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保温杯……车……毒药!
她想在路上毒死我!
“我……我突然胃好痛!”
我捂着肚子,表情扭曲,演得三分真七分假,“可能是早上吃坏了……对不起表姐,李老师,我……我得去趟洗手间!”
说完,我不管不顾,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琴房,留下身后一片惊愕。
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
家族里一个据说喜欢收集古董刀剑的叔公,“热情”地邀请我去他的收藏室“鉴赏”。
我刚啃了口藏在手心里的薄脆渣,预知画面里就看到他“失手”打翻一个沉重的刀架,几把寒光闪闪的长刀直直朝我头顶劈来!
我当场表演了一个平地摔,险之又险地“恰好”滚出了攻击范围,把那老家伙气得胡子直翘。
还有一次,家族聚会后安排坐游艇出海。
我借口晕船想吐,躲在船舱卫生间里,哆哆嗦嗦地啃了块薄脆。
预知画面里,我站在甲板边缘“欣赏海景”,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而我身边的栏杆……螺丝是松动的!
画面最后定格在我惊骇的表情和坠向深海的瞬间。
我死活赖在船舱最中心的位置,抱着柱子不撒手,任谁劝“海景多美”也不出去,被一群阔太暗暗嘲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每一次死里逃生,都让我对“舒好好”这个身份更加恐惧。
每一次预知,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仿佛灵魂被撕裂的痛楚。
我的“战略薄脆”消耗得飞快,人也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像只惊弓之鸟。
苏玉顺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冰冷审视,渐渐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
她没再提茶室的事,也没阻止那些“亲戚”的轮番“探望”,冷眼看着猎物挣扎。
而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顾衍,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这个家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他毫无影响。
直到那天。
苏玉顺大概是觉得我这块“朽木”在艺术修养上实在没救了,决定换个方向“雕琢,提升我的“公众形象”和“时尚品味”。
她请来了一个据说是顶级造型团队,要把我包装成“完美归来的舒好好”,参加一个极其重要的慈善晚宴。
我被按在巨大的穿衣镜前,像个人偶一样被摆弄。
昂贵的礼服一套套上身,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