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如离弦之箭扑向茶楼!
片刻,凌风返回,脸色难看。
“陛下,人……不见了。”
“窗边只余此物。”
他呈上一物。
一枚青玉扳指,温润剔透。
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篆体“珩”字。
三皇子,萧珩。
指尖捏着那枚扳指,冰凉刺骨。
“回宫。”
信王府已被重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府门大开。
庭院深深,寂静得可怕。
正厅中央,萧珩一身素服,背对大门。
静静望着墙上的一幅画。
画中是前朝山水,意境悠远。
“你来了。”
他未回头,声音平静无波。
“皇兄好手段。”
我踏入厅中,龙袍曳地。
“借刀杀人,金蝉脱壳。”
他缓缓转身,脸上无悲无喜。
“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只是,”他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复杂,“没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把刀。”
“从你勒断白绫醒来那一刻……就注定是了。”
语气平淡,陈述事实。
“是啊,”他自嘲一笑,“我们都错了。”
“错把真龙,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父皇……大哥……二哥……我……都成了你龙椅下的垫脚石。”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情绪褪去。
只剩冰冷的决绝。
“这江山,你坐不稳的!”
话音未落!
他袖中寒光暴闪!
一柄淬毒短剑,如毒蛇吐信!
直刺心口!
快!
狠!
准!
积蓄已久的致命一击!
距离太近!
避无可避!
周围侍卫惊呼!
凌风目眦欲裂,飞身扑救!
却已迟了半步!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龙袍的刹那!
“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短剑,被一物精准格开!
火星迸溅!
萧珩虎口剧震!
短剑脱手飞出!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
格开他致命一击的——竟是我腕上那支看似普通的素银手镯!
此刻,手镯已弹开一截。
露出内里精巧绝伦的复杂机簧。
一根细若发丝、寒光凛冽的钨钢丝线。
紧绷如弦,横亘胸前。
“这……这是什么?!”
萧珩声音发颤。
“一点小玩意儿。”
指尖拂过冰冷的钨钢丝。
“高纯度钨钢,熔点三千四百度。”
“延展性极佳,强度惊人。”
“对付你这点小毒,”语气淡漠,“绰绰有余。”
萧珩如遭雷击,踉跄后退。
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彻底的灰败。
他死死盯着那根救命的丝线。
又仿佛透过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