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耀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偏心眼?那就别怪我换心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老鱼跳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黑暗中的绝望林晚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楼道里飘着糖醋排骨的焦香,门缝底下漏出暖黄色的光。她不用猜就知道,厨房里炖着林耀最爱的黄豆猪脚汤,冰箱里冰着鲜榨西瓜汁——全是给林耀查分助兴的。至于她自己?书包里那份皱巴巴的外卖菜单就是今晚的食谱,王美玲女士早上甩给她的:“自己解决,别耽误你弟正事!”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耀耀!快,电脑开机了没?时间马上到了!”王美玲的声音亢奋得有些尖锐。“急什么妈,省状元又不会跑。”林耀懒洋洋的腔调里透着十拿九稳的得意。客厅灯火通明,几乎有些刺眼。巨大的“金榜题名”红色横幅从天花板直垂下来,餐桌上堆满了进口水果和精致的糕点,中间一个三层奶油蛋糕尤为扎眼。林国栋正笨拙地调整着三脚架上摄像机的角度,镜头牢牢...
《全家偏心眼?那就别怪我换心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 黑暗中的绝望林晚回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楼道里飘着糖醋排骨的焦香,门缝底下漏出暖黄色的光。
她不用猜就知道,厨房里炖着林耀最爱的黄豆猪脚汤,冰箱里冰着鲜榨西瓜汁——全是给林耀查分助兴的。
至于她自己?
书包里那份皱巴巴的外卖菜单就是今晚的食谱,王美玲女士早上甩给她的:“自己解决,别耽误你弟正事!”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
“耀耀!
快,电脑开机了没?
时间马上到了!”
王美玲的声音亢奋得有些尖锐。
“急什么妈,省状元又不会跑。”
林耀懒洋洋的腔调里透着十拿九稳的得意。
客厅灯火通明,几乎有些刺眼。
巨大的“金榜题名”红色横幅从天花板直垂下来,餐桌上堆满了进口水果和精致的糕点,中间一个三层奶油蛋糕尤为扎眼。
林国栋正笨拙地调整着三脚架上摄像机的角度,镜头牢牢锁定在林耀那台崭新的外星人笔记本电脑上。
林晚像一抹无声的影子,贴着墙根溜向自己那个位于阳台改成的杂物间门口。
她的帆布书包带子突然绷紧。
“姐,”林耀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下巴微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躲什么?
马上零点了,不一起见证你弟我的历史性时刻?”
他手指点了点自己价值不菲的手表,“清华招生办电话可等着呢。”
王美玲立刻帮腔:“就是!
沾沾你弟的光!
家里总算要出个真凤凰了!”
她目光扫过林晚洗得发白的校服,眉头嫌恶地皱起,“不像某些人,天生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老娘的饭钱。”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闷闷地疼。
林晚攥紧了书包带子,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个用了四年、屏幕碎得像蜘蛛网般的二手手机掏出来。
屏幕漆黑一片,无论她怎么用力按开机键,都毫无反应。
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哟,这破铜烂铁还没扔呢?”
林耀嗤笑一声,晃了晃自己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查分啊?
用不用你弟发发善心,借你开开眼?”
林晚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林耀那双闪烁着恶意的眼睛。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昨晚——她复习时趴在桌上小憩,醒来发现放在旁边的水杯倒了,杯里的水……正好漫过了
她的旧手机!
而当时,只有林耀鬼鬼祟祟地从她房门口经过!
“是你!”
林晚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昨晚是你弄坏了我的手机卡!”
林耀夸张地摊开手,一脸无辜:“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自己穷酸买不起好手机,坏了就赖我头上?
妈!
你看她!”
他立刻转向王美玲寻求庇护。
王美玲果然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冲了过来,尖利的指甲几乎戳到林晚的鼻尖:“林晚!
你发什么疯?
自己没本事考好,就想赖你弟拖你后腿?
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晦气东西!
滚回你狗窝去!
别在这里影响耀耀的运气!”
唾沫星子喷了林晚一脸。
林国栋也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要闹回你屋闹去!
别杵在这儿碍眼!
耀耀,快,时间到了!”
林耀得意地瞥了林晚一眼,像个凯旋的将军,转身大步走向客厅中央那台象征着他“光明未来”的电脑,在父母热切得几乎燃烧起来的目光中,志得意满地坐了下来,手指重重敲下回车键。
林晚被彻底隔绝在那个充满期待和喜悦的世界之外。
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回自己那个狭小、闷热、堆满杂物的阳台隔间。
关上薄薄的、根本挡不住外面欢声笑语的木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砖上。
外面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尖叫!
“啊啊啊!
耀耀!
我的好儿子!
七百一十八分!
省排名二十七!”
王美玲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带着哭腔。
“好!
好!
好!
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啊!”
林国栋的嗓门洪亮,充满了扬眉吐气的亢奋。
“爸!
妈!
我说什么来着?
清北随便挑!”
林耀的声音更是得意忘形,穿透薄薄的门板,像针一样扎在林晚心上。
巨大的喧哗声浪中,林晚的世界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原。
她蜷缩在黑暗中,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寒意和无助。
她摸索着掏出那个冰冷的、死寂的手机,屏幕映出她苍白模糊的脸。
查分通道开启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像沙漏里最后一点希望,无情地漏尽。
她的高考,她三年拼了命刷题到凌晨、用冷水洗脸提神、手指磨
出茧子、胃痛到蜷缩也咬牙坚持的孤军奋战,就在这黑暗的角落里,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没有结果,甚至没有挣扎的痕迹,就被彻底抹杀了。
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无声的呜咽堵在喉咙里,让她几乎窒息。
外面庆祝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夹杂着林国栋打电话给亲戚报喜的炫耀和王美玲翻着厚厚的报考指南讨论专业的兴奋。
那些声音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嚣终于稍稍平息。
林晚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薄薄的门。
她需要打电话,需要去网吧,需要知道自己的分数,哪怕那结果可能同样令人绝望。
客厅里,林耀正翘着二郎腿,享受地吃着王美玲喂到嘴边的进口车厘子。
看到林晚红肿着眼睛出来,他夸张地“哟”了一声:“考神姐姐出关啦?
怎么样,查到你那惊天动地的分数没?
说出来让弟弟我膜拜膜拜?”
王美玲立刻换了副面孔,刻薄地上下打量她:“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自己考砸了还来触你弟的霉头?
晦气!”
她把果盘往林耀面前又推了推,“耀耀,别理她,吃水果。”
林国栋也皱着眉,语气冰冷:“林晚,不是我说你。
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从小成绩就那样,能考上个破二本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别老想着跟你弟比,那是云泥之别!
认清自己的位置,踏踏实实找个活儿干,过两年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也算对得起我们养你这么大。”
“就是!”
王美玲接口,声音尖利,“养只狗还知道摇尾巴呢!
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
一点回报都看不到!
趁早出去打工,给你弟攒点大学学费生活费才是正经!
别一天到晚做那不着边际的大学梦!”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
她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看着眼前这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母亲脸上的厌弃毫不掩饰,父亲眼中的冷漠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弟弟嘴角的讥讽更是赤裸裸的快意。
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她曾经那么渴望用高考的成功换来一点点关注,一点点认可,哪怕只是一个温和的眼神。
原
来,都是奢望。
在这个家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位置。
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熄灭了。
巨大的委屈、愤怒和不甘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奔涌,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我的手机卡,就是林耀故意弄坏的!”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林耀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跳起来,指着林晚的鼻子:“你放屁!
妈!
她又污蔑我!”
王美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抄起手边一本厚厚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就狠狠砸向林晚:“反了你了!
自己考不上大学还敢诬陷你弟弟!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硬壳书角重重砸在林晚额角,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流下。
林晚没有躲,也没有哭。
她只是抬手,狠狠抹去流到眼角的血,那抹刺目的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她看着暴怒的王美玲,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林耀,看着皱着眉似乎觉得她无理取闹的林国栋,忽然,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空洞,冰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和疯狂。
“好,好得很。”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这个家,我待够了。”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冲回自己那个小小的杂物间,用尽全身力气拉开那个塞在床底最深处、落满灰尘的旧行李箱。
她粗暴地将仅有的几件换洗衣服、几本重要的书塞进去,动作快得像在逃离地狱。
“滚!
有本事就滚!
死在外面也别回来!”
王美玲尖利的咒骂声追在身后,“养不熟的白眼狼!
跟你那短命的亲爹妈一个德性!”
林国栋沉声喝道:“让她滚!
走了就别想再进这个门!”
林耀则是在外面阴阳怪气地喊:“姐,出去好好打工啊!
弟弟我的新手机和新电脑可就指望你了!”
林晚拉上行李箱拉链,直起身。
额角的血还在缓缓渗出,带来细微的刺痛。
她最后扫了一眼这个狭窄、憋闷、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的空间,目光落在墙角那个堆满杂物的旧书架上。
最顶层,压在一堆废弃试卷下面,有一个硬壳文件夹的角露了出来。
那是她小学毕业整理东西时无意中发现的,
里面是一些她看不懂的票据和一张泛黄的、写着奇怪文字的纸。
当时王美玲神色慌张地一把抢过去,呵斥她不准乱翻,然后塞到了书架最顶层,再也没动过。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毒藤,瞬间缠住了林晚的心脏。
她毫不犹豫地搬过凳子,踮起脚,一把将那个落满厚厚灰尘的硬壳文件夹抽了出来。
没时间细看,她粗暴地将文件夹塞进行李箱夹层,“哐当”一声合上箱子,拉出拉杆。
她拉开房门,拖着行李箱,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穿过那三个所谓的“家人”,走向大门。
身后是王美玲不堪入耳的谩骂和林耀刺耳的嘲笑。
“滚了就别回来!”
“记得打钱啊姐!”
沉重的防盗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污秽的声音,也彻底斩断了她与这个家最后一丝虚伪的联系。
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那声巨响而亮起,昏黄的光线下,林晚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浅色的行李箱外壳上,像一朵朵诡异绽放的小花。
她拖着箱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踏在荆棘之上。
走出单元门,夏夜黏腻的热风扑面而来,带着楼下垃圾桶发酵的酸馊气味。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城市灯火璀璨,车流如织,却没有一盏灯为她而亮,没有一条路通向她的归途。
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如同灌了铅。
她终于在一个破败的、亮着惨白灯光的24小时自助银行ATM隔间里停了下来。
这里狭小,肮脏,但至少能暂时遮风挡雨,还有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锁好隔间的门,林晚疲惫地滑坐在地上。
冰冷的瓷砖地面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颤抖着手,从行李箱夹层里掏出那个硬壳文件夹。
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几声。
她抹去封面上的灰,借着ATM机屏幕幽幽的蓝光,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猛地掀开了文件夹。
里面只有薄薄几张纸。
几张是十几年前的物业费收据。
最底下,是一张边缘已经磨损起毛、纸质发黄发脆的文件。
林晚的目光落在文件抬头的几个大字上,瞳孔骤然收缩!
**领养登记证明**她
屏住呼吸,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急切地向下看去。
**领养人:林国栋(男),王美玲(女)****被领养人:林晚(女)****出生日期:2007年4月12日****领养日期:2007年6月15日****被领养人生父母情况:父(姓名不详),母(张莉),均同意放弃抚养权。
****证明机构:鹿港市四季福利院(公章)****登记日期:2007年6月18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视网膜上,烙印进她的大脑深处!
领养……林晚……生母张莉……四季福利院……原来如此!
所有的忽视,所有的冷落,所有的偏心,所有的不公……一切都有了最残酷、最直白的答案!
她不是王美玲亲生的!
她甚至不是林国栋亲生的!
她只是一个被领养来的、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所以她的感受可以被随意践踏,她的努力可以被轻易抹杀,她的未来可以被毫不在乎地牺牲掉,只为了成全那个真正流着他们血液的宝贝儿子!
“呵……呵呵……”林晚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笑声在狭小的ATM隔间里回荡,先是压抑的呜咽,继而变得尖利、疯狂,像夜枭的啼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滔天的恨意。
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额角流下的血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
她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用力捶打着冰冷的墙壁,指关节很快变得青紫红肿。
原来她这十八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讨好和拼命,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在这个家,连一条狗都不如!
狗至少还有摇尾乞怜得到骨头的可能,而她,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外人”、“工具”、“备用品”的标签!
恨意如同最汹涌的岩浆,冲垮了她心中最后一道名为“亲情”的堤坝。
烧光了所有的委屈、悲伤和软弱,只剩下冰冷刺骨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情绪终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林晚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像一具失去生气的破布娃娃。
脸上泪痕和血痕交错,一片狼藉,只有那双红肿的眼睛深处,燃烧着两簇幽暗冰冷的火焰,
那是恨火燃尽后残留的、死寂的余烬。
她从书包里翻出仅剩的零钱,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进街角一家肮脏油腻、通宵营业的黑网吧。
用临时身份证开了一台最角落的机器。
屏幕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额角凝固的血痂,如同鬼魅。
她颤抖着手,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身份证号、姓名。
网络有些卡顿,进度条缓慢地移动着。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终于,屏幕跳转!
**林晚****语文:126****数学:141****英语:138****理综:279****总分:684****全省排名:158**684分!
全省第158名!
这个足以敲开国内最顶尖学府大门的分数,像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开了林晚眼前所有的黑暗!
她死死盯着屏幕,眼睛瞪得极大,呼吸骤然停止,大脑一片空白。
她考上了!
她真的考上了!
而且考得如此之好!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然而,紧随而来的,是比刚才知道身世真相时更加汹涌、更加尖锐的痛苦!
这迟来的、辉煌的、足以改变命运的分数,此刻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捅进了她的心脏,再残忍地搅动!
如果她的手机卡没有被毁掉……如果她能在第一时间查到分数……如果王美玲和林国栋能看到这个分数……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们会不会……哪怕只有一瞬间,为她感到一丝骄傲?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狠狠掐灭!
不!
不会的!
她只是一个领养来的、无关紧要的外人!
看看他们今晚的嘴脸吧!
看看他们对林耀那毫不掩饰的偏爱和对她刻入骨髓的厌弃吧!
就算她考了满分,成了省状元,在他们眼里,也永远比不上林耀的一根手指头!
他们甚至为了确保林耀的“完美时刻”,不惜毁掉她唯一的机会!
迟来的分数,彻底浇灭了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彻底点燃了林晚心中那桶名为复仇的炸药!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耀眼的分数,看着那个足以让无数人艳羡的全省排名,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极其扭曲、极其冰冷的笑容。
笑容越来越大
,无声地在她惨白的脸上蔓延,配合着额角的血痕和红肿的眼睛,在昏暗的网吧角落里,显得异常诡异和骇人。
她拿起手机——这部旧手机虽然卡坏了,但连上WiFi还能用。
她对着电脑屏幕,清晰地拍下了自己的高考成绩查询页面。
然后,点开那个几乎从未有过消息的家庭微信群,将这张截图,平静地、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发送了出去。
屏幕的微光映着她冰冷彻骨的瞳孔。
游戏,开始了。
2 复仇的序幕冰冷的网吧座椅硌得林晚骨头生疼,屏幕幽光映着她额角凝固的血痂和红肿却异常平静的眼睛。
家庭微信群死寂一片,那张684分的成绩截图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未激起。
没有惊讶,没有质问,没有哪怕一句虚伪的“恭喜”。
只有彻底的、冰冷的沉默。
这沉默比王美玲最恶毒的咒骂更刺骨,它宣告着彻底的决裂,也碾碎了林晚心底最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期待。
她关掉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脸上最后一点属于“林晚”的温度也消失了。
拖着行李箱走在凌晨空寂的街道,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变形。
她像一个游魂,最终停在一栋老旧的筒子楼前。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油烟混合的气息。
她用身上仅剩的钱,租下了顶层一间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板床和一个破旧桌子的阁楼间。
这里将是她的巢穴,也是她复仇的起点。
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学校打印了成绩单和排名证明。
班主任张老师看着成绩单,又看看她额角的伤和空洞的眼神,重重叹了口气:“林晚,你…唉!
家里的事…老师也听说了点。
这分数,上个顶尖的大学完全没问题!
千万别放弃!
有什么困难,一定跟老师说!”
张老师热心地帮她联系了C大招生办的老师,对方看了她的排名和竞赛奖项,当场就给了口头承诺,专业任选,奖学金丰厚。
“谢谢张老师。”
林晚接过招生办老师的联系方式,语气平淡无波,脸上没有任何欣喜。
名校的光环,曾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今,它只是她计划里一枚重要的棋子。
她需要这个身份,需要这份“前程似锦”的假象,让
某些人放松警惕,也让某些人…痛得更深。
她开始疯狂地打工。
白天在闷热的奶茶店一站十个小时,机械地摇着雪克杯,甜腻的香精气味熏得人头晕;晚上则钻进油腻的后厨刷堆积如山的盘子,洗洁精腐蚀得手上布满细小的裂口,一沾水就钻心地疼。
每一分钱都被她小心地攒起来,像吝啬的守财奴。
这点微薄的收入支撑着她的生存,更支撑着她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复仇之火。
她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耐心地收集着关于那个“家”的一切信息。
用小号潜伏在邻居阿姨的朋友圈,从她抱怨“隔壁林家儿子天天闹到半夜”的只言片语里捕捉林耀的动向;在小区业主群潜水,看到王美玲得意洋洋地炫耀“儿子要去北京参加清华夏令营了,机票好贵哦”;甚至通过一个做快递临时工的机会,她摸清了林国栋公司的收发室规律。
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
这天,奶茶店没什么客人,林晚正低头擦拭着台面。
一个穿着昂贵真丝连衣裙、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宇间憔悴和贪婪的女人,径直走到柜台前,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一杯冰美式。”
女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柔和。
林晚低着头:“好的,稍等。”
她熟练地操作着咖啡机。
“你……是林晚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林晚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
眼前这张脸,依稀能在自己模糊的童年记忆碎片里找到轮廓,但更清晰地印在那张泛黄的领养证明上——生母,张莉。
“我是张莉。”
女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你的亲生妈妈。”
咖啡机发出蒸汽的嘶鸣。
林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震惊,也没有激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她静静地看着张莉,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和贪婪,看着她强装出来的那一点点可怜兮兮的“母爱”。
心底最后一丝关于血缘的、可笑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哦。”
林晚淡淡地应了一声,把做好的冰美式推到张莉面前,“您的咖啡,18块。”
语气平淡得
像对待任何一个陌生顾客。
张莉显然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更夸张的、泫然欲泣的表情:“晚晚…妈妈找了你十八年啊!
当年…当年是妈妈糊涂,被林国栋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王美玲那个毒妇骗了!
他们说你跟着他们能过好日子,妈妈才…才忍痛签了字啊!”
她说着,还试图去抓林晚放在台面上的手。
林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目光冷得像冰:“找我什么事?”
她懒得陪她演这出拙劣的苦情戏。
张莉被她的直接噎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焦虑取代。
她左右看看,凑得更近,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钻进林晚的鼻子。
“晚晚…妈妈…妈妈现在遇到大难处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倒是真的红了,“我得了尿毒症…晚期…医生说…再不换肾…就…就没几个月了……”她死死盯着林晚的眼睛,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妈妈查过了!
你是O型血!
你的肾…一定能救妈妈!
你是妈妈唯一的亲骨肉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
果然如此。
林晚心中冷笑。
不是迟来的母爱,是奔着腰子来的。
“换肾?”
林晚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懵懂”,“那…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还要做很多检查?”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张莉见她似乎有松动,立刻激动起来,语速飞快,“林国栋和王美玲那么亏待你,他们必须出这个钱!
这是他们欠你的!
欠我的!
手术费、营养费、误工费…妈妈帮你跟他们要!
狠狠地要!
让他们倾家荡产!”
她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报复的快意,“至于检查…妈妈都联系好私人医院了,很快的!
只要你点头,妈妈马上安排!”
倾家荡产?
林晚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一丝冰冷的、淬毒的笑意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这倒是…意外地契合了她的剧本。
“这样啊…”林晚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翻涌的算计,声音放得低柔,带着一种涉世未深的迟疑和脆弱,“那…那要怎么做?
我…我有点怕…”张莉心中狂喜!
成了!
这小丫头片子果然好骗!
“不怕不怕!”
她连忙安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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