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弈沈清珞的女频言情小说《自在飞花轻似梦全文》,由网络作家“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的外室意外重伤急需肝脏入药保命,唯一相配的竟是她母亲。萧承弈把她母亲绑去剖肝那日,沈清珞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出血来求他,他却让人把她关进了柴房。三日后,府医制药成功。萧承弈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得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如漪已经成功脱险,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这几日我要在长宁院照顾如漪,不回来了。”沈清珞望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他转身前哑着嗓子问:“萧承弈,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我只是联姻,我何时爱过你?”门关上的瞬间,沈清珞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上辈子,他分明,爱惨了她啊。没错,沈清珞是重生而来的。上一世,...
《自在飞花轻似梦全文》精彩片段
夫君的外室意外重伤急需肝脏入药保命,唯一相配的竟是她母亲。
萧承弈把她母亲绑去剖肝那日,沈清珞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额头磕出血来求他,他却让人把她关进了柴房。
三日后,府医制药成功。
萧承弈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得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如漪已经成功脱险,你母亲那边我派人照顾了。”
“这几日我要在长宁院照顾如漪,不回来了。”
沈清珞望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流干了所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他转身前哑着嗓子问:“萧承弈,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我只是联姻,我何时爱过你?”
门关上的瞬间,沈清珞靠着墙滑坐在地上,眼泪决堤。
没爱过?怎么可能没爱过?
上辈子,他分明,爱惨了她啊。
没错,沈清珞是重生而来的。
上一世,沈家和萧家联姻,沈清珞嫁给了萧承弈。
那时候的他,对她百依百顺,宠溺至极。
她想要星星,他绝不会摘月亮;她随口说喜欢某个价值万金的步摇,第二日它就会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她生病时,他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
可她却厌恶他。
因为她喜欢的,是她的竹马,陆湛明。
被父母逼着嫁给萧承弈后,她抗拒这段婚姻到了极点——
她不和他同房,不陪他出席宴饮,甚至经常流连在春宵楼与男乐师寻欢作乐,故意让他难堪。
最后,她听信陆湛明的挑拨,和他私奔了。
可她却没想到……
陆湛明根本不爱她。
之所以想尽办法赢得她的心,不过是因为陆家有萧家有家族世仇,他早就看出萧承弈暗恋沈清珞,便想出了用她拿捏他的这个法子。
他绑架了她,用她的命威胁萧承弈——
“萧承弈,每日寄一根你的手指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萧承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每日都斩下一根手指,寄给他。
第十日,当最后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送到时,沈清珞崩溃了。
她不愿萧承弈再这样傻下去,直接咬了舌自尽。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半空,看见那个素来矜贵自持的萧承弈在看到她的尸体后发了疯。
他赶来为她寻仇,亲手折断了陆湛明的每一根骨头,听着对方的惨叫,眼底却只有死寂。
最后,他丢下万贯家财,丢下整个萧氏,抱着她的尸体葬身火海。
漫日火光中,他虔诚而又深情地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阿珞,若是有下辈子……你能不能爱我一次?”
火光吞噬他的那一刻,沈清珞飘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刻,她终于窥见了他的所有深情。
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萧承弈成婚的第一年。
她欣喜若狂,又热泪盈眶。
这一次,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去爱萧承弈。
于是,她断掉了与陆湛明的所有联系,每日给萧承弈做早膳,等他处理公务到深夜,满心满眼全是他。
可他却变了。
他不再对她温柔,不再每日回家,不仅对她淡漠疏离,甚至还带回来一个外室。
如今,他甚至为了救那个外室的命,强行绑了她母亲剖肝入药。
萧承弈离开后,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泪已经流干了。
好!
既然这一世他不爱了,那她便放手,彻底成全他。
沈清珞踉跄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凝晖院。
推开门时,沈母还在沉睡,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呼吸微弱而均匀。
她站在床边,看着她锦被下的瘦弱身体,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清珞。”
她猛地回头,看见沈父正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外衫凌乱,显然是听到消息后紧急赶回来的。
“父亲……”沈清珞的声音哽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沈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胡闹!地上这么凉,跪什么跪!”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却在微微发抖,“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沈清珞低着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沈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初分明是萧承弈主动求娶,说倾心你多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
可这一世,他为何突然就变了。
“父亲,”沈清珞深吸一口气,“我想好了,我要和萧承弈和离。”
“正好我们家的生意也在慢慢往江南转移,既然如此……我们一家就都离开这里吧。”
沈父沉默了。
他的目光在她和床上的沈母之间游移,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当真不爱他了?”
沈清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感觉不到疼。
“他这样对母亲……”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空气中颤抖着破碎,“我要如何……继续爱他啊?”
沈父又沉默了片刻,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
他拍了拍沈清珞的肩膀,“去府衙办路引文书吧,这里交给我。”
沈清珞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国公府,一路来到府衙。
路引办得很顺利,衙役恭敬道:“世子妃,半月后就可以差人来取了。”
沈清珞道谢离开。
走出府衙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她站在路边,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
终于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尖锐的马嘶鸣声。
“小心——!”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去。
沈清珞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睁开眼的瞬间,萧承弈冷峻的脸近在咫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沈清珞,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如漪坠马受伤,你也跟着学?”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联姻,没有感情。你再怎么学她,也是徒劳,我没空照顾你。”
她张了张嘴,刚要解释,房门突然被敲响。
得到应允后,小厮端着一盅汤走进来。
“世子,您要的汤。”小厮恭敬地递过一个汤碗。
萧承弈随手接过,掀开盖子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拧紧:“怎么是鱼汤?”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她忌食鱼虾,换掉。”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沈清珞的天灵盖上。
忌食鱼虾……
上一世,他们成亲第二年,她误食鲜鱼腹痛发作,险些丧命,他才知道这件事。
可现在……
他们才成婚一年。
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异常——
突然对她的疏远,莫名对柳如漪的偏爱,还有那句 “何时爱过你”……
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窜上来,沈清珞浑身都在发抖。
“萧承弈……”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萧承弈皱了皱眉:“什么重生?”
她盯着他的眼睛:“那你怎知我忌食鱼虾?”
“前阵子你父母来找我,”他神色如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让我对你好一点。还给了本册子,上面写着你的喜好和忌口,我丢之前随手翻看了一眼。”
他的解释滴水不漏,令她心中刺痛。
是她想多了吗?
婢女突然敲门:“世子,柳姑娘醒了,在找您。”
闻言,萧承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沈清珞。
休养三日,萧承弈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婢女每次来换药时欲言又止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狼狈。
第四日清晨,沈清珞痊愈踏出了凝晖院。
路引很快便会办妥,现在要离开,只差最后一步——
和离。
她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写下和离书。
笔墨浸透纸张,留下一片墨渍,就像她的心空洞洞地疼。
和离书上的内容很简单:她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
窗外传来两道极轻的议论声。
“柳姑娘竟然被允许去世子书房。”
“除了近身伺候的人,世子从不让外人进书房,没想到竟然为柳姑娘破例了,那以后……”
沈清珞的手指捏着和离书,久久没有起身。
上辈子,萧承弈也是这样为她打破无数原则——
从不吃辣的他陪她吃到胃囊出血;酷爱洁净的他抱着醉醺醺的她回家;讨厌出风头的他为她参加比武大会……
沈清珞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拿起和离书出门。
到书房前,沈清珞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说和离的事,正要敲门时,萧承弈的小厮正好拿着一堆信封和折子走过来。
“夫人?”小厮明显愣了一下,“您来找世子?”
“嗯。”沈清珞攥紧手中的和离书,“找他盖个印。”
小厮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属下正好要进去,帮您一起拿进去吧。”
沈清珞犹豫了一下,将和离书递给他:“麻烦你了。”
小厮受宠若惊,恭敬行礼:“夫人折煞小人了。”
小厮接过和离书,将它夹在一叠信封里,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的一瞬间,沈清珞的血液凝固了。
萧承弈单膝跪在地上,正温柔地给椅子上的柳如漪揉脚。
柳如漪襦裙被撩起,白皙的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脸上带着甜蜜的笑。
小厮垂头避开,不敢多看。
“世子,这些信件需要盖您的私章。”小厮的声音让萧承弈抬起头。
他忙着给柳如漪按摩,手头的信件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让小厮自己到书桌上拿印信去盖章。
沈清珞站在门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辈子她出行时无意扭伤脚踝,萧承弈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那日他心疼得眉头紧锁,连碰都不敢用力碰。
很快,小厮走出来,将和离书还给沈清珞:“夫人,签好了。”
沈清珞看着和离书上鲜红的印章,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她嗯了一声,道完谢后,正欲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柳如漪的声音:“清珞姐姐?您怎么来了?”
沈清珞猛地回头,正看见萧承弈松开牵着柳如漪的手,脸色阴沉的朝她走来:“谁让你来书房的?”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联姻!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沈清珞挣开他的手:“知道了,不会有下次。”
眼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柳如漪立刻上前挽住萧承弈的手臂,柔声劝道:“世子,别这样,她好歹是您正妻。”
说完,她又转向沈清珞,“清珞姐姐,您来了正好,妾身和世子要去拍卖行,您跟我们一起吧,上次多亏您母亲救命,妾身还没给她送礼以表谢意呢。”
“不必了。”沈清珞打断她,“我母亲不需要。”
柳如漪眼圈瞬间红了:“可姐姐不去的话,妾身心里过意不去……”
“沈清珞,”萧承弈冷声开口,“让你去就去,别不识好歹。”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和上辈子看她时满眼温柔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清珞突然觉得很累,累到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沈清珞还是被逼着一起去了拍卖会。
她坐在楼里内,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萧承弈举牌的动作优雅从容,每一次加价都引来周围人的惊叹。
“五千两黄金!萧世子出价五千两黄金!”主办激动地喊道,“这条血菩提璎珞归世子所有!”
柳如漪靠在萧承弈肩上,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世子,这条璎珞真漂亮。”
“你喜欢就好。”萧承弈温柔地替她撩起耳边的碎发。
“萧世子对这个外室也太好了吧?宠得无法无日了。”后排有人小声议论。
“这算什么,”另一个声音接话,“上个月柳姑娘随口说喜欢城郊的一座别苑,价值五万两黄金啊,世子第二日就送给她了。”
沈清珞攥紧手中的木牌,指节发白。
上辈子萧承弈也是这样,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可如今同样的温柔,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清珞姐姐,”柳如漪突然凑过来,“您喜欢哪件,妾身让世子拍下来送给您?”
沈清珞冷淡地摇头:“不用了。”
“那看看下一件吧。”柳如漪不依不饶,“说不定有您喜欢的呢。”
主办敲了敲锤子:“下一件拍品比较特殊,请各位贵宾欣赏——”
有伙计抬上来一张一人高的屏风,全场哗然。
屏风上的柳如漪一丝不挂,摆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画师画技出神入化,私密处都暴露无遗。
“天哪,皮肤真白……”
“这姿势够骚的……”
“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污言秽语瞬间充斥整个大厅。柳如漪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死灰。
“撤掉!快撤掉!”她尖叫着站起来,浑身发抖,“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转向沈清珞,眼泪夺眶而出:“清珞姐姐!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这样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完她捂着脸冲了出去。
萧承弈脸色阴沉得可怕:“这张屏风我买了,立刻撤掉!慢一步,我让你们拍卖行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今日之事,谁敢泄露一个字,后果自负。”
最后,他看向沈清珞,声音冷得像冰:“你给我等着。”
沈清珞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发冷地回到凝晖院。
她不知道,那张画有柳如漪春宫图的屏风,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拍卖行里的?
她是不喜欢柳如漪,她是骄纵,但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找人画这些。
可萧承弈不会信的。
他只会觉得是她在狡辩。
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坐着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房门才被人猛地踹开。
萧承弈满身戾气地冲进来,眼底猩红:“沈清珞!”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知不知道如漪跳湖了?!”
他的声音嘶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是我……”沈清珞艰难地开口,“屏风不是我放的……”
“不是你?”他冷笑一声,猛地松开手,“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她自己把那些春宫图画上去拿出来卖的?!”
沈清珞哑口无言。
刚要开口,萧承弈便冷冷道:“我们只是联姻,各不相干。但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最爱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她的心脏。
上辈子她被人欺负时,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那时候他说:“谁敢动阿珞,我要他全家陪葬!”
可如今,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人。
“沈清珞,你现在,立刻,马上去长宁院给如漪道歉!”
沈清珞红了眼眶,却还是倔强的看着他:“我没有错,实在不知道这歉,要从何道起!”
萧承弈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两个护卫立刻进来按住她。
“带她去滚钉床。”萧承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滚钉床?!
沈清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为了让她给柳如漪道歉,他居然,要把她送去滚钉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被拖进阴冷的刑室,按在了地上。
护卫麻利地绑住她的手脚,将她抬上冒着寒光的钉床,尖锐的铁刺深深扎进皮肉。
护卫拖着她滚动的瞬间——
“啊——!”
浑身瞬间鲜血淋漓,沈清珞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弹起来,又被狠狠按回去。
两个护卫拖着她在钉床上来回滚动。
牙齿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道不道歉?”护卫加快滚动的速度。
像是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游走,从指尖扎到心脏,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牙齿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她摇头,发丝被冷汗黏在脸上。
她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尖锐的疼痛再次袭遍全身,这次更强。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啊……呃……”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十次。
“住手……住手……”
她终于崩溃地痛哭出声,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
“我错了……我道歉……我去道歉……”
“我道歉!”
沈清珞被强行带到了长宁院中柳如漪的寝房。
“终于想通来认错了?”萧承弈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沈清珞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满身伤口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扶着墙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不该放你的春宫图……”
柳如漪靠坐在床榻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清珞姐姐,若是平时便算了,可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所以,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萧承弈立刻俯身搂住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你想如何?”
“至少也要跪下,才能表达诚意吧。”
沈清珞猛地抬头。
柳如漪立刻委屈道:“姐姐虽贵为世子妃,可妾身受此羞辱……”
萧承弈冰冷的目光扫向沈清珞:“还不跪,怎么,还想再滚一次钉床?”
她浑身一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对不起!”
柳如漪这才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好吧,原谅你了。”
走出病房时,沈清珞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她扶着墙缓了很久,才勉强拖着身体离开。
晚上,萧承弈竟然带着柳如漪回到了他们的婚房,凝晖院。
“如漪最近心情不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你搬去偏房,把正房让给如漪。”
沈清珞已经没力气争辩了:“好。”
反正,他们已经和离了,很快,这里就不是她的家了。
萧承弈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柳如漪拉了拉他的袖子:“世子,妾身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这么晚了,别打扰他们了。”柳如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沈清珞,“清珞姐姐不是在这里吗?让她去做吧。”
萧承弈看向沈清珞:“没听见吗?”
多讽刺啊,她一个正妻,竟然沦落到给丈夫的外室做饭。
沈清珞扯了扯嘴角,机械地走向厨房。
滚烫的红油在锅里翻腾,沈清珞麻木地盯着那些气泡。
“好了没有?”柳如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马上。”沈清珞头也不回。
柳如漪凑过来瞥了一眼,突然皱眉:“清珞姐姐,怎么就这点东西?也不够啊。”
话音未落,她猛地抓住沈清珞的手腕,狠狠按进了沸腾的锅里!
“啊——!”
剧痛瞬间从手掌蔓延到全身,沈清珞本能地挣扎。
滚烫的红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好不容易抽出手,手背已经红肿起泡。
柳如漪却趁机往自己手背上滴了几滴汤汁,然后夸张地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萧承弈闻声赶来。
柳如漪立刻哭了起来:“世子,妾身就不该让清珞姐姐给我做饭的,不然也不会惹得她生气,故意把汤汁泼在我手上……”
萧承弈脸色骤变,冲上前一把攥住沈清珞的手腕:“你没完没了是不是?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
沈清珞疼得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红肿起泡的手,声音哽咽:“萧承弈,你看清楚,到底是谁伤得更重?!”
萧承弈愣住了。
“这不是妾身弄的!”柳如漪急忙辩解,“世子,是她先泼我,而后怕您生气,才故意烫伤自己!”
沈清珞红着眼,一字一句道:“门外有护卫守着,只要招他们来……”
柳如漪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萧承弈便厉声打断:
“不必查!我相信如漪不会做这种事。”
闻言,柳如漪瞬间松了一口气,得意地看了沈清珞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沈清珞的心像被生生撕成两半。
一半是手上的灼痛,一半是胸腔里更剧烈的疼。
“沈清珞,你真是冥顽不灵。”萧承弈冷声道,“既然这么喜欢用汤烫人,那就让你烫个够。”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护卫立刻进来,按住了沈清珞的另一只完好的手。
“不……”沈清珞惊恐地挣扎,“萧承弈!你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护卫便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狠狠按进了沸腾的锅里。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凝晖院。
沈清珞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房床榻上。
双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夫人,您醒了?”婢女轻云红着眼眶坐在床边,“您的手……我这就让世子给您做主……”
“不必。”沈清珞虚弱地摇头,“这就是他让人烫的。”
轻云倒吸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世子以前可是日日偷偷保护您出入学塾,生怕您出一点意外……”
眼泪无声地从沈清珞眼角滑落。
看看,所有人都说他爱她啊,
可为什么,突然就不爱了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养伤的这几日,沈清珞每日都能听到府中传来的萧承弈和柳如漪恩爱日常。
萧承弈带她去皇庄看赛马,为她包下整个首饰铺,甚至为她放了一场专属烟花。
七日后,萧承弈终于带着柳如漪回来了。
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清珞,如漪马上就要过生辰了,这场生辰宴,你来筹办,作为你烫伤她的代价。”
沈清珞已经疲惫到无力反驳。
她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只能点头答应:“好。”
筹备生辰宴的那几日,沈清珞几乎没合过眼。
她拖着还未痊愈的双手,亲自挑选每一束鲜花,确认每一道菜品。
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却没人敢帮忙。
生辰宴当天,整个萧府灯火通明。
宾客们窃窃私语:
“正妻给外室办生日宴,真是闻所未闻……”
“世子这次是动了真情啊,你看那些礼物,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沈清珞站在角落,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她的目光落在上首端坐的萧承弈身上。
他穿着玄色锦袍,不停地敲着桌面,显然在等柳如漪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如漪始终没有露面。
萧承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派护卫去找人。
“世子!”护卫慌张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柳姑娘走了,只留下这个……”
萧承弈一把抢过信,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
最后,他猛地将信甩在沈清珞脸上——
“沈清珞!”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信纸飘落在她脚边。
她颤抖着捡起来,上面是柳如漪娟秀的字迹:
世子,当您看到这封信时,妾身已经离开了。妾身倾慕您,也很想和您白头偕老。但沈清珞用妾身父母的性命威胁我,妾身不得不走。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见。
“不是我。”
沈清珞麻木的将信还给他,“我没做过这种事。”
“你每次都说没做过!”萧承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该做的事却一件不少!”
沈清珞呼吸困难,却倔强地与他对视:“我……真的……不知道……”
可萧承弈却不信。
他笃定是她将柳如漪逼走,为了逼问出柳如漪的下落,他竟让人将沈清珞的父母绑到了城墙上悬吊起来。
两位老人被悬在高空,仅靠一根细细的绳子维系生命!
“说!如漪在哪?”萧承弈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城墙上,“只有说出她的下落,你的父母,才能活。”
“父亲!母亲!”
沈清珞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爱柳如漪爱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为了她,竟要摔死自己的父亲母亲!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几欲崩溃。
“我真的不知……我连她何时走的都不清楚……萧承弈,求你放了我父母,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无辜的啊!”
萧承弈却冷笑一声,抬手示意。
护卫立刻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开始割那根救命绳索。
“不!!!”
绳子被刀一点点割开的 “吱嘎”声,像钝刀在锯着她的神经。
“我真的不知道……”她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出血来,“萧承弈,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把她送走,我不得好死!我不得好死还不行吗!”
护卫拿着刀,一点点割着那根救命绳。
萧承弈俯身,捏住她的后颈:“最后问一次,人在哪?”
沈清珞满眼绝望的仰头看他,突然觉得极其恍惚。
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真的是上辈子那个为她断指殉情的男人吗?
就在绳子即将断裂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护卫冲了进来:
“世子!找到柳姑娘了!她在城外驿站!”
萧承弈立刻松开沈清珞,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护卫们手忙脚乱地把父母拽上来时,绳索只剩最后一根细丝相连。
沈清珞连滚带爬扑过去,摸到父母冰凉的手才敢放声大哭。
“父亲!母亲!”
沈母手腕上深可见骨的勒痕,沈父后背被粗糙墙面磨出的血痕,都化作利刃扎进她心里。
沈母颤抖着擦掉她的眼泪:“清珞,他以前……明明连你手指破皮都要心疼半日啊……”
那一刻,沈清珞眼眶通红,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府中大夫匆忙赶到凝晖院。
沈清珞坐在外间黄花梨木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大夫刚刚告诉她,父母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她长舒一口气,轻轻关上病房门。
“世子!您坚持住!都怪我……”
院外突然传来柳如漪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清珞抬头,只见护卫们抬着萧承弈匆匆而过去往正屋。
萧承弈躺在上面,衣袍被鲜血浸透,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柳如漪紧紧抓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对不住……都是妾身不好……您劫停马车把妾身找回来,妾身还抢缰绳闹着离开,害您坠马……”
萧承弈虚弱地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只要你不离开,我做什么都愿意……”
沈清珞心脏猛地一缩,转身进到里间。
她不想再看,也不敢再看。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珞专心待在偏房照顾父母。
每日清晨,她都会熬一锅滋补的汤,看着父母一口口喝下。
屋外,婢女们的八卦声不时传入耳中:
“世子真的太宠柳姑娘了,自己伤得那么重,还日日哄她开心。”
“是啊,听说柳姑娘说想吃城西的糕点,世子立刻不顾病体骑马去买。”
沈父沈母担忧地看着女儿,却见她神色如常地削着苹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清珞……”沈母欲言又止。
“母亲,我没事。”沈清珞将苹果切成小块,“我已经不爱他了。”
这是实话。
从他把她母亲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她对他的爱就彻底死了。
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父母平安离开。
七日后,沈父沈母的状态稳定下来。
“阿珞,我们缓过来了,你去收拾行李吧。”沈父拍拍女儿的肩膀,“我们马上要走了,这一走,大概也不会回来了,剩余的事都得处理干净才行。”
沈清珞点点头。
她刚收拾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萧承弈站在门口,脸色微沉:“这些日如漪受了不少惊吓,你去寺庙给她求个平安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吩咐一个下人。
放在以前,沈清珞一定会拒绝。
但现在,她只是麻木地点点头:“好。”
她不敢反抗了。
上一次拒绝,他差点要了她父母的命。
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风险。
清晨的寺庙云雾缭绕。
沈清珞一步一叩首,跪完了 999 级台阶。
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她却感觉不到疼。
起身时,她无意间瞥见那棵古老的菩提树。
树上挂满了红色许愿绸,随风轻轻摆动。
好奇心驱使她走近,却在看清绸布上的字迹时如遭雷击——
愿清珞喜乐平安。——萧承弈
求清珞身体健康。——萧承弈
希望清珞能爱上我。——萧承弈
每一根红绸,都是萧承弈曾经对她的深情。
最早的一条可以追溯到他们读学塾时,最近的一条则是他们成婚前。
沈清珞苦笑一声,走进大殿。
这一次,她不仅求了柳如漪要的平安符,还额外求了一对姻缘符。
离开前,她向住持借了一把剪刀,回到菩提树下,将那些写满爱意的许愿绸一根根剪下,丢进香炉里烧成灰烬。
“施主,这是……”小沙弥不解地看着她。
“了断尘缘。”沈清珞轻声回答。
下山后,她将平安符和姻缘符一起交给萧承弈。
“这是什么?”他皱眉举起那对姻缘符。
“姻缘符,希望你和柳如漪白头偕老。”沈清珞语气真诚,眼神平静如水。
萧承弈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点头,“当然。”
萧承弈皱眉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
几日后,是萧家的家宴。
沈清珞本不想去,但想到许久未见的爷爷,她还是打扮一番前往。
她马上就要走了,无论如何,也要跟爷爷道一次别。
刚到颐年苑,她就看见萧承弈牵着柳如漪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萧家家宴,带着外室来参加,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可沈清珞也感觉不到心痛了,也不在意了。
她无视那些窃窃私语,径直去了爷爷的卧室。
“爷爷,我和萧承弈……和离了。”
一进门,她便开门见山,告诉了萧爷爷她要离开的事情。
闻言,萧爷爷猛地坐直身体,连忙握住沈清珞的手,“孩子,你是不是在生承弈的气,你听我说,他分明是喜欢你的,他带回来的那个外室,一定有误会。”
“爷爷。”沈清珞苦笑一声,“您别劝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以他最近对我做的这些事,无论他对柳如漪是什么想法,我和他,都再无可能了。”
察觉出她语气中的痛苦和坚决,萧爷爷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是他没福分,清珞,你记住,哪怕以后你不是我孙媳妇,也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丫头,只要有我在一日,那个外室就别想进我萧家的门!”
沈清珞鼻子一酸。
上辈子萧爷爷也是这么护着她的。
“爷爷,您休息吧。”她起身告辞,“我去给您斟一杯茶。”
沈清珞泡了盏茶,再次回来时,刚要敲门,却在门口听见一声闷响。
“老不死的!”柳如漪的声音从半掩的门缝里传出,“还敢不让我进门?我弄死你!”
沈清珞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猛地推开门,看见柳如漪正用枕头死死压着萧爷爷的脸,老爷子苍老的手无力地抓挠着身下被褥,已经快要没了动静。
“你在干什么!”沈清珞冲上去一把推开柳如漪。
枕头掉在地上,萧爷爷脸色青紫,已经昏迷不醒。
“救命!快请大夫!”
沈清珞的尖叫声引来了所有人。
萧承弈第一个冲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爷爷!”
他一把抱起老爷子往外冲,经过沈清珞身边时,眼神冷得像冰。
外间烛光刺眼。
萧承弈进宫请了御医,救治整整一夜,沈清珞坐在椅子上,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柳如漪缩在萧承弈怀里小声啜泣,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瞥她一眼。
天蒙蒙亮时,御医终于从里间走出来:“世子,老爷子窒息时间过长,大概率……会成为活死人。”
萧承弈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鲜血淋漓。
萧承弈面色阴沉地看着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是她!”柳如漪立马指着沈清珞尖叫,“她想杀了爷爷!妾身进去的时候,她正用枕头捂着爷爷的脸!”
沈清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是这样!”柳如漪哭得梨花带雨,“世子,我好害怕,她差点连我一起杀了……”
萧承弈的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化作一把冰刀直刺沈清珞心脏。
“沈清珞,爷爷对你这么好,你如何下得去手?”
“不是我……”沈清珞声音发抖,“是柳如漪,我亲眼看见她……”
“够了!”萧承弈厉声打断,“沈清珞,你必须为此事付出代价。”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护卫立刻上前架住沈清珞。
“萧承弈!”沈清珞挣扎着,“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萧承弈冷笑一声:“带她去蛇窟。”
深秋的凌晨,郊外庄子里空无一人。
沈清珞被拖到一个深坑前,冷风吹得她浑身发抖,下方无数条蛇盘桓。
“绑上去。”萧承弈冷声命令。
沈清珞脸色煞白:“不……萧承弈,你知道我害怕这些蛇……”
“正是知道,才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萧承弈亲手绑住她手脚,“何时想说实话了,何时放你下来。”
绳子缓缓下放,沈清珞死死闭着眼睛。
当绳子下降到蛇窟底部时,她整个人已经抖得像片落叶。
“啊——!”
绳子突然松开,她跌进了蛇窝中,无数冰凉的蛇在她身上游移。
被拉上去时,身上还紧紧缠着几条蛇。
她死死闭着嘴巴,连尖叫都不能,喉头似有鲜血涌出来。
一次,两次,三次……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萧承弈终于叫停。
沈清珞被拖出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想清楚了吗?”萧承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清珞张了张嘴,突然 “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萧承弈在喊她的名字,但很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识。
浓重的药味刺得沈清洛额角直跳。
她睁开眼,看见萧承弈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三张船票。
“沈清珞,近日你总是生事,先是欺负如漪,又是伤害爷爷,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冷着脸将船票放在她枕边,“你带着你父母去江北冷静冷静,何时悔改了,我再接你们回来。”
沈清珞盯着那三张船票,突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为她断指殉情,这辈子他巴不得把她流放到日涯海角。
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接过船票。
见她如此听话,萧承弈皱眉:“你就这么答应了?没什么要说的?”
沈清珞缓缓抬眸。
她想说很多,想说他错信了柳如漪,想说他辜负了她的真心,想说爷爷是她害的……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世子。”婢女轻轻敲门,“柳姑娘说心口疼,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告诉她,我等会去找她。”
萧承弈应了一声,转头对沈清珞冷声道,“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走,我亲自送你上船。”
去渡口的路上,沈清珞悄悄让轻云给父母递了个消息。
父亲母亲,到府衙取了路引,我们江边渡口汇合,马上就走。
马车上,她微微偏头,看见萧承弈的侧脸在车窗映照下格外冷峻。
就在重生回来的那段时间,她欣喜若狂,想要疯狂弥补他,想要将所有的爱意全都补给他,所以她像个跟屁虫一样,日日缠着他。
那时,她总爱盯着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模样,觉得连他垂下的眼睫都性感得要命。
可如今再看,只觉得心如死水。
“到了。”萧承弈停下车,“我送你过去。”
渡口边人来人往,萧承弈本来要盯着她上船,但家里的护卫急匆匆跑来。
“世子,柳姑娘昏过去了!”
“快回去。”他甚至没再看沈清珞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沈清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走向父母。
“阿珞,这是我们的路引。”沈父递过路引凭证。
“嗯。”
沈清珞接过来,脸上终于带了几分解脱的笑容。
她将萧承弈给的三张去江北的船票撕得粉碎,径直扔进江水中,又去买了三张去江南的船票。
“父亲,母亲,我们走吧。”
余晖下,他们一家登上船,背影决绝。
另一边,萧承弈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国公府。
见柳如漪无大碍便离开去处理公务。
刚走出院子,就听护卫慌慌张张跑进来。
“世子!通往江北的甲字四十二号船遭到水匪洗劫,船上一百余条性命,无一生还……”
闻言,萧承弈脚步一顿,血液瞬间凝固。
甲字四十二?
那不正是,他给沈清珞买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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