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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白发苍苍沈瓷靳砚修后续+全文

耳东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第五年,靳砚修出轨了。他瞒着沈瓷在外面养了金丝雀,沈瓷知道后没有哭闹,而是在第二天让金丝雀自愿跟了港城一位富商。那天过后,靳砚修心照不宣地回归家庭,依旧是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沈瓷以为那就是个小插曲。可一年后。娘家公司宣告破产。她爸爸背着巨额债务跳了楼,母亲被债主凌辱致死,弟弟被车撞成了植物人。而她承受不住打击而卧病不起。死前一刻,靳砚修面目狰狞:“当初你把音音送给那个老男人,害她被虐死在床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沈瓷,这是你的报应!”原来......这都是靳砚修对她的报复。沈瓷躺在床上煞白了脸,怔怔地盯着她拿命在爱的男人,最终含恨地死去。再次睁眼,她站在了书房门口。人惊悸未定地喘着气,心里头的震惊和悲伤还没完...

主角:沈瓷靳砚修   更新:2025-06-17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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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瓷靳砚修的其他类型小说《等不到白发苍苍沈瓷靳砚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耳东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五年,靳砚修出轨了。他瞒着沈瓷在外面养了金丝雀,沈瓷知道后没有哭闹,而是在第二天让金丝雀自愿跟了港城一位富商。那天过后,靳砚修心照不宣地回归家庭,依旧是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沈瓷以为那就是个小插曲。可一年后。娘家公司宣告破产。她爸爸背着巨额债务跳了楼,母亲被债主凌辱致死,弟弟被车撞成了植物人。而她承受不住打击而卧病不起。死前一刻,靳砚修面目狰狞:“当初你把音音送给那个老男人,害她被虐死在床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沈瓷,这是你的报应!”原来......这都是靳砚修对她的报复。沈瓷躺在床上煞白了脸,怔怔地盯着她拿命在爱的男人,最终含恨地死去。再次睁眼,她站在了书房门口。人惊悸未定地喘着气,心里头的震惊和悲伤还没完...

《等不到白发苍苍沈瓷靳砚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结婚第五年,靳砚修出轨了。
他瞒着沈瓷在外面养了金丝雀,沈瓷知道后没有哭闹,而是在第二天让金丝雀自愿跟了港城一位富商。
那天过后,靳砚修心照不宣地回归家庭,依旧是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沈瓷以为那就是个小插曲。
可一年后。
娘家公司宣告破产。
她爸爸背着巨额债务跳了楼,母亲被债主凌 辱致死,弟弟被车撞成了植物人。
而她承受不住打击而卧病不起。
死前一刻,靳砚修面目狰狞:“当初你把音音送给那个老男人,害她被虐死在床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沈瓷,这是你的报应!”
原来......
这都是靳砚修对她的报复。
沈瓷躺在床上煞白了脸,怔怔地盯着她拿命在爱的男人,最终含恨地死去。
再次睁眼,她站在了书房门口。
人惊悸未定地喘着气,心里头的震惊和悲伤还没完全散去,耳边就传来了里面的谈话声。
靳砚修在打电话。
“谢了兄弟,你郊区那套别墅就先转到音音名下,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记住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
这熟悉的对话,沈瓷幡然一醒。
她这是重生了?!
没错,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她偶然得知靳砚修在外面养女人。
回过神,又听见里面说:“音音她很特别,只要和她待一块我就觉得很轻松、也充满了激情,不像沈瓷,她只会让我感到压抑,乏味又无趣,我就是中途喘口气,等玩腻了不妨碍我继续爱她。”
再听一遍,心依旧咯噔了下。
沈瓷攥紧了手指,想起死前他说的那番话,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收回思绪,返回坐到了沙发上。
靳砚修一出来见到她,脚步顿住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坐下。”
沈瓷按下情绪,平静道。
本该在外逛街的人提前回来,靳砚修脸上的笑容被心虚替代,说:“有个项目出了点状况,我得回去公司一趟。”
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借口。
沈瓷怔怔地看了他两秒:“嗯,去吧。”
这一世,她累了,不想再执着。
靳砚修果真一夜未归。
而沈瓷枯坐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然后起身吃完早餐出了门。
先去了趟律所,再来到靳氏集团。
靳砚修的办公室在顶楼,沈瓷一出电梯外面空无一人,可办公室里却传出了暧昧的呓语声。
“嗯…江总,音音受不住了~”
“江总?!”靳砚修瞬间不悦,掐住她的腰肢更有力地顶了几下,惹得身下的女人娇 喘连连。
然后才扯着低沉的嗓音,半哄半命令地问:“音音不乖,该叫我什么?”
女人抓着他的手,感觉上了云端。
“哥哥,音音不敢了呜呜~”
“乖!”
沈瓷的指甲死死掐进肉里,虽已看清了所有真相,可一颗心还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被击得粉碎。
良久,她才抬手敲了敲门。
一进门只见靳砚修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无比餍足地问:“你怎么来了?”
“有份文件找你签字。”
沈瓷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书。
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隔着办公桌递给了他。
“什么文件?”
靳砚修接过,刚想瞄一眼。
桌底下就发出一声哼唧,他战栗着身子往后仰,反应过来又轻咳了几声,试图掩盖刚刚的动静。
沈瓷假装没听见,指甲在包上掐出几个月牙印,咽下喉间的酸涩,回道:“没什么,就是一份房产过户协议。”
闻言,靳砚修没再怀疑。
有些心急地拿起桌上的钢笔,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说:“这种小事你让人送过来就行,别累着了。”
是怕她累,还是怕她发现?
沈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没事,就这一次,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走出办公室,她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靳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低价卖给你。”
“好,什么时候签合同?”
“一个月后。”
到时离婚生效,这家她呕心沥血帮扶起来的公司,也一起不要了。
靳砚修,前世你怨我送走人。
这一世我便如你所愿。


离开前沈瓷去了趟洗手间。
一出来就撞见林音音迎面走来,身材凹凸有致,脸蛋却无比清纯,是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靳太太,你怎么还没走?”
林音音丝毫没打算要掩盖。
特意露出胸前一片风光,上面留下的爱痕是炫耀、也是挑衅。
沈瓷停下脚步,审视着她。
前世她雷霆手段,不到一天就让林音音知难而退,进而达成交易,让人自愿辞去秘书一职去了港城。
而现在,她懒得跟她周旋。
她收回眼神,没有回应而是越过人走去电梯,可没走几步后背被泼了咖啡。
“呀~!”
林音音惊呼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杯子:“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帮江总解闷废了些力气,手现在还抖着呢。”
听到这些话,沈瓷仿佛看到那些交缠的画面,直犯恶心。
沈瓷懒得再参与他们的感情,但并不代表她能羞辱。
所以快步上前,一巴掌扇在林音音脸上。
谁知靳砚修正好走出来。
林音音眼疾手快摔倒在她面前,然后捂着脸跪着求饶:“对不起,靳太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男人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一把推开了沈瓷,本就烫伤的后背又磕到了墙角,让她倒吸了口冷气。
可靳砚修却没注意到,反而蹲下身问向地上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音音瘪下嘴,害怕地说:“我刚刚有点低血糖,一时犯晕不小心把咖啡洒在靳太太的后背上了,她生气打了我一巴掌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的头好晕。”
闻言,靳砚修瞪向沈瓷。
眼里是难抑的怒火,厉声道:“她一个刚实习的小女生,做事难免毛手些,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地计较吗!”
说完立马将人抱进了办公室。
看着那抹焦急的背影,沈瓷满腹的委屈化成两行泪。
记得曾有一次,她就是手指化了个小口,靳砚修也是这么地着急上火,抱着她跑去医院挂了急诊,惹得当值的医生哭笑不得,现在他心疼的却是别人了。
明明决定放下,可心还是好疼。
她忍痛站直了身子,出了公司直接去了民政局办离婚,等冷静期一过,她和靳砚修就彻底结束了。
回到家,靳砚修没有回来。
只发了信息说要在公司加班,且叮嘱她明天的饭局不要迟到。
是之前就答应好的客户饭局。
沈瓷只回了一个好。
既没有提及今天受的委屈,也不揭穿他又一次的加班谎言。
因为已经无所谓了。
第二天到会所时,她却没有见到靳砚修的身影,反而看到了林音音。
“靳总有个会议还没结束,他让我先过来和您说一声,顺带学习学习。”
林音音一改常态,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沈瓷只能领着她一同进了包厢。
饭局上,林音音都在主动敬酒,整个身子就差贴在客户身上,其中的隐喻明眼人都看得出。
沈瓷向来不屑这种的作派,便起身去了躺洗手间。
回来时包厢却被围满了人,她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却看到现场一片混乱。
靳砚修过来了。
可那客户却倒在血泊里......


“这是怎么回事?!”
沈瓷不明所以地问。
但看到林音音衣衫不整,颤抖地蜷缩在靳砚修的怀里时,便大概明白了。
他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谁知下一秒她也挨上一记耳光。
“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
靳砚修通红着一双眼,像只暴怒的狮子般盯着她,嗔怒道:“沈瓷,你想搞潜 规则那套我不拦你,但别拉上音音,她心思单纯不像你那么不择手段。”
沈瓷轰然愣在了原地。
脸上火辣辣地疼,可听到他说的话心像裂开般更疼。
她不择手段?!
公司创业初期经常需要跑业务,她有一次也遇此险境,但宁可得罪客户也抵死逃了出来。
当时靳砚修气得找上门。
也像今天这样狠狠揍了对方一顿,为此被拘留了几天,却还安慰她:“你做得很棒,谢谢你保护了我的阿瓷。”
从此谁人不知她痛恨潜 规则。
可如今,她在靳砚修眼里却成了一个为了业务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沈瓷眼角滑落一滴泪,“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靳砚修一怔,有些摇摆。
这时林音音揪住他的衣服,红扑着一张脸说:“靳总,太太让我敬酒,可我推辞说了不胜酒力,赵总却一个劲地灌我酒,我现在好难受。”
话毕,他脸色又变得凌厉,看沈瓷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人心易变,我现在都看不透你了。”
说完便抱起人走了出去。
沈瓷垂下眸,沉默了许久才扯出一抹笑容,可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是啊,人心易变。
他已经不是她的靳砚修了。
回家路上,她却被拐进暗巷里。
“你们要干什么?!”
沈瓷被吓得脸色发白。
可对方却没有搭理,而是将她死死按在地上,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地面上垒着99瓶烈酒。
男人一瓶一瓶地打开,然后尽数往她嘴里灌下去,沈瓷本想喊救命,可下一瞬就被呛得发不出声来。
烈酒灌喉,辛辣又刺痛。
沈瓷痛苦地挣扎着,可却如案板上的羔羊动弹不得,唯有泪流不止。
等灌完酒,男人又撕开了她身上轻薄的衣料,雪白的娇躯暴露了出来,惹得他们奸笑连连满眼欲 望。
“等等!”有一人突然开口:“上面只让我们给她点教训,别把事情搞大了,我们可惹不起。”
可另外一人却说:“怕什么!你见过哪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这么狠的,就算我们睡了她,估计还会谢我们。”
她猛地睁开眼,犹如晴天霹雳。
他们口中说的是靳砚修吗?
就因为林音音佯装被灌酒,险些被人潜 规则,他便心疼,想让她也体会一番......
他真是爱惨了林音音。
就在男人想要用脏手抚摸她肌肤时,外面却响起一阵警笛声,紧接着有一位路人姐姐朝他们喊:“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吓得他们几个四处逃窜。
沈瓷脱离了危险,可却双目无神地盯着夜空看,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
蓦地,她才大哭了起来。
满腹的委屈倾泻而出,没一会又难受地趴在地上干呕,吐到胆汁都没了才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回家去。


接下来一周,靳砚修没再回家。
期间两人也没有联系,就像以往吵架冷战一样,谁也不主动搭理谁。
可沈瓷却知道他的日常行踪。
林音音每天都会发朋友圈,晒靳砚修带她去吃烛光晚餐,为她包下一整个电影院,甚至送她一场盛大的烟花秀,每天的花样都不带重复的。
还送她名牌包、珠宝首饰、房子,以及不限额度的黑金卡。
排场比她这位正牌太太还大。
沈瓷也没闲着,就待在家里忙着清理东西,既然决定要离开,那有关她的所以一切也不该留下。
第一天,林音音晒出九张两人的亲密照片时,她将和靳砚修的九百九十九张的纪念照全部烧了。
第二天,林音音晒出两人亲手制作的陶瓷娃娃时,她将靳砚修这些年送的一屋子古董瓷器砸了个稀碎。
......
第七天,林音音晒出一条视频,里面的男人在深情表白,她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
鸽子蛋钻石依旧闪耀夺目,可他们的爱情却早已枯萎,沈瓷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不带留恋丢进马桶冲走了。
当天半夜,靳砚修回来了。
床的另一边凹陷下去,靳砚修搂住她的腰:“老婆我们不冷战了好吗?明天是公司成立十周年的年会,我们到时一起出席。”
也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这一天意义非凡,往年都是由她亲自操办的,今年是最后一次。
沈瓷往床边挪了挪身子,应了声:“嗯。”
手一落空,靳砚修身子僵住了。
以为沈瓷是余气未消,幸好他提前准备了一份大礼,肯定能让人消气。
如此一想便安心入睡了。
可第二天,年会上却出了状况。
邮轮上硕大的屏幕,先是放映着公司的发展历史,紧接着又放出了靳砚修和沈瓷这十年的感情史。
两人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惹得现场的人无比羡慕,就连靳砚修眼神都柔了下来。
可就在这感人的一刻,屏幕上却突然切换内容,播映着数十张林音音和靳砚修的亲密照以及她个人私房照。
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以为是沈瓷的手笔,毕竟这种曝光小三的戏码只有正宫才会这么做。
靳砚修眼神变得凌厉,一声怒喝。
“沈瓷,你什么意思?”
沈瓷刚要开口解释,林音音便跑到他们跟前,哭着打断:“靳太太,我和靳总并没越界,你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来诬陷我、损害我的名誉?”
“靳总,为了自证清白,我还是辞职离开算了,别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说完人就哭着跑出了宴会。
靳砚修没及时拦住,满眼心急地想要追上去,却被沈瓷抓住了手。
“不是我干的。”
她可不想背这个锅。
可靳砚修不信,他一把杨开手,使得沈瓷连退几步撞到后面的香槟塔,整个人被砸倒摔在地上。
身上瞬间被割破了几个伤口。
“你现在连跟踪偷拍造谣都干上,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本想哄你开心,现在是被必要了。”
说着他掏出一条祖母绿项链。
那是沈家传了几代的嫁妆,可几年前为了公司的资金周转,她给当掉了,后来想赎回却寻不到。
没想到被靳砚修找到了。
可下一秒,他却直接把它丢到海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追人去了。
“不要!!”
沈瓷拦截不下,带着一身伤直接翻越栏杆跳了下去。


她在海里沉浮了三个钟。
身上的伤口一浸到海水,疼痛直接翻了十倍,可沈瓷仍咬着牙坚持,直到筋疲力尽那刻才终于找到。
人狼狈地爬上甲板,喘 息不停。
手里紧紧地拽着那条项链,许多的回忆翻涌而出,当时她当掉这项链时靳砚修承诺过这辈子定会让她衣食无忧、独爱她一人,如今却成了笑话。
她忍不住仰起头大笑。
可笑着笑着却又控制不住地流泪,心脏更是疼得四分五裂。
回到家,沈瓷就发了高烧。
人躺在床上虚软无力,就连起床倒一杯水都难,而这时靳砚修回来了。
他一把将她拖了起来。
沈瓷以为他要带自己去医院,便顺从上了车。
可开到一半,她察觉到不对劲。
“靳砚修,这不是去医院的路,我们这是去哪?。”
“医院?”
靳砚修轻嗤一声,厉声道:“你捅的娄子还没收拾,怎有脸提去医院!!”
沈瓷本就不清醒,一时未能辨出他这话是何意,直到到了现场才知晓。
原来还是为了林音音。
因为舆论发酵,很多网友都在对她轮番人身攻击,林音音不得不递交了辞呈,连夜搬出别墅回到曾住过的旧屋。
此刻,正要跳楼。
靳砚修将沈瓷带到天台,林音音立马急得后退一步:“你们别过来!”
“音音,你别冲动!”
靳砚修急得手都在颤抖,劝道:“我把人带来了,沈瓷说要跟你道歉,并且会在网上公开替你澄清的。”
道歉?!公开澄清?!
沈瓷一听人立马清醒了几分。
“不可能。”她忍着难受,说道:“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是他们苟合在先。
凭什么让她这个受害者道歉。
闻言,林音音拽紧了双手。
表情却依旧破碎地说:“是,靳太太当然不用道歉,是我贱命一条活该被人嘲笑侮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靳砚修吓了一跳惊呼:“不要。”
然后转过头朝沈瓷低吼:“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道个歉怎么了!”
语音刚落,他伸出脚一踢。
沈瓷猝不及防跪了下去,膝盖瞬间传来一阵痛感。
头顶的人还威胁道:“你若不道歉不澄清,我只能对岳父的公司下手了。”
沈瓷倏地想起前世的遭遇,她忍着泪抬起头:“靳砚修,我们多年的感情,还是抵不过一个林音音?”
这话是替前世的沈瓷问的。
整整十年的感情,他们一起苦过也幸福过,最终却得了个家破人亡。
靳砚修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地逼问:“你道不道歉?”
除了道歉她还有得选吗?
沈瓷砸下一滴泪,忍辱开口:“林小姐对不起,我现在立马澄清。”
然后拿出手机,发布一条澄清公告。
靳砚修盯着她做完后,立即朝林音音走去,柔声哄道:“音音,你听见了吧,乖乖快点下来。”
然后伸手将人抱了下来。
沈瓷看着这一幕,心疼得厉害。
刚扶墙起来,林音音却走到面前拉住她的手感激道:“靳太太,谢谢你。”
可背着靳砚修,她又笑得得意。
且低声补了句:“同样身为女人,你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沈瓷一怒,想扬开她的手。
可林音音却拽得更紧,而且扯着她连退了几步,两人往栏杆边缘倒去。
“啊~!”
异口同声的呼喊。
靳砚修连忙想要抓住,可却只拉住了林音音的手。
而沈瓷整个人摔了下去。
坠落的那一刻,脑海里关于两人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似的回放着。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林音音。


恍然睁眼,人已经躺在医院里。
沈瓷并没有死,因为那栋旧楼只有四层高,再加上有雨棚作缓冲,她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可却断了三根肋骨,一呼吸就疼。
“老婆,你终于醒了!”
靳砚修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一脸疲态看着像几日没合眼:“这下音音也可以安心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自责,又受了惊吓几天吃不下饭了。”
原来他这几日是在照顾林音音。
沈瓷抽出手,冷声讽刺:“有你的体贴照顾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靳砚修一顿,眸色暗了下来。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音音她是我的下属,又孤身一人在外打拼,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再说若不是因为你,她至于遭这些罪吗?”
最后依旧成了她的不是。
沈瓷闭上眼,不想与他再争执。
这时林音音打了电话过来:“研修,你去哪里了?我一个人好害怕。”
“别怕,我马上回来!”
靳砚修急忙站起身,突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又说:“沈瓷,你有我、还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但音音她什么都没有,你别老处处跟她计较。”
然后无情地走出病房。
可是她早就失去他了。
接下来几天,靳砚修没再来。
但她丝毫不在意了,而是配合医生静心地养伤,直到能痊愈出院。
可出院这天,公司出事了。
沈瓷被召回去开会,林音音泄露了跟合作方的商业机密,董事会一致要求靳砚修开除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音音哭得双眼通红。
可却无一人同情她,反倒言辞凿凿地继续指控,惹得现场一片谴责声。
“行了!”
靳砚修冷着脸开口:“我相信林音音不是故意的,而且决定将我名下20%的股份转让给她,她现在是股东不是员工,谁也没有权利开除她。”
闻言,沈瓷惊愣住了。
她陪他奋斗了十年才拥有20%,可林音音不到一个月,就毫不费力地得到他那20%的馈赠。
当初他说控股权只属于他们二人。
现在却为了维护林音音,毅然将这份权利分享给第三人。
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
他的爱不再只属于她,而是转移到林音音那了,且比给她的更加浓烈。
沈瓷垂眸轻笑了一声,指甲却深深陷入掌心,忍下了所有心酸。
有他的维护,董事会没法抗议。
股东们相继无奈离场,她也站起身正准备离开时,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您好,我们接到报案,有人说贵公司的林音音窃取倒卖商业机密,请问这人有没有在现场?”
空气瞬间凝固。
林音音躲到靳砚修身后,勾起他的手指示意求助。
靳砚修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不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紧接着又听到他说:“这件事我们内部已经查清楚了,不是林音音做的,真正的主谋是…沈瓷。”
语音刚落,他伸手指向沈瓷。
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你说什么?”沈瓷满脸不可思议,声音颤抖:“你再说一遍,是谁?”
靳砚修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低声哄道:“音音要是留下案底,那她在行业里就别想混了,可你不同,你还有我啊,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你放心,我会尽快保你出来。”
然后又扭头将一U盘递给警察,大公无私地说:“这是我们搜集到的证据,确认就是沈瓷干的。”
连伪证都备好了,她无处可逃。
沈瓷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冷到了心窝。
她甩开手,含泪瞪着靳砚修。
五年前那场盛大的求婚,他也信誓旦旦说要养她一辈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
沈瓷啊,你太可悲了。


审讯室里,沈瓷百口莫辩。
纵使她解释再多遍,可审讯员仍然不理会,将她关进拘留所等候发落。
一走进宿舍,所有人看向她。
其中一个短发女人叼着牙签,朝她呦呵地说:“新来的,先给老大磕个头。”
她口中的老大正坐在床上。
人留着寸头,眼神凶狠犀利,直勾勾地盯着她。
沈瓷还没开口,那短发女直接朝她膝盖踢下去,人蓦然跪地。
然后啐了她一口:“慢腾腾的,是想死吗。”
而床上那女人走过来,一把薅起她的头发,嗓音沙哑:“就是你和我那妹子抢男人?长得是有几分姿色。”
闻言,沈瓷瞬间明白过来。
忍着痛回道:“林音音和你说的?你搞清楚,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啪!”
话音刚落,她就挨上一巴掌。
“我很清楚,就像我那妹子说的,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要不然靳总也不会同意把你送进来学学规矩。”
轰——!
沈瓷大脑瞬间宕机。
所以…这才是靳砚修的意图?
本以为心已经死透了,忍了一天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还没缓过神,那人又拍了拍她的脸:“这三天,就让她们好好教你规矩。”
话落,沈瓷就被拖到了一旁。
第一天,她们在她的饭菜里加入沙石,逼着她全部吞下去。
第二天,她们将她吊在铁床旁,把她当成一个肉沙包,对着她拳打脚踢当训练。
第三天,她们将她全身的衣服扒光,在她身上肆意蹂 躏。
在里面的三天,对她来说犹如噩梦。
被保释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以至于上了贼车都丝毫未察觉,那位声称是靳砚修的律师,其实是这次合作方派来的人。
靳砚修为了逼他放弃上诉,挖坑施压让他公司宣告破产。
所以他才会做困兽之斗。
不仅沈瓷,就连林音音也被绑来了。
车子颠簸了很久,终于停了下来,她们被拖下车,来到一个废弃码头。
沈瓷一眼就认出人了。
“陈总?!”她的心猛地一沉,试图劝解:“你先别冲动,一切好商量。”
陈康冷笑了一声,满眼恨意:“好商量?要是真好商量,靳砚修也不会绝情做到这一步。”
“明明是你们泄露机密在先,却还要把我逼上绝路,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今天大家就一起死!”
咆哮完,他立马打给靳砚修。
“靳研修,你两个女人都在我手里,限你一个小时内凑齐一亿现金拿过来,否则我一个烧死,另一个淹死。”
“你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靳砚修冰冷的声音:“她们若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陈康大笑起来:“靳总,你现在没有资格威胁我,一个小时,我等你。”
挂断电话,她们就被捆了起来。
沈瓷被吊在海中央,而林音音则被他挟持在手,周围倒满了汽油。
不到一个小时,靳砚修到了。
他的目光扫过沈瓷和林音音,最后落在陈康的身上,命令:“陈康,放人。”
陈康冷笑一声:“靳总,今时不比往日了,你得听我的,钱呢?”
说着,他勒紧了林音音的脖子。
靳砚修不敢反抗,将一个黑色箱子推到他的跟前。
“一个亿,立马放人。”
陈康让人打开,确认对方没有做手脚后,扯出一抹阴笑:“我反悔了,现在你只能在二选一,一个生另一个必死。”


闻言,沈瓷心跳的飞快。
她知道靳砚修一定选林音音。
虽已经做好被他抛弃的准备,可即便如此,内心还是泛起一阵酸楚。
谁知靳砚修没有犹豫,直言:“我不选,她们两个我都要!”
沈瓷瞬间愣住了。
可林音音却气得咬紧牙根。
但还是哭唧唧开口,“靳总你不用管我,都是因为我才会惹起这祸端,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
说完,她猛地撞开身后的人。
陈康一踉跄手中的打火机掉落,大伙瞬间窜烧了起来,他一怒,将林音音推进了火里,然后砍断吊着沈瓷的线。
两人同时陷入了危机。
沈瓷坠海的那刻,只看见靳砚修面目失色地冲了过来。
但不是对她,而是冲向林音音。
“音音!”
靳砚修大步冲进火里,将倒在地上的林音音抱了出来。
可沈瓷却沉入了海底。
他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
再次醒来时,沈瓷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室里。
靳砚修站在她面前,满脸愤怒。
“沈瓷,你为什么要联合陈康演这一出戏?你以为能天衣无缝瞒住所有人,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沈瓷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靳砚修怒着眼继续说:“音音已经告诉我了,你是不甘心替她背锅,所以才设计这一出想害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沈瓷心猛地一沉,瞬间明白了。
但她不知道林音音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靳砚修相信这是她的阴谋。
“不是我,我没有......”
嗓子因为灌了海水变得嘶哑,沈瓷撑起身子想要解释,可靳砚修却变得更加怒不可遏:“够了!你别想再狡辩。”
身子一顿,沈瓷停住了话语。
是啊,她解释什么呢?
就算解释的再多,靳砚修也会无条件地相信林音音,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所以呢?”
她抬起眸,讥诮道:“这次你又想替她怎么罚我?”
轻慢的语气让人更加愤懑了。
“当然是血债血偿。”
靳砚修气得青筋暴起,怒喝:“音音因为你烧伤了,现在急需要植皮,现在就把你的皮肤植给她!”
此话一出,沈瓷僵住了。
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
“我不要!”
沈瓷刚想跳下床,可下一秒却被几名保镖死死按在手术台上。
靳砚修更是无情地扔下一句:“这件事没得商量。”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随后人就被推了进来。
可门刚合上,本大腿烧伤的林音音却无恙地走下床,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她朝医生使了个眼色,声音里带着一丝阴冷:“开始动手吧,记住,不要给她打一丁点的麻药,我要亲眼看着你把她的皮一点一点地割下来。”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却不敢违背。
可沈瓷却吓到了,她挣脱着想要逃出去,但人却被死死固定在手术台上。
刀子在皮肤上划下第一道,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
沈瓷惨痛喊了一声,身体更是因为本能在颤抖着。
一旁的林音音却笑出了声。
仿佛像地狱魔鬼般,沉浸在以她的痛苦为乐的嗜好里。
紧接着划下第二道、第三道…刀刃一寸一寸地割开她的皮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手术台。
沈瓷满头冷汗,一张脸煞白得毫无血色,但却不再喊一声疼也没流一滴泪。
因为她越喊疼,林音音就越得意。
直到划下第九十九道刀口,手术才终于结束了。
而沈瓷也晕死了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在病房里了。
大腿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上面还渗出血迹,一动就疼得不行。
她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内心不再有任何波澜,只默数着离开的天数。
快了,还有五天。
五天后她就可以离开靳砚修了。
接下来沈瓷在医院静心修养,期间靳砚修没来看她一眼,两人好像又回到以往冷战一般,彼此互不干扰。
四天后就被告知可以出院。
沈瓷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经过某间病房时,她却听见里面传来林音音甜腻的声音。
“爸、妈,我没事了,多亏了砚修这些天的照顾,哦对了,我忘了介绍,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男朋友。”
沈瓷顿然停下了脚步。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靳砚修牵着林音音的手,语气温柔:“照顾你是应该的,请叔叔阿姨把音音交给我,这辈子我一定护她周全。”
“您二老过来一趟也辛苦了,明天我做东带您们出去好好转转。”
林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音音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是她的福气。”
这番话,让沈瓷想起以前。
靳砚修去她家下聘时,他也是这样郑重对她父母说:“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把阿瓷交给我,这辈子我一定护她周全。”
如今,他的承诺却犹如泛滥。
沈瓷嗤笑了一声,脸上不再有任何悲伤地走出医院。
回家第二天,靳砚修回家了。
他上楼火速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身休闲又得体的衣服,出门前还交代:“我这几天要出差,回来给你带礼物。”
说完想在沈瓷额头上亲一下。
却被沈瓷避开了,回:“嗯,去吧。”
靳砚修顿了下,感觉有哪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笑着离开了。
人一走,沈瓷也跟着出了门,直接去了民政局。
拿到离婚证她心情无比畅快。
一本放进包里,另一本则通过邮寄送到靳氏集团。
手机卡掰成两半,然后上车。
从此,她就不是靳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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