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了...”他声音发颤,“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当时...”我摇头打断他,把牛奶推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第二天,我带着律师团队直奔警局。
提交证据时,接待的警察皱起眉头:“时间太久,取证很难。”
我从包里掏出堂弟的录音:“这是突破口,他还提到当年参与的还有村里的老周。”
走出警局,手机弹出新闻推送——李强因挪用公款被正式批捕,评论区全是骂声。
与此同时,我悄悄联系了王婶。
她在电话里压低声音:“夏夏,你婆婆最近总在村口念叨,说对不起你妈...要不,回来看看?”
我捏紧手机,眼前浮现出妈妈的照片。
十分钟后,我订了回村的机票。
再次踏上村口的土路,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柏油路取代了泥泞小道,村口立着崭新的太阳能路灯。
几个大妈聚在一起嗑瓜子,看见我立刻散开。
走到老槐树下,王婶冲出来拉住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你婆婆天天在祠堂跪着,说要给你妈赔罪。”
推开斑驳的木门,院子里杂草丛生。
堂屋供桌上,妈妈的遗照被擦得锃亮,香灰堆得老高。
婆婆头发全白了,跪在蒲团上抬头看我,眼睛肿得像核桃:“夏夏,我对不起你...当年老李家鬼迷心窍,你妈那时...”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我蹲下身,看见她膝盖上结满血痂:“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婆婆抓住我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泥:“我有证据...老周临死前托人给我个铁盒,说里面是当年的账本...”她颤巍巍指了指床底,我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里面躺着泛黄的账本和几张汇款单。
回城里的路上,我把证据交给警方。
当晚,新闻就爆出“陈年交通肇事案重启调查”的消息。
爸爸看着电视,突然握住我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停在破旧的工厂前,锈迹斑斑的厂牌上,“周氏重工”四个字依稀可见——原来当年害我们家破人亡的,还有周家。
我开始着手报复计划。
先是匿名举报周氏重工偷税漏税,紧接着安排专业团队调查他们的违规项目。
与此同时,我用爸爸给的钱在村里修路、建学校。
奠基那天,全村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