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推着医药箱,看见我愣了一下:“林小姐,好久不见。”
记忆突然涌上来,暴雨夜他守在月月病床前的样子,和现在这个穿着白大褂的挺拔身影重叠在一起。
回到家,阳阳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妈妈,陈叔叔给我检查身体时,问了好多你的事。”
月月也跟着起哄:“他还说妈妈很漂亮!”
我红着脸敲了下他俩的脑袋,心里却莫名有些期待。
从那以后,总能在接孩子时“偶遇”陈医生,有时他会顺路送我们回家,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
村里的希望小学竣工那天,我带着孩子们回去剪彩。
崭新的教学楼前,挂着“林夏希望小学”的牌匾。
王婶拉着我的手直抹眼泪:“当年要不是你,这破村子哪能有这么好的学校。”
操场上,孩子们排着队表演节目,阳阳和月月站在最前面领唱。
剪彩结束后,我独自走到后山。
妈妈的坟前,不知谁新添了几束野百合。
风吹过草地,传来沙沙的声音。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陈医生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蹲下来轻轻放在墓碑前:“我听说了所有事,你很坚强。”
我们沿着山路慢慢走,聊起这些年的经历。
他说当年在医院,看见我抱着孩子整夜守在病床前,就觉得这个女人特别了不起。
我笑着说:“要不是你,月月可能就没了。”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停下脚步:“林夏,以后换我守着你们好不好?”
这话让我心里一颤。
十年了,我从没想过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上一次有人说要保护我,还是在遥远的少女时代。
现在的我,经历过背叛、失去,也尝过复仇的滋味,可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别墅后院。
阳阳穿着小西装当花童,月月捧着鲜花走在最前面。
爸爸把我的手交到陈医生手里时,悄悄抹了把眼泪。
陈医生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说:“以后别怕,有我在。”
宾客席上,王婶带着村里的大妈们笑得合不拢嘴,婆婆坐在角落里,远远地朝我点头。
婚后,我们在老宅旁边盖了间小诊所。
陈医生每天给村里人看病,我就在学校当义工。
周末时,一家人会去后山采野果,或者在诊所门口支起烧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