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丝得逞的残酷。
好戏,才刚刚开场。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最高明的演员,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记忆混乱、心智脆弱、对未婚夫和妹妹充满依赖和信任的“沈念慈”。
我“安心”地养病,接受着林哲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苏晚晚战战兢兢的“照顾”。
他们送来的汤药补品,我当着他们的面喝下,转身便悄悄处理掉。
他们试探性的言语,我以茫然和遗忘轻松化解。
暗地里,我如同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蜘蛛,开始不动声色地编织我的网。
首先,是钱。
前世的我,被所谓的“亲情”和“爱情”蒙蔽,从未想过为自己留后路。
名下除了苏家象征性给的一些股份分红,几乎没有可独立支配的大额资金。
这不行。
我以“养病无聊”为借口,向父亲苏国栋撒娇,说想学点理财,不想只做个米虫。
苏国栋大概觉得我这“失忆”后变得“懂事上进”是件好事,加上对我心存愧疚(或者说,是对那个被他放弃的女儿的补偿心理),很快便爽快地划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到我独立的账户上。
拿到钱,我立刻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海外匿名渠道,找到了业内顶尖的私家侦探。
目标明确:苏晚晚和林哲。
我要知道他们私下所有的资金往来、隐秘账户、见不得光的交易,特别是……最近是否购入或处理过一支特制的录音笔。
指令下达,资金到位,如同石沉大海,等待着回音。
与此同时,我以筹备婚礼为名,频繁地拉着苏晚晚出门。
“晚晚,你看这个场地怎么样?
海边会不会风太大?”
“晚晚,这家的婚纱设计好特别,你帮我参谋参谋?”
“晚晚,这款伴娘礼服的颜色衬你肤色,试试看?”
每一次出行,每一次挑选,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酷刑。
我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脸上洋溢着新嫁娘的幸福和对妹妹的依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我看着她在我身边强颜欢笑,看着她眼底的恐惧和怨毒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看着她在我提到“林哲哥”时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眼底那无法掩饰的嫉妒……这些都成了滋养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