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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未曾见故人姜栀宁裴嘉树小说结局

安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嘉树为了娶妈妈的好姐妹姜栀宁,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姜栀宁比他大十一岁,为人矜傲,清冷自持,三十几年不近男色。众人都说她有性冷淡,偏偏对裴嘉树,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她会因为他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会在他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他的腹肌,音色娇柔地唤他“乖狗狗”,说他是她的唯一。他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姜栀宁的初恋问:“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她却认真回答道:“会。”......裴嘉树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姜栀宁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这一刻,他...

主角:姜栀宁裴嘉树   更新:2025-06-1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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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宁裴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故园未曾见故人姜栀宁裴嘉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安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嘉树为了娶妈妈的好姐妹姜栀宁,跟家里断绝了来往。姜栀宁比他大十一岁,为人矜傲,清冷自持,三十几年不近男色。众人都说她有性冷淡,偏偏对裴嘉树,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她会因为他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会在他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他的腹肌,音色娇柔地唤他“乖狗狗”,说他是她的唯一。他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姜栀宁的初恋问:“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她却认真回答道:“会。”......裴嘉树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姜栀宁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这一刻,他...

《故园未曾见故人姜栀宁裴嘉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裴嘉树为了娶妈妈的好姐妹姜栀宁,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姜栀宁比他大十一岁,为人矜傲,清冷自持,三十几年不近男色。
众人都说她有性冷淡,偏偏对裴嘉树,依旧食髓知味,爱的热烈。
她会因为他随口一句“那束玫瑰好看”,第二天就差人把上千朵玫瑰铺满宿舍楼下。
会在他因为错过烟火大会而遗憾,就在海滩上空点燃百米烟花,字样组成“我爱你”。
会在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轻抚他的腹肌,音色娇柔地唤他“乖狗狗”,说他是她的唯一。
他一直坚信自己没做错选择,直到在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上,姜栀宁的初恋问:
“倘若我抢婚,你会不会跟我走?”
她却认真回答道:“会。”
......
裴嘉树站在包厢大门外,准备送给姜栀宁的解酒汤从右手滑落,瓷碗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这一刻,他浑身血液逆流,如坠冰窖。
原来,姜栀宁没在十点前回家,是因为今天是姜栀宁的白月光回国的日子。
原来,因为他和那个男孩长相有七分相似,所以她才容忍他纠缠八年,不惜代价满足他所有的心愿。
撕心裂肺的痛在胸腔蔓延,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可他还来不及难过,姜栀宁听到门外的声音就要走出来,他怕被撞见,连忙踉跄着扶墙转身,仓皇逃跑。
一个人冲进大雨里,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天亮,他才顶着一身雨水,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医院。
“医生,我要换心脏。”
“裴先生,您现在还没找到匹配心脏源,手术风险很大,确定要做吗?”
听着医生不忍地劝解,裴嘉树心碎不已。
不到万念俱灰,他怎么敢冒着死亡风险做手术呢?
因为他自小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这个月因为操办姜栀宁的婚事劳累过度,心脏更加不堪重负。
再不换合适的心源,恐怕他连命都要丢了。
而今天,是姜栀宁答应给他换心脏的日子。
没想到宴会上那一个字,直接让他的梦化为泡影。
既然她的挚爱已经回到她的身边,那他,也不用告诉她这个消息了。
“我确定,直接安排手术吧。”
也许是淋雨感冒引起心脏病,裴嘉树手术过程中突然大出血,正在抢救的生死关头,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他的父母早在国外定居,他咬了咬牙,还是拨了姜栀宁的电话。
以前,她的电话都是秒接,然后嗓音温柔地问:“宝贝怎么了?”
但这次,他足足打了四五十个,那边才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紧接着是她朋友的调笑:
“初恋的杀伤力有多大,池白州只是开个玩笑,栀宁姐就当真了,还好没让那个小奶狗听到,他当初追你追的满城风雨,岂不当场炸锅?”
“没办法,谁让裴嘉树就是个替身,连正主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毕竟当年栀宁姐为了白州哥被绑匪捅过十二刀,命都差你丢了,这些年更加忘不掉,只能哄个小奶狗当工具人了。”
“栀宁姐花了整整十年才感动了池白州这座冰山,我可没这毅力,身强体壮的小奶狗多好,上次我看到栀宁姐只要勾勾手指,主动就黏上来了。要是我,早忘掉池白州了。”
“可不,池白州不过抱怨一句喉咙痛,栀宁姐就冒大雨给人买药去了......”
裴嘉树握着手机,眼泪汹涌地往下掉。
这时,对面那头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警惕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拿了我的电话?”
“啊?不知道啊,可能不小心拿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很快背景恢复了平静。
再开口时,姜栀宁柔情似水的声音从听筒里低低传来,温柔的不可思议:“宝贝怎么了?又怕黑睡不着?”
“别生气啦,老婆在公司加班,回来给你带夜宵。”
他忍着胸腔隐隐的阵痛感,艰难开口:“我找你签病危......”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栀宁,下好大的雨呀,我头有些疼,你送我回去嘛......”
她沉默片刻,而后对裴嘉树柔声说:“乖,我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给你,有事找她,老婆忙着呢。”
这句漫不经心的话,瞬间将他所有的委屈堵了回去。
电话被无情挂断了。
裴嘉树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最后,医院联系他常驻京城的大学同学,这才匆匆签好名字。
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从手术台上下来后,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带着满身伤疤,浑浑噩噩回到家。
他蜷缩在沙发上不知昏睡了多久,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
当看到满墙陌生的照片时,他浑身一僵,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是姜栀宁从不让他进入的阁楼。
墙上是她和池白州从小到大的合照,拼成一个巨大的爱心。
他讽刺一笑。
姜栀宁,成年人都知道,心若没腾干净,就不要住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
看着照片上池白州甜蜜幸福的笑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摸出手机,通过各种亲戚终于联系到拉黑三年的父母。
听到那边响起的迟疑声,他眼眶一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爸,妈,我放弃了姜栀宁了,我愿意联姻。”


裴母裴母没料到从不听她们劝告的叛逆少年,突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都有些意外:
“姜栀宁欺负你了?”
裴嘉树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了,随口回答:“没有,只是不爱了。”
“姜栀宁比你大十一岁,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心思深沉,你个单纯的二十出头毛头小子,飞蛾扑火般娶她,后果可想而知。”
裴母裴母也听出了他语气的疲惫,于是不再追究,语重心长地嘱咐最后一句:
“嘉树,我早说过姜栀宁不适合你,幸好你们还没结婚,来英国吧,爸妈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怕他反悔,裴母立刻替他买好时间最近直飞英国的头等机票。
挂断电话后,他在手机日历上设置了一个为期十五天的倒计时,思绪飘回他们初见的时候。
由于他长得实在太帅气,总被形形色色的人惦记。某天在夜色会所,他拒绝了一个富家千金的邀请,于是被她连续砸了五瓶酒,是正好来这应酬的姜栀宁将他送到医院,二话不说,将肇事者全部送进拘留所。
美救英雄带给裴嘉树极大的震撼,原来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从此他便一见钟情,追她追得满城风雨。
整个圈子都笑他是姐姐消遣的玩物,从未觉得他们真的会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
但也仅此止于这一步。
他抱紧自己冰凉的身体出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过来一看,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他却隐约猜到了是谁。
我是池白州,栀宁喝醉了,你来接他一下吧。
果不其然就是姜栀宁的白月光。
通过好友申请后,池白州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发来一张照片。
画面里,姜栀宁冒着大雨去十公里的药店买感冒药,一口口把药片喂到他嘴里。
你的未婚妻真不让人省心,偏偏冒着暴雨给我买感冒药,自己都生病了。
第二张照片,是姜栀宁的锁骨。
高中放学,小混混找我麻烦,栀宁为了救我被捅十二刀成重伤,还非要在伤疤纹上我的名字哄我开心,你说气不气人?
看着锁骨上“爱州”两个字,裴嘉树一愣。
多么简单直白的爱称,原来她这样隐晦的人,也会有热烈的一面。
只是那份热烈,不属于他。
第三张照片,是一箱情书。
我说想看当初她给我写的情书,没想到把整整十五年的情书都带过来了,栀宁这个家伙,看着冷清,其实是个情种呢。
裴嘉树看着这些照片,心脏已经痛到麻木。
他只回了一句话:你想干什么?
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复:
不干什么,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栀宁的初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仅没忘掉我,还哄了个小奶狗当替身,你若想知道她到底爱谁,那就做个实验吧,我一句不愿意,她就不和你结婚,你信不信?
他发了一个地址后,就没有再回复了。
而过了十分钟后,姜栀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阿树,我最近应酬有些多,婚期要延后一个月了,对不起,我会补偿一个大礼给你。
他盯着屏幕,忽然就笑了。
就在眼泪砸到屏幕上时,车子也到达昨天会所的门口。
他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彻底不管她,轻车熟路走到2015包厢门口,门没有关紧。
只一眼,他就看见包厢里姿势亲密的两个人。
她们似乎在玩游戏,姜栀宁和池白州嘴里吃着同一根饼干,在苏遭的起哄声中,饼干渐渐变短,两人的唇也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截饼干也被完全吃掉,也没一个人躲开。
下一秒,姜栀宁的唇便落在池白州的唇上。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怔愣,池白州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羞红,故作绅士地准备退开,可姜栀宁仿佛真的醉了,下一秒便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竟和他抵死缠绵!


周围起哄声漫天,包厢外的裴嘉树却像第一次认识姜栀宁一般。
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清冷自持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疯狂的模样。
思及此,他自嘲一笑,眼睁睁看自己未婚妻在婚前和初恋纠缠不清,他都替自己感到可怜。
他垂下眼,正欲离开,一道人影却突然追了出来,拦住了他。
他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池白州。
他唇色潋滟,脸上春色未褪:“你叫裴嘉树吧,昨天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偷看我们了,那么栀宁说的话也应该听到了。”
“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再次证明栀宁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像她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你这张脸长得有点像我,才得了她的青睐。”
“我劝你赶紧识趣的离开,别等着婚礼那天,你像条狗一样被栀宁抛下,还得找父母哭鼻子。”
“如果姜栀宁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种心机男——”
对方的眉头越皱越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池白州:“那我真替她感到可怜。”
说完,他也不等池白州回答,径直朝包厢里走去,也不管在他进来的瞬间就变得安静无比的众人,扶起姜栀宁便走了出去。
她简直醉得厉害,司机刚拉开车门,她便一头栽到后座不省人事。
一路上死死抱紧裴嘉树的腰,酒气拂过他耳畔,嘴里念叨着同一个名字:“白州哥......”
他盯着她的脸,良久才讽刺开口:“姜栀宁,再等等吧。”
再等等,你就自由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姜栀宁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见自己回到家还愣了愣,她昨晚实在喝了太多酒,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阁楼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心头一紧,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
裴嘉树正在收拾东西,一抬眼,看见姜栀宁紧张兮兮担心他发现什么的模样,讥诮一笑。
姜栀宁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阿树,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看到衣帽间已经空了一半,她送给裴嘉树的手表、包包、西装......所有与她有关的物品,都被装进纸箱。
裴嘉树头也不抬,机械地往纸箱里扔东西:“没什么,家里杂物太多,不扔占地方。”
姜栀宁没多想,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这才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裴嘉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淡淡地看着她:“我接的你。”
闻言,姜栀宁脸上骤然浮现出难言的情绪,低声询问:“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自嘲一笑:“你指对我,还是对池白州?”
姜栀宁终于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连忙拉开抽屉,取出两张邮轮船票,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上看日出吗,我定了海景房,一起去放松心情吧。”
上个月他随口提过想看海上日出,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
紧接着,她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夜宵,这是他最喜欢的小吃店,全京城仅此一家,距离她们家有几百公里。
姜栀宁仔细吹凉海鲜粥,喂到他嘴边:“你呀,一忙起来就忘了好好吃饭,以后想吃什么老婆给你做。”
香飘四溢的气味将佣人都吸引过来了,羡慕地窃窃私语:“小姐对男友真温柔......”
“女友有钱有颜还主动伺候,裴先生好福气啊......”
他默默咽下,却味同嚼蜡,明明鲜美可口,心里却越尝越苦。
是啊,曾经的他也以为自己遇到世上最好的爱情。
可现在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输给了那个永远在她心底的人。
这场替身游戏,该结束了。


第二天邮轮上。裴嘉树从架子上放好行李,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池白州赤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腹肌抹上亮晶晶的精油,轻晃着高脚杯,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裴嘉树转头看向帮他提行李箱的姜栀宁:“你也把船票给他了?”
不等姜栀宁回答,他已经自顾自插进她们中间:“小弟弟,我刚回国无亲无朋,栀宁心善,带我也来散散心,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裴嘉树被当成空气,他拉着她的手,开始絮絮叨叨怀念以前的旧时光。
姜栀宁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干涩:“阿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裴嘉树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将最好的观景位置留给她们。
“去吧。”
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去吧,一心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姜栀宁几次欲言又止,脚步微微停顿,似乎想回头,却被池白州亲昵地挽住手臂,轻轻一拉,带着她走到甲板喂海鸥了。
如果她这时候回头,一定能看到裴嘉树满脸落寞地站在原地。
隔了半小时,姜栀宁发来一条不痛不痒的微信:白州哥脚崴了,我陪他去医务室,晚上回来陪你。
他不愿再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酒吧灯光迷离,裴嘉树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角落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他余光瞥见两个缠绵的影子。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了姜栀宁的轮廓清晰的脸。
池白州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面对他永远镇定自若的女人,眼里竟涌现疯狂的意乱情迷。
手下的动作也逐渐暧昧起来,池白州身上的裤子被她伸手一扯,露出半边精瘦的腰肢。
透过重重人群,池白州注意到他的目光,做出一个口型。
虽然音乐嘈杂,但他还是读懂了。
“你输了。”
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这时,海面升起百米烟花,将黑暗的夜空照亮。
烟花绽放出“我爱你”的璀璨字样。
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他知道这是姜栀宁提前准备的惊喜。
可说这话的人,却又一次抛下他,和池白州打得火热。
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朝着酒会外跑去,甲板上没什么人,一阵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他心中的几分郁气。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哒哒声。
“小弟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熟悉又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唤回了他的思绪,他回头,沉默着没有回答池白州的问题。
池白州也不在意,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昂起下巴,眼里满是获胜的得意:“小弟弟,你已经输了。”
“刚才我向姜栀宁表白了心意,你猜她说了什么?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犹豫着说再等等。”
裴嘉树不明白,池白州已经无数次在他面前证明了姜栀宁对他的偏袒,为何还要不知廉耻的挑衅?
他这样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池白州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勾唇笑出了声。
“因为她顾及着你们俩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一次次压抑自己对我的感情,所以啊,你是我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她可以等,但我等不及了。”
“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说完,池白州猛地将他朝后一推。
“去死吧你!”
裴嘉树被突然的大力推得重心不稳,脚步踉跄地向后倒去。
而他的身后,正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慌乱之中,他的手四处搜寻试图自救。
站在他身前的池白州一时不察,竟真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跟着他一同被拽入大海!
接连两声的落水声,伴随着池白州的尖叫,瞬间引起酒吧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慌乱起来,距离甲板最近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落水了!”
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裴嘉树的头顶,他不会游泳,一次次挣扎着浮出水面。
却又被卷起的海浪狠狠拍打下去,卷入更远的深海。
黑暗,窒息,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抓住一切机会呼救。
“救......救命!”
又一次挣扎着浮出海面时,终于,他又听到了一声扑通入水的声音。
哪怕此刻视线模糊,他也仍认得那人是谁。
姜栀宁。
希望刚刚升起,他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下一秒,那道矫健的身影,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池白州的方向游去!


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呼救,姜栀宁依然像聋子般,眨眼间就抱紧池白州游到了救生艇上。
池白州一脸惊魂未定,缩在她的怀抱里哆嗦着,紧紧握着她的手:“阿宁,我好怕,幸好有你......”
后来姜栀宁安慰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绝望席卷而来,海水再次倒灌入他的鼻腔。
他被呛的呼吸困难,长时间的挣扎与冰凉的海水,逐渐抽走了他的力气。
在下一道海浪打来时,那道纤细孱弱的身体,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裴嘉树是被邮轮上的救生员救上来的。
再醒来的时候,裴嘉树已经到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过来查房的医生看到他醒来,拿着他的病历翻看起来,痛心地说:“刚摘掉心脏就又落水,就算年纪轻,身体不能这么糟蹋,恐怕留下病根了......”
姜栀宁正从隔壁病房走进来,听到医生的话,面色凝重,“什么病根?”
裴嘉树连忙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水杯碎裂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姜栀宁的思绪,她无暇顾及医生,慌忙快步走到裴嘉树床前,眉宇间满是担忧和心疼。
“阿树,你醒了?哪里还疼吗?”
他轻轻摇头,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栀宁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头看向医生:“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心里总感觉一丝慌乱,总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正要开口,裴嘉树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那双盈满悲伤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医生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注意病人休息。”
一时间,VIP病房内只剩下裴嘉树和姜栀宁两个人。
姜栀宁满脸心疼,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她顿时明白什么,立马哄着道歉:“对不起阿树,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也摔下了海,我以为......”
“你怎么总是懂事的让我心疼,我说过你在我面前可以不逞男人,别生闷气了好不好,嗯?”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献宝似的递到他手中:“你之前看中的玫瑰山庄我买下了,就当我送给你的补偿。”
补偿补偿,又是补偿。
就算给他一百个亿,他也没蠢到为了这些廉价的补偿,连命都不要!
他刚想甩开她的手,余光却瞥见她的眼神,那是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后怕感,和满心满意的愧疚。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玫瑰山庄是他和她婚期一起看中的房子,他曾亲手绘制设计图,现在却如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握着冰冷的钥匙,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累了,你走吧。”
可他越是冷淡,姜栀宁就越是热烈,住院期间,姜栀宁寸步不离守着他。
她亲自给他炖汤,一勺一勺喂他喝;每天陪他做检查,记下医生的每一条嘱咐;夜里他稍有动静,她就会立刻醒来问他需要什么。
连护士都说从未见过这么体贴的女友。
可裴嘉树始终沉默寡言,直到出院那天,都没有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裴先生,您的物品在医院的冷柜暂存的时间期限已到了,请您尽快来取走。”
他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正欲离开,医生突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物品......
听到这句话,他泛红了眼眶。
是啊,一颗心脏,可不就是物品吗?
他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痛苦的场景,竭力控制好情绪。
他低低应答了一声,然后由医生带着他折返回去,路过住院部时,不小心撞见了姜栀宁。
她额头上覆满了冷汗,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一亮,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的近乎哀求:“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出院,也不通知我?”
他嘴巴沉默着。
距离最近的病房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栀宁,我身体好疼,要喝你熬的粥才会好”
谁都能听出是绿茶故作姿态,可姜栀宁偏偏愿意陪池白州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阿树,你等我一下。”
裴嘉树站在原地,看着姜栀宁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约好的工作人员从冷库赶来,将取出来的心脏递到了裴嘉树的手中。
他回到家,将心脏放到一个精美大礼盒里,用丝带重新包装好,放入冰箱的冷冻柜。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手机,盯着倒计时越来越近的数字,冷声一笑。
快了,姜栀宁。
他真想知道,姜栀宁收到这份大礼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几天,姜栀宁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微信消息。
可裴嘉树却在池白州的朋友圈上,屡屡看见了姜栀宁的影子。
池白州出院那天,姜栀宁准备了盛大的惊喜。
她带他去了最高档的餐厅,包下整层楼,只为让他安静用餐;
饭后,她陪他逛遍奢侈品店,只要他多看一眼的东西,立刻买下;
夜幕降临时,她带他去全市最漂亮的高空摩天轮,道路上铺满了玫瑰花。
原来,她讨女生欢心的本事,是从池白州身上一比一复刻到自己身上的。
这种廉价的戏码,他早就腻了。
姜栀宁和池白州蜜里调油,裴嘉树同样没闲着。
他有条不紊的整理财产文件,姜栀宁的工资卡,珠宝,那把庄园钥匙......一件件整整齐齐码在书桌上,像在清算一场荒唐的梦。
三天后,裴嘉树出门寄行李的时候,撞见姜栀宁站在门口。
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晨光为她清冷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看起来一丝不苟,可裴嘉树还是闻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以及脖子下没被衣领遮盖住的红印。
“阿树,最近公司太忙,没时间陪你。”
她丝滑地隐瞒了私密约会的事情,伸出宽阔的臂弯,走过来想要抱住他。
裴嘉树却觉得好笑。
她陪池白州逛街的时候没想到他,在情侣餐厅吃烛光晚餐没想到他,在摩天轮上纠缠不清的时候更没想到他。
就连和池白州同时溺水,她第一选择也永远是他。
她已经用生命证明,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现在这副深情,又是演给谁看呢?
裴嘉树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她愣了片刻,试图再次靠近。
这次,裴嘉树直接往她胸膛猛地一推,她毫无防备摔到了地上。
再抬眼时,裴嘉树对上一双写满受伤的眼睛。
他神色未变,没有伸手去扶,语气冷的像冰:“姜栀宁,我不舒服,别碰我。”
看到他微微后退,下意识与她拉开距离,姜栀宁的心脏猛地抽痛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她的阿树,从前喜欢撒娇称呼她姐姐,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唤她全名。
她撑着地板,自己摇摇欲坠地站起来。
这次她没再贸然接近,而是委婉地对他说:“晚上臻品收藏拍卖会,有你喜欢的拍品,你喜欢哪件我送你。”
他确实有中意的拍品,是裴母最喜欢的北宋汝窑茶具。
他想看看姜栀宁到底还要干什么,所以跟着去了。
等到了现场,姜栀宁不仅点天灯拍下价值十个亿的茶具,只要裴嘉树多看一眼的拍品,全部收入囊中。
展厅所有人都向裴嘉树投去羡慕的眼神。
他却提不起丝毫兴趣。
刚准备起身,姜栀宁的手机就响了。
他瞥了一眼,白州哥哥四个大字清晰映入眼帘。
他讽刺一笑,默默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整个会场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尖叫着逃命。
他眼皮跳了跳,逆着人流回到展厅,就看见姜栀宁疯了一样在揍一个女人。
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不停尖叫辩解:
“刚刚给你打电话那男人,确实是我的老公啊,我们在 Y 国结婚,他偷了我好多钱,还勾引各种老女人,我找他还钱,有错吗?”女人颤颤巍巍拿出手机:
“不信你看我还有照片和视频…”
姜栀宁额头青筋直跳,她从暴怒逐渐镇定下来,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过。
一道满是哭腔的娇呼打断了她的思绪。
“阿宁!”
姜栀宁缓缓转身,看见冲过来的池白州,眼里顿时涌出复杂的情绪。
裴嘉树看向站在原地的姜栀宁,素来沉稳的女人,竟然表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信与不信之间的摇摆,以及数不清的纠结与痛苦。
“就是他!我给你看我们的结婚证,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他就是个凤凰男,天天和暴发户厮混,现在如意算盘倒是打到你姜总身上来了!”
躺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池白州,变得无比激动。
而看到结婚证的一瞬间,池白州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立刻上前拉住姜栀宁,焦急解释。
“不是的,阿宁,这本结婚证是伪造的,当初她在国外追我很久,追不到就污蔑我…”
“我呸,我这里还有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明,你害我破产 卷钱跑路,还好意思说我污蔑你?”
姜栀宁忍无可忍,挥手示意历家保镖,一拳一拳朝女人打过去,拳拳到肉。
女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哇的一声吐出五六颗混杂鲜血的牙齿。
姜栀宁从容地把池白州抱在怀里,捂住他的泪眼。
“没事的白州哥,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别怕,我不会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毁了你的清誉。”
姜栀宁从血泊捡起那本结婚证,当场撕成碎片,然后点燃打火机。
火焰升腾着,碎片被烧成灰烬。


裴嘉树混在不远处的人群中,静静看着这一幕。
好一个美救英雄,连他都要被感动了。
池白州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衣领,扬起泪眼:“阿宁,有你在我不怕,但我就是担心…你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保护我,毕竟——”
他意有所指地望向裴嘉树。
“你还有未婚夫在呢。”
“那我就和你结婚,直到将骚扰你的人赶尽杀绝为止。”
姜栀宁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说真的?”
姜栀宁认真地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池白州喜极而泣地扑了上去,姜栀宁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裴嘉树无声地笑了笑,回到座位拿起了包。
躲在角落里的侍应见状,连忙叫住了他。
“裴先生,姜小姐为你拍的珠宝茶具还没拿走呢。”
他侧过身,刚想说一句不要了。
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她抓起一瓶香槟就往裴嘉树身上砸去,神色比姜栀宁更加疯狂和愤怒。
“她奶奶的,为了一个渣男想整死老娘,老娘也要弄死你的男人!”
“砰!”
玻璃碎裂声引起全部人的注意。
整瓶酒砸在了裴嘉树的后脑勺,温热的血涌出来,沿着脊柱骨落下,染红了后背的白衬衫。
裴嘉树一头栽倒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望向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姜总,你男朋友出事了!”
嘈杂的背景音里,他麻木地看着姜栀和池白州十指紧扣,消失在了人潮里。
从始至终,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在京城最后五天,裴嘉树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期间,姜栀宁没有给他发一条消息。
直到出院那天,她不知从哪知道他进了医院,这才匆匆赶过来。
看到他头上裹着的纱布,她脸上浮现出愧疚和担忧,忙不迭解释起来:
“阿树,我当时走得急,不知道你住院了,你怎么受的伤?”
裴嘉树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敷衍了一句:“被人蓄意报复,砸了一瓶酒。”
姜栀宁愣了愣,眼眶烧的通红,痛心疾首道:“谁敢对你动手?我杀了她!”
裴嘉树抿紧唇线,刚要说那天她走之后发生的事,池白州就推门而入:
“小弟弟,听说你又住院了,没事吧?”
看到他,裴嘉树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淡漠道:“小伤,马上要出院了。”
又问候了几句,正好护士来催,姜栀宁便先去办出院手续了。
裴嘉树收拾好东西,就看到池白州换了一副表情,冷着脸看过来:
“哼,上次算你命大,可惜你就算侥幸没死,也要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大后天是我和栀宁的婚礼,你若是想来,记得随礼。”
“小弟弟,别枉费心机了,你终究是抢不赢我的,栀宁从小就喜欢我,喜欢了整整三十年,你只追了她三年,拿什么跟我比?”
看到他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真实嘴脸,裴嘉树心里也轻松了。
他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是,我比不上你。”
“比不上你这种靠爬老女人床上位,吃软饭的凤凰男。”
听到他戳穿了他的秘密,池白州脸色骤变:“胡说八道什么?!”
“所以是真的了?”
池白州上下打量他一圈,眼神看向门外,眼里突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
“小弟弟,激将法是没有用的,姜栀宁已经要和我结婚了,你就等着被抛弃哭着鼻子找妈妈吧!”
说罢,他抬手端起热粥,朝裴嘉树身上直直泼过去。
娇嫩的手臂迅速冒起晶莹水泡,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痛呼出声。
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池白州迅速打了自己一巴掌,佯装滑倒在地上。
姜栀宁刚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池白州就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扑进了她的怀里。
“阿宁,你走之后,嘉树弟弟他不同意我们结婚,觉得我抢了他的男人,听到后就真的生气了,把粥泼到我身上!还打了我一巴掌!”
看到他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姜栀宁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
“裴嘉树。”
她把他护在怀里,沉着脸看向裴嘉树,嗓音低沉而狠戾:
“我求求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在一起三年,裴嘉树第一次看到姜栀宁对自己发脾气。
却是为了池白州。
或许是看到太多次她为了他奋不顾身的场面,无论是失望、痛苦或愤怒,他全部感觉不到了。
他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撑着病床护栏,颤颤巍巍站起来看着她们,脊背挺得笔直。
他活动了下手指,随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狠狠甩了池白州一巴掌!


“姜栀宁,池白州,你们看清池了。”
“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
池白州顿时跌坐在地,他转头看向脸色越来越黑的姜栀宁,用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说:
“姜栀宁,但凡你愿意去调查一下监控,就会知道真相,而不是不问问发生什么,就劈头盖脸的辱骂我。”
姜栀宁这才看到他手臂上红肿的水泡,和大片烫伤的痕迹。
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想去监控室,怀里的池白州却昏了过去。
她顿时慌了,立马抱起他往检查室冲过去。
临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我先回去,这些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聊。”
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裴嘉树兀自轻笑一声。
不会有以后了,姜栀宁。
他回到姜家老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先把行李收拾出来,又把以前给姜栀宁写的情书和画的素描全部放到一个箱子里,点了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接着,他把姜栀宁这些年送给他的手表,西装,游戏机一件一件往火坑里扔。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东西被大火吞没,过往的回忆似乎也被烧成灰烬。
离开前最后一件事,他把礼盒从冰箱里拿出来,重新包装好,叫人送到姜栀宁婚礼现场。
接着,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转身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前,空姐已经在提醒乘客关掉手机。
裴嘉树点开姜栀宁的微信,给她发去一条消息:
“姜栀宁,我追逐了你三年,现在我决定放弃了。我虽然年纪小,但拿得起也放得下。婚礼不用举办了,我们分手吧,祝你和池白州新婚快乐,届时记得查收我送的大礼。”
最后,她的联系方式被他全部删除。
日历上的倒计时,彻底归零。
关机的那一刻,飞机缓缓起飞。
一苏后,姜家和池家的世纪婚礼如约举行。
宴会的流程一直很顺利,但不知为何,姜栀宁总觉得心里有些慌。
这些天她为筹备婚礼,一直没来得及看手机,所以也没得到裴嘉树的任何消息。
宴会开始前,她终于得空拿出手机,收信箱多出一条消息。
她正准备点进去查看,池白州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挽上了她的手便开始关心:“老婆,怎么了?”
她忽地一僵,终于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一直魂不守舍地在想谁,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但看见池白州一直看着自己,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无妨,就是昨晚没睡好,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他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婚礼开始。
随着悠扬的钢琴声,站在花廊尽头的姜栀宁眼含深情,看着一袭西装的池白州向自己走来。
他捧着怒放的朱丽叶玫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本应该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可姜栀宁的内心却格外平静。
看着被鲜花簇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池白州,她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裴嘉树的影子。
他也是一袭洁白的西装,脚步雀跃的朝自己走来,眼含爱意的看着她,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栀宁。”
“栀宁。”
眼前浮现的人影突然与走出来的池白州重合,池白州朝她挥了挥手,略带不满地喊她名字:
“老婆,你又心不在焉,你到底怎么了?”
姜栀宁这才回过神,下意识晃了晃头,把脑海里裴嘉树的身影甩了出去。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很帅,让我不小心看出神。”
随口一说的情话,让池白州悄然红了耳根。
很快司仪让这对新人双手互相握住。
随后就开始宣读誓言,问姜栀宁愿不愿意嫁给眼前人。
本该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姜栀宁突然沉默了一瞬。
她的目光眼前满怀期待的池白州脸上,落到台下宾客们同样期待的脸上。
最后她又将目光移到空荡荡的大门处。
迟迟没见到那个人,她心中的慌乱更重了几分。
宴会厅的大门轰然打开——
这一刻,姜栀宁落寞的眼里,骤然浮现出惊喜。
她甚至抛下正伸出手,准备交换婚戒的池白州,急忙朝门口走。
“阿树,你怎么来这么晚......”
可她的希望很快落了空。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正装打扮的侍者,端着一个礼盒直直走向姜栀宁。
“姜小姐,这是裴先生委托我们代为转送的大礼,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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