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他们离开,我慌忙颤着手给父亲戴上,然而下一瞬却传来刺耳的滴声——
我目眦欲裂,大喊医生前来抢救,却被告知他们也无力回天。
我脑袋嗡嗡的,好半晌才接受世上唯一爱我疼我的亲人,死于沈棠梨一场捉弄中的事实。
我失魂落魄地抱着父亲骨灰回去,抬头撞见面露震惊的江聿风。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叹了口气:
“说话还是要避谶的,让你没事瞎嚷嚷岳父,这下……哎,我会尽快挑选块风水宝地。”
“今天就暂时不罚你了。”
我自嘲地扯扯唇角。
直到现在,他宁愿相信我当初是故意无理取闹,也不愿相信父亲是因为被他拿掉呼吸机才去世的。
“我爸的葬礼,下午就举办吧。”
江聿风不解地皱眉:“一般都是三天下葬,怎么会这么提前?”
因为我的生命只剩一日。
可我摆摆手,再不愿多说什么。
简单洗漱后,我披麻戴孝,庄严为父亲守灵。
父亲虽是普通的屠户,可他帮助过不少邻里,很多人都哭着吊唁父亲。
江母晦气地捏着鼻子:“来的都是什么人,土里土气的,恶心死了!”
换在从前,我指定要冲上去理论,可现在我充耳不闻。
大约是临近死亡,身上的疼痛愈发剧烈。
我强撑着去进些食,中途回来却看到江聿风抱着怀中女人,站在父亲的灵堂前。
“江哥哥,我问了医生,说胎象已稳,可以做那种事情了。”
江聿风面露犹豫:“在这里不太好吧?”
沈棠梨撒娇地将手往下,替他褪去衣衫:“可是江哥哥不觉得这里更刺激吗?”
男女的喘息声很快传来,我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正赶上父亲出葬,江聿风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念念,你晕倒过去前可有看见些什么?”
我厌恶地避开他的手,“没有。”
他悄悄松了口气,陪我认真地办完葬礼。
回去的路上,他眸间划过不自然,好半晌才试探开口:
“棠梨的胎象稳了,她求我能不能补办场婚礼,弥补她的遗憾。”
“你放心念念,只是场假婚礼,我只不过是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