銮驾在护卫下,径直奔向许县,一路浩浩荡荡。

曹操骑乘着绝影,身后汉军旗帜猎猎作响,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旧忐忑不安:“许县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迎接天子呢?会不会显得寒酸?”

“主公,末将愿先行探路,为您探查一番。”典韦自告奋勇地请命道,他想为曹操分忧。

“好!”曹操闻言大喜,他知道典韦武艺高强,办事牢靠。

典韦策马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返回,他气喘吁吁地来到曹操面前。

“主公,那排场绝对够了,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盛况!”典韦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但当曹操细问具体情况时,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得有些笨拙。

“你这憨货!”曹操气恼地骂了一句,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曹操亲自抵达城外,他才真正体会到典韦口中“盛况”的含义,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

绵延五六里的彩棚,装饰得奢华夺目,虽然百姓衣衫朴素,但却都穿戴整洁,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彩棚外有威严的仪仗队,内有瓜果飘香,金彩锦带交相辉映,汉军旗帜高悬空中,迎风招展,如同仙境一般。

更有恢弘的书文,以醒目的大字写着:“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汉土。”以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字字铿锵有力,振奋人心。

一座巍峨的銮驾赫然耸立,周围垂着明黄色的布帘,帘内帝座尊贵,禁卫军身着锦袍,列阵而立,显得庄严肃穆。

銮驾即将抵达时,鼓乐齐鸣,声震寰宇,奏响了一曲盛世华章。

“恭迎天子!大汉万年!”高呼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汉室的忠诚与敬意。

刘协掀开帘子,远眺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内心热血沸腾,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如此隆重的天子威仪了?

林北率领许县的老幼百姓,笔直地立于队列的最前端,他风姿俊逸,气度肃然,宛如一位儒雅的统帅。

他轻轻一挥手,一群约莫十岁左右的童子便蜂拥而上,稚嫩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向百官献上一个个精致的食盒。

曹操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份,他笑呵呵地拍了拍童子的头,接过食盒。

食盒还未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勾起了曹操的食欲。

打开一看,食盒内竟有热腾腾的白馒头、香喷喷的肉脯、嚼劲十足的干脯,更有入口即化的酥蜜食、香甜可口的香糖果子、以及雕花精美的蜜煎,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食盒旁还附有一个小巧的竹节,内藏着香醇的美酒,曹操何曾见过如此精致而又丰盛的美食?

兖州刚刚经历饥荒,曹操一直以身作则,与将士百姓同甘共苦,几乎没有享受过任何美食。

小小许县,竟能拿出如此不凡的排场与美食,这让曹操感到惊喜万分。

他环顾四周,只见那些平日里注重体面的公卿大臣们,此刻早已顾不上形象,一个个都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林北果真是个妙人!”曹操由衷地惊叹道,他此刻对林北的欣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有了这美味佳肴的铺垫,谁还会在意住处是否简陋呢?美食的诱惑,瞬间冲淡了所有不满。

公卿权贵们此刻都只顾着享受美食,对住处简陋的问题皆视而不见,仿佛那根本就不存在。

天子刘协换乘帝辇,稍作休整后,便准备继续前行。

林北上前拜见曹操,他行礼的姿态翩然,带着一丝儒雅:“在下林北,拜见曹公!”

典韦立刻铺好毡席,曹操也毫不客气地席地而坐,示意林北也对坐下来,与他一同饮酒闲谈。

林北从容落座,与曹操对饮起来,气氛显得轻松而又融洽。

“此次迎銮驾之事,若非有林北先生相助,只怕难以如此顺利。”曹操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林北的赞赏。

“皆是曹公运筹帷幄之功,在下不过是顺势而为,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林北谦逊地拱手回道,他深知功高盖主并非好事。

曹操见他如此豁达风流,心中大悦,暗自感叹自己真是捡到宝了,林北不仅有才华,更懂得进退。

“如今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受尽苦难。”曹操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林北以为,操当如何才能安定天下,造福苍生?”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本。”林北拱手,言简意赅地答道,他的话语如醍醐灌顶,直指核心。

“只要有充足的粮食在手,曹公又何愁大业不成呢?”林北的话语充满了自信,他相信粮食才是平定天下的根本。

只要百姓能够吃饱饭,填饱肚子,那些纷争与叛乱自然就会减少,社会秩序也就能逐渐恢复。

曹操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林北的回答如此直接,又问及天下大势,林北依旧答得直白:唯粮是务!

只要有足够的粮食,曹操便能拥有灭掉各路诸侯的底气与实力,至于具体的战略战术,林北认为自己无需多言。

曹操只需按部就班地发展,便能自然而然地崛起,他何必去画蛇添足,给出多余的建议呢?

林北更担心的是,如果曹操突发奇想,让他领兵打仗,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打仗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曹操去处理足矣。

林北打算追随荀彧,成为一个略胜一筹的幕僚,享受安稳生活。

曹操正感到一丝怅然若失,林北却突然笑着说道:“有人与我共黄昏,有人问我粥可温。”

“有人与我熄灯眠,有人伴我书半生。”林北的声音充满了诗意,带着一丝淡淡的期盼。

“此乃在下平淡之志,望曹公能够成全!”林北向曹操深深一揖,曹操心领神会,他知道林北这是在装糊涂,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然而,曹操的胸怀何其广阔,他豪气干云地回应道:“好!既然林北先生有此超然之志,那么这天下江山,就由我曹孟德为你打下!”

“日后,我将在四方镇守乾坤,而林北先生,你便安稳地在中原大地躬耕,坐享太平盛世!”曹操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林北的信任与期许。

林北闻言,再次深深地向曹操躬身施礼,随后二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仿佛忘却了乱世的喧嚣。

多阅读书籍,明晓事理,深究万物之理,洞悉天地奥秘,参透玄妙之道,领悟人生真谛,如此一生,何愁不能圆满无憾?

随着交谈的深入,曹操愈发觉得林北博学多才,品德高洁,行事洒脱不羁,对功名利禄更是淡泊至极,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让他不禁为之折服。

“父亲,您有所不知,林北先生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曹昂在一旁适时地补充道,他与林北交情匪浅,心中对林北更是敬仰无限。

“他曾言:‘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番话,儿臣至今铭记于心,受益匪浅。”曹昂恭敬地重复着林北的箴言。

“好一句‘淡泊明志,宁静致远’!”曹操闻言,不禁抚掌赞叹,心中激荡不已,他对林北的见识与品格深感折服。

曹操也曾苦苦追寻这种超脱的境界,内心深处对那份宁静与淡泊充满了无限向往。

后来,他在《述志令》中,更是深情地抒发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吾欲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僻静之地,以泥水自蔽,断绝宾客。”

“然而,未能如愿,终究未能实现这份逍遥自在的愿望。”曹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与无奈。

天下大乱之后,曹操被迫改变了自己最初的志向,毅然投身乱世洪流,立志为大汉王朝征讨西方叛逆,成为一代征西将军。

他曾设想,如果自己的墓志铭能够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几个字,那么他此生便再无任何遗憾。

奈何乱世的苦难与时代的洪流,最终将他一步步推向了权力的巅峰,让他肩负起更多的责任与使命,离那份田园生活越来越远。

此刻,面对着林北那份超然物外的逍遥人生,曹操的心中竟然生出了深深的羡慕之情,那份自由与洒脱,是他此生都难以企及的。

这肆意而为的一生,或许才是这乱世之中最为耀眼,最能绽放出光芒的存在,它代表着一种不被世俗羁绊的自由灵魂。

林北的风骨凛然,气质高华,超凡脱俗,宛如谪仙临尘,让他这个乱世枭雄也不禁为之动容。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曹操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泪水在其中打转,他深知自己这一生,终究难以达到林北所追求的那种超然境界。

然而,在他看来,能够谈玄论道,吟诗纵酒,甚至亲自操琴高歌一曲,亦是大丈夫的豪迈之举,同样能体现一个人的风流与气度!

曹操情不自禁地向林北拱手行礼,那份气度恢宏,让人为之侧目,也彰显了他对林北的尊重与认可。

“曹公何以如此?林北心头微感疑惑,略显不解,不明白曹操为何突然如此举动。

“不过是心生感慨罢了,先生风采过人,让吾辈感慨万分。”曹操喟然长叹,脸上流露出一丝怅惘之色,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林北的风采翩然,志趣高远,淡泊名利,犹如曹营之中一缕清风,拂过将士们的心田,为这充满硝烟的军营带来了一丝清雅。

曹营之中谋士如云,荀彧、郭嘉、程昱、荀攸等人,皆是智冠群伦,谋略无双的顶尖人才,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若论筹谋划策,林北未必能够凌驾于这些智者之上,毕竟术业有专攻。

而曹氏麾下更是猛将如云,千员战将个个骁勇善战,又何须林北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冲锋陷阵呢?

身为穿越时空而来的现代人,林北所仰仗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的先进科技与智慧,而非武力。

只要稳稳地掌握后勤供给,保障粮草充足,便足以在此乱世之中建立不朽功勋,从而飞黄腾达,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在家中与贤妻美妾共享天伦之乐,享受那份温馨与宁静,何苦要奔波于刀光剑影的沙场,徒惹无谓的纷争与是非呢?

林北心志坚定,他早已下定决心,要彻底远离朝堂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不愿卷入任何政治漩涡。

天子刘协定居许县,已经成为既定事实,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历史大势。

林北趁此机会,向曹操献策,建议将许县更名为“许昌”,寓意着此地将迎来盛世繁华,成为大汉的昌盛之都。

曹操欣然允诺,刘协也对此毫无异议,欣然应允了林北的建议,这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为了抗衡朝中那些跋扈的公卿权贵,曹操假借朝廷的名义,大规模地敕封麾下的将领,以此增强自己的实力与影响力。

天子刘协本欲拜曹操为大将军,但曹操却谦辞不受,最终改任司空,他深知大将军之位容易招致朝中重臣的猜忌。

荀彧在此次封赏中晋升为汉侍中,同时兼任尚书令,其手中的权柄日益加重,成为曹操身边不可或缺的重要谋士。

曹仁被封为广阳太守,但他并未赴任,而是留京以议郎的身份督管骑兵,继续为曹操效力。

曹洪则获授谏议大夫,位列朝堂,成为曹操在朝中的重要臂膀。

程昱被拜为东中郎将,同时领济阴太守,总督兖州军政要务,他的地位与权力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荀攸被封为汝南太守,后来更是入朝为尚书,运筹中枢,为曹操出谋划策。

曹操麾下诸将身兼重职,权势如日中天,他们的崛起,标志着曹操集团力量的日益壮大。

林北身为颍川太守,曹操本欲将其擢拔入朝为官,然而林北却坚决辞谢,不肯接受这份“好意”。

开什么玩笑?数年之后,曹操便会建立自己的霸府,林北又怎会愿意被汉臣的身份所羁绊,成为一个汉室的官员呢?

在他看来,颍川太守这个职位,已经足以让他施展自己的抱负,实现自己的理想。

只要他的才干不堕,持续展现自己的能力,那么未来的升迁之路自然会为他敞开。

况且,林北的志向根本就不在于朝堂之上的争权夺利,而是在于广袤的田亩之间,他更渴望那种朴实无华的田园生活。

大规模屯田,兴旺农桑,这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宏伟目标,他对此矢志不渝,绝不更改。

因此,颍川太守这个职位,正合林北的心意,恰如其分地满足了他对未来生活的所有期许。

最让林北感到振奋不已的是,他在三国田园仙境中培育的作物,其生长速度竟然快得惊人,简直是神速!

仅仅只需一个月的时间,作物便可成熟,而且产量更是倍增,远远超出了常理,这简直是逆天般的增幅!

他仔细核算之下,发现由仙境培育出的稻种,其亩产量竟然可以达到惊人的十石之巨,这在古代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迹!

这究竟是何等不可思议的奇迹?可以预见,日后屯田的收益,将呈现出几何级数般的暴增,为他带来巨大的财富与影响力。

“既然稻种的产量可以精进到如此地步,那么其他种类的作物是否也能像稻种一样,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呢?”林北的心头不由得为之一动,他感到跃跃欲试,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三国田园仙境,对于林北而言,真可谓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其潜力无穷无尽,等待着他去进一步挖掘与探索。

就在曹操迎奉天子,在许昌扎根之际,徐州地区却风云骤起,战火再次被点燃,一场新的较量即将上演。

淮南的袁术,早已对富饶的徐州沃土垂涎三尺,虎视眈眈,他一直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如今陶谦已经殒命,刘备一个区区匹夫,又怎能抗衡袁术那支雄师的铁蹄呢?袁术对此自信满满。

袁术当即调集了麾下十六路大军,浩浩荡荡,气势汹汹,誓要一举夺下徐州,完成自己的霸业。

“术纵横半生,何曾听闻刘备这等无名小卒?”袁术狂傲地放言,言语间尽显袁氏四世三公的显赫威势,他根本不把刘备放在眼里。

刘备则据守盱眙、淮阴等地,试图凭借这些险要的地理位置,阻挡袁术大军的兵锋,为自己争取喘息之机。

然而,袁术的先锋部队势如破竹,锐不可当,连克广陵郡南部数城,刘备的防线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吕布也趁刘备军势虚弱之际,率领精锐的并州狼骑奇袭下邳,趁机掳走了刘备的家眷,使得刘备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刘备惊愕失措,前有袁术大军压境,后有吕布从背后夹击,他进退维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破局。

最终,刘备兵败如山倒,不得不退守广陵海西,并被迫与吕布议和,以求得一丝喘息之机。

曹操并未袖手旁观,他振臂高呼,发布命令:“大兴屯田,充实军资!荡平叛逆,克定四海!”他的声音响彻营地,充满了雄心壮志。

他亲率大军,向河南尹的杨奉发起征讨,同时命令林北专司屯田之事,负责守护后方粮仓,以稳固大后方。

此时,曹操集团的政治中枢已经正式迁至许昌,整个局面焕然一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林北巧妙地利用地产交易,聚敛了千金之巨,骤然之间便成为了富甲一方的豪绅,他的财富积累速度令人咋舌。

他积极地与世家公卿进行周旋,试图借此机会,将他们家中珍藏的典籍全部抄录下来,以弥补乱世中书籍散佚的遗憾。

朝廷迁都之时,各地的世家大族纷纷携带着浩瀚的书卷迁至许昌,这些书籍蔚为大观,数量之多,令人惊叹。

对于林北而言,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他绝不能让这些珍贵的典籍再次散失,必须牢牢把握住。

他将聚敛而来的千金,尽数投入到购置竹简与招募抄书士人的事业之中,不惜血本,只为保存这些文化瑰宝。

蔡邕生平藏书万卷,晚年时期尚存四千卷,这在当时而言,已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壮举。

可惜的是,乱世之中,书卷多有散佚,许多珍贵的典籍都已失传,这让林北感到无比扼腕,深以为憾。

为了竭尽全力保护这些珍贵的书籍不再散失,林北亲自与各大世家商议,精心筹划着这项抄录大业,他将其视为自己的使命。

荀彧对林北的这项志业,也表现出了倾力支持的态度,他深知书籍的重要性。

然而,这种支持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身为曹氏集团的“大管家”,荀彧的财力也常常捉襟见肘,难以拿出足够的资金来支持林北。

他只能通过提供政策上的便利,来为林北的事业助一臂之力,使得林北在招募士人、与世家谈判时,都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在官方的鼎力相助之下,林北得以招募到上千名书生,他们日夜不辍地进行抄录工作,笔墨不懈,寒暑不惧,只为将这些文化瑰宝传承下去。

冬雪飘零,天地间银装素裹,一片纯白,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寂静之中。

“夫君!下雪啦!”蔡琰欢快地掀开书房的帘子,雀跃地跑了进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裙,足踏轻便的靴子,笑靥如花,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充满了少女般的烂漫与喜悦。

“果真?”林北放下手中的竹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拿起一件厚实的裘衣,体贴地为蔡琰披上。

“夫君总是担心我的冷暖,自己却衣衫单薄,真是不让人省心。”蔡琰嗔怪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的埋怨。

她唤来婢女,让她们搬来一个火盆,盆中烈焰腾腾,瞬间使得书房内暖意融融,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我体魄强健得很,些许寒意又何足挂齿?”林北笑着说道,他推开窗户,远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以及正在辛勤扫雪的仆役们。

“夫君莫要逞强,若是生病了,姐姐定会心疼不已的。”蔡琰眉间轻愁,担忧地说道。

林北回过头来,看着蔡琰娇俏灵秀的容颜,心情愈发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雪花飘散。

“好,我依夫人便是。”林北关上窗户,挡住了窗外凛冽的寒风,然后移步到火盆旁边,享受着那份温暖。

蔡琰纤细的手轻轻握住林北的掌心,柔声说道:“夫君,你的手怎么这样冰凉?”

她紧紧握住林北的手不放,呵着热气为他暖手,那份温情脉脉,让林北心头暖流涌动。

“傻丫头,烤火就足够了,不用这般麻烦。”林北笑意浓浓地说道,心中被这份体贴所感动。

“对哦!”蔡琰憨笑着,软软地坐于苇席之上,她凝望着林北棱角分明的侧脸,眼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

“士人们抄录了多少卷书籍了?”林北问道,他对此事极为关心。

“约有四千卷了。”蔡琰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甚好。”林北闻言,心中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感到无比宽慰。

“夫君,你真好。”蔡琰目若星辰,流光溢彩,她痴然出神地望着林北,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关于许夫人之事,我定当全力以赴,做到最好,绝不让夫人们失望。”林北傲然自豪地说道,他将保存书籍视为自己的责任。

书籍乃是智慧的载体,是文明的舟船,能够传承千载,将前人的智慧结晶流传于世。

口口相传的知识容易中断,唯有书册才能亘古长存,永世流传。

董卓迁都,导致大量典籍散佚,这是罪不可赦的罪行,他深感痛心。

祖宗遗留下来的这些瑰宝,林北誓以自己的全部力量来守护,绝不让它们再次遭到破坏。

他轻轻捏了捏蔡琰娇俏的脸庞,她的眼神清澈透亮,纯真如故,仿佛一汪清泉。

“对了,公卿家眷的邀约,你们都不必理会,也莫要给她们任何脸面。”林北郑重地叮嘱道,他不想妻子们被那些世家纠缠。

“知晓了!除了丁夫人的邀请,其余的一概不予理睬。”蔡琰脆声应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信任林北的一切决定。

林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无比欣慰。

朝堂之中的龌龊与肮脏,林北不愿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更不屑于去利用他人,他只想洁身自好。

董承一派的势力扩张速度异常迅猛,他们甚至异想天开,妄图染指曹操的部属,简直是痴心妄想。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谁会理睬他们这些跳梁小丑呢?

蔡琰眼波流转,林北将所有的杂念都抛却脑后,心中的烦恼也随之烟消云散,只剩下眼前这份温馨。

“昭姬,许昌附近可有梅园?”他忽然问道,心中生出了一丝赏梅的兴致。

蔡琰轻轻摇了摇头,林北略感遗憾,看来许昌附近并没有他所期待的梅园。

“夫君若是喜爱赏梅,咱们自己种植便是。”蔡琰见状,甜声说道,她的提议让林北眼前一亮。

“可以在庄园外面种植梅树、桃树,等到花开时节,我们一家人便可以驱车同游,欣赏美景!”蔡琰笑着描绘着未来的美好画面。

林北欣然应好,心花怒放,他想象着那样的场景,感到无比幸福。

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有贤妻相伴,生活美满幸福,他林北夫复何求呢?这份安逸已是莫大的福气。

在屋内久坐,林北感到一丝倦意袭来,他决定外出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雪花依旧在空中飞舞,天地间一片洁白,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貂蝉此刻正在庭院中赏雪,她仪态端庄,风华绝代,仿佛冰雪女神般美丽动人。

“夫君,瑞雪兆丰年,来年定然是个大熟之年。”她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肌肤若凝脂白雪,艳绝人寰。

林北上前,动作轻柔地拂去貂蝉发间沾染的几片雪花,那份温柔让貂蝉心头一颤。

貂蝉娇躯微颤,芳心悸动,甜意盈怀,她感到无比幸福与满足。

“若能此生永伴夫君,妾身便再无任何遗憾了。”她低声呢喃着,情深意切,眼中充满了对林北的依恋。

建安二年春,汉献帝刘协率领百官,亲临田亩之间,举行了隆重的耕籍之礼,以此劝勉农桑,彰显朝廷对农业的重视。

荀彧则亲率十万百姓,浩浩荡荡地前往郊外进行大规模屯田,其声势之浩大,气象之万千,令人叹为观止。

林北也募集了五百名经验丰富的佃户,精心耕种着自己的三千亩良田,他对此寄予厚望。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耕种所用的稻种,皆是从他那神奇的田园仙境中培育而出,其亩产预计可达惊人的十石,这让林北感到无比振奋。

如果这次耕种能够成功留种,那么这些高产的稻种便可以遍推颍川全境,这将是农业生产上的一次巨大飞跃。

林北满怀期望,深知粮食能否实现倍增,成败便在此一举,他对此充满信心。

春耕工作刚刚结束,林北便立刻上书朝廷,请求征召劳役,用于兴建城池,他已为许昌的未来发展做好了规划。

汉代城池多为夯土结构的小城,坚固耐用的石城则极为罕见,能够建成石城者,往往都能名垂青史,彪炳千秋。

例如孙权在东吴所建的“石头城”,便是东吴第一雄关,其坚固程度令人望而生畏。

由于采石耗费巨大,林北自知无力承担,于是他选择了更为经济实惠的砖城建造方案。

自担任颍川太守以来,他便着手组建了一支由两千名顶尖匠人组成的精锐队伍。

经过一年多的不懈努力,这批匠人终于成功烧制出了大量优质城砖,其品质令人满意,达到了林北的预期。

在制砖过程中,首先要选择粘土,这种粘土必须具备粘而不散、粉而不沙的特性,才能保证砖的质量。

其次便是练泥环节,无论是驱牛踩踏还是人工足踩,都必须确保泥土稠匀如一,没有丝毫杂质。

再者便是制胚,以木框为模具,进行流水线作业,每个木框中盛放约六十斤的泥土,确保砖块大小一致。

最后便是模印砖文,待砖胚晾干后,便可入窑进行煅烧,成败在此一举,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

林北以这两千名匠人为核心,再配备两万名劳力,专门负责建窑烧砖,形成了一个高效的生产体系。

砖窑的布局设计严谨,包括操作间、窑门、火膛、窑室、烟道等各个部分,井然有序,保证了烧砖的效率与质量。

一万人负责取土,一万人负责供应柴火,一万人负责运输,各个环节环环相扣,配合默契。

十万劳役各尽其责,整个工程的效率如同流水般顺畅,令人惊叹。

仅仅三天时间,便烧制出了十万块城砖,其中大部分泥土都来自于修建水利工程的积土,这大大节省了人力物力。

林北顺势规划了护城河的修建,使得许昌的整体气象焕然一新,充满了生机。

待庄稼茁壮成长之后,荀彧再次拨调了十万劳役,投入到许昌的筑城工程之中。

筑城劳力激增至二十万,这使得粮草的消耗骤然上升,给后勤带来了巨大压力。

林北不忍劳役们挨饿受冻,因此只得在颍川郡内大规模征集粮食,以保障他们的口粮。

百姓们看到屯田有望,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纷纷慷慨解囊捐献粮食,而且他们家中大多有服役者,因此也乐意为建设贡献力量。

官府并未强制劳役们自备粮草衣物器具,这在乱世之中已属仁政,百姓们对此心存感激。

乱世的艰辛,使得百姓们所承受的磨难远不止于此,林北深知他们的不易。

城池建成之后,许昌的规模扩大了五倍之多,其雄伟程度足以媲美当时的长安、洛阳等大都市,可容纳五十万民众居住。

如果百姓们愿意挤居,那么容纳的人数还可以进一步增加,展现出许昌巨大的发展潜力。

林北将许昌城内外规划得周密而又细致,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淋漓尽致,力求完美。

如果劳力充沛,他甚至希望能直接建造一座可容纳百万人口的超级大城,但他也知道这不太现实。

然而,许昌并非久都之地,五十万的规模已属罕见,而且它还是一座划时代的砖城,意义非凡。

为了节省砖料,城墙的部分仍然采用了夯土结构,但外层则砌筑了坚固的砖面,既美观又实用。

土城易于腐朽,需要频繁地进行修葺,而砖城经过高温煅烧,则更加坚韧耐久,能够抵御风雨侵蚀。

林北白日里亲自督导城建工程,夜间则回家休憩,劳役们也同样如此,轮班作业。

每日劳作约四时辰,唯有烧砖需要昼夜不息,以保证砖块的持续供应。

一日,林北在洧水边垂钓,阳光明媚,水波粼粼,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先生!大喜啊!”曹昂飞马而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

“父亲已经成功逐走了杨奉,尽复河南尹全境,而那杨奉也已走投无路,投奔袁术去了!”曹昂兴高采烈地向林北汇报着前线的战况。

“曹公的武运正值鼎盛之时啊。”林北感慨道,他深知曹操此刻的势头无人能挡。

“若能将那刘备也成功擒获,那才真叫大快人心!”林北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

“先生与刘备之间有何嫌隙吗?”曹昂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从未听林北提起过此事。

“当然!那刘备曾焚烧我的粮草,此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林北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曹昂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怎有此等狂徒,竟然敢做出焚烧粮草这等天怒人怨之事?”

粮食,上系着国家的命运,下关乎百姓的民生,曹昂随林北日久,早已将粮食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毁坏粮草之罪,简直是天地不容,罪大恶极!

没过多久,曹操便凯旋而归,抵达许昌城,他策马驰骋在田间地头,望着眼前绿意盎然的景象,心中感到无比的心旷神怡。

“待到屯田丰收,我军便再无缺粮之忧,将士们可以放开手脚,奋勇杀敌!”曹操望着连绵不绝的绿色海洋,心中的杀伐之气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满足。

粮食给予人安全感,其魅力是任何金银珠宝都无法比拟的,曹操此刻感慨良多。

他心中暗自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毁坏这片来之不易的盛景,绝不让粮食的生产受到任何威胁!

抵达许昌之后,曹操力排众议,毅然决然地决定讨伐宛城的张绣,他心中早有盘算。

南阳郡距离颍川过近,而宛城距离许昌也仅有数百里之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若是张绣来犯,那数万顷辛辛苦苦屯种的良田又何去何从?曹操绝不能容忍这种威胁存在。

曹操筹谋深远,他绝不允许任何悲剧再次上演,必须将一切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林北,你且放心,我曹操的承诺,必定践行,绝不食言!”曹操豪气干云地说道,他要让林北安心地发展屯田事业。


林北的心头却猛然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莫非曹公此刻有些过于志得意满,甚至开始自视甚高了吗?

“筹措军粮,即刻征讨南阳!”曹操意气风发,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他郑重地向众将士宣示着自己的决心。

“曹公,粮草从何而来?颍川郡府库中,尚且亏欠百姓一百五十万石的粮食,这笔账尚未清偿啊!”荀彧拱手而出,语气铿锵有力,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当前面临的巨大困境。

朝廷这边刚刚开始大规模的兴建土木工程,紧接着大军又要出征讨伐,如此沉重的后勤负担,又如何能够支撑得住呢?

曹操心中有着雄心勃勃的宏图大志,然而荀彧却有着难以言喻的苦衷,这二者之间的矛盾,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突出。

“果真没有余粮了吗?”曹操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紧紧地盯着荀彧,眼中充满了疑窦与不解。

自从天子刘协入驻许昌之后,荀彧虽然依旧尽忠职守,为曹操处理各项政务,但曹操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似乎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那份纯粹的忠诚中,似乎夹杂了其他情感。

荀彧对曹操确实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同时,他对衰微的汉室王朝,却也始终存有一份难以割舍的眷恋与情怀,这份情怀,正在逐渐影响着他的判断。

迎奉天子所带来的弊端,此刻正逐渐显露出来,它不仅带来了名分上的正统,也带来了政治上的复杂与羁绊。

“回禀曹公,府库中确实没有丝毫余粮可以抽调。”荀彧直言不讳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因此,出兵之事,宜等到秋收之后再做打算。”荀彧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曹操闻言,不禁沉吟起来,胸中郁结着一股难以排解的闷气。

“南阳之征,暂时延缓。”最终,曹操选择了妥协,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最终悻悻地散去,彼此之间都留下了些许不快。

荀彧掌管着后方军需,既然他称没有粮食,那么曹操便知道,确实无法从他那里抽调出任何粮草,这是底线。

曹操感到一阵怅然若失,他策马疾驰,径直来到了颍川郡府衙,口中高声呼喊着:“林北!林北!”

衙役们见状,连忙迎上前来,恭敬地禀报:“禀告曹公,府君此刻不在衙署之中。”

“人究竟在何处?”曹操的声调不禁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与不满。

“府君正在城外督建许昌的城墙工程。”衙役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曹操闻言,一拍自己的脑门,这才恍然大悟,他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林北这小子,他怎么可能安于室,乖乖地待在衙门里!”

“这颍川郡守,从不循规蹈矩,从不肯老老实实地守着自己的衙门!”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率领典韦等一众侍卫,策马疾驰出城,直奔筑城之地。

当曹操抵达筑城现场时,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让他眼前一亮,心中所有的烦闷都随之烟消云散。

“原来所有的粮草,都投入到这里来了!”曹操心中感慨万分,终于明白了荀彧所说的“无粮”并非虚言。

工地之上,劳役们川流不息,挥汗如雨,整个城墙工程已经初具规模,巍峨壮丽的轮廓逐渐显现。

东西两侧的城阙巍然对峙,高耸入云,其上雕梁画栋,精美绝伦,龙凤翱翔的图案栩栩如生,尽显皇家气派。

城墙高四丈,基底宽五丈,上部逐渐收窄至三丈,整体显得雄伟壮观,给人以坚不可摧之感。

在汉代,即便是重要的城镇,城墙高度也不过三丈,而许昌这座城墙,已经达到了坚城之境,足以抵御强敌。

再要往高处修建,恐怕便会激起民变,毕竟劳役们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曹操在城墙内外巡察,他惊喜地发现,劳役们干劲十足,脸上并没有丝毫怨言,经过询问他才得知:原来劳役们每日都有三餐可食,即便每餐只是一碗薄粥,也足以补充体力。

此外,劳役们每日劳作仅四时辰,强度适中,这使得他们能够保持充沛的精力,自然也就没有丝毫怨尤。

“不损民力,善哉!”曹操由衷地赞叹道,他对林北的仁政深感认可。

林北得知曹操驾到,立刻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施礼相见。

“林北,这许昌城何时能够竣工,全部建成?”曹操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他急于看到这座新城拔地而起。

“回禀曹公,依照目前的施工进度,大约还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方能竣工。”林北如实回答道。

毕竟,兴建城池乃是一项耗时耗力的精细活儿,如果急功近利,反而会损害民生,背离了最初的仁政初衷。

林北特意设下宴席,邀请曹操共饮,席间气氛融洽,两人相谈甚欢。

曹操席地而坐于苇席之上,亲自为自己斟了一盏酒,酒香辛辣浓郁,直透肺腑,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好酒!”曹操不禁击节赞叹,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到如此醇厚的美酒了。

“此酒乃是在下亲自督促酿制而成,目前仅有十坛存量。”林北笑着说道。

“曹公若是喜爱,在下即刻便命人送上数坛到您的府邸。”林北慷慨大方,风度翩翩,尽显豪迈之气。

曹操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他知道林北的心意。

“林北,我欲征讨宛城,你能够为我筹措多少粮草?”曹操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他知道林北在粮草方面有办法。

“曹公,此事难道不应该去问荀令君吗?”林北并未急于应答,他巧妙地将问题抛回给了曹操。

“文若称府库无粮,劝我等待秋收之后再行出兵。”曹操无奈地叹息道。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耽误了重要的战机!”曹操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不甘。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充足的粮草保障,即便是曹操也不敢轻易出兵征战。

林北的心念电转,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曹操迎奉天子之后,基业发展得顺风顺水,然而他的财力却显得有些窘迫,这让林北察觉到曹操确实有些自满的情绪。

此次屯田的丰收,将成为一个重要的转机,足以改变曹操集团当前的财务困境。

“曹公,非要征讨宛城不可吗?”林北试探性地问道,他想了解曹操的真实意图。

“然!袁术在淮南秣兵厉马,虎视眈眈;吕布趁机夺取了徐州,实力大增;刘备虽然屈从于吕布,但也绝不可小觑。”曹操语气凝重地分析道。

“强敌环伺,若是不将宛城这颗毒瘤拔除,许昌又如何能够安稳呢?”曹操的担忧不无道理,他深知自身所处的地理位置,乃是四战之地。

曹操之所以能够在此乱世之中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两个人势力的帮助,尽管这种帮助并非直接。

其一便是淮南的袁术,他妄称帝号,自绝于天下,成为了众矢之的,曹操得以借势扫荡淮南,声威大振。

其二便是荆州牧刘表,此人号称“八俊”之一,却碌碌无为,养寇自重,使得曹操得以各个击破,为自己的扩张创造了条件。

“攻取宛城,何须调动百万雄师呢?”林北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

“先生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曹操急切地追问道,他知道林北定有妙计。

“此并非高见,不过是借势而为罢了。”林北谦逊地说道。

“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如今兖州、豫州皆已归顺,更成功收复河南尹全境,麾下拥兵二十万,声势何等浩大!”林北为曹操分析着当前的有利形势。

曹操闻言,顿时笑逐颜开,感到颇为受用,林北的话语挠到了他的痒处。

“那张绣不过是刘表身边的一条看门犬,他跟随刘表,又能有什么光明的前程可言呢?”林北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曹公只需率兵临城下,再派遣使者手持圣旨前去招降,那张绣必然会俯首归顺!”林北自信满满地说道,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宛城不战而降的局面。

“张绣乃是西凉豪杰,性情刚烈,他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归降于我吗?”曹操对此仍存一丝疑虑,毕竟张绣并非等闲之辈。

“不尝试一番,又怎能知道结果呢?即便张绣不降,曹公也毫无损失,反而能为征讨宛城增添一份师出有名的‘大义’!”林北的这番话,让曹操茅塞顿开。

林北再次躬身一礼,曹操闻言,顿时拍案叫绝,对林北的计策赞不绝口。

“什么?曹公竟然只带着十日粮草便要征讨宛城?”荀攸闻讯后,顿时惊愕失色,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

“若是张绣不降,我们岂不是要陷入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境地了吗?”荀攸思虑缜密,他深知此计风险极高,完全系于张绣一人的决定。

“公达,战事若起,粮草运输之事,便全权拜托你了。”曹操的语气坚定无比,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一旦下定了决心,便绝不会轻易动摇,这是他作为乱世枭雄的特质。

荀攸心领神会,他知道曹操的脾性,最终选择了沉默以示顺从,不再多言。

“愿主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荀攸抱拳行礼,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但面上却恭敬万分。

曹操袍袖一振,霸气尽显,他豪迈地说道:“此战,我曹孟德必将凯旋而归,扬我军威!”

他当即调集了十五万精兵,誓要一举征讨张绣,攻下宛城。

林北被任命为此次征战的军需官,全权负责后勤粮草的调度与保障。

对于这份差事,林北实在无法推脱,毕竟最初怂恿曹操攻取宛城的正是他,此时若推辞,未免显得有些不负责任。

“一想到典韦与曹昂将在这场战役中陨落,我的心便乱如麻。”林北暗自检讨着,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原计划只需安心耕作,稳固后方即可,不料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然而,想要在这乱世之中长久立足,又怎能不踏上战场,亲身经历战争的洗礼呢?

回到家中,林北将曹操任命自己为军需官一事,坦诚地告知了两位夫人。

蔡琰与貂蝉闻言,脸上皆浮现出浓浓的忧色,她们担忧林北的安危。

“夫君……”蔡琰轻声唤道,眼中充满了不舍与担忧。

“此行,果真无法推辞吗?你是否可以不去?”蔡琰不舍林北奔赴沙场,那里刀剑无眼,充满了危险。

“并非是曹公强求,若我林北坚决不去,无人能够强逼我。”林北语气温和地解释道。

“然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胸怀浩然之气,展现英雄本色,岂能因为畏惧危险而裹足不前呢?”林北谈吐爽朗,气度恢宏,充满了正气。

该迎难而上的时候,他绝不退缩,这是他作为穿越者,作为男子汉的责任与担当。

“妾身相信,夫君定能建功立业,平安归来!”貂蝉凝视着他,眼中满是信赖与仰慕,那份信任给了林北莫大的勇气。

“正是如此。”蔡琰也随声附和道。

“夫君绝非凡夫俗子,封侯拜将,名垂青史,对他而言不过是等闲之事!”蔡琰目含柔情,她那份温情脉脉,让林北倍感温馨。

有如此佳人相伴,林北怎忍辜负她们的期望?他一定要平安归来。

“两位夫人放心。”林北郑重地承诺道。

“为夫定会平安归来,绝不让你们担忧!”林北安顿好家事,迅速前往军营报到,开始履行军需官的职责。

此次征战,十五万劳役被留守许昌,继续修筑城池,保障后方建设。

林北则率领五万精壮的丁男,负责押运粮草,他们的任务至关重要。

运输队伍列阵整齐,行军井然有序,宛若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让人眼前一亮。

这些丁男们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其士气之高昂,竟比寻常的郡兵更胜一筹,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脸上洋溢着的自信与笑容,甚至连曹操都心生羡慕,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活力的运输队伍。

“林北。”曹操策马来到林北身边,试探性地问道:“你可会带兵打仗?”

林北恭敬地拱手一礼:“回禀曹公,在下何曾有过领兵作战的机会呢?”

“哈哈!”曹操闻言,朗声大笑起来:“我若给你一万兵马,你可敢试试如何统领?”

他似乎敏锐地察觉到林北身上所蕴含的统兵天赋,那种天生的领袖气质,才能打造出如此纪律严明的队伍。

在曹操看来,驯服一群散漫的劳役,使其变得如此规整,比训练一支精锐之师更具挑战性,而林北却做到了!

这支运输队伍纪律严明,已初具精兵雏形,这让曹操对林北刮目相看。

“多谢曹公厚爱。”林北再次拱手道。

“但这一万兵马,远不及一人之勇,更无法与典韦将军的冲锋陷阵相提并论。”林北的目光投向了身形雄壮的典韦。

曹操只得作罢,典韦乃是他的贴身护卫,他可舍不得将典韦放手让林北去统领。

次日,十五万曹军浩浩荡荡地开往宛城,旌旗遮天蔽日,战马嘶鸣,气势恢宏。

林北策马随行于曹操身侧,与他一同检阅全军,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

甲士的队列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们身披坚固的盔甲,散发出冷冽的金属光泽,显得威武不凡。

林北粗略估算了一下,曹军的甲士数量不足一万,也就是说,十五万大军之中,真正的精锐,仅此而已!

当然,还有曹操麾下的王牌部队虎豹骑,不过虎豹骑此刻正在前方探路,并未在阵中。

其余的步兵仅仅只穿着布衣,手持长矛或战戟,一旦遭遇敌军的箭雨攻击,恐怕将成片倒下,伤亡惨重。

这也无可奈何,在这个时代,铁矿资源受到严格管控,曹操地处中原,物资相对匮乏。

他唯一的优势便是土地肥沃,荒田众多,这正是林北推行屯田兴邦的根本缘由。

乱世之中,粮食的价值贵比黄金,它不仅仅是果腹之物,更是维系军队战斗力,稳定社会秩序的战略资源!

只要此次屯田能够丰收,数千万石的粮食便可以为曹操换取大量的战略物资,包括战马、铁矿等稀缺资源。

“林北。”曹操的语气豪迈,气吞山河,他指着面前的大军,问道:“我的大军可够雄壮,足以荡平这天下吗?”

林北见惯了现代战争中钢铁洪流的交锋,那些重骑兵与重步兵不过是标配而已,曹操的军队,除了人数众多之外,并未让他感到震撼。

“曹公若想真正平定乱世,仅仅依靠这些甲士,恐怕远远不够。”林北直言不讳地说道。

在他看来,真正的强者,当以钢铁般的洪流,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一切敌人,才能真正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

“哈哈!”曹操闻言,朗声大笑,并未见丝毫愠色,反而觉得林北说话十分坦诚。

然而,宗室曹洪却有些不悦了,他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这天下,还有比我曹军更强大的部队吗?”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皆不可小觑,他们都是当世的精锐之师。”曹操肃然说道,他深知这些对手的实力。

他志在天下,自然将这些精锐部队视为自己的潜在敌人,但他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去战胜他们!

大军抵达淯水之后,曹操当即下令扎营,准备休整。

“谁愿意出使宛城,前去劝降张绣?”曹操的声音在帐中回荡,诸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齐聚在林北身上。

毕竟,这项计策最初便是出自林北之口,他理应承担此重任。

“在下愿往!”林北抱拳应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

“好!”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下令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典韦抱拳应声,声如洪钟。

“你此番护卫林北周全,务必确保他的安全!”曹操威严地喝令道,他深知典韦武艺高强,能够保护林北。

“遵命!”典韦再次应道,声音洪亮。

林北接过曹操递来的圣旨,毅然决然地前往宛城,他心中明白汉室虽然衰微,但其所蕴含的余威犹存。

手持圣旨的林北,此行危险系数并不大,毕竟这是代表着朝廷的诏令。

当年马日磾出使淮南,袁术也仅仅是强行将其留下作为军师,并未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

朝廷甚至尚且能够调停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纷争,可见其影响力犹在。

故而,林北坦然前往宛城,典韦则高举着曹军的大旗,紧随其后。

当他们抵达宛城城下时,一支箭矢疾射而出,精准地落在马蹄之前,仿佛在警告他们。

城头之上,一名将领厉声喝道:“来者止步,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另一边。

“先生,这张绣乃是西凉出身的将领,其麾下的将士个个凶悍无比,您此去务必多加小心,切勿掉以轻心。”典韦压低声音,在林北耳边提醒道,他担心林北的安危。

“无妨。”林北淡然一笑,他并未将典韦的提醒放在心上,随后便手持圣旨,从容不迫地向前走去。

“张绣何在?速速出城迎接圣旨!”林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与气势,响彻城下。

胡车儿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代表朝廷的使者,连忙遣人入城通报张绣。

片刻之后,宛城紧闭的大门轰然洞开,林北从容不迫地步入城中,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典韦。

城内无数西凉兵怒目相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忌惮与不安,毕竟曹操的十五万精兵已经抵达南阳,声势惊人!

林北穿行于这些骄兵悍将之间,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那份天生的胆魄与从容,让人由衷地感到叹服。

即便是粗豪如典韦,也暗自称奇,他对林北的这份胆识深感敬佩。

进入大堂之后,张绣高坐主位,他那双虎目威严地扫视着林北与典韦,带着审视与打量。

张绣身旁,一名文士儒雅温和,但其双目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

林北心中料定,此人便是张绣的首席谋士贾诩,他深知贾诩的狡诈。

那儒雅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狡诈凶狠的心,贾诩素有“毒士”之称,其谋略阴狠毒辣。

“放肆!”胡车儿声如雷霆,怒目圆睁,他指着林北厉声喝道:“见了张将军,竟敢不拜,莫非想找死不成!”

若换作常人,早已被胡车儿的气势所震慑,吓得瑟瑟发抖。然而林北见识不凡,又怎会与这等莽夫计较?

“吾乃奉天子之命,持圣旨而来,代表着朝廷的威严!”林北毫不退缩,语气铿锵有力。

“张绣,你缘何不肯接旨,莫非想抗旨不尊吗?”林北的质问,让张绣陷入了两难。

张绣强压下心中的傲气与怒火,最终还是起身,上前接下了圣旨,他不敢公然违抗天子诏令。

“张将军雄才大略,勇冠三军,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豪杰。”林北见状,语气缓和了下来,开始晓以利害。

“如今曹公奉天子之命,秉持天下大义,志在匡扶汉室,复兴大汉江山。”林北继续说道。

“将军若是心怀社稷,又何不开城归顺曹公,为国效力,共谋大业呢?”林北一番话,说得张绣犹豫不定。

“容我三思。”张绣最终并未立刻应允,也没有明确拒绝,显然他还在权衡利弊。

“圣旨已在将军手中,曹公的大军也已近在咫尺。”林北言辞如刀,不给张绣丝毫喘息之机,他要趁热打铁。

“将军莫非是想拖延时日,以求变故吗?”林北的咄咄逼人,让张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铮!”张绣怒不可遏,猛然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林北,寒光闪烁。

“战或降,由我张绣一人定夺,轮不到你一个文弱书生指手画脚!”张绣怒吼道,他气势汹汹。

“便是曹操亲至,也得敬我三分,你这文弱书生,我一臂便可将你斩杀!”张绣威胁道。

然而林北却毫无畏惧,他反而踏前数步,目光如炬,直逼张绣,面对利刃也面不改色。

剑锋此刻近在眼前,几乎要触碰到林北的衣袍,但林北却纹丝不动。

“将军欲抗圣旨,与曹公为敌,莫非想成为天下公敌吗?”林北再次质问道。

“哼!”张绣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收回了剑,那一声冷哼震耳欲聋。

“纵然曹操有二十万天兵,又能奈我何?”张绣嘴硬地说道,他重新回到主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北。

典韦在一旁暗自捏了一把汗,唯恐林北激怒张绣,导致场面无法收拾。

张绣虽然收回了剑,但林北却并未就此罢休,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曹公本欲挥师攻城,是我林北苦苦劝说,才为将军争取到了这抉择之机!”林北继续加码。

“将军虽名震四方,勇武过人,然与曹公交锋,恐难占上风,最终只会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林北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战鼓一响,兵戈四起,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是难以避免的结局。”林北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悯。

“将军何不怜惜城中无辜的百姓,为他们着想一二呢?”林北的这番话,触动了张绣的内心。

张绣闭目养神,似乎在沉思着林北的话语,他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林北瞥向一旁的贾诩,贾诩微微点头,随后俯身在张绣耳边低语数句,显然是赞同了林北的观点。

张绣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猛然睁开双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解脱。

“好,我张绣愿开城归顺曹公!”张绣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大堂内回荡。

林北闻言,郑重地向张绣行了一礼。

“在下替宛城万民,感谢将军的仁德之举!”林北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

林北携带着张绣,一同前往淯水大营,觐见曹操,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他。

曹操亲自出营迎接,对张绣礼遇有加,并设下盛大的宴席款待他,以示自己的诚意。

朝廷当即封张绣为扬武将军,给予了他应有的官职与尊荣。

曹操更是与张绣联姻,命自己的儿子曹均迎娶张绣的女儿,以巩固双方的关系。

庆功宴上,曹操频频举杯,醉态尽显,他拉着张绣不放,言语间充满了兄弟情谊。

林北则趁此机会,安排曹洪接管宛城事宜,确保城池能够顺利接收。

“没有曹公的军令,我曹洪绝不会擅离宛城半步!”曹洪语气坚决地说道,他深知守城的重要性。


“如果张绣明日就反悔了,你曹洪能担得起这份滔天罪责吗?”林北神色淡然,语气却如磐石般坚定,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曹洪心头。

曹洪闻言,身躯猛然一震,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深知此事的严重......

在未来的官渡之战爆发之前,曹操治下的区域必然能够实现粮食自给自足,达到物资无忧的理想状态,这将为他的霸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旦粮草充足,人口自然会成倍增长,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使得政权更加稳固,社会更加繁荣。

“公子!公子!”一声憨厚的呼喊打破了黄昏的宁静,许褚肩上扛着一头活蹦乱跳的梅花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我在林中狩猎,运气不错,捉到了头野味,正好给大伙儿加餐!”夕阳斜挂在天边,云霞如燃烧的火焰般绚烂夺目。

许褚肩头轻轻一抖,那头体型硕大的梅花鹿便应声落地,激起一阵尘土,彰显着他过人的力气。

他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动作干净利落地处理起鹿肉,娴熟的手法让人赞叹。

林北见状,心领神会,取出几坛珍藏的美酒,高声招呼道:“许褚,快些动手,你还想不想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他故意揭开酒坛,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诱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味蕾。

许褚哪里禁得住这等美酒的诱惑?他手中的利刃舞得更快,不一会儿,整头鹿肉便被分割完毕。

一部分切成小块,放入锅中慢炖,汤汁鲜美;另一部分上好的腿肉,则被架上篝火,炙烤得滋滋作响。

暮色渐沉,篝火摇曳,温暖的光芒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肉香随着微风弥漫开来,勾人魂魄,令人垂涎欲滴,许多士兵的肚子都开始不合时宜地叫唤起来。

林北与许褚相对而坐,在璀璨的星空之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尽享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曹昂率领着一队军士赶来,还未靠近便朗声笑道:“这等美味的鹿肉,看来只有我等勇猛之士方能享用!”

篝火的光芒映照着军士们卸甲后的身躯,他们肌肉虬结,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营地里气氛热烈,军士们开始角力摔跤,互相比拼力气,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曹昂落座后,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鹿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随后又命亲卫牵来猪羊,架上篝火烤制,准备大快朵颐。

篝火噼啪作响,营地里一片喧腾,充满了欢声笑语。

“哼!你们主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却在此地享乐!”一声带着不满的惊呼传来。

“享乐便也罢了,竟然不邀请我郭嘉一同参与,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郭嘉一声惊呼,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泰然自若地落座,伸手便去抓酒坛。

许褚眼疾手快,一把挪开酒坛,憨笑道:“想喝酒?那你得先露一手绝活儿出来!”

他指向场中正在摔跤的军士们,暗示郭嘉也得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郭嘉撩起衣袖,露出了瘦弱的臂膀,苦笑道:“我这身板,要是上去,只会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岂不是自讨没趣?”

曹昂认出了郭嘉的身份,连忙抱拳行礼道:“见过军师祭酒,还请军师勿怪。”

“公子无需多礼,只要赐我酒肉,我郭嘉便已知足。”郭嘉的目光始终盯着桌上的酒肉,眼中充满了渴望。

“许褚,给军师祭酒分他一碗美酒。”曹昂豪爽地吩咐道。

许褚依言倒了一碗酒,随后又迅速护住酒坛,生怕郭嘉再来抢夺。

“看来诸位是不欢迎我这俗人啊!”郭嘉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活了二十余年,竟然从未尝过此等人间美酒,真是罪过啊!”郭嘉的赞叹,让林北心中暗自得意。

林北递上一盘肉食,笑道:“郭祭酒不在主公身侧出谋划策,怎会跑到这后方来了?”

郭嘉接过肉盘,笑嘻嘻地说道:“不慎染上了一点风寒,恰好赶上了这场盛宴,幸会林北公子这位妙人!”

他撕下一片鹿肉,细嚼慢咽,满口余香,脸上充满了陶醉之色。

“这鹿肉简直非凡间之物,简直如同仙神佳肴一般!”郭嘉赞不绝口。

“若是再能来一碗美酒,那便是比神仙还要快活的日子了!”郭嘉的言语中充满了对美酒佳肴的向往。

林北挥了挥手,许褚心领神会,爽快地再次递上酒坛。

“喝吧,最好把你灌得醉死过去,省得你再来抢我的酒!”许褚嘴上不饶人,却又启开一坛新酒,陶醉地嗅着酒香。

郭嘉抖了抖衣袖,举起酒碗,朗声说道:“此碗酒,敬公子与林北!”

林北与曹昂相视一笑,举起酒爵,与郭嘉一同畅饮,气氛融洽。

“听闻荀令君最近欲要推行禁酒令,不知真假?”郭嘉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奉孝放心,禁酒之议很快便会荡然无存,不复存在。”林北胸有成竹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此话作何解释?难道林北公子有何高见,可以阻止此事吗?”郭嘉疑惑不解地问道。

“禁酒之议,乃是因为之前粮草匮乏所致。”林北笑着解释道。

“待到此次蝗灾过去,屯田的收益至少将超过五千万石,届时粮食充足,又岂会再禁酒呢?”林北的话,让郭嘉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对郭嘉这种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若是真的禁酒,他的人生乐趣可就要损失大半了。

庐江郡,此刻却是烽烟四起,战火弥漫。

孙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率领大军攻城略地,迫使当地世家望族纷纷向北迁徙,以避战火。

乔氏家族亦在这迁徙的洪流之中,不幸遭遇战火波及,家族中的青壮男丁尽数战死沙场。

只剩下妇孺老幼,在秋雨连绵中艰难地逃至淮水上游,寻找一线生机。

大乔凝望着远处烽火连天的战场,耳边回荡着铁骑裂地的轰鸣,心碎欲绝,泪水模糊了视线。

秋雨绵绵不绝,寒意渐渐侵袭,清冷缥缈的雨幕,更添了一丝凄凉与无依。

“姐姐,我们还能去何处安身立命呢?这天下之大,竟无我们姐妹的容身之地吗?”小乔明亮的眼眸中含着悲伤,尽显乱世离合的苦楚。

她只求一个平凡安稳的生活,能够晨观流水潺潺,暮赏落日余晖,如此便已足矣。

然而,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个人的命运如同浮萍,根本无从选择,只能随波逐流。

雨水洗涤着天空,让天地间显得澄净而美丽,然而身处其中的人们,却显得如此狼狈不堪。

大乔紧紧拥抱着妹妹,轻声安慰道:“别怕,小乔,一切都会好转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安身之所。”

“这场灾难之势,终将消散,苦尽甘来之时,总会到来。”大乔虽然心中也忐忑不安,但仍强作镇定。

小乔天真地仰望着姐姐,乖巧地点了点头,她选择相信姐姐的话。

秋风掠过荒芜的大地,黄叶漫天飞舞,官道显得格外凄凉。

百姓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步履蹒跚地向前挪动,他们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只剩下茫然与绝望。

背井离乡,前路渺茫,他们不知何去何从。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兵高声呼喊着:“朝廷已在前方设置营地,安置流离失所的百姓!”

“大家坚持住,继续前行,希望就在前方!”骑兵的声音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点燃了百姓心中的希望。

百姓们闻声振奋,双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生存的曙光。

“向前!向前!”骑兵不断传递着信念,鼓励着疲惫不堪的人群。

乌泱泱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前方设立的营地,期待着能够得到安置。

“肃静!都给我排好队!”许褚一声虎吼,声音如同惊雷,瞬间震慑了全场。

他如同一只猛虎般立于营地入口,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让喧嚣的百姓们自觉安静下来,不敢再喧哗。

清脆的鸟啼声划过天际,打破了营地的沉寂。

小乔掀开马车车帘,凝望着窗外的景致,清新的空气与宁静的氛围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姐姐,不如我们也住进这营地,寻个安稳的居所吧?”小乔眼中满是憧憬,她渴望安宁。

大乔清丽的容颜上却浮现出焦灼之色,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可,乱民之中必定藏匿着凶徒恶人。”

“这营地之中,鱼龙混杂,实在太过凶险,我们姐妹不宜久留。”大乔深知乱世的险恶。

小乔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她无奈地问道:“那我们何去何从?难道一直这样漂泊下去吗?”

大乔闻言,心慌意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妹妹,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

乱世之中的女子,如同浮萍般飘零无依,没有男子的庇护,又怎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存活下来呢?

大乔在沉思之间,眼角余光瞥见一袭衣袂飘然的身影,他正与身旁之人交谈。

那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带着一丝温润:“子脩,军队以粮草为根本,兵法以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缺一不可。”

林北谆谆教导着,曹昂则频频点头,认真聆听。

“危难生于安逸,灭亡生于存续,混乱生于治理,这些都是辩证统一的道理,你当深思。”林北的声音悠扬,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大乔心想,这人必定是出身名门世家的俊杰,才学渊博,风流倜傥!

此刻不抓住这难得的机缘,恐怕以后再难遇到这般人物,她心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大乔掀开车帘,拦住了林北的去路,盈盈一礼,姿态优雅地说道:“庐江乔氏之女大乔,恳请先生庇护我姐妹二人。”

眼前的女子清丽绝伦,气质出尘,宛若九天仙子下凡,让林北微微一怔。

他疑惑地问道:“敢问姑娘,可是乔公的女儿?”

大乔轻轻颔首,脸上泛起一片朝霞般的红晕,柔美如玉,她有些惊喜地问道:“先生竟然识得家父?”

她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林北见状,也不好否认,只能顺水推舟。

“乔公之名,在下早已久闻,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登门拜会。”林北歉然地瞥了曹昂一眼,随后便将乔氏姐妹带回了营中。

他命厨夫奉上细粥与精致小菜,让乔氏姐妹充饥。

小乔顾不得礼仪,拿起筷子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显然是饿极了。

“兵荒马乱之际,二位姑娘今后有何打算?”林北问道,他想了解姐妹的未来。

“我姐妹二人,如今漂泊无依,如同浮萍。”大乔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无助。

“蒙先生收留,我姐妹愿效犬马之劳,报答先生的恩情。”大乔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她知道乱世中女子的命运难以掌握。

与其颠沛流离,不如寻一个可靠的依托。她一路观察,林北在营中威望卓著,品行端正,学识渊博。

无论是士卒还是流民,都对林北真心敬服,这样的男子,无疑是乱世中难得的良人。

大乔心中明白,自己何理由拒绝这命运的安排呢?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今后你二人便随我左右即可,我会安排好你们的生活。”林北温和地说道。

大乔再次拜谢恩情,感激涕零。

寿春城,此刻战火熊熊,杀气弥天,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低沉而悲怆的号角声,似从远古穿越而来,回荡在天地之间,悲壮而激昂。

“呜——”号角声如同泣血般嘶吼,天地间一片肃杀,风云为之变色。

曹操身披玄色大氅,威风凛凛地屹立于城下,他怒目圆睁,咆哮如雷:“全军攻城!定要将袁术这个逆贼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士卒们如洪流般汹涌而出,步伐震得大地颤抖,刀光剑影之中,血肉横飞,战场一片惨烈。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曹操目光如炬,心硬如钢,他深知此战的意义。

不攻破寿春,誓不回师!这是他的决心与誓言。

“报!”一名信使疾驰而至,声音中带着兴奋:“温侯吕布已攻克广陵郡!”

信使献上竹简,曹操阅后,脸上却露出了怒气冲冲的神色。

“哼!吕奉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轻视我军,抢先攻城,真是岂有此理!”曹操心中恼火,他觉得吕布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原来,吕布眼见曹操久攻不下寿春,便扬言只要曹操提供五十万石粮草,并州铁骑便能荡平寿春,一举攻克。

孙策也传来了书信,称三十万石粮草便足以,若不攻破寿春,誓不返师。

吕布、孙策已经清扫了寿春外围的袁术势力,如今袁术失去了广陵、庐江两郡,仅剩下九江郡的寿春一隅之地,困守孤城。

然而,未得到盟主曹操的准许,吕布和孙策两人都不敢擅自进入寿春境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曹操此刻雄心万丈,却又觉得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难道要让吕布、孙策这些盟友笑他无能,连一座寿春城都攻不下来吗?

此时,刘备挺身而出,他声如洪钟,语气坚定地说道:“备愿与曹公并肩作战,共同诛灭袁术这个逆贼,维护我大汉皇室的尊严与荣耀!”

营地内,夜雨绵绵不绝,枝头的喜鹊发出了清脆的鸣叫。

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朦胧地笼罩着帐篷,给这夜色增添了几分诗意。

小乔凝望着雨帘,雨滴滴滴成线,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从屋檐坠落。

她双眸清澈明亮,透着孩童般的纯真与好奇,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姐姐,我们真的要随这个陌生男子,将我们姐妹的终身托付给他吗?”小乔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大乔闻言,心绪翻腾,如同被针刺一般,隐隐作痛,她一直只想着如何在乱世中求存,从未细想过未来的归宿。

妹妹的这番话,让大乔心痛如绞,她感到自己的肩上沉甸甸的。

“你若是不愿,我去与先生分说清楚,他如此明理之人,定不会为难你。”大乔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只要能为妹妹寻一条安稳的出路,她甘愿付出一切。

“倒也不是不愿,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有想好,日后该如何生活,该走向何方。”小乔仰望着清冷的秋夜,寒意渐渐渗入骨髓。

夜风萧瑟,雨水汇成细流,在地面上淙淙作响,更添了几分寂寥。

“你想要怎样的日子呢?尽管告诉姐姐,姐姐会尽力为你争取。”大乔望向天真无邪的妹妹,心中护她之心愈发炽烈。

“简单就好。”小乔轻声说道,她的愿望如此朴素。

“我希望能够游遍名山大川,逛尽市井街巷,尝一串甜甜的糖葫芦,品一碟可口的蜜饯……”小乔说着,眼中泛起了憧憬的光彩,那是对自由的向往。

此生,她从未远游,不愿人生留下遗憾,然而女子一旦出嫁,深宅高墙便是牢笼,自由便难以觅得。

大乔凝视着妹妹,眼眶渐渐湿润,这些看似简单的心愿,对于乱世中的寻常女子而言,又是何其难以实现呢?

乱世之中,能够遇到一个良人,安稳度日,已是天大的福分,更何况奢求自由。

她强颜欢笑,转身回到帐篷,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姐姐,外面有人来了!”小乔突然低声示警,让大乔瞬间提高了戒心。

营中多是粗犷的壮汉,若有人心生歹念,她们姐妹二人又如何抵挡?

来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身形隐约可见,却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许褚,你先回去歇息吧。”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让大乔稍稍安心,但她仍紧盯着帐门,戒备之心并未减少。

“乔姑娘,你歇下了吗?”林北轻声询问,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

“我姐姐睡下了,你回去吧。”小乔俏皮地回应道,声音灵动,如同一个活泼的小精灵。

“这里是我的营帐,你让我回哪儿去?”林北笑着问道,眼神深邃如星空,带着一丝玩味。

“我管你回哪儿去!姐姐不理你,你别想进来!”小乔昂起头,目光清冷,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倔强。

“外面下着大雨,我若是病了,可全要怪你。”林北坦然地说道,目光澄澈无瑕,没有丝毫邪念。

“凭什么?我可不伺候你!”小乔激动地反驳道,她才不愿意做这些事情。

“你不试试,怎知不行?端茶递水,捏肩捶背,再烧桶热水泡个澡,那该多舒坦啊!”林北笑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小乔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想得美!这种活计,自有婢女去做,我才不做呢!”

她娇俏中带着几分矜贵,显然从小便是被娇养长大的。

“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婢女吗?”林北故作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还想白吃白喝,占我便宜,真是岂有此理!”

“才没有!”小乔光明磊落,毫不退让,她绝不会承认。

“既然不欢迎我,那我走便是。”林北故作无奈地说道。

“军营里多是非,你们姐妹小心些,莫要与陌生军士搭话,以免惹上麻烦。”林北郑重地叮嘱道,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关心。

小乔故作惊讶地揶揄道:“军营里最危险的,可不就是你林北吗?你成天惦记着我们姐妹,也不害羞!”

林北闻言一愣,顿时感觉背脊发凉,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此犀利。

他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若是不美,我才懒得惦记呢!”

“好个厚脸皮!我更不让你进来!”小乔的目光闪烁,唇角紧抿,娇俏动人。

大乔在帐内气息沉稳,她听到妹妹与林北斗嘴,心中却并不生气,反而感到一丝安心,这说明林北并非恶人。


“我何曾厚颜无耻?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北笑得洒脱不羁,言语间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傲然与自信。

“我可是饱读圣贤书,深谙礼义廉耻的!”他继续补充道,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呸!你也就这点儿不入流的学问!”小乔冷哼一声,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他嗤之以鼻。

“不信我的学问?不如你出个题目来考我,若我答对了,你就让我进来,如何?”林北胸有成竹,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挑衅。

小乔闻言,心中竟怯了三分,但嘴上却不饶人,冷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就是想借机混进来!”

“我其实是怕帐篷里有老鼠嘛!”林北随口胡诌,试图蒙混过关。

“我不怕老鼠,我只怕贼!”小乔眼珠灵动地转得飞快,一语双关地回击道,显然意有所指。

雨势愈发猛烈,哗哗的雨声在帐外作响,给这夜晚增添了几分清冷。

大乔心肠柔软,觉得就这样把林北拒之门外有些不妥,于是朝小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林北进来。

小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掀开帐帘,探出小脑袋,带着一丝不甘地说道:“要进来可以,但我们得约法三章!”

林北轻抚着她柔顺的发顶,目光温柔得如同皎洁的月光:“好好照顾你姐姐。”

言罢,他便转身冒着大雨离去,背影决然而洒脱,没有丝毫留恋。

“喂!你就这么走了?!”小乔急忙喊道,然而雨声太大,她的呼声很快便被湮没,只余下林北渐行渐远的背影。

“姐姐,这家伙竟然真的走了!”小乔转头对大乔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错愕与不解。

汉军阵前,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人潮汹涌,将士们的脸上充满了肃穆与坚定。

刘备目光炽烈如火,迎着雨后初升的朝阳,豪情万丈地挥剑指向寿春城:“全军将士听令,攻城!务必攻克寿春,诛杀袁术这个逆贼!”

士卒们闻言,心中的烈焰瞬间燃起,火星迸溅,战意冲天。

军阵如同一团乌云般压向寿春城,狂飙突进,势不可挡。

天空中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密密麻麻如同墨点,遮蔽了阳光。

冷箭呼啸着从刘备耳畔擦过,但他却岿然如山,纹丝不动,丝毫不惧。

城墙之上,杀戮如潮水般涌动,刀锋自残躯中抽出,血浪喷涌,染红了整个视野。

攻城部队的将士们攀爬着云梯,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行,发起了一次次决死的冲锋!

守军眼神涣散,在血泊中踉跄着,但手中兵刃依然能够致命,双方厮杀得异常惨烈。

战场上没有任何半分疏忽的机会,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决定生死。

刘备远眺着血战,泪流满面,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坚定:“为了我大汉江山社稷的复兴,我刘备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流矢如雨点般落下,汉军将士们身躯颤抖,他们没有坚固的盔甲,也没有厚重的盾牌,仅凭着简陋的武器与血肉之躯,顽强抵抗。

惨叫声此起彼伏,刺耳至极,无数生命在这一刻凋零,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黄土。

刘备心中潮水般澎湃,尽管悲痛,却绝不后退,他的信仰支撑着他。

袁术僭称帝号,乃是大逆不道之举,若不将其彻底铲除,必将遗祸无穷,动摇大汉根基!

刀光与箭雨交织,无数身影在战场上狂奔,展开着一场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

曹操遥遥观望,不禁惊叹连连:“刘备果真是个狠辣之人!为了攻克寿春,竟然不惜一切代价,连如此兵力都敢挥霍!”

连他自己都不敢如此挥霍兵力,心中暗自羡慕刘备麾下精锐将士,他们竟能甘愿为了心中的信仰而赴死。

“刘玄德此人野心勃勃,恐怕并非池中之物,司空大人当要警惕!”荀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忧心汉室得此助力,会威胁到司空府的地位。

“如果刘备能够攻破寿春,那便是一件大功,我又怎忍心杀害功臣呢?”曹操摇了摇头,他胸怀宽广,不愿因此而扼杀人才。

荀攸暗叹一声,知道曹操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寿春城在猛烈的攻势下摇摇欲坠,城破不过是数日之间的事情了!

曹军后营,夜色深沉,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庞。

林北寻到郭嘉,开门见山地说道:“奉孝,营地里的日常事务,暂时就交由你来掌管了,还请多费心。”

郭嘉连连摆手,一脸的推辞:“林北啊,这些政务琐碎而繁杂,我一处理就头昏背痛,实在是不适合干这种活儿啊!”

“呵呵,我这里有一坛极品佳酿,乃是世间罕有的美酒……”林北的话还没说完,郭嘉的眼睛瞬间亮起了光芒,如同饿狼见到了肉。

他爽快地应了下来:“没问题!全部交给我来处理!不过,林北你这是要去哪里,能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郭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过林北的差事。

“我此番前往,乃是为了考察淮河的水质,探寻这片区域是否适合进行大规模的屯田。”林北如实答道。

“好!营地这边,我来料理,林北你尽管放心去办正事!”郭嘉拱手一礼,豪情万丈地说道。

林北谢过郭嘉,便带着大乔、小乔二女,一行人前往淮水之畔,准备进行实地考察。

大乔聪慧温婉,气质如兰;小乔则明艳灵动,活泼可爱。

林北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两眼,却被心思细腻的小乔逮了个正着,她戏谑地问道:“公子,姐姐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简直赛过天仙!”林北眉间满是宠溺,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他知道小乔的古灵精怪。

大乔闻言,笑意盈盈,目光柔情似水,如同春风拂面。

“那既然姐姐如此好看,为何公子不娶她为正妻呢?”小乔目光犀利,咄咄逼人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为姐姐抱不平的意味。

“我早就说过,我家中已有贤妻,所以最多只能让你姐姐做妾,这一点我必须坦荡地告诉你。”林北坦然地说道,没有丝毫隐瞒。

“我做妾倒是无妨,可姐姐才貌双全,为何就不配成为正妻呢?”小乔继续为姐姐打抱不平,她觉得林北这番话有些委屈了姐姐。

大乔听了小乔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微扬,宛如一轮清月般皎洁,但她依旧内敛不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并非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我未能更早地遇到你姐姐。”林北叹息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唏嘘。

“即便我早早地遇到了,你们是乔氏贵女,又怎会瞧得上我这寒门出身的小吏呢?”林北自嘲地说道,他深知门第观念在乱世中的重要性。

“你又怎知我们瞧不上呢?”小乔嗔怪地说道,她那玉容天真烂漫,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我如今贵为颍川郡守,朝廷重臣,你却不也看不上我吗?”林北反问道。

“那夜大雨滂沱,我连你的帐篷都进不去,幸好有奉孝收留,才不至于露宿街头。”林北故意抱怨道。

“可奉孝这家伙,好几日不沐浴,身上简直臭气熏天!”林北一脸嫌弃地说道,仿佛那股味道仍在鼻尖萦绕。

小乔被林北逗乐了,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马车内回荡。

马车内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愉悦。

“你活该!谁让你偷偷摸摸地跑到人家帐篷外面呢?”小乔反驳道。

林北正色道:“我光明正大地去见我的小妾,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小乔凑近他,娇声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进来呢?”

“还不是你赶我走,那时候你简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林北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让你走你就走,可我让你回来,你为何不回来呢?”小乔笑得甜美无忧,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今晚你就来我帐中侍寝吧!”林北一本正经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不正经的表情。

“滚!没有明媒正娶,休想碰我!”小乔心如鹿撞,脸颊绯红,连忙假意望向窗外,不敢看林北的眼睛。

秋雨洗净了天地间的尘埃,郊野一片青翠欲滴,远处的山色如画般美丽。

少女的心思,如同皎洁的雪花,纯洁而敏感。

淮水之畔,千里烟波浩渺,水天一色,壮丽的景象令人心旷神怡。

朝阳洒下金色的光芒,江面半碧半红,波光粼粼,如同碎金一般。

小乔挽着大乔的手臂,登上轻舟,尽情饱览着这秀美的江山景色。

林北则持竿垂钓,悠然自得,享受着这份宁静与闲适。

小乔见状,立刻抢着要学甩杆,她娇蛮地说道:“你不教我甩杆,我就要吓跑你的鱼!”

林北无奈,只好握住她柔嫩的玉手,指尖轻抚,柔情似水,教她如何甩杆。

小乔如同触电般,想要抽回手,但林北却不肯放开:“这是你想学的,不交学费,我怎能把我的独门绝技传授给你?”

小乔脸红如霞,心中暗骂林北无赖:“你这登徒子!”

她娇嗔一声,风情万种,江风轻拂,青丝在风中舞动,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好香。”林北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沉醉于她绝色的容颜与迷人的气息。

小乔心中委屈涌动,她推搡着林北,泪光在她眼中闪烁。

林北轻拭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哄道:“生气了?别哭,是我的不对,惹你生气了。”

小乔见他慌乱,平日里俊逸非凡的公子哥形象荡然无存,顿时破涕为笑:“就知道欺负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语气如同星光般灵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好啊,你竟然用眼泪来诓我,你也真是个坏丫头!”林北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小乔挣扎着,头却被林北轻轻掰回,男子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小乔只觉脸颊滚烫。

“你再不松手,我真的要哭给你看了!”她羞涩地推搡着,林北见状,这才松开手,目光却依然炽热地看着她。

小乔心乱如麻,竟生出一种失落感,他竟然真的松手了……

她垂下眼眸,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失落。

“怎么了?别不开心。”林北轻声哄道,他察觉到小乔的情绪变化。

小乔心慌意乱,怒气却突然升腾:“你钓你的鱼去吧,我陪姐姐去!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转身离去,留下淡淡的香风袅袅,林北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垂钓。

小乔叽叽喳喳地向大乔诉苦,抱怨着林北的“无赖”,却又不时地偷瞄着林北。

他竟然真的就那么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钓鱼,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小乔越想越气,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大乔身姿绰约,挽着妹妹,静静地欣赏着江面上的波光,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

小乔再次瞥向林北,四目相接,她慌忙移开目光,心中对林北的喜欢几乎要溢出来。

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随后挑眉瞪了林北一眼,做了个鬼脸,然后亲昵地偎依在大乔身旁,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林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小乔的手伸进大乔的腰间,天真无邪地偎依着,仿佛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

大乔轻抚着妹妹的秀发,目光中充满了宠溺,她知道妹妹的心思。

“姐姐,我想玩水!”小乔撒娇地摇晃着大乔的胳膊。

“小心些,别掉下去了。”大乔温柔地叮嘱道。

小乔脱下鞋袜,露出晶莹剔透的玉足,然后坐在船舷上,足尖轻轻点着水面。

清凉的感觉直入心扉,她自娱自乐,玩得欢快无比。

可当她瞥见林北时,又觉得此人可恶,日子似乎也变得无趣起来。

她的心绪纠结,起伏不定,仿佛一团乱麻。

她捧起清水,朝林北泼去,水花溅落在林北身上,带来一丝清凉。

林北感受到清凉,回眸望去,只见她纤细的玉足与匀称的小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纤纤玉笋裹轻云,钿尺裁量减四分。”林北心中不禁想起了这句诗,形容的正是小乔这般飘逸出尘,秀美无双的女子。

林北脸上露出了笑意,小乔则回以星眸璀璨,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得意。

寿春城外,激战过后,刘备军伤亡惨重,将士们疲惫不堪。

盟军后勤送来了粮食补给,却只有大米和小麦,没有丝毫肉食酒水。

张飞怒不可遏,咆哮道:“俺们兄弟在前方浴血奋战,折损了无数兵将,曹操这个盟主就给这点儿赏赐?连酒肉都没有,吃个屁的白米饭!”

刘备连忙喝止:“翼德!休得无礼!”

“盟主赐粮,已是对我等厚待,切不可再多言。”刘备故作镇定地说道,但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满。

张飞不服气地咆哮道:“大哥!我这嘴里都淡得冒鸟气了,还要替曹操那个奸贼卖命吗?”

“明天老子不打了,他们爱咋咋地,跟俺们没关系!”张飞气鼓鼓地说道。

刘备心中虽然有怨气,但借由张飞发泄出来,若是惹怒了曹操,便可以“翼德莽撞”为由进行圆场。

关羽则凝视着曹军的粮草队伍,他威严凛然,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曹操耳中,他大怒:“怎么回事?我不是命令后勤部队,要给刘备军送去充足的补给吗?”

曹操挥了挥衣袖,怒气勃发,他不能容忍有人克扣军粮。

“回禀司空,后勤事务一直由林北公子掌管,恐怕此事与他有关。”荀攸拱手说道。

经过一番追查,最终发现,竟然是郭嘉批的条子,只有大米小麦,没有酒肉。

“奉孝到底是怎么搞的?送点酒肉给刘备军,又有什么不可的!”曹操恼火地说道,他知道郭嘉平日里就爱贪小便宜。


“林北人现在身在何处?”曹操紧追不舍地问道,这才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禀司空,奉孝说,林北与刘备素有旧怨,为避免授人以柄,故而由他代为掌管军需事务。”荀攸恭敬地解释道。

“究竟是何等怨仇,竟能让林北如此避讳?”曹操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感到十分意外。

“据说,刘备曾经烧毁了林北的十亩上等良田!”荀攸此言一出,曹操顿时惊愕不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北素来视粮食如命,这简直触及了他的逆鳞,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司空府衙的显眼之处,甚至悬挂着“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警世训言,足以见得他对粮食问题的重视。

因此,在粮食这一事关军国大计的问题上,他绝不妥协,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轻视。

“哼!这刘玄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曹操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呜咽之声!”此刻,在广袤的天地之间,低沉而悲壮的号角声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彻云霄。

大地仿佛掀起了滚滚的波涛,带着无可阻挡的磅礴气势,朝着坚固的城墙席卷而去。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到底,不死不休!”张飞雄浑的怒吼声,如同天神降临,震慑了四方,让敌军闻风丧胆。

城头几名守卒,因恐惧而心胆俱裂,竟失足从高高的城墙上坠落而下,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然而,战场上的将士们,无人理会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也无人畏缩不前。

他们如同冷酷的杀戮机器,继续猛烈地攻打城池,战意丝毫未减。

张飞如同一只猛虎下山,在血肉横飞的城墙之上,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他的铠甲早已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与他那漆黑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堆积如山的尸骨,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每一名浴血奋战的汉军士兵,都满腔狂热,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

他们的信念唯有一个:将所有的敌军斩尽杀绝,为大汉清除逆贼!

“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血腥的屠戮笼罩了整个寿春城,哀嚎声不绝于耳。

守军终于支撑不住,防线接连败退,士气彻底崩溃。

张飞踏着血泊前行,狂烈的目光远眺天际,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收入囊中。

他猛然自城墙阶梯上一跃而下,“轰隆”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战场,如同天降神兵。

城下的守卒们惊惶失措,紧盯着那如同山岳般巍峨的壮汉,眼中充满了恐惧。

张飞毫不在意他们的恐惧,手中丈八蛇矛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阵阵腥风。

紧张的气氛瞬间升至顶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守军呼吸急促,双腿颤抖,难以自持,他们甚至提不起勇气上前。

张飞宛如地狱中走出的恶兽,展开了无尽的杀戮,蛇矛狂舞,不断饮血,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他一人独守城门,将整个守军阵线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竟无一人敢靠近他的身旁。

“吱吱——”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关”字大旗在城门洞开处迎风猎猎作响。

天光映衬之下,关羽雄伟的身姿,赫然杀入战场,如同战神降临。

他的战马嘶鸣着,响彻寿春街巷,喷出的气息,更是令人心悸胆寒,仿佛地狱的恶魔。

青龙偃月刀在他的手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收割无数性命,鲜血飞溅。

守军惊恐万状,士气彻底崩溃,纷纷四散奔逃。

他们嘶吼着,如同丧家之犬般,魂飞魄散,只想着如何逃命。

“踏踏!踏踏!”关羽率领数百铁骑,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势如破竹地冲入城内。

他们摧毁了守军所有的抵抗,将敌人彻底击溃。

刘备身披轻甲,甩动着身后绣着“汉”字的披风,昂然阔步入城,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擒拿袁术!这个僭越称帝的逆贼,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儆效尤!”刘备的声音在城中回荡。

兵锋直指袁术的皇宫,展开了最后的巷战,誓要将逆贼绳之以法。

曹操闻讯城门已破,立即命令曹仁、曹纯等得力将领,率领大军前往寿春支援。

大军压境,给予仲氏政权致命一击,将其彻底覆灭。

袁术凝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神色木然,眼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帝王霸业,最终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如同海市蜃楼般消散。

“先生啊……”袁术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在对某个已逝之人说话。

“朕悔不听你之言,朕不该妄自称帝,引来今日之祸!”袁术悔恨交加,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点燃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将一切都付诸烈焰,企图以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罪孽。

刘备遥遥望见熊熊火光,却命部众无需救火,他想给袁术留下几分最后的体面。

不久之后,张飞鬼鬼祟祟地归来,他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神色有些不自然。

“大哥……”张飞压低了嗓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我给大哥看个好物件。”张飞小心翼翼地献上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然后交予刘备。

刘备接过,掂量之下,浑身猛然一震,他察觉到这物件的分量非同寻常。

他解开包裹,一角晶莹剔透的玉石显露出来,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刘备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失态,他知道自己拿到了什么。

这竟然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为了这稀世之宝,孙坚死不瞑目,饮恨沙场。

也正是为了这块玉玺,袁术竟胆敢僭称帝王,最终引来了灭顶之灾。

刘备紧紧握住玉玺,仿佛握住了大汉四百年的国运,他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

“大哥,您乃汉室后裔,如今得此玉玺,这分明就是天命所归,上天注定要您兴复汉室啊!”张飞看似粗莽,实则心细如发,他深知玉玺的意义。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刘备犹豫再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曹操如今势力强大,我若是独吞玉玺,必将遭到他的觊觎,甚至引来杀身之祸。”刘备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俺的好大哥!你不说,俺不言,这天下谁又能知晓呢?”张飞急得跺脚,声音压得更低。

“俺张翼德小心得很,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张飞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刘备内心煎熬,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上。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小人正在激烈争斗,一个劝他收下,一个劝他放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刘备心潮起伏,他知道这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

“此举太过冒险,我不能让兄弟们跟着我冒这样的风险。”

张飞气得直跺脚,他无法理解大哥的犹豫。

“大哥!俺张翼德愿为您护送玉玺出城,即刻启程,谁也别想知道!”张飞决意独自承担风险,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传国玉玺落入他人之手。

这可是象征着正统与天命的传国玉玺啊!

怎能白白让与他人?张飞无论如何也无法甘心。

刘备正在踌躇犹豫间,曹军的先锋部队已然杀至,他只得暂时将玉玺藏匿起来。

战事渐近尾声,刘备军占据了寿春府库,准备清点其中的财宝,然后进行分配。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曹仁耳中,顿时掀起了一阵风波。

“寿春府库,乃是大汉朝廷的公有之物!”曹仁语气严肃,带着一丝怒气。

“刘备怎敢擅自处置,难道他想私吞这些财物吗?”曹仁率领军队火速赶至,将张飞、关羽堵在了府库门前。

张飞性烈如火,怒喝道:“怎么?!你们是想硬抢不成?!这寿春城是我们兄弟打下来的!”

曹仁抱拳,拱手说道:“张将军,寿春府库中的财物,理应上缴朝廷,由朝廷统一处置。”

“寿春是我们打下来的,俺们还不能动一动里面的东西了?”张飞梗着脖子嚷道,他觉得曹仁在故意刁难。

“功劳归功劳,朝廷自然会有封赏,绝不会亏待各位将军。”曹仁不为所动,继续坚持。

“但擅自取用府库财物,便是违背军纪,乃是知法犯法之举。”曹仁立场坚定,寸步不让。

作为将领,必须遵守法度,否则军纪涣散,后果不堪设想。

双方争执不下,互不相让,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此事很快惊动了曹操,让他颇为为难。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给予刘备一定的补偿,毕竟刘备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要将整个寿春府库都予刘备?这绝无可能!

若非有二十万曹军在城外威慑,以及前期曹军消耗了大量敌军兵力,刘备又怎能轻易攻克寿春?

恰在此时,荀攸急匆匆地赶来,向曹操禀报:“禀曹公,袁术已自焚而亡,但在其宫殿中,并未发现传国玉玺的踪迹!”

曹操愕然半晌,随后猛然咆哮道:“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传国玉玺!生要见玺,死要见尸!”

曹操怒火冲天,玉玺失踪让他感到无比恼火。

“报!”又一名传令兵急报:“刘备求见!”

刘备大步流星地走进军帐,步伐矫健而沉稳。

他身上的甲片碰撞着,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仿佛在演奏一曲胜利的乐章。

刚一踏入军帐,刘备便拱手奉上一个包裹,坦然自若地说道:“禀曹公,此乃传国玉玺,备幸不辱命,将其寻回,特献与曹公。”

刘备目光沉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献上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古往今来,多少豪杰为此石丧命,如今却在他手中显得如此寻常。

“请曹公借我兵马,助我夺回徐州!备必肝脑涂地,为曹公效犬马之劳!”刘备半跪在地,双手捧着玉玺,姿态恭敬而坚定。

曹操接过玉玺,将其交予典韦保管,然后腾出手来扶起刘备。

“哈哈哈!”曹操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他心情极好。

“玄德之请,操允了!本司空会助你夺回徐州!”曹操欣然应允。

荀攸见曹操意动,心中暗道不妙,他深知养虎为患的道理。

怎么能让刘备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坐大呢?

“翼德,放下这些财物吧。”刘备特意来到张飞与曹仁对峙的现场,劝解道。

“曹公既然说会公平赏赐,那么我们的赏赐必然不会缺少,何必争执不休呢?”

“俺听大哥的!”张飞骂骂咧咧地说道,狠狠地瞪了曹仁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缴获的财物。

曹仁反倒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刘备会如此识大体。

他如实将此事禀报给了曹操。

“曹公,刘备此举,分明是以退为进,存心让您为难。”荀攸趁机再次进言。

“此人不除,将来恐成大患,司空大人务必早做决断!”

可惜,曹操此刻听不进去,他正沉浸在收复玉玺的喜悦之中。

“刘备为朝廷攻克寿春,又献出府库财物和传国玉玺,立下如此奇功。”曹操目光深远,语气坚定。

“若此时除他,天下豪杰会如何看待我曹孟德?岂不是落人话柄?”

荀攸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曹操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得派人通知远在淮水的郭嘉和林北,希望他们能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

郭嘉听闻此事,惊叹不已:“未料刘玄德竟有如此深谋远虑,曹公这下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林北亦感到意外,他深知曹操的行事风格。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曹操定下的规矩,雷打不动!

无论曹操如何抉择,都如同割自己的肉一般,会让他感到疼痛。

真的要帮助刘备夺回徐州吗?林北觉得这笔买卖实在不值当。

他与郭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谨慎与无奈。

“依林北之见,刘备此人当如何处置为宜?”郭嘉沉声问道,他想听听林北的看法。

“若能杀之,自然是上上之策。”林北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

“但如今曹公不听劝谏,我们唯有采取中策,方能将其限制。”林北的态度很明确,他重视刘备,但仅止于警惕。

“中策为何?林北公子请速速道来。”郭嘉追问道,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林北的策略。

“授以高位,但却不给实权,将其软禁于许昌,使其无法再壮大势力。”林北简明扼要地说道。

两人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奈何曹操主意正,一旦定夺,便很难更改,恐怕难以听从他们的劝谏。

随后,曹操将统筹战利品的重任,交予了林北,让他全权处理。

淮南一带之前蝗灾肆虐,民不聊生,但寿春城中却囤积了百万斛粮食,足以见袁术的暴虐。

袁术在位期间,从未赈济灾民,彻底失去了民心,这也是他败亡的根本原因。

城中搜刮到的奇珍异宝,总价值超过百万金,这些财富全部充作了军费。

但究竟该分给刘备多少,却让曹操感到头疼不已,这是个烫手山芋。

他召集了郭嘉、荀攸、林北等心腹重臣,共同商议,希望能找到一个折中之策,既能安抚刘备,又不至于损失过大。

“刘备屡立奇功,若不给予重赏,恐会寒了天下人心。”曹操沉声说道,他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

“不如擢升刘备为豫州牧、领左将军,并将他安置在许昌,既给足了面子,又将其置于司空的眼皮之下。”郭嘉拱手提议道,他一眼就看穿了曹操的顾虑。

曹操一听,顿时觉得此计甚妙!

既给了刘备足够的面子,让他无法再说什么。

如此一来,刘备又怎好意思再提分取财物之事呢?

“另外,再赏赐刘备三千金,以示恩宠。”曹操补充道,他想把事情做得更圆满。

一场可能引发巨大风波的矛盾,就这样悄然化解了。

林北请命,自愿为朝廷镇守寿春,这让曹操有些意外。

曹操忙问其缘由,不解他为何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请求。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屈居于刘备这等不识大体之辈之下!”林北语气坚定,他不想与刘备有过多牵扯。

曹操无奈,只得擢升林北为扬州刺史,让他掌管一方军政。

孙策、吕布见无机可乘,也各自率军回归自己的地盘,不再插手寿春之事。

林北代曹操,开始掌管扬州军政大权,着手处理地方事务。

建安二年(197)年末,林北征召了淮南十万劳役,开始在芍陂一带进行大规模的屯田。

芍陂地处寿春与合肥之间,自古以来便是产粮丰饶之地,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

春秋时期,楚国宰相孙叔敖便在此地修建了芍陂,为楚国开辟了数万顷良田,造福一方百姓。

直至今日,芍陂的灌溉效益依然存在,滋养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孙叔敖执政期间,便主张:“导川谷,陂蓄源泉,灌沃土,筑堤湖浦为池沼。”

“聚天地之恩,收九泽之利,润国家,富民生。”他大力兴修水利,修筑堤坝,开凿水渠,促进农业发展。

楚国因此一跃成为强国,楚庄王也因此问鼎“春秋五霸”,孙叔敖更成为一代名相,流芳百世。

林北出任扬州刺史之后,继承了孙叔敖的治水理念,修建了百余座陂塘,扩大了三万顷耕地。

芍陂的蓄水能力大幅提升,原有的五水门,更是增加到了三十六个,水利设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建安三年(198),林北在淮南地区大兴军屯、民屯,其规模甚至超越了颍川,可见他对粮食的重视。

此地屯田优势得天独厚,地势平坦,水源充足,气候宜人。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率领劳役修缮合肥城池,固守边塞,以防备来自江东孙策的威胁。

孙策闻讯,心中震动不已,他深知屯田的重要性,更对林北的魄力感到惊叹。

他亲率三百余骑,风尘仆仆地抵达芍陂,想要亲眼看看这片神奇的土地。

迎着彤红的朝霞,骑士们在田间飞驰而过,时而停下观察,时而继续前行。

望见那无垠的屯田,孙策心潮激荡,目光炽烈,睥睨四方,一种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龙泉之陂,沃野万顷!这片景象深深地震撼了孙策。

纵然心高气傲如孙策,此刻也不禁自叹不如,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远不及林北。

“曹孟德有此等贤臣相助,难怪能够如此迅速地崛起,称霸中原,这林北当真是个大才!”

“此人不除,我江东又如何能够北伐,一统天下呢?”孙策的志向如同皓月当空,照耀着江东所有的才俊。

他引领着江东的风潮,乘风破浪,勇往直前,乃是江东真正的真龙!

但面对眼前这数万顷的屯田,他那鲜衣怒马的豪情,此刻也略逊一筹,显得有些不足。

“伯符为何不考虑在江东大力屯田呢?这无疑是强国富民的好办法。”周瑜笑意盎然,望着这壮丽的山河,心中也生出向往。

“谈何容易!”孙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江东世家盘踞,土地大多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怎肯轻易割让出来,供我屯田?”

孙策虽然以武力破局,诛杀了许多反对他的世家,但世家根深蒂固,杀之不尽,就像野草般顽强。

中原地区经历过黄巾之乱的洗礼,尤其是颍川一带,更是损失惨重!

颍川荀氏等许多世家,纷纷迁徙到河北,投奔了袁绍,这反而给了曹操机会。

土地因此空了出来,为曹操的大规模屯田提供了良机,使其能够迅速积累粮食。

而芍陂屯田则更加容易,淮南地区遭受了大灾,战乱频仍,世家的掣肘早已尽去,无人能够阻碍林北的行动。

至于江东……孙策心想,他杀的人还不够多,世家的势力依然强大。

建安三年(198),春风拂面,万物复苏。

孙策派使者向曹操献上了贡品,表示臣服与友好。

曹操满心欢喜,认为这代表着他与江东结下了友盟,可以暂时安心。

颍川与芍陂的屯田事业渐入佳境,为曹操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粮食。

与此同时,谒者仆射裴茂率领三辅精兵,征讨作乱的李傕。

至夏季,中郎将段煨大败李傕,将其三族诛灭,为汉室除了一大害。

朝廷因此封段煨为安南将军,赐閺乡侯爵,以示嘉奖。

此举标志着京兆尹之地尽归朝廷掌控,曹操的版图也因此扩增了半州,势力进一步增强。

兖州、豫州、司隶以及扬州的部分地域,皆已纳入朝廷掌控之下,三州之地得以稳固,为曹操的霸业奠定了基础。

程昱再次建议曹操除掉刘备,以绝后患,但曹操断然否决。

林北见状,哪敢触此霉头,他知道曹操此刻不会听任何不利于刘备的建议。

郭嘉与程昱在曹操心中,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臣,可他们两人的劝说都无果。

林北索性安守本分,过自己的清闲日子,不愿再掺和这些军国大事。

天塌下来,自有高人顶着,他又何必瞎搀和,自寻烦恼呢?

曹操乃一代雄主,岂会任人摆布?即使是郭嘉这等奇才,也无法完全左右他的决策!

林北心念一转,干脆选择悠然自得,享受生活。

扬州百废待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林北带领百姓们从灾难中复苏,重建家园,闲暇时则携大乔、小乔畅游山水,享受这难得的太平时光。

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他决定活在当下。

曹操不缺治国良才,林北只求能够保一方百姓民生无忧,如此便已足矣。

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才能真正兴盛繁荣。

小乔身披轻纱,肌肤若羊脂玉般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林北侃侃而谈,为她分析天下大势,讲解时局。

“段煨如今已封乡侯,我却依旧只是个扬州刺史,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别啊。”林北故作抱怨道。

“段煨是何许人也?竟能得到如此高位?”小乔声如莺啼般清脆悦耳,眼眸如春水般灵动。

“董卓你可知晓?”林北问道。

“知晓,汉贼也。”小乔答道。

林北娓娓道来:“段煨曾是董卓麾下中郎将,权势显赫,乃是西凉军中的一员猛将。”

“西凉一脉,自来便名震四方,勇猛善战。”

“骠骑将军张济,也出自西凉,与段煨同乡,都是西凉军中的佼佼者。”

“然而,这二人皆是西凉军中的异类,与旁人不同。”

“段煨治军严明,秋毫无犯,从不掠夺百姓。”

“西凉军四处烧杀抢掠,唯独段煨部众岿然不动,纪律严明。”

“他们曾护送天子东归洛阳,后来张济受到排挤,愤而率军南下南阳。”林北谈兴正浓,小乔凝眸倾听,眼中满是崇慕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张济命途多舛,抵达南阳后,粮草很快便匮乏。”

“无奈之下,他南下攻打刘表的穰城,却不幸中流矢而亡。”

“张济的侄儿张绣,继承了他的军队,继续镇守一方。”

“可这张绣却不争气,竟然投降了刘表,为其镇守北疆。”

“经过我一番劝说,这张绣才改投朝廷,如今已是曹公麾下的一员大将。”

“哦,对了,司空曹操近日新纳一妾,便是这张绣的婶婶,也就是张济的遗孀。”

“据说那女子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连司空都为之倾倒。”林北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之色。

他笑意盈盈,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小乔。

小乔脸颊微红,嗔道:“司空纳妾,与你何干?你为何要说这些?”

林北紧握她的柔荑,小乔只觉耳根发烫,连忙抽手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我才不做小妾呢!”小乔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林北趁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小乔半身酥麻,俏脸如霞,瞬间红透。

倏然间,她天旋地转,僵硬地坐进了林北怀中,一动不动,宛若一个精致的木偶。

林北轻抚她乌黑的青丝,温柔地梳理着,露出她颈间细软的绒毛。

小乔的脸颊如同红云般娇艳,耳垂晶莹剔透,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登徒子抱得如此紧,该怎么办才好?

是该用力推开他?还是装作浑然不觉,任他抱着?

她心中半是委屈,半是羞涩,乔氏千金,竟然要做小妾?

小乔如坐针毡,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落下。

林北轻吻她皎洁的额头,柔声安慰,紧紧相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别哭了。”林北轻声哄道。

“若你当真不喜欢,我便放你下来,绝不强求。”

小乔闻言一怔,心绪更加难明,她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愿为妾。

“我并非不喜欢——”她小声辩解,随即反身抱住林北,将头埋在他温暖的胸膛。

“我只是不想做小妾嘛,小妾多可怜呀~”她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说道。

林北轻抚她柔顺的发丝,试图缓和她的情绪。

“做旁人的小妾自然是可怜,但做我的小妾,却会与众不同。”林北语气凛然,充满了自信与承诺。

小乔依偎着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紧紧贴在他的怀里。

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节奏仿佛具有魔力,让小乔感到无比心安。

“若你妻子欺负我,我该如何是好?”小乔带着一丝担忧问道。

“那就生两个儿子,让他们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林北脱口而出,语气坚定。

小乔眼睛一亮,仿佛觉得这真是一个妙计,能有自己的孩子保护自己,多好啊。

可细细一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又找不出丝毫纰漏。

“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嫁给我不好吗?”林北轻声问道。

“日后我为你讲故事,带你赏莲叶接天,看长河落日,览塞外风光,游遍这大好河山……”林北描绘着一个壮阔的世界,激荡着少女的心怀。

长城内外,辽阔无垠的壮丽景色,大河上下,奔涌不息的滔滔江水,无不吸引着小乔。

小乔泪光闪烁,主动偎向林北,她被林北描绘的未来所吸引。

夜幕低垂,灯影摇曳,帐篷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莺歌燕语,晕黄的灯光映出大乔绰约的身影,她静静地坐在那里。

大乔仰望星空,繁星点点,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星光与月光交织,温润的月光洒在她温柔的笑靥上,显得格外动人。

人生竟有如此奇遇,一次偶然的抉择,便决定了终身。

或许在绝望之际,总会迎来新生的机会,只要不放弃希望。

大乔感到庆幸,她抓住了这个机会,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禀报!”就在此时,许褚洪亮如钟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江东的孙策派人送来了拜帖,言明希望能与君侯相见。”许褚继续禀报,神色严肃。

“不必理会,不接。”林北的回答果决而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身为朝廷封疆大吏,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气度,岂能随意接见诸侯,这不符合朝廷的礼制,更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揣测。

孙策闻讯,心中怅然一叹,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可惜啊,未能与这位林君侯结交一番,探探他的深浅。”他带着这份遗憾,率队返回了江东。

孙策深知,下一次相逢,或许他们就将是沙场上的敌手,彼此兵戎相见。

江山如画,引无数英雄竞相逐鹿,然而林北却似乎对此无心争雄。

他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修筑合肥要塞的工程中,率领数十万民夫,日夜不休。

在他的督导下,这座城池固若金汤,成为了抵御江东的重要屏障。

林北亲临工地巡视,清晨时分,便能听到石料敲击的声响,那是有序而充满力量的交响曲。

他巧妙地将夯土与城砖结合,并辅以坚实的石料,使得整座城池坚不可摧。

这座城池的重要性,将在不久的将来显露无疑,它将成为曹操对抗孙策的战略要地。

许昌城内的明争暗斗,与林北似乎并无太大干系,他将精力全部投入到扬州的治理之中。

身为扬州刺史,他只求扬州能够安定繁荣,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

在他心中,百姓的温饱,重于一切的功名利禄。

五月,合肥要塞终于竣工,巍峨耸立,气势恢宏。

林北特地赐予民夫们半个月的休憩时间,让他们得以休养生息,随后又立刻投身于夏收与秋收的工作中。

在他的努力下,今年的收成大获丰收,仓库堆满了粮食,一片喜人的景象!

曹操览阅各地呈报的奏报,内心震撼不已,他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丰厚的收成。

淮南刚刚经历过蝗灾的肆虐,竟然无需朝廷赈济,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如此省心省力,更是让曹操对林北刮目相看,觉得他远胜那些只知道索取的地方官。

芍陂屯田,官府竟然获得了三千万石的粮食,这个数字令人瞠目结舌!

寿春的府库,一夜之间充盈起来,彻底摆脱了之前的窘境。

然而,这实际的收益与林北最初的预期,仍然存在着些许偏差。

淮南屯田的规模虽然超越了颍川,可惜受到蝗灾的拖累,最终的产量仍然不尽如人意。

治理蝗灾,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长期的努力和投入。

至于食用蝗虫,除非是遭遇了大饥荒,百姓们实在无以为继,否则绝不妥当。

因为蝗灾中的蝗虫携带有毒素,会散发出毒气,甚至连它们的天敌都会避之不及。

人若是食用过多,轻则头晕恶心,重则可能神志不清,甚至危及性命。

在经历了蝗灾的侵袭之后,淮南屯田还能有如此收益,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足以证明林北的治政能力。

与此同时,颍川地区改种了高产稻米,官府因此获得了八千万石的巨额粮食!

兖州、豫州等地的粮食总计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亿石!

按照每人每年消耗二十五石粮食计算,这笔粮食足以供养两千万人口!

虽然劳动力的消耗会略有增加,但仅仅是为了生存,这笔粮食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朝廷的赋税收入接近一亿五千万石,这在乱世之中简直是天文数字。

要知道,在战乱时期,税率往往高企,四五成甚至更高,百姓们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诸侯们为了争夺天下,穷兵黩武,横征暴敛,根本不讲任何道理,让百姓们承担了沉重的负担。

如此丰厚的粮食产出,给予了曹操无穷的信心,他感到自己的霸业终于有了坚实的基础!

他豪迈地宣布,将以粮食来换取商贾的物资,包括布匹、铁矿、食盐等等,全部收入囊中。

曹操利用这些优质的铁矿,铸造兵器,训练精锐的甲士和骑兵,为未来的征战做准备。

粮食产量的丰盈,更是助曹操趁机抄底天下,掌控了更多的资源。

各地都面临着缺粮的困境,唯独朝廷的粮仓充实,这让曹操在谈判中占据了绝对优势。

“粮食增产,竟然能为朝廷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这简直是难以置信!”郭嘉见状,也不禁叹为观止,对林北的屯田之策赞不绝口。

民命乃国之命脉,而粮食,更是国之重器,维系着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

曹操随即上表朝廷,奏请封林北为武安亭侯,以示嘉奖。

荀彧趁势献策:“曹公,若不尽快除掉吕布,我们便难以图谋河北,终成心腹大患。”

曹操欣然允之,他知道吕布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

他任命钟繇为司隶校尉,负责稳定关中局势,为曹操的后方解除隐患。

又遣使寿春,命林北立即备齐出征的粮草,为大军征讨吕布提供保障。

建安三年,九月,秋风萧瑟。

曹操集结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讨吕布的征程。

河内郡守张杨,与吕布同出并州,素来交好,此刻他陈兵边境,蠢蠢欲动。

他企图袭击兖州东郡,以此策应吕布,减轻吕布的压力。

曹操早有防备,分兵防守东郡,以防张杨的偷袭,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曹操的天兵抵达沛国境内,徐州上下为之震恐,人心惶惶。

“好一个曹孟德!真当我吕奉先惧怕他不成?!”吕布甩动大氅,气势如虹,眼中充满了不屑。

“主公!”陈宫拱手说道,目光如炬,为吕布分析着局势。

“据探子回报,曹军的粮队正自淮南而来,途经此地。”

“主公若能率领并州狼骑,出城断其粮道,曹军必将不战自溃!”陈宫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善!”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觉得这个计策可行。

他正欲集结骑兵出击,却被自己的妻子严氏拦了下来。

“夫君,曹操待陈宫亲如兄弟,他尚且能够背叛,您若带领精锐骑兵离开,下邳城的安危由谁来保障?”严氏担忧地问道。

吕布闻此言,沉吟不决,他知道妻子的担忧不无道理。

“父亲!”就在这时,吕玲绮英姿勃发地走了出来,双眸坚定,透露出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女儿愿代您出战,为父分忧!”她细眉斜扬,英气逼人,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不可!”吕布霸气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他岂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冒这种风险。

“父亲,相信我!我定会全力以赴,为我军夺取胜利!”吕玲绮无畏地挡在吕布身前,直面他怒目圆睁的表情。

“你留在城中,好好守护你母亲,待我归来!”吕布言罢,毅然转身离去。

女子尚且有如此战意,他吕奉先又岂能龟缩城内,坐以待毙?

世人皆误判了他吕奉先!

纵然背负骂名,他仍是天下无双的战神!

“让那群宵小之辈,见识何为真正的无双战将!”吕布一声哨响,赤兔马瞬间疾驰而至。

他翻身上马,紧握缰绳,神威凛凛,气吞山河,周身散发出不可一世的霸气。

“并州狼骑,随我出战,杀敌立功!”

“誓死追随温侯,战无不胜!”将士们齐声呐喊,战意沸腾。

“君侯,禀报!”许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壮硕的身躯散发着惊人的力量。

“首批粮草已安然送抵前线大营,没有丝毫损失。”许褚拱手禀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甚好。”林北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自被曹操封为武安亭侯以来,他的地位如同日中天,逐渐跻身曹操阵营的核心,有了更多的权力与话语权。

从淮南运送粮食,较之颍川更为迅捷方便,这让林北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根据荀彧的筹谋,朝廷正于颍川地区兴建大型粮仓,用以储备战略粮食。

这座粮仓一次可囤积五千万石之巨,即便遭遇天灾人祸,朝廷也能有所依仗,不至于让百姓的性命去填补缺口。

小冰河期仍在持续,东汉末年的灾厄远未平息,天灾人祸仍将不断。

朝廷必须具备抵御风险的能力,才能在乱世中站稳脚跟。

林北揣测,荀彧此举必然有其深思熟虑,并非简单的囤积粮食。

在曹操的首肯下,林北在扬州推行大规模屯田,这无意间触碰了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

为何会如此?这背后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

东汉末年,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大量田地集中于豪绅与世家之手,他们以此掌控着大汉的命脉,决定着国家的兴衰。

纵观乱世中的诸侯,无一不是有身份地位的象征。

袁绍、袁术兄弟自不必多言,他们是四世三公的豪门望族。

曹操之父曹嵩官至九卿,后来耗费巨资购得了太尉之位,即便如此,仍然被那些清流世家讥为“阉宦之后,污秽不堪”。

如果出身不显赫,便不被世家认可,更别提那些平民百姓了。

哪有庶民一振虎躯,便能折服世家子弟的道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试试去震一下高官子弟,震一下杭州的马老板吧。

你震一下,恐怕连你的花呗都不必还了,因为你可能已经身陷囹圄。

世家通过土地兼并,藏匿人口,操控粮食产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当庶民失去土地,世家便掌控了大汉十三州半数以上的粮食产出,从而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

诸侯们在某种程度上,不过是他们推选出来的代言人罢了,受制于世家。

颍川集团已经有了这种苗头,他们试图掌控曹操。

曹操征战沙场,粮草皆仰赖荀彧筹措,他深知世家的重要性。

为何程昱、郭嘉等人在粮食筹措方面稍逊一筹?

原因在于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及荀彧尊贵,难以令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妥协,更无法轻易地从他们手中获得粮食。

曹操草创基业之际,家底早已耗尽,若无世家供粮,其大军难以为继,根本无法进行大规模征战。

屯田之策,让曹操摆脱了对世家的粮草依赖,获得了几分自主权,这让世家感到威胁。

颍川集团自然有所反制,他们不会坐视曹操完全摆脱他们的控制。

当然,这种反制并非正面的军事冲突,也非武力争锋。

世家有自己独特且隐秘的手段,例如暗中囤积粮食,制造粮荒,从而抬高粮价。

荀彧于颍川兴建三十六座粮仓,这些粮仓乃是朝廷稳定的命脉,也是他为曹操巩固基业的重要举措。

为何这些粮仓不建于洛阳或兖州,反而选择在颍川?

一来,从颍川运输粮食耗费人力物力,成本高昂。

二来,荀彧更深层次的目的,是欲将朝廷彻底绑于许昌,使其无法轻易迁都。

唯有定都许昌,才能长治久安,避免再次出现董卓劫持天子的情况。

此次粮草囤积,荀彧用心极深,他是在进行一场暗潮涌动的政治博弈。

在这场博弈中,林北自然被归为曹操一派,因为他的屯田之策直接冲击了世家的利益。

他并非世家出身,亦不热衷于结交世家子弟,这让他在官场上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除了与曹昂、郭嘉交好之外,林北几乎未构建起任何官僚网络,这让他更容易受到世家的排挤。

淮南屯田的成功,反而让颍川一派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认为林北正在挑战他们的地位。

曹操大手一挥,命淮南负责此次出征的粮草,这或许不仅仅是为了便捷。

更是一次微妙的敲打,告诫那些世家,他曹操并非完全依赖他们。

待曹操日后开府邺城,荀彧恐怕会瞠目结舌,因为曹操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国都若定于颍川,又能如何长治久安呢?这显然不是曹操的长远之计。

只要曹操感到任何不适,他自有魄力釜底抽薪,彻底摆脱世家的束缚。

林北作为旁观者,洞悉全局,方能避开暗藏的陷阱,不至于卷入世家与曹操的斗争之中。

“君侯!”许褚再次出现,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

“第二批粮草正在集结待发,这是前线大营传来的最新书信。”他将一枚竹简递给林北。

林北阅后,心神一震,他得知了惊人的消息。

原来曹军斥候已探得吕布军的动向,三日前,五千并州狼骑已出城,踪迹全无,显然是去劫掠粮草了。

军师郭嘉推测,吕布此番出动,目的便是劫掠曹军的粮草。

林北岂能因些许风险便放弃运粮?粮草延误,乃是重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即便粮草在途中被劫,林北也必须启程,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若是不启程,罪责将全部归咎于他一人。

若启程后被劫,则只能归咎于运道不佳,林北的责任可降至最低,不至于受到重罚。

忽地,林北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何不走水路运粮?

泗水直通下邳,且为淮水的支流,而寿春正位于淮水之南。

若能有足够的船只,此计可行,而且比陆路运输更加安全高效。

于是,林北立即召集了淮南地区的江东商人,希望能从他们手中购得船只与船匠。

在乱世之中,一名技艺精湛的船匠,价值相当于千石粮食。

一艘船的价格更是自千石至万石不等,视其大小和质量而定。

招募令一经发出,立即引发了热议,许多拥有船只的商队都为之心动。

淮南粮草充裕,而粮食无论在何地,皆是硬通货,甚至可以代替货币流通。

鲁肃闻讯,代表江东前来洽谈,他一口气售出了千艘旧船,解决了林北燃眉之急。

“仅仅有船只还不足够,我还需要千名船匠来维护船队,以确保运输的顺利进行。”林北提出了新的要求。

鲁肃沉吟片刻,最终点头答应:“可行,只是这价格,恐怕须上浮不少。”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地位分明,船匠属于“工”这一阶层,几乎是社会的最底层。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林北最终以三十万石粮食,购得了多达一千二百艘船只,以及千名船匠。

船只林北并不看重,他更看重的是那些技艺精湛的船匠,他们才是真正的珍宝。

鲁肃为人谨慎豪爽,与他交易,林北颇为放心,也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然而,一千二百艘小船,难以完全供养二十万曹军的巨大消耗。

故水路运输仅为初步保障,林北仍需陆路运粮作为补充,双管齐下。

大乔的双眸清澈如月光,眼角眉梢尽是淡雅与宁静,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予人一种恬然悠美的感受,让人心生敬意。

她轻抿红唇,抬眸坦然地望向林北,柔声说道:“君侯,请您放心,我定会尽心照料好妹妹,不让她有丝毫闪失。”

她浅浅一笑,如同朝霞般绚烂,风姿卓越,腰肢轻盈曼妙,宛如九天仙女。

林北目光微动,缓缓地说道:“甚好。”

“我会尽快归来,若我因故耽搁,你们可先行返回许昌,不必等我。”林北提前交代道。

大乔温婉一笑,似有顾虑,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林北神色郑重,低声道:“无需顾忌。”

“你们二人的事情,我已与昭姬交代清楚,她必然会妥善安置,不会让你们受委屈。”林北承诺道。

纵然大乔平日里沉稳内敛,此刻心跳仍然乱作一团,她从未想过林北会如此细心。

林北的目光,满是真挚,没有丝毫虚假。

“自然。”林北继续说道。

“若一切顺利,我将亲自护送你们回返许昌,但此战或将延续至明年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林北不过是提前筹谋,毕竟前线战事,他难以尽数预料,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君侯。”大乔轻声呼唤,眼中充满了不舍。

“我将在寿春静候你归来,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大乔话未毕,便被一双有力臂膀拥入滚烫的怀中。

男子坚毅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短暂失神后才回过神来。

难怪妹妹小乔如此眷恋他,原来被他拥抱的感觉,竟真的能如此安心。

大乔柔若无骨,此刻软软地倚靠在男子宽厚的胸膛,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

林北静静地感受着江南女子的柔美,她温润得令人心动,让人无法自拔。

她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幽香,萦绕在林北的鼻尖。

他紧紧相拥着她,那丰盈的触感分外明显,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可否唤我一声‘夫君’?”林北嘴角含笑,沉醉于这旖旎的时光,他想听她亲口唤他。

“夫君~”大乔轻声呼唤,带着一丝娇羞。

她肌肤白皙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仰着脸痴痴地望着林北。

那风情万种的媚态,瞬间撩动了林北的心弦。

林北的心防瞬时瓦解,他觉得此刻怀拥佳人,何须再争夺江山?

他轻握那如玉般的香肩,锁骨的风韵动人心魄,让人流连忘返。

“待我归来。”林北低声说道,眼中充满了不舍。

“嗯。”大乔轻颔首,凝望林北远去的身影,她那绝美的脸庞上藏着浓浓的不舍与相思。

她衣衫如雪,身姿纤弱轻盈,在风中摇曳。

小乔未曾前来送行,林北略感遗憾,但他知道此刻并非儿女情长之时。

他有更重大的使命,必须将粮草运往前线。

“呜呜呜——”号角声震天响,响彻云霄,预示着远征的开始。

林北率领三万劳役,浩浩荡荡地运送前线粮草,护卫郡兵仅有三千人。

寻常匪盗见之,皆退避三舍,他们自有眼力,知晓官府军队不可招惹。

曹操已攻克彭城,将吕布围困在下邳城中。

此乃林北此行的终点,他必须将粮草运抵下邳。

运输队仅有五十匹战马,斥候探查难以周全,或有疏漏,林北不敢大意。

“十里之外,遣斥候探查,十人一队,配备两匹马,务必小心谨慎。”林北简明分配任务。

“十里之内,步兵探查,五人一队,配备一匹马,确保万无一失。”

林北深知,若真遭遇吕布的并州狼骑,危矣,他们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五千精锐骑兵,足以定一场战役的胜负,何况是吕布亲自率领。

除虎豹骑外,曹军无一军可独挡并州狼骑的锋芒。

无备的步兵遇之,必将遭遇惨烈的屠戮,溃不成军。

这便是吕布最后的威慑力,他想通过劫掠粮草来迫使曹操撤兵。

曹操已遣曹纯率领虎豹骑,专门牵制并州狼骑,防止他们劫掠粮草。

然而骑兵迅捷如风,吕布若突袭,虎豹骑未必能及时拦截。

待虎豹骑反应过来,补给部队恐怕早已溃散,损失惨重。

此为曹操、郭嘉之忧,他们深知后勤的重要性。

他们围困下邳,占据了绝对优势,只要粮草充足,持续围城,吕布迟早会弹尽粮绝。

此战必胜,但前提是后勤供应必须源源不断。

故而后勤运输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林北决定绕开泗水,自符离县运粮,他认为这条路线更为稳妥。

此地在东汉时期属沛国管辖,后来建安年间,曹操在此地设立了谯郡。

这符离县,正是许褚的故乡,对此地颇为熟悉。

林北的路线为:淮南——沛国——彭城——下邳,他以为此路稳妥,万无一失。

不料前线急报,吕布率并州狼骑已飞渡泗水,虎豹骑正在后方紧追不舍。

现在并州狼骑正在彭城一带劫掠,或许将侵入沛国,对林北的粮队造成威胁。

吕布不断扰乱曹军后方,令人不得安宁,他想以此拖垮曹操。

虎豹骑如同无头苍蝇,被吕布牵制得晕头转向,疲于奔命。

只要吕布避战,虎豹骑便难以寻到战机,只能被动追击。

林北运粮队抵达符离时,立即遣使者向曹操禀报了最新情况。

曹操凝视地图,陷入沉思,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奉孝。”曹操看向郭嘉,语气沉重。

“你以为,吕布会否继续扰掠沛国?”

郭嘉略作沉吟,淡然开口:“若彭城未能有所获,他必将挥军南下沛国,继续劫掠。”

“臣提议散布假讯,宣称朝廷将从陈留运送大批粮草至下邳,途经彭城。”郭嘉提出了一个毒计。

“以此诱引吕布军,突袭陈留,让他扑个空。”

郭嘉此言,令曹操心头一震,他稍加思索,似有所悟,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吕布的并州狼骑,虽然气势汹汹,实则不过是无本之木,没有稳固的后勤支撑。

若攻克下邳,吕布便如同丧家之犬,败亡不过是迟早之事,再也翻不起大浪。

陈留的些许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彻底解决吕布,一切都值得。

于是,彭城暗流涌动,很快传出消息,朝廷有一批重要物资滞留在陈留,因惧吕布而停运。

吕布闻讯,果然上当,欲率并州狼骑前往劫掠,他以为抓住了曹操的命门。

却被陈宫当场劝阻!

不错,陈宫此刻也在吕布的骑兵之中,吕布不放心将下邳城托付于他,故而将其带在身边。

“以曹操的缜密心思,怎会轻易暴露如此巨大的破绽?这分明是陷阱!”陈宫警觉地说道。

“主公,若我军果真前往陈留,战线拉长,下邳城中的情况,主公恐怕难以知晓,届时恐生变故。”陈宫初心未改,他希望吕布能固守下邳。

他们的目标是固守下邳,而非毁坏那些毫无意义的粮草物资。

战线延长,只会削弱并州狼骑对曹军主营的威慑,让他们无法及时回援下邳。

沐浴在耀目的阳光之下,吕布手抚方天画戟,目光如神明般俯视着前方,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他猛然起身,手中画戟直指苍穹,狂风呼啸,天空中白云翻涌,仿佛也为他的气势所慑。

“先灭虎豹骑!”吕布一声怒吼,声震四野。

“让天下见识,何为真正的无敌铁骑!”他眼中充满了狂傲与自信,誓要让虎豹骑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魏续、宋宪等将士,热血沸腾,他们的目光齐齐汇聚在吕布那巍峨的身影之上,心中充满了敬仰与狂热。

一股必胜的信念在他们的心底生根发芽,并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开来,仿佛只要追随吕布,他们便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它让将士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清风拂动着吕布身上的百花战袍,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容冷峻如冰,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猛然举起手臂,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云霄,激荡着每一名将士的心弦:

“弟兄们,这是一场狩猎,而我们,将以猎人之姿,去捕杀曹军的骑兵,让他们知道并州狼骑的厉害!”

并州狼骑闻言,齐齐一震,随即紧握缰绳,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兴奋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吾等誓死追随温侯,横扫天下,所向披靡!”将士们的怒吼声汇聚成一股洪流,震彻天地。

在诸侯之中,吕布的出身无疑是最低微的,他没有任何显赫的家世背景可以依靠。

公孙瓒和刘备再怎么落魄,也曾师从大儒卢植,有着名师的加持。

更何况,刘备少年时便不爱读书,偏爱游侠玩乐,卢植又怎会真正看重他的才华呢?

出身与背景,在那个时代几乎决定了一切,它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无数人的命运。

即便强如孙坚,也只是起步于地方豪族,孙氏族人多为郡吏、县吏,也算有些根基。

而吕布在丁原麾下时,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主簿”,身份低微,地位卑下。

他能够一步步走到今日,傲视群雄,靠的是以一敌万的绝世勇武,靠的是在战场上一次次浴血奋战。

也正是凭借着这份无与伦比的武力,他赢得了无数追随者的狂热拥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他效死力!

阳光下,并州狼骑集结如潮,他们的身影连绵不绝,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在大地上席卷开来,气势恢宏。

铁蹄掀起滚滚泥尘,遮天蔽日,旌旗猎猎飘扬,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他们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朝着沛国方向疾驰而去,誓要与曹纯的虎豹骑决一死战,一较高下。

天地为之震颤,一股冲天而起的威势弥漫开来,激荡着每一名男儿的热血,让他们心中的战意燃烧到了极致!

数日之后。

曹纯突然感知到一股来自天际的强大战意,那股战意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让他心头一紧。

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无声地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虎豹骑全副武装,每一个士兵都精神抖擞,他们的阵势严整得如同铁壁一般,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在沉默之中,这支精锐之师却迸发出一种傲然于世的强大气势,仿佛能够碾碎一切敌人。

被曹操誉为“千里驹”的曹休,此刻也身处军阵之中,他感到大地在剧烈颤动,但心中却生出一种坚韧的意志。

踏踏!踏踏!

数骑斥候飞驰而回,他们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化作一道残影,迅速冲入了军阵之中。

“报!”斥候们翻身下马,急促地禀报道。

“将军,前方发现并州狼骑,数量庞大,正朝着我军方向疾驰而来!”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沉重,紧张得几乎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曹纯此刻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战马那如同雷鸣般的轰鸣声,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神色沉稳,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运粮队现在何处?是否已安全撤离?”

曹休抱拳答道:“禀告将军,运粮队距离此地约有十里,尚未撤离。”

曹纯闻言,微微颔首,他知道此战已无可避免,这是虎豹骑的一次严峻试炼,也是他们证明自身实力的机会!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战刀,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气势陡然爆发。

“战!”军令既出,冲天的号角声瞬间响彻云霄,如同巨龙的咆哮。

“呜呜呜!”

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拉开序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吕布未曾料到,在沛国境内竟会偶遇曹军的运粮队,他原本只是想与虎豹骑决战,却意外得到了这份惊喜。

若能一举击破虎豹骑,再顺势将曹军的补给队彻底摧毁,那无疑将是一场巨大的胜利,足以动摇曹操的根基。

吕布的必胜信念,在此刻显得坚不可摧,他觉得自己就是这片战场上无可匹敌的战神。

“突击!”吕布狂吼一声,百花战袍迎风猎猎作响,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他冲在军阵的最前方,以自己的身躯为全军表率,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气与霸气!

吕布一人,便是无敌的存在,他的存在,足以让任何敌人为之颤栗。

轰!

两股气势磅礴的铁流猛烈碰撞在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山岳都在为之撼动。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呕,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

电光火石之间,刀光剑影,寒芒闪烁,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血线的喷涌,生命在瞬间消逝。

这两支震慑天下的铁骑,此刻正展开一场殊死搏杀,他们为各自的信念而战,为各自的主公而生,为各自的荣耀而死。

战场之上,没有老弱妇孺之分,只有因信念不同而拼死征战的男儿,他们用生命诠释着何为忠诚与勇武!

在吕布眼中,无论是曹操的虎豹骑,还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皆不过是些废物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唯有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并州狼骑,才能称得上是天下无双的精锐之师,足以横扫一切敌人!

“我吕布纵横一生,何曾惧过谁?!”吕布一声怒吼,声震四野,充满了不屑与傲慢。

“我自幼便在边疆厮杀,与鲜卑、匈奴这些蛮族真刀真枪地交锋,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

“为了守护我大汉的疆土,我也曾无数次浴血奋战,马革裹尸,将自己的热血洒遍边塞!”

吕布回忆起往昔,他曾率领百人小队,被数千鲜卑铁骑追杀,那亡命天涯的滋味,至今仍刻骨铭心,让他无法忘怀。

他誓要变得更强,强到让鲜卑那些蛮族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轻易犯我大汉边境!

他不断磨砺自己的武艺,攀登武道的绝巅,只为成为天下第一的战神。

纵观大汉十三州,人杰无数,英豪辈出。

可真正能与吕布匹敌者,却是屈指可数,他就是那个时代最闪耀的星辰。

他的恐怖,是战场上一次次杀出来的赫赫威名,是用敌人的鲜血铸就的传奇。

他从不退缩,从不畏惧,永远冲锋在最前线,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

坚定而霸道的力量,此刻在他的方天画戟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

精准而霸道,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纯粹的杀戮!

赤兔马疾驰如风,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残影。

狂风呼啸,战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吕布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所过之处,尸横遍野,金戈之声激荡不绝,令人心悸。

“九原吕布在此,谁敢来送死?!我必将其斩于马下!”吕布一声怒吼,声震四野,无人敢应。

战旗狂舞,大地一片惨烈,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

瞬息之间,吕布的百花战袍便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尸体被战马无情地践踏,骨骼断裂,化为肉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战场上的所有人此刻都冷漠如冰,他们的眼中只有生存与杀戮,再无他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狂野而浓郁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虎豹骑在吕布的并州狼骑面前,明显落入了下风,他们的冲势被彻底遏制。

吕布的并州狼骑,天生就是为骑兵而生,他们在马背上成长,将马术融入骨髓。

而虎豹骑多为汉军精锐选拔而来,他们在马背上的时间,远不及并州狼骑,这是先天的劣势。

更何况,并州狼骑有吕布这等绝世猛将亲自率领,足以弥补一切劣势。

铁蹄翻腾,林北指挥着运粮队,以车辆布成一个临时的战阵,将粮草物资保护在中间。

若无虎豹骑的牵制,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弃粮撤退,因为步兵面对骑兵几乎是必死无疑。

为了一举摧毁粮草,吕布并不会轻易地追击那些手无寸铁的劳役。

步兵猝不及防地遭遇骑兵,几乎只有被屠杀一途,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但有了虎豹骑的阻挡,林北便可与并州狼骑周旋一番,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最简单有效的方式,便是列出防御阵势,以抵御骑兵的冲击,并为虎豹骑争取战机。

然而,在劳役之中,慌乱是难以避免的,他们大多手无寸铁,面对大股骑兵的冲锋,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林北遂允诺劳役们可以先行撤往符离县,以保全性命。

他从劳役中挑选出两千名壮士,将他们编入预备队,加入到防御阵型之中。

再加之他带来的三千郡兵,总计五千人,足以与并州狼骑一战,哪怕是短暂的周旋。

战马鼻息喷涌,曹纯轻抚着受惊的战马,逐渐将其安抚下来,稳住军心。

数轮冲锋之后,虎豹骑渐渐处于下风,他们的阵型被并州狼骑突破。

此战虎豹骑损失超过千人,自组建以来,这还是首次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让曹纯心如刀割。

“记住今日之辱!”曹纯咬牙切齿地吼道,眼中充满了不甘。

“虎豹骑若想成为天下强军,就必须迈过此关,绝不能退缩!”

“无论前方多么艰难,我们也要碾碎敌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曹纯低吼着,宣泄着心中的不甘与恐惧。

吕布如同天神般,纵横于两军之间,无人能挡其锋芒,他的强大超乎想象。

这也是虎豹骑失利的主要原因,因为吕布一人便足以改变战局。

曹纯自恨不已,为何自己无法与吕布抗衡,为何自己如此弱小?

吕布那阴鸷轻蔑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间,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

曹纯望着赤兔马载着吕布,宛若一座山岳横移而来,所过之处,碾压一切,无人能阻。

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斩灭一切阻碍。

曹纯退却了,他甚至连与吕布接一招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知道那将是自取灭亡。

身为虎豹骑的统领,他必须活着,他肩负着整个虎豹骑的荣耀与未来。

与吕布争锋,不过是匹夫之勇,毫无意义,只有保存实力才是王道。

但对曹昂而言,这却是永世难忘的耻辱,他发誓总有一天要亲手击败吕布。

“报!”一声呼喊,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曹昂。

曹休策马飞回,抱拳禀告道:“禀告将军,并州狼骑已直扑我军的辎重队,恐将掀起一场屠杀!”

曹纯猛然闭目,再睁开时,眼中的犹豫已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决然。

“我们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淮南运粮队必然已经察觉到交战,定会及时撤离。”曹纯心中安慰自己。

“如果我是辎重队,此刻定然已经安全撤离了,不会傻傻地留在原地送死。”他乐观地判断。

前线粮草此刻并不短缺,即使有所损失,也影响不大。

换言之,此次失误,是可以被容忍的,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虎豹骑虽然损失惨重,但并州狼骑也好不到哪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至于些许粮草的损失,曹军尚能承受,不至于伤筋动骨。

“将军,他们并未撤离!”曹休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惊恐。

“他们竟然列防御阵势,似乎要与并州狼骑硬拼,这简直是找死!”

曹休字字铿锵,如同惊雷般震慑着曹纯的心神,让他猛然惊醒。

“糟了!”曹纯心神剧颤,他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莫非我军的存在,助长了辎重队的信心,让他们以为自己能抵挡住并州狼骑的冲击?”曹纯心中充满了懊悔。

两方将领的判断出现不一致,往往会酿成最坏的结局,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

曹纯目光沉稳,拔出战刀,指向并州狼骑远去的方向,那里只留下遍地的马蹄印与血迹。

“弟兄们!”曹纯怒吼一声,声音充满了决绝。

“敢否与我曹纯再战一场,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激昂的气势,随着猎猎作响的战旗,直冲天际,将所有人的热血点燃。

“喔喔!”虎豹骑爆发出决死咆哮,他们要夺回失去的荣耀,洗刷今日的耻辱!

轰隆隆!

大地剧烈颤抖,如同发生了十级地震。

铁骑自地平线席卷而来,他们的身影如同乌云压境,让人感到窒息。

每一名郡兵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他们感受着大地轰鸣,仿佛心跳也要随之震裂。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让他们的血液彻底沸腾。

林北衣袂飘扬,他如同标杆般屹立在大纛之下,目光威严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大汉天威,浩瀚无边,岂容贼子践踏!”林北高声喊道。

“与其苟且偷生,不如全力一搏,为大汉,为百姓,誓死而战!”

“任何胆敢觊觎我粮草之人,无论他是谁,都必须以鲜血为代价,付出惨痛的牺牲!”

大地轰鸣,战马嘶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颤抖。

步兵畏惧骑兵,乃是天性,这是无法改变的。

但此刻依托辎重车阵,他们拥有了与骑兵一战之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骑兵逼近,愈发逼近,那毁灭一切的气势,如同潮水般席卷大地。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周身散发着恐怖绝伦的威压,让人感到心悸。

吕布很快便望见了那道孤松般的身影,他巍然屹立在大纛之下,如同玉山将崩。

林北手持战戟,冷峻地注视着并州狼骑的突袭,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天下竟有不惧我吕布之人?有意思!”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为狂热。

“碾碎他!踏平一切阻碍!”吕布一声怒吼,命令并州狼骑全力冲锋。

并州狼骑如同黑暗风暴一般,阵势严整,气势摄人,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车阵之中,许多郡兵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凶猛的骑兵冲锋?

这简直是天崩地裂般的场景,让人感到绝望。

“传我军令!”林北振臂高呼,声音穿透战场。

“举矛!全军举矛,准备迎敌!”

无数长矛自车阵中伸出,如同密集的森林一般,对准前方冲锋而来的并州狼骑。

轰隆隆!

并州狼骑疯狂冲击,然而在一里之外,无数铁骑突然人仰马翻,重重地摔落在尘埃之中。

吕布心神激荡,他猛然勒住缰绳,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怒火。

“小心!地下有陷阱,是扎马钉!”他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轰隆!

又有十余匹战马轰然倒塌,骑士们在高速冲击之下,根本毫无反应时间,直接被甩飞出去。

此乃扎马钉,形如荆棘,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暗器!

马蹄一旦踏上,便会深深地嵌入其中,瞬间令战马失去平衡,从而导致骑士摔落。

此为战场上的一种阴险暗器,据说是由诸葛亮在北伐时创造,专门用来克制骑兵的。

林北早便命铁匠打造了大量扎马钉,它们使用简便,只需撒于地面即可。

扎马钉的设计巧妙,三尖撑地,一尖向上,即使被推倒,下尖也会再次弹起,循环不息,持续发挥作用。

当时战马尚未装备马蹄铁,每年因马蹄裂损而失去战力的战马不计其数,扎马钉无疑加速了这一过程!

其体型细小,仅有三厘米长,在战场上根本难以察觉。

骑兵飞驰而过,又怎能察觉脚下这些细小的暗器?

并州狼骑首次遭遇这种暗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损失惨重。

仅仅折损于扎马钉的战马,便足有五百匹之多,这个数字令人震惊!

要知道,此前与虎豹骑交锋,并州狼骑的损失也不过如此,扎马钉造成的损失甚至更大。

并州狼骑的折损,彻底激怒了吕布,他双眼布满血丝,怒火熊熊燃烧。

他一夹马腹,精神高度集中,与赤兔马配合默契,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扎马钉陷阱。

他精湛的骑术,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骑将。

骑兵逼近,林北战戟前指,威严喝道:“放箭!给我全力放箭!”

天地间箭矢呼啸,破空而来,如同蝗虫过境,密密麻麻。

吕布挥舞方天画戟,轻松拨开了两支射向他的箭矢,毫发无伤。

他身上的百花袍无畏地迎着箭雨,裹挟着一股无敌的威势,镇压而至,直扑林北而来!

“三十步呼我!”许褚怒吼震天,声如雷霆,提醒着弓箭手。

“十步呼我!”他再次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话音未落,马蹄声已彻底吞没了一切,并州狼骑近在咫尺。

“投掷!”许褚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标枪猛然掷出,标枪带着呼啸之声,精准地命中了前方一名骑兵的面门。

骑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僵直倒地,没了声息。

呼啸如龙卷,无数标枪如同暴雨般投掷而出。

无数并州狼骑中枪,痛苦地哀嚎着,随即僵直倒地,战马也随之倒下。

战马猛烈地撞击着车阵,整条防线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战马的尸身被长矛洞穿,直透肺腑,鲜血染红了地面。

沉重的冲击力,将长矛的另一端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之中,固定住了防线。

郡兵们的手掌被长矛磨出了血肉,热血淋漓,但他们却浑然不觉,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幕惊人的景象。

原来无敌的并州狼骑,竟在他们面前倒下,不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那些如山岳般的战马与骑士,此刻却成了他们手中的猎物,被他们无情地收割。

一股豪迈的激情在他们的眼中燃起,瞬间压下了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原来并州狼骑,亦是血肉之躯,他们也会陨落,也会死亡!

吕布虎目圆睁,他猛然拉动缰绳,赤兔马腾空跃起,如同惊雷般坠落在人群之中,势不可挡。

方天画戟横扫而出,无数长矛被巨力削断,发出“咔擦”的刺耳声响。

众人震撼后退,恐惧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天人般的吕奉先,他的强大超乎想象。

他们的呼吸几近停滞,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类的本能便是臣服,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血腥的气息弥漫开来,浓郁得让人感到窒息。

狂暴的气势萦绕在吕布周身,让他如同地狱中走出的魔神。

“九原吕布在此,谁敢来战!我必将其碎尸万段!”吕布一声怒吼,声震四野。

方天画戟一横,仿佛宣告着天下英雄皆为蝼蚁,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紧张的气氛连绵不绝,让人喘不过气来。

郡兵们畏惧地后退,这是他们本能的选择,无法控制。

然而,唯有一员大将,毅然决然地向前迈出一步,挡在了吕布的面前。

他魁梧的身躯,正面迎接着吕布的强大威压,紧握着手中的战刀,刀锋铮铮作响,发出清脆的鸣声。

“你便是吕布?!”许褚怒吼一声,声音充满了战意。

“我许褚来战你!”他猛然一刀横斩而出,刀光如电,撕裂了空气。

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为之失色,只有刀光闪耀。

铛!

吕布方天画戟一挡,迸出耀眼的火星,发出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原本以为只是一名无知的莽汉,没想到这一击之力,竟不逊于关羽、张飞那等猛将。

吕布的战意瞬间被激昂起来,热血沸腾,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砰!砰!

二人激战二十余合,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旁人纷纷避让,唯恐被波及。

吕布与许褚杀得难分难解,不分伯仲,让战场上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场外的并州狼骑急了,他们无法突破车阵,失去了骑兵冲势,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

吕布已经杀入敌阵,他们如何才能撤退重整,再次组织冲锋?

魏续、宋宪一咬牙,弃马步战,誓要杀出一条血路,与吕布会合。

混战霎时爆发,怒吼厮杀声响彻天地,鲜血染红了大地。

曹昂率领虎豹骑赶至,目睹眼前这惨烈的混战,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世间竟有军队能挡住并州狼骑的突袭?这怎么可能?!

运粮的郡兵并未被一击即溃,反而拖住了并州狼骑的冲势,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身为虎豹骑的统领,曹纯岂会错过这转瞬即逝的战机?

胜负只在瞬息之间,他必须抓住机会!

他正欲率军突击,却被令旗兵阻拦了下来。

“报!”令旗兵急促地禀报。

“将军,军阵前方有陷阱,请将军从侧翼突击!”

此乃林北派出的斥候特意提醒,让曹纯恍然大悟!

他凝视着满地的尸骸,沉稳心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虎豹骑听令!”曹纯一声怒吼,声音震天。

“赴汤蹈火,所向无敌,随我冲锋!”

呜呜呜——

马蹄翻涌,雷霆震天,虎豹骑如同黑色洪流般冲向并州狼骑。

曹纯誓要一雪前耻,让吕布尝到失败的滋味!

战马践踏着大地,将死亡的宣告送向前方,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并州狼骑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虎豹骑的突袭之下,仍然出现了混乱!

他们进退两难,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虎豹骑的突袭,如同天威浩荡,势不可挡!

“杀!”怒吼声震裂天穹,鲜血在大地喷涌,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狂暴的杀戮如同潮水般,迅速席卷了车阵,将并州狼骑彻底淹没。

虎豹骑的压迫,令并州狼骑乱象丛生,他们的阵型彻底崩溃。

一场屠杀,赫然拉开序幕,并州狼骑陷入了绝境!

吕布身为并州狼骑之魂,天生战神,他怎能容忍此等屈辱?

“让开!”吕布方天画戟猛扫,震退了许褚,随即猛然一夹马腹。

赤兔马矫健地跃上车阵,铁蹄践踏,直扑大纛下的林北身影。

沿途的郡兵,无人能挡他一招,瞬间便被击飞出去。

吕布的刚猛无匹,在战场上尽显无疑,他的强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威严的面容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机,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一股恐怖的气势,瞬间镇压了全场,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那是无人可敌的霸气,是真正的天下无双!

林北衣袍猎猎,迎着狂风,目光沉稳如山,没有丝毫退缩,他早已料到吕布会亲自出手。

吕布怒焰滔天,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轻视他,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天下英雄,闻吕奉先之名,无不胆寒,无人敢与他正面为敌。

可林北却神色淡然,这种态度彻底点燃了吕布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将林北碎尸万段!

磅礴的力量席卷而至,如同山崩海啸,让人感到绝望。

赤兔马腾空跃起,为方天画戟注入了无敌的威势,吕布一戟斩落,势不可挡!

这一击神鬼莫测,天地在这一刻都为之黯然失色,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转。


轰!金铁交鸣的巨响,在战场上震荡四方,仿佛要将所有声音都撕裂。

林北从容不迫地一挡,将吕布那势不可挡的方天画戟架于半空,力量之巨,令人难以置信。

他那坚韧的双臂,此刻承受着赤兔马与吕布合力冲锋所带来的恐怖冲击,巍然不动。

吕布的攻势被硬生生地阻挡下来,他的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从未遇到过能正面挡下他全力一击的人!

轰隆一声巨响,林北脚下的木板瞬间崩裂,碎屑四溅。

“死!”吕布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似是抓住了战机,他双臂青筋暴起,恐怖的力量足以碎山裂城,然而在林北面前,这股力量却显得毫无作用,仿佛泥牛入海。

建安三年(198年),这是一个大丰收的年份,林北所经营的三国田园仙境已经扩展至方圆三十里,其内物产丰饶,生机勃勃。

在仙境的滋养下,他的筋骨血脉早已超凡脱俗,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与敏捷。

战戟一闪,迅如惊雷,吕布被这股反震之力震退,踉跄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林北那惊艳的一戟,令吕布汗毛倒竖,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周身迸发的火星,似乎能够灼伤肌肤,带给他强烈的痛感!

此幕,彻底震撼了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吕布那神鬼难测的无敌一击竟然未能奏效,反而被林北一戟击退,甚至被迫下马,这彻底颠覆了众人对吕布战神的认知,也刷新了他们对强者极限的理解!

吕布此刻气血翻涌,战意沸腾,一股怒火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

他全身肌肉紧绷,爆炸性的力量自方天画戟中爆发而出,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砰!砰!

吕布连劈数戟,速度快如雷霆闪电,只留下道道残影,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每次反震之力,都令他面红耳赤,头颅欲裂,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兵器碰撞,戟锋交错,金铁之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如果说一两次的抵挡是侥幸,那么此刻连续的格挡,便是林北实力的最好证明!

“名震天下的温侯,想不到竟只有这点能耐,真是让人失望。”林北目光深邃如渊,语气淡漠,带着一丝不屑。

他重新审视着自身的力量,感受着体内那股涌动的仙力,心中充满了自信。

一戟便将吕布震开,他那淡漠的面容上,此刻流露出一丝绝世强者的轻蔑,这种轻蔑深深刺痛了吕布的心。

吕布的骄傲,在此刻几近崩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怒吼一声,声音震天动地:“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号!”

“扬州刺史,武安亭侯,林北。”林北平淡地回应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吕布耳中。

“好,林北,我吕布记住了你的名字!”吕布战意高昂,但他却异常冷静地翻身上了赤兔马,动作凌厉而干脆。

“撤!”他一声咆哮,如同洪钟震响,重重地敲击在每一名并州狼骑的心头,让他们迅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轰隆隆!吕布带来的五千铁骑,此刻只剩下半数不到,损失惨重。

寻常军队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早已士气崩溃,四散奔逃。

但吕布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中永不倒塌的战神,只要吕布还在,他们就不会放弃!

吕布心中虽有不甘,但他轻抚着赤兔马,思绪激荡,他知道今日之战不能再继续下去。

虎豹骑在后方追击了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们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林北则率领着郡兵,开始清理战场,修整那些破损的辎重车,为接下来的运输做准备。

凝视着满地尸骸,林北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他知道战争是残酷的。

战争是为和平的必经之路,而牺牲,在任何一场战争中都是无可避免的代价。

“禀君侯。”许褚抱拳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我等此战折损了三百弟兄,伤者不计其数。”

此战虽然伤亡惨重,但对于一支郡兵而言,能够抵挡并州狼骑,并取得如此战果,已是大胜!

“每名牺牲的弟兄,抚恤加发五百石粮食,以安其家,以慰其灵!”林北高声宣布道。

“谢君侯!君侯仁义!”欢呼声瞬间响彻天地,震耳欲聋,将士们眼中充满了感激。

乱世之中,死亡无常,但他们从未放弃希望,因为林北给予了他们生的希望。

这就是大汉子民的韧性,他们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都能顽强地生存下去!

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再次传来,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直至虎豹骑的旗帜清晰地映入眼帘,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喔喔!”郡兵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啸,他们为自己的幸存而欢呼,为能够活下来而庆幸。

曹纯的目光震颤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支装备简陋的队伍,他们竟然成功地抵挡住了并州狼骑的冲击。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们的损失竟然如此之少,这简直是个奇迹!

“拜见林使君。”曹纯抱拳道,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将军无需多礼,此番多亏虎豹骑相助,方能击退并州狼骑,此等大恩,林北无以为报!”林北笑着回应道,语气谦逊。

按照汉制,郡守称“府君”,州刺史、州牧则称“使君”,而封侯者则尊为“君侯”。

曹纯身为虎豹骑的统领,虽然职位不高,但虎豹骑乃是曹操的精锐,人数有限,每一员都身手不凡。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曹操的族亲,深受曹操的深厚信赖,地位非同一般。

与喜好弓马的曹仁不同,曹纯早年好学,常与儒士论道,麾下也聚拢了一批文士,颇有儒将风范。

曹纯“承父业,家财丰厚,仆从百余”,家世显赫,实力雄厚。

董卓乱京之后,曹操起兵讨伐,曹纯毅然弃文从武,投身戎马生涯,为曹操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曹操初期,兵权几乎尽数掌握在宗族之手,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曹洪等族人皆受到重用。

而外姓将领想要领兵,简直是难如登天,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忠诚才能获得机会。

直到后来曹操的地盘逐渐扩大,他方才有所松动,开始提拔一些外姓将领。

“未料使君武艺超群,竟能与吕布匹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曹纯眼中透出由衷的敬佩。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惊鸿一瞥,但足以震撼他的心神,让他永生难忘。

可惜当时是在马背上作战,他不敢分心,所以未能亲眼目睹林北与吕布交锋的最终战况,这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习武数年,仅为防身自保,不值一提。”

“如今世道不宁,路上不太平,学点武艺也能有个保障。”林北谦逊地说道。

他一面派人召回那些撤往符离的劳役,一面继续清理战场,确保没有遗漏。

并州狼骑此次损失惨重,但林北仍需提防他们卷土重来,不可掉以轻心。

林北下令今晚继续维持车阵,并安排了足够的值夜人手,以防不测。

虎豹骑也在此地驻扎,负责外围警戒,与林北的部队相互配合。

数日之后。

在虎豹骑的严密护送下,粮草顺利抵达了下邳前线大营,解了曹军的燃眉之急。

曹操依照郭嘉、荀攸的计策,决开泗水、沂水,引水淹没了下邳城,将整座城池泡于洪水之中,化为一片泽国。

城外的田地尽数被毁,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林北凝望着眼前这片泽国,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他仿佛看到了百姓们在洪水中挣扎的悲惨景象。

“天不怜农,遍地黄风起,无云难降雨,民生收成少。”林北轻声叹道,言语中充满了对百姓的怜悯。

郭嘉闻言,深施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为了速取下邳,嘉不得不出此策,望林北勿怪,百姓之苦,嘉亦心有戚戚焉。”

林北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慈不掌兵,北并非迂腐之辈,奉孝不必自责。”

“我唯盼城破之时,奉孝能劝曹公,免下邳三年赋税,以安百姓,以示仁德。”

“善!林北仁德,嘉定当竭力而为!”郭嘉欣然应允,他知道林北这是在为百姓争取福祉。

下邳,曹军大营之中。

近日关于林北的传闻四起,愈演愈烈,甚至传得越来越离奇。

有人说他力挫吕布,一手将其打得满地找牙,狼狈不堪,甚至有鼻子有眼地描述着细节。

传言愈发夸张,愈发离奇,甚至有些玄幻色彩,让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曹操最初仅仅将这些传闻当作趣闻来听,并未放在心上。

毕竟扬州郡兵确实成功地抵挡住了并州狼骑的冲击,为虎豹骑创造了反击的战机,这是不争的事实。

些许夸耀,在军中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士卒们闲谈时,不外乎就是这些英雄事迹。

然而,在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上,徐晃无意中提及了这些传闻,瞬间就成了众将热议的话题,气氛变得异常热烈。

“未料林使君深藏不露,为何我等从未见他出手?看来是隐藏得够深啊!”典韦戏谑地说道,眼中充满了好奇。

“是啊,林北已是谪仙般的人物,若再擅长武艺,力敌吕布,那我等这些武夫的颜面何存?岂不是要羞愧而死?”荀攸摇头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曹操含笑,正欲压下此事,不想让话题继续深入。

不料曹纯却肃然开口道:“诸位将军或许不信,但林使君的武艺确实超凡脱俗,非同一般。”

“甚至,恐怕不在夏侯妙才、夏侯元让之下,绝非虚言!”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都被曹纯的话震惊到了。

“此言何以见得?曹纯,你可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曹操好奇地追问道,眼中闪烁着精光。

“林使君确实曾正面迎战吕布,并且未曾落下风,反而将吕布逼退。”曹纯神色沉忆,仿佛回到了当日那惊心动魄的战场,记忆犹新。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惊鸿一瞥,但末将确切地看见,吕布被林使君一戟震退,甚至被迫下马,这绝不是我等能做到的!”

吕布突袭时所散发出的无敌威压,令他呼吸急促,甚至被迫避让,他深知吕布的恐怖。

他难以想象,竟然有人能一戟挫败吕布,这简直是超乎常理的事情。

曹操瞳孔骤然放大,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从未想过会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

“此言当真?曹纯,你可没有看错?!”纵使曹操见多识广,此刻也被这番话深深撼动。

“莫非那些运粮兵所言,竟然全都是真的?!”徐晃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话题瞬间被推向高潮,所有人都紧盯着曹纯,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可能!”

“这绝无可能!”曹操猛然挥袖,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与林北相识多年,怎从未听闻他有如此超群的武艺?这岂非天方夜谭!”

若帐下真有此等猛将,能匹敌吕布,曹操怕是梦中都会笑醒,又岂会让他去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后勤事务?

“就是,怎么可能呢?”典韦也附和道,他心有余悸。

濮阳之战,他为护曹操,曾与吕布交手,那次交锋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差点丢了性命。

一直沉默不刘备,“哐当”一声,险些打翻了茶几,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自寿春之战后,他便一直关注着林北的身份,并派糜竺暗中探查。

后来糜竺回报,确认林北乃是隐居青屿山的神秘强者,拥有非凡的实力。

刘备心中生出无限叹惋,如果当时能得到此人相助,他的徐州何至于失守?吕布又焉能如此嚣张跋扈?

众人目光齐齐汇聚在刘备身上,灼灼的注视令他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

刘备拱手,沉吟片刻,最终开口道:“或许林北,真有此实力也未可知。”

他点到即止,并未将话说透,但却成功勾起了曹操更大的好奇心。

“玄德曾为徐州牧,而林北隐居徐州,莫非你二人早已相识?”曹操明知故问,巧妙地避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他或许是想从刘备口中探听更多关于林北的新消息。

“不错。”刘备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

“林北隐居徐州时,便颇有贤名,备曾多次欲请其出山,为徐州百姓谋福。”

“未料后来生出一场误会,终究未能如愿……”刘备忆及此处,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他,已再难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州落入他人之手。

“哦?”曹操闻言,提高声调,恍然大悟道:“竟有此等隐情,看来那场大火烧得是妙啊!”

若无此火,曹操恐怕就会错过林北这等奇才了,他心中暗自窃喜。

“呔!”张飞一声怒吼,满脸怨愤地说道:“提他就晦气!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他还找俺的麻烦!”

每次曹操犒赏军队,刘备的部队总是会缺少些赏赐,这让张飞耿耿于怀。

“张翼德的酒被扣了,两坛!”

“少头羊?难道不该如此吗?”

诸如此类的抱怨,让张飞性烈如火,屡次去讨要说法,然而却无人理会他。

军中后勤多由林北掌管,即便他不在,其余的军需官也会给林北几分薄面,所以张飞的抱怨根本无济于事。

“哈哈哈!”曹操爽朗大笑,随即打圆场道:“诸位皆是我自家兄弟,当化戈为玉帛,莫要因小事伤了和气。”

“下次酒宴,我请林北到场,玄德你赔罪即可,此事便算了解,大家还是好兄弟!”

曹操欲做和事佬,但张飞却不依不饶,他觉得这是对刘备的侮辱。

“司空!那厮如此待俺,理应他向大哥赔罪,怎能让大哥去向他低头?!”张飞怒吼道。

刘备忙拉住张飞,生怕他口出惊人之语,得罪了曹操。

“翼德退下!”刘备呵斥一声,随即向曹操抱拳:“多谢曹公美意,备感激不尽!”

曹操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刘备宽心,他知道刘备识大体。

“也就是那次相会,我才知林北深不可测。”刘备神色凝重,语出惊人。

“云长、翼德曾联手与林北交锋,最终却是不分胜负,可见其武艺之高强!”

轰!如同海啸拍岸,曹操的心神剧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与关羽、张飞联手匹敌?天下除了吕布,竟然还有第二人能做到?!

这简直不可思议,曹操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

“林北深藏不露,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为官三载,从未提及自己的武艺,甚至我曾多次欲让他领军,都被他婉言拒绝。”

“如今看来,扬州郡兵能抵挡并州狼骑,绝非偶然,而是林北精心训练的结果!”

曹操思路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林北的真正实力和用心。

吕布亲率的并州狼骑,堪称天下第一骑兵,连虎豹骑见了尚需避让。

而林北竟然能率领郡兵抵挡住他们的冲击,这需要何等统帅之才?何等过人的武艺?!

“对了。”曹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林使君在对付并州狼骑时,还用了一种新奇的暗器,名为扎马钉,效果奇佳。”

曹纯命亲卫呈上扎马钉的样品,曹操细细观摩,惊为天人。

“此物撒于地面,防不胜防,简直是骑兵的克星!”曹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徐晃、典韦、刘备等人也瞪大了双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暗器。

“今后步兵部队,便可以迅速应对骑兵的冲击,有效制衡骑兵的优势!”曹操赞叹不已,他看到了扎马钉的巨大潜力。

每一次奇思妙想,都将促进器械的革新,带来战场上的巨大变化。

扎马钉的便捷性,更是令曹操思绪延展,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妙用。

“如此一来,吕布的并州狼骑,彻底无用了,他还能嚣张几时?!”曹操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只要攻破下邳,吕布便再无立足之地,凭着区区两三千骑兵,也不过是流寇罢了,不足为虑。

曹操已开始收拢人心,为日后一统天下做准备。

攻破下邳,指日可待,吕布的末日即将降临。

林北带给曹操的惊喜,远不止这些,他洞察了虎豹骑作战的不足之处。

汉军骑兵向来弱势,无法与北方游牧民族的骑兵抗衡。

为逆转这种劣势,林北认为必须装备先进的马具。

他召集工匠,亲自指导他们打造高桥马鞍、马蹄铁和双马镫,意图全面武装曹军骑兵。

高桥马鞍和双马镫为骑兵提供了更好的借力点,让他们在马背上更加稳固,不易坠马。

马蹄铁则能有效保护马掌,延长战马的服役年限。

战马一般只能服役二十年,但常常因意外而成为驽马,其中马蹄裂损最为常见。

马蹄铁的出现,不仅挽救了这一弊端,还能有效避免扎马钉的伤害,真可谓一举多得!

虎豹骑换装新式马具后,曹纯迫不及待地试骑,他惊奇地发现战马的速度激增,奔跑起来更加迅猛。

马鞍稳如磐石,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脚下和腰部有了借力点,让骑兵难以坠马,即使在高速冲锋中也能保持平衡。

新式马具,让曹纯在马背上的战力凭空增加了三成,这个提升是巨大的!

这三成,涵盖了力量、骑术等方方面面,让骑兵的整体战斗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如果两个人骑术和武艺相当,那么装备新马具者,将占据绝对的优势,足以改变战局。

器械革新,必将彻底改变骑兵的困局,让他们成为战场上的真正主宰!

培养一名合格的骑兵,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这仅仅是训练骑术。

要在马背上作战,成为精锐骑兵,则需要两三年时间。

精通骑射,更是耗时更长,需要长时间的磨砺。

然而,新马具的出现,将大幅缩短骑兵的训练时间。

高桥马鞍能够有效稳定骑术,双马镫则能辅助骑射,让骑兵们更快地掌握技能。

这意味着,大规模骑兵成型的时间将骤然减少,大大加快了军队的建设速度。

对于虎豹骑而言,这简直是神助,让他们如虎添翼,战斗力倍增!

“林使君,此套马具,简直是妙不可言,前所未见!”曹纯喜不自胜,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若再给将军一次机会,可否能战胜并州狼骑?”林北肃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哈哈哈!”曹纯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有了这新马具,即便吕布亲至,吾亦无惧,定能将其击败!”曹纯目光坚毅,战意如焰,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好。”林北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下邳已陷洪流,解决了并州狼骑,徐州可定,天下大局指日可待!”林北英姿勃发,信念如铁。

“使君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曹纯抱拳说道,眼中充满了忠诚与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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