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刻意放轻、却又显得格外刺耳的脚步声。
阿凯和小雅几乎形影不离,看向大刘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戒备。
大刘则变得沉默暴躁,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眼神阴郁地盯着窗外。
赵教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用餐时才出现,眉头锁得更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黑帽男张伟彻底成了“幽灵”,除了必要的露面,几乎看不到他的踪影。
陈伯依旧沉默寡言,跛着脚默默打扫、准备餐食,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成了这诡异氛围里最令人不安的底色。
林岩成了唯一一个掌握着“证据”的人。
那张记录着苏蔓最后惊恐瞬间的照片,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揣在他的怀里,他迫切地需要了解这台相机的秘密。
趁着众人午餐后各自回房的短暂空隙,林岩溜进了陈伯那间位于一楼角落,堆满杂物的小小值班室。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灰尘、烟草和药油混合的浓重气味。
“陈伯”,林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把尼康F3放在他面前那张斑驳的木桌上。
“这台相机……挺有年头了,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陈伯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旧相框的手猛地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落在相机上,像是被烫到一般,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那瞬间的失态虽然转瞬即逝,却被林岩清晰地捕捉到了。
陈伯沉默了几秒钟,布满老人斑的手有些颤抖地拿起相机,粗糙的手指摩挲过冰凉的机身,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混杂着痛苦、恐惧,还有一丝……怀念?
“它……”陈伯的声音更沙哑了,像是砂纸摩擦着喉咙,“是我儿子陈远的。
三年前那场火……他就没再回来。”
他顿了顿,像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才挤出后面的话,“和他妈妈一起。”
三年前!
又是那场大火!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他昨晚听到的快门声,冲洗出的苏蔓的“遗照”……这一切,难道和那场夺命的火灾有关?
这台相机,成了某种亡魂的媒介?
“您儿子……他喜欢摄影?”
我追问。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他放下相机,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大雨,仿佛陷入了某种不堪回首的回忆。
“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好像正拿着它拍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