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当礼物送给自己,刚成年。”
死寂。
然后人群轰然炸开!
“魔鬼!
她是魔鬼!”
“才十八岁啊!
心怎么这么狠!”
“白眼狼!
养这么大……”嘈杂的咒骂像潮水将我淹没。
奶奶(那个曾默许两个孙女消失的老人)颤巍巍地递上了谅解书。
没用的。
我站在阴冷的法庭上。
法官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手段极其残忍,社会危害性极大……虽有谅解,但不足以……判处死刑……”死刑。
这个词砸下来,我竟没有多少恐惧。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不用坐牢了。
她自由了。
刑场的风,刮得脸生疼。
我闭上眼。
可惜……没能看到妈离开那个家后的样子……砰——!
巨大的、撕裂一切的轰鸣在脑后炸开!
嗡——!
嗡——!
嗡——!
警告!
警告!
宿主任务再次失败!
混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风险指数……持续……异常……高……电子音断断续续,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像信号不良的老旧收音机。
异常?
高?
意识消散前,我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
————再睁眼。
刺眼的白炽灯。
堆满试卷的书桌。
熟悉的、带着粉笔灰和汗味的空气。
高三。
时间节点没有回到十八岁前。
系统似乎把我扔在了一个看似“安全”的平静期。
寿终正寝?
我低头看着摊开的模拟卷,函数符号扭曲得像爬行的蚯蚓。
心沉得像灌了铅。
只要熬过去……熬过高考……班里来了个转学生,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总是低着头。
身上有股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我不小心在走廊撞到她。
她很轻,像片羽毛。
“对不起!
对不起!”
她连声道歉,声音细细的,脸涨得通红,耳朵尖都透出血色。
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在那个瞬间,我想。
但她有个“毛病”——总是上课举手要去厕所。
“懒驴上磨屎尿多!”
班主任刻薄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女孩的头深深埋了下去,恨不得钻进桌洞里。
那红晕从脖子一直烧到发根。
可怜。
我心里掠过一丝波澜,随即被更深的冷漠覆盖。
关我什么事?
我要高考。
后来,我“不小心”看到她在办公室门口,怯生生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