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子今儿个格外烫,像有人拿烙铁贴着皮肤画圈。
“丫头。”
树藤缠上我手腕,林嬷嬷的树皮手摸过来,“神位可不是糖葫芦,甜是甜,核扎嗓子。”
我抬头看她,老树根似的脸上爬满裂纹——她化形五百年,第一次露出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昨儿半夜我去后山找野菌子,”她压低声音,“看见你金印的光透了三里地,规则议会的乌鸦在天上绕了三圈才走。”
我抽回手搓了搓发烫的胸口:“不就个破神位?
大不了我继续切菜——““切菜?”
门口传来哐当一声,青姑甩着水袖跨进来,发间银鱼坠子叮铃响,“你当神位是你灶台上的抹布?
说扔就扔?
“她往我面前一戳手指,水珠溅在我鼻尖,”今早起小馆被金光罩着,规则之灵全挤在门口,白判带着八个黑无常在台阶上站成排,跟守灵似的。
“我踮脚往窗外瞄——好家伙,台阶下乌泱泱一片半透明影子,有穿官服的,有披兽皮的,还有个扛着算盘的胖老头正拿算盘珠子敲白判后背。
白判抱着判笔站得笔直,眼尾都没抬一下。
“姐!”
灵蔬从菜筐里探出脑袋,叶子抖得跟筛糠,“那穿红袍子的要进来,说给你换神袍!”
我低头一看,不知啥时候俩穿金纹纱衣的小仙娥已经跪我脚边,举着件赤红长袍,金线绣的云纹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
“得嘞,”我扯了扯围裙,“这破袍子要是硌得慌,我直接拿它裹灶台。”
换衣服时金印烫得更厉害了,每道神纹都像活过来的蚯蚓在皮肤下爬。
等我套上红袍跨出后厨,门口那堆规则之灵“唰”地全跪了。
白判终于抬眼,判笔尖在地上划出火星:“神权确认仪式,即刻开始。”
“等等!”
青姑突然冲进来,发间银鱼坠子断了线,“规则议会传讯——”她甩着湿漉漉的袖子抖出片冰蓝色鳞片,“七日内若不能证明神位合法性,剥夺资格,抹除存在。”
我差点把手里那根镀金炒锅(他们非叫“镇律权杖”)砸地上:“合着我掀了旧规则,现在还得跟他们玩过家家?”
“神位只认传承。”
青姑揪着我袖子,指甲掐进布料里,“就像你炒菜得有锅,当神得有上一任的神格碎片。
你倒好,直接把系统砸了,规则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