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我,瞬间警惕地拉下脸色: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目露怀疑地扫着我手中的单子,沈棠梨适时开口,她故作柔弱道:
“没想到你做戏还挺逼真,追到医院是为了装苦肉计吗?”
她故作坚强,吸了吸鼻子道:
“我没想和你抢江哥哥,只是想安安分分生下孩子,这都不可以吗?”
江聿风深深皱起眉头,“够了,你现在回去,我就不追究了。”
我眼眶发热,心底麻木道:“没想到被你识破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不待他们反应,我转身就走,余光看见他们离开后,我闪身进了手术室。
冰凉的机器涌进身体滚动,我滚烫的泪珠沿着眼眶滑落。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的内心也重新陷入死寂。
术后腹部仍然疼痛,又遇到暴雨天,富人区难以打车,我只好徒步走回去。
等我一身狼狈回去,已是晚上,沈棠梨浮夸地惊呼声,拿起毛巾就往我脸上招呼。
“姐姐这是做什么去了?搞成这幅鬼样子,我帮姐姐擦擦吧。”
我不耐地拂开她,手还没碰住,她就向后倒去。
她护住肚子,双眸含泪:
“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说了我只想要孩子,不会跟你抢江哥哥……”
江母气得当即喊来家法,粗长的鞭子上面仿佛还有我的血腥味。
我浑身颤抖,突然将目光转向匆匆赶来的江聿风。
“你、你刚才站在角落,一定看到了对吧?!你快说,到底是不是我推的她?”
沈棠梨面色一滞,显然没想到这层。
江母冷哼一声,扔下鞭子,怒气冲冲道:
“好啊,今天我非让你个贱人死心不可!”
“聿风,既然你看见了,就来说说今天到底是谁动的手!”
我万分紧张地盯着江聿风,他眉宇间闪过挣扎,缓缓张开嘴:
“确实是念念先动的手。”
我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而后嗤笑出声。
也是,瞧我怎么又犯蠢了,怎么能奢望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替我作证?
我垂下头,再也没看他一眼,麻木地在地上跪好。
鞭子抽了一下又一下,后背上的伤口未曾愈合又反复裂开,不一会儿就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