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澜苏婉的其他类型小说《冤魂三百年:我父竟是灭门元凶?谢安澜苏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离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不好了!那个闹得奈何桥鸡犬不宁的歌姬鬼苏婉,又在奈何桥上寻死觅活了!她说她阳间的王爷情郎把她忘了,要是今天见不着,她就要魂飞魄散!”我,谢安澜,曾是大周朝风光无限的京城第一纨绔,如今却是在地府“幽情司”掌管痴男怨女、孤魂野鬼的录事。听着小鬼差的咋呼,我头疼欲裂。又是这种破事!可偏偏这苏婉的案子,竟牵扯到当朝那位权倾朝野的靖南王,更要命的是,似乎还和我谢家三百年前的灭门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阴谋?是巧合?还是我谢安澜复仇的唯一契机?!(一)奈何桥上不太平想我谢安澜,三百年前,那可是琅琊谢氏的末代嫡子,簪缨世家,钟鸣鼎食,何等风光!街上遛鸟斗蛐蛐,平康坊里听小曲儿,掷金买笑,那是家常便饭。谁曾想,一朝宫变,风云突变,谢氏满...
《冤魂三百年:我父竟是灭门元凶?谢安澜苏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大人,不好了!
那个闹得奈何桥鸡犬不宁的歌姬鬼苏婉,又在奈何桥上寻死觅活了!
她说她阳间的王爷情郎把她忘了,要是今天见不着,她就要魂飞魄散!”
我,谢安澜,曾是大周朝风光无限的京城第一纨绔,如今却是在地府“幽情司”掌管痴男怨女、孤魂野鬼的录事。
听着小鬼差的咋呼,我头疼欲裂。
又是这种破事!
可偏偏这苏婉的案子,竟牵扯到当朝那位权倾朝野的靖南王,更要命的是,似乎还和我谢家三百年前的灭门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阴谋?
是巧合?
还是我谢安澜复仇的唯一契机?!
(一)奈何桥上不太平想我谢安澜,三百年前,那可是琅琊谢氏的末代嫡子,簪缨世家,钟鸣鼎食,何等风光!
街上遛鸟斗蛐蛐,平康坊里听小曲儿,掷金买笑,那是家常便饭。
谁曾想,一朝宫变,风云突变,谢氏满门三百余口,连同我这个整日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一并被斩于金水桥畔。
那冰冷的刀锋划过脖颈的触感,至今想来,依旧让我不寒而栗。
本以为能喝碗孟婆汤,利利索索投个好胎,了却这冤孽深重的一生。
谁知一纸调令,竟将我录用为这鸟不拉屎的地府“幽情司”的一名小小录事。
美其名曰“地府人才引进,发挥专业余热”,实则就是个管鸡毛蒜皮的闲差,还不如让我去油锅里炸上几回痛快!
每日里处理的,不是张三家的鬼哭诉李四家的鬼占了他坟头的风水宝地,就是王五家的鬼魂抱怨赵六家的鬼魂半夜蹦迪扰他清修,害他无法安心吸纳月之精华。
更离谱的是,前些日子,我他娘的还被顶头上司崔判官逼着开了个“地府扫盲补习班”,教一群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的大小鬼们背《三字经》、《百家姓》。
那场面,简直是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比我谢家当年被抄家时还要混乱几分。
我一个堂堂谢氏子弟,生前连四书五经都懒得翻,死后倒成了教书先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巨大落差,比从奈何桥上直接跳进十八层地狱还让人憋屈。
三百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这种憋屈和不甘中煎熬,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暗地里腹诽几句我们那位不苟言笑的崔判官。
“谢
大人,您就别唉声叹气了,快去看看吧!
苏婉姑娘又闹起来了!
哭得梨花带雨,哦不,是鬼哭狼嚎,周围的小鬼都不敢过桥了!”
那小鬼差连滚带爬地冲进我的官署,一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焦急,尖细的嗓音差点掀翻了积满灰尘的屋顶。
苏婉。
提起这个名字,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半月前新入幽情司的女鬼,生前是江南名动一时的歌姬,容貌身段自然是上上乘,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只是这脑子,似乎不太灵光,或者说,是一根筋。
死后不安生,日日啼哭,非说她前世的恋人乃是当朝权倾朝野的靖南王赵弈。
她要见他,当面问问他,为何忘了昔日金屋藏娇、画眉点唇的山盟海誓,为何让她一人孤零零独赴黄泉。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新死不久的女鬼,阴阳殊途,如何相见?
更何况,对方还是阳间炙手可热、手握重兵的靖南王。
这种事情,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幽情司录事,就是我们顶头上司崔判官,怕是也不敢轻易插手阳间之事,尤其是牵扯到这等权贵。
可偏偏这苏婉,性子刚烈得很,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轻的,动辄便以魂飞魄散相逼。
她又是个新死的鬼,魂体不稳,真要让她闹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我这小小的录事,怕是也担待不起。
轻则扣罚阴德俸禄,重则打入枉死城,永不超生。
我重重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那股三百年的怨气又开始翻腾。
抓起桌上那根乌木惊堂木——其实就是根从枉死城外捡来的普通木棍,被我美化了一下称呼,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鬼倒也管用——不情不愿地从那张吱呀作响、不知哪个朝代传下来的破木椅上站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前面带路。”
我的声音里透着三百年的不耐烦和一丝丝认命的疲惫,仿佛积压了几个世纪的尘埃。
这地府的差事,真是比伺候活祖宗还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处理这些鸡零狗碎的破事,就是无尽的空虚和对往昔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追忆。
可偏偏,这次苏婉的案子,除了牵扯到当朝那位权倾朝野的靖南王,更要命的是,我总觉得,这背后似乎还和我谢家三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灭门血案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阴谋?
是巧合?
还是我谢安澜蛰伏三百年,终于等来的复仇的唯一契机?!
一想到此,我那颗早已冰冷沉寂、不起波澜的心,竟微微起了一丝异样的颤动,如同死灰中爆出一点火星。
或许,这烦人透顶的差事,也不全然是坏事。
至少,它给了我一个接近真相的可能。
(二)奈何桥上的家族信物奈何桥上,阴风阵阵,鬼气森森。
无数等待投胎的魂魄排着长队,面无表情地缓缓向前挪动,准备接过孟婆手中的那碗能忘却前尘往事的汤。
而此刻,桥头却乱作一团。
一个身着素白衣裙、容颜绝美的女鬼,正梨花带雨地哭喊着,身形飘忽,仿佛随时都会被阴风吹散。
她正是苏婉。
“王爷!
赵弈!
你为何如此狠心!
为何忘了婉儿!
你说过要与我生生世世,为何如今只留我一人在这阴冷地府!”
苏婉的哭声凄厉,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怨怼,让周围的小鬼们都缩着脖子,不敢靠近。
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鬼差围着她,手足无措,显然是被她这寻死觅活的架势给吓住了。
我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那根乌木“惊堂木”被我握得更紧了些。
这玩意儿虽然简陋,但对付这些新死不久、魂体不稳的鬼魂,还是有些震慑作用的。
“苏婉!”
我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我三百年来在地府当差,唯一练出来的本事,“幽情司重地,岂容你在此喧哗哭闹,扰乱秩序!”
苏婉闻声,泪眼婆娑地转过头来,见到是我,哭得更是伤心:“谢大人,您是管我们这些痴男怨女的,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让我见见王爷吧!
哪怕只见一面,问他一句,我也就死心了!”
“死心?”
我冷笑一声,“你如今已是鬼魂,还谈什么死心不死心?
魂飞魄散的滋味,你可知晓?
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化为虚无!
为了一个早已将你抛诸脑后的男人,值得吗?”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向苏婉。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对付这种钻牛角尖的痴情鬼,非下猛药不可。
苏婉被我的话噎住,脸色愈发惨白,身体也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不!
王爷不会忘
了我的!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们有过山盟海誓,他说过此生非我不娶……”她越说越激动,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是王爷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说见玉如见人!
他不会骗我的!”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佩,水头极好,在阴沉的地府光线下,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中央则是一个古朴的“安”字。
等等!
那玉佩……那雕工……那熟悉的云纹……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向四肢百骸!
我死死盯着苏婉手中的玉佩,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块玉佩的样式、雕工,甚至那独特的云纹,都和我谢家祖传的一块玉佩一模一样!
那是我谢家嫡系子弟身份的象征!
我父亲曾有一块,我作为嫡子,也曾有过一块,只是在谢家被灭门时,早已不知所踪!
三百年前那血色的一幕,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我淹没。
金水桥畔,血流成河,族人的惨叫声、哭喊声、兵刃相接的铿锵声,还有那刽子手狰狞的笑容……一幕幕,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狠狠剜割!
“这玉佩……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的?!”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沙哑尖锐,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一步步逼近苏婉,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
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狂怒。
三百年的死寂,三百年的不甘,三百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因为这块小小的玉佩,轰然爆发!
苏婉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魂不附体,连哭都忘了,只是瑟瑟发抖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王爷……是靖南王赵弈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家传的宝贝……”靖南王赵弈?
他家传的宝贝?
一个巨大的疑问在我脑中炸开!
谢家的信物,怎么会到了靖南王手中?
又怎么会成了他送给一个歌姬的定情信物?
难道当年的灭门惨案,靖南王府也牵涉其中?
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更为惊天的秘密
?
苏婉见我神色变幻不定,愈发害怕,手一抖,那块玉佩竟从她手中滑落,直直朝着奈何桥下的忘川河坠去!
“不!”
苏婉尖叫一声,就要扑过去。
忘川河水,污浊不堪,专蚀魂魄,任何东西掉进去,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这玉佩若是掉进去,那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
我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扑,赶在玉佩落入忘川河的瞬间,一把将它捞在了手中!
冰凉滑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与我记忆中那块玉佩的温润截然不同,许是沾染了苏婉的鬼气。
但我顾不得这些,摊开手掌,那熟悉的云纹和“安”字,再次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没错!
这就是我谢家的东西!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苏婉,一字一句地问道:“苏婉,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玉佩,靖南王究竟是何时何地给你的?
他可曾说过这玉佩的来历?”
这不仅仅是一个痴情女鬼的寻情案了。
这块玉佩的出现,像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我尘封三百年的记忆和仇恨。
我内心沉寂了三百年的复仇之火,在这一刻,被重新点燃,熊熊燃烧!
谢家三百余口人的冤魂,仿佛正在我耳边低语,催促我查明真相,血债血偿!
我感觉到胸腔中那颗沉寂了三百年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狂跳不止,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复仇的渴望和对真相的执念!
(三)靖南王与凌家的意外线索奈何桥上的骚动因为玉佩的失而复得暂时平息,但我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与翻涌的恨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那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的情绪:“苏婉,你仔细回想,靖南王将此玉佩赠予你时,可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或者,这玉佩是他一直佩戴的吗?”
苏婉惊魂未定,看着我手中那块玉佩,又看看我阴沉如水的脸,怯生生地道:“回……回谢大人,王爷……王爷说,这是他极为珍视之物,能赠予我,足见他对我的情意。
他说此玉佩能护佑平安……至于来历,他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
靖南王赵弈,我记得他应是开国功臣赵氏之后。
赵家与我谢家素无往来,甚至在党争之中,隐隐还是对立的派系。
我谢家的传家信物
,如何会成了他赵家的祖传之物?
这其中定有蹊跷!
“他何时将此玉赠你?”
我追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就……就是民女死前大约……大约半年前。”
苏婉努力回忆着,“那时王爷待我情深意重,几乎夜夜宿在我的画舫……”半年前?
那就是说,这玉佩在靖南王手中至少已经有半年以上。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谢家灭门已过三百年,这玉佩是如何流转到靖南王手中的?
是抄家时被夺,辗转落入赵家?
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若真是抄家时被夺,那便是皇室之物,靖南王一个外姓王爷,怎敢私藏并随意赠人?
除非,这玉佩的流转,本身就与皇室有关,或者,与当年谢家案的某个关键人物有关!
我深吸一口阴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事干系重大,绝不能操之过急。
“好了,苏婉,你的事情本官知道了。”
我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冰凉的触感紧贴着我的魂体,却像一团火在我心口燃烧。
“你先随这位小差官回幽情司安置,莫要再在奈何桥滋事。
至于你与靖南王之事,本官自会查明。”
苏婉见我收了玉佩,又听我承诺会查,眼中露出一丝希冀,千恩万谢地跟着小鬼差走了。
待他们走远,我立刻转身,直奔幽情司的卷宗库。
幽情司虽是个管鸡毛蒜皮的清水衙门,但地府的卷宗库却是非同小可,记录着阳间每个生灵的生平功过,乃至其祖上三代的信息。
我要查靖南王赵弈!
我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看看,这玉佩到底是如何到了他赵家手中!
幽情司的卷宗库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的霉味。
我屏退了守库的小鬼,独自一人在堆积如山的的卷宗中翻找起来。
靖南王赵弈,当朝权贵,其卷宗自然是厚厚一沓。
我一页页仔细翻阅,从他的生辰八字、幼年经历,到他如何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屡立奇功,直至被封为靖南王,权倾朝野。
卷宗记录得极为详尽,甚至连他有几房小妾,平日喜爱何种吃食都有记载。
然而,关于这块玉佩的来历,却只字未提。
赵家的祖上渊源,也与谢家扯不上半分关系。
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玉佩,真的只是巧合,与我谢家那块相似而已?
不!
不可能!
那独特的云纹,那古朴的“安”字雕刻手法,绝不会错!
那是我谢家特有的印记!
线索似乎就此中断,我不甘心地将赵弈的卷宗又翻看了几遍,依旧一无所获。
正当我心灰意冷,准备放弃之际,一个小鬼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凝魂汤”走了进来。
“谢大人,您都查了半天了,喝口汤润润嗓子吧。”
这是平日里负责给我端茶送水的小鬼石头,憨头憨脑,但还算机灵。
我接过汤碗,随口问道:“石头,你在地府待的年头也不短了,可曾听说过阳间靖南王府有什么特别的传闻,或者与什么故旧人家有过什么牵扯?”
石头挠了挠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想了半天,道:“靖南王府啊……小的只知道他们家世代都是武将,威风得很。
哦,对了,小的曾听负责阳间巡查的夜游神大人提过一嘴,说这靖南王赵弈的太爷爷的太爷爷,好像……好像叫什么凌子墨,是个了不得的大将军,当年和……和谁是拜把子兄弟来着……凌子墨?!”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
我手中的汤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的汤汁溅了一地!
凌子墨!
凌叔!
那是我父亲谢峥的生死之交,过命的兄弟!
当年我年岁尚幼,还曾骑在凌叔的脖子上玩耍!
他爽朗的笑声,豪迈的饮酒之态,至今历历在目!
谢家出事之时,凌叔正奉命在外征战,等他班师回朝,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我曾听闻,凌叔悲痛欲绝,在朝堂之上为谢家鸣冤,却被斥为包庇同党,险些也被牵连。
后来他心灰意冷,辞官归隐,郁郁而终。
凌家与谢家的渊源如此之深!
若靖南王赵弈是凌子墨将军的后人,那么谢家的玉佩,通过凌家流传到他手中,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这不是巧合!
这绝不是巧合!
玉佩的出现,凌子墨将军这条线索,像两道撕裂黑暗的闪电,让我瞬间看到了追查真相的曙光!
凌叔!
您若在天有灵,定要保佑安澜,查明当年真相,为您,为我谢家三百余口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压抑了三百年的憋屈和愤恨,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为一股决绝的动力,推动着我,必须将此事一查到底!
(四)错位
的执念与凌谦的出现确认了靖南王赵弈乃是凌子墨将军的后人,玉佩的流转便有了一条可能的路径。
当年谢家遭逢大难,父亲的挚友凌子墨将军,完全有可能冒着风险,替谢家保存下一些信物。
这块玉佩,或许便是其中之一,之后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到了赵弈手中。
<只是,若真是如此珍贵的信物,赵弈又怎会轻易赠予一名歌姬?
这里面,似乎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我再次提审了苏婉。
这一次,我没有疾言厉色,而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
我将那块玉佩放在她面前,缓缓道:“苏婉,本官再问你一次,你与‘靖南王’相识的细节,可否再详细说一遍?
尤其是他赠你此玉佩时的情景。”
苏婉看着玉佩,眼神又变得迷蒙起来,带着一丝甜蜜,一丝哀怨:“民女与王爷……与承郎相识于三年前的江南。
那时,我还是醉月楼的头牌,他……他第一次来听我唱曲,便为我一掷千金。
他说我的歌声能解他千愁,我的容颜让他一见倾心。”
“承郎?”
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称呼,“靖南王赵弈,字承基。
但据我所知,靖南王三年前一直在京城,并未去过江南。
而且,靖南王年近四十,面容刚毅,常年征战沙场,肤色黝黑,与你之前描述的‘温文尔雅、貌若潘安’的‘王爷’,似乎也有些出入。”
我死死盯着苏婉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苏婉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谢大人,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承郎他……他明明就是王爷啊!
他说过的!
他……他怎么会骗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魂体也开始不稳定地波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我心中一沉,难道……苏婉认错了人?
或者说,她口中的“王爷”,并非真正的靖南王赵弈?
这念头一出,犹如拨云见日,许多疑点豁然开朗!
若苏婉痴恋的对象并非靖南王赵弈,那么“王爷”赠玉一事,便有了另一种可能!
“苏婉,你冷静点!”
我沉声喝道,一股阴冷的威压散发出去,勉强稳住了她即将溃散的魂体,“你仔细想想,你口中的‘承郎’,除了自称王爷,可还有其他身份证明?
比
如官印、令牌?
或者,他身边的随从,是如何称呼他的?”
苏婉被我一喝,稍稍回过神来,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他从不让我看他的官印,身边的随从也只是叫他‘公子’。
他说……他说他是微服私访,不便暴露身份……他说他是王爷,我就信了……他待我那般好,怎么会骗我……”果然!
我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猜测。
这个“承郎”,十有八九是冒用了靖南王的名头,或者,他本身与靖南王府有极深的渊源,所以才持有这块玉佩。
“你再想想,三年前的江南,除了这位‘承郎’,可还有其他与凌家或者赵家有关的年轻男子出现过?
或者,你可记得这位‘承郎’的全名?”
我循循善诱。
苏婉蹙眉苦思,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
过了许久,她才不确定地说道:“我……我只记得他叫我婉儿,我叫他承郎……他曾在一首为我作的词中落款……好像是……凌……凌谦?”
凌谦!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再次打开了一扇尘封的门!
我立刻回到卷宗库,这次不再查靖南王赵弈,而是转而查找与“凌谦”相关的记录。
凌家乃是将门世家,子嗣繁多,但与“谦”字相关的,又在三年前左右年纪与苏婉描述相符的,并不难找。
很快,一份泛黄的卷宗被我翻了出来。
“凌谦,字承彦,凌氏旁支,凌子墨将军玄孙。
年二十,性温良,好诗文,三年前奉家族之命,往江南办事,途中……意外殁于山洪,尸骨无存。”
卷宗的记载很简单,但“凌子墨玄孙”、“承彦”、“三年前”、“江南”、“意外身亡”,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几乎可以肯定,苏婉口中的“承郎”,便是这位早已不在人世的凌谦!
而那块玉佩,极有可能是凌子墨将军感念谢家恩情,或是受我父亲所托,将其交给后人保管,代代相传,最终落到了凌谦手中。
凌谦在江南与苏婉相恋,将此玉佩赠予她作为定情信物。
我立刻命小鬼画了凌谦的画像——地府有专门的画魂师,可以根据生辰八字和描述,大致还原其生前样貌。
当那幅栩栩如生的青年画像展现在苏婉面前时,她浑身剧震,如遭电击!
画中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嘴角含笑,正是她魂牵梦萦
的“承郎”!
“承郎……真的是你……承郎……”苏婉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摸画像,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泪水中却少了几分怨怼,多了无尽的悲伤和释然。
“原来……原来你早已不在人世……原来,你不是靖南王……原来,你没有骗我,只是……只是我们阴阳两隔……”苏婉喃喃自语,声音哽咽,仿佛所有的执念和不甘,都在这一刻随着真相的揭开而烟消云散。
她看着画像,痴痴地笑,痴痴地哭,情绪在极度的悲伤和某种解脱之间剧烈摇摆。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一个错位的执念,一段阴阳相隔的悲情。
苏婉的痴情是真的,只是她爱错了身份,却或许没有爱错人。
而我,在解开苏婉心结的同时,也离我谢家灭门案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凌谦为何会死于“意外山洪”?
他当年奉家族之命去江南办的,又是什么事?
这与我谢家的玉佩,与我谢家的血案,是否还有更深层的联系?
一股强烈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真相,就像被层层迷雾包裹的礁石,正在一点点显露出来。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沉闷的空气,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三百年的等待,每一次接近真相的悸动,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安。
(五)崔判官的警告与地下调查苏婉的心结,在得知“承郎”的真实身份和死讯后,虽然悲痛万分,却也奇异地解开了大半。
她不再哭闹着要见“靖南王”,只是日日对着凌谦的画像垂泪,诉说相思。
对于一个痴情的女鬼而言,确认爱人并未负心,或许比什么都重要。
而我的注意力,则完全转移到了凌谦的死因之上。
卷宗上只记载了“意外殁于山洪,尸骨无存”,寥寥数字,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将门之后,身手通常不差,怎会轻易死于山洪?
而且,还是尸骨无存?
这未免也太“干净”了些。
更重要的是,凌谦当年去江南,是“奉家族之命办事”。
办什么事?
这事与他携带谢家玉佩,与他的死,是否有关联?
我决定从这条线索深入调查。
我调阅了所有与三年前江南地区相关的幽冥记录,包括所有非正常死亡的魂魄卷宗、地方城隍上报的异事、以及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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