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馆的铜钟突然自鸣。
那声音沉得像块石头,砸得人耳膜生疼。
我扒着门缝往外看,只瞧见道雪白影子,腰间挂着块“判”字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黛绡。”
那声音像冰碴子灌进脖子。
我缩了缩脖子,把玉牌往怀里塞了塞——许琅说的不速之客,怕不是...“明日辰时。”
白影的声音像敲在棺材板上,“规则审判,不可缺席。”
掌勺镇邪(第一次正面冲突)我蹲在灶前扒拉柴火时,后颈的汗毛突然全竖起来了。
“当——”铜钟炸响那刻,我手里的红薯“啪嗒”掉地上。
抬头就见白判站在门槛上,月光把他腰间“判”字令牌照得跟块冰似的,锁链拖在青石板上,活像有人拿指甲刮玻璃。
“黛绡。”
他开口那声,我后槽牙都打颤,“规则审判,辰时三刻。”
掌柜的缩在柜台后面,算盘珠子扒拉得比兔子蹬腿还快:“小黛啊,这事儿...你自个儿看着办。”
平时跟我抢洗锅水的帮厨阿福早溜没影了,就剩阿栗攥着抹布站我旁边,狐狸耳朵在发间抖成小毛团:“我不走,我帮你擦刀。”
我捏了捏怀里许琅给的玉牌,凉得跟块冰溜子。
系统突然“叮”一声:“检测到规则冲突,建议开启规则漏洞眼——宿主现在慌得一批?
慌就对了,本系统不包售后!
“我咬着牙在心里骂“狗系统”,眼前一白。
再看白判头顶,果然飘着一行行小字,像弹幕似的:“执法需当场取证若客人自愿放弃服务则不构成违规”。
最后那条字最大,红得跟辣椒油泼的。
我猛地一拍大腿——贾虚那老狐狸昨天可是自己撞破伪装跑的!
“林嬷嬷!”
我扯开嗓子喊,树妖奶奶拄着拐杖从后堂晃出来,袖口还沾着我今早撒的葱花,“您昨儿看见贾虚那孙子干啥了吧?”
林嬷嬷把桃花簪子一拔,树皮纹路顺着脖子爬出来:“那狐崽子要拿金叶子买我孙女的根须当食材,我孙女儿才刚发芽呢!”
她瞪圆眼睛,“这算正常客人?”
白判的锁链“哗啦”响了一声,我赶紧端出刚焖好的饭。
瓷碗里飘着淡紫色雾气,是我半夜翻菜窖找的梦境米——这玩意儿煮熟了能让人看见真话。
“这是忘忧饭,吃了能看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