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鬼祟祟推开一扇疑似通往服务区域的门时,一股浓烈的烟味混合着醇厚的酒香猛地钻入鼻腔。
门后不是厨房,而是一个宽敞的露天阳台。
月光清冷,勾勒出一个倚在栏杆上的男人背影。
他很高,穿着剪裁极好的深色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小臂。
指间一点猩红明明灭灭,另一只手端着一只水晶杯,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晃动着。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所有关于“普通”的自卑和憋屈都被炸得粉碎,只剩下一个念头:操!
这他妈是真人?
还是哪个雕像成精了?!
五官深邃得像是用最苛刻的刻刀精心雕琢过,下颌线紧绷流畅,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幽邃、冰冷,带着审视一切的穿透力,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我身上。
帅,是真的帅,帅得惨绝人寰,但也冷,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谁?”
他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张着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找厨房……” 声音干巴巴的,还带着点没缓过来的委屈颤音。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这身昂贵的、,却明显让我浑身不自在的礼服裙。
最后定格在我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红,甚至可能还残留着宴会尴尬余温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惊艳,只有审视,或者说,是一种看到某种碍眼东西的不耐烦。
“舒好好?”
他薄唇微启,吐出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确认一件物品的标签。
这冰冷的确认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刚才那点被颜值冲击的恍惚。
又是舒好好!
这该死的名字像个紧箍咒!
“不是!”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带着点被戳破冒牌货身份的恼羞成怒反驳,“我叫墨小碗!”
他似乎对我的反驳毫无兴趣,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仿佛在说“你叫什么重要吗”。
他目光越过我,投向远处灯火璀璨的花园,那姿态,孤绝又疏离,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这无声的漠视比苏玉顺的嫌弃更让人难堪。
这就是舒好好的老公?
那个我名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