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亦澄黑粉的女频言情小说《曾是惊鸿难照影全文》,由网络作家“安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曝出抄袭妹妹的曲子后,苏亦澄在演奏会上被黑粉蓄意纵火。被救出来时,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一把大火,不仅烧毁了她价值万金、赖以生存的双手,还导致她严重毁容,再也无法登台弹钢琴。身为顶级钢琴大师的哥哥动用所有关系,发誓要把伤害的人绳之以法。最宠爱她的总裁男友勃然大怒,联系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替她医治。直到第99次手术后,她从病房外听见哥哥和男友的谈话。“虽然知意抄袭安然的作品不对,可这样惩罚她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她未婚夫裴寒渊的声音!苏亦澄浑身发冷,惩罚?什么惩罚?没等她弄懂惩罚的含义,下一秒,哥哥苏旭言的声音便混着烟雾传来。“这是她咎由自取!十五年前我们找回她,任由她夺走安然那么多宠爱,她还不知足,处处要压栀宁一头,现在...
《曾是惊鸿难照影全文》精彩片段
被曝出抄袭妹妹的曲子后,苏亦澄在演奏会上被黑粉蓄意纵火。
被救出来时,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一把大火,不仅烧毁了她价值万金、赖以生存的双手,还导致她严重毁容,再也无法登台弹钢琴。
身为顶级钢琴大师的哥哥动用所有关系,发誓要把伤害的人绳之以法。
最宠爱她的总裁男友勃然大怒,联系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替她医治。
直到第99次手术后,她从病房外听见哥哥和男友的谈话。
“虽然知意抄袭安然的作品不对,可这样惩罚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她未婚夫裴寒渊的声音!
苏亦澄浑身发冷,惩罚?什么惩罚?
没等她弄懂惩罚的含义,下一秒,哥哥苏旭言的声音便混着烟雾传来。
“这是她咎由自取!十五年前我们找回她,任由她夺走安然那么多宠爱,她还不知足,处处要压栀宁一头,现在竟然抄袭栀宁的原创曲目!”
“她已经是我们苏家认回的真千金了,还用卑劣的手段欺压栀宁。这次必须给她点教训,让栀宁顺利拿下肖邦奖。”
“可是......”
“当初可是你提出来要惩罚苏亦澄的,等她跌落神坛,你不就可以理所应当迎娶苏栀宁了吗?”他盯着裴寒渊,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还是说......你爱上那个替身了?”
裴寒渊沉默良久,最终妥协般地摇摇头,像是说服自己一般。
“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玩物,我的挚爱只有栀栀。但苏亦澄毕竟是苏家继承人,我们还是别太过火比较好。我会给她用最好的药医治双手,当作补偿。”
说罢,两人碾灭烟头,迅速消失在门口。
苏亦澄死死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手上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撕开,又浇了一瓶酒精进去,疼的她指尖发麻。
原来那天纵火的不是意外,而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最令她感到悲愤的是,算计她的居然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人!
这是第99次手术了。
双手的剧痛让她常常睡不着觉,每次夜深流泪的时候,她都用哥哥和未婚夫安慰自己。
哪怕身体受到最惨痛的折磨,只要有这两个全世界最爱她的男人,她就能支撑下去。
然而,今天她才惊恐地意识到,她骨裂的双手,破碎的身体,丑陋的容颜的耻辱生活,全部拜他们所赐!
她看着残破丑陋的双手,眼泪汹涌而出。
曾经的纤纤玉手,经过九十九次手术,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娇嫩的皮肤变得黢黑,血管和关节扭曲得可怕,再也弹不出灵动的音符。
她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鲜血淋漓,却连一声痛呼都无力发出。
苏亦澄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天之骄女。
五岁便登上少儿音乐厅独奏,八岁推出个人专辑,十岁与国际乐团合作演出。
首席钢琴师的哥哥,自幼带她各国巡演,捧成钢琴史上最耀眼的明珠。
顶级豪门的总裁未婚夫,更是每天都送她一颗钻戒,从小对外宣称非她不娶。
所有人都喜欢她,除了一个人。
她十岁那年遭遇人贩子拐卖,被找回来时,家里已经有了个养女,苏栀宁。
那个有白血病的女孩,穿着一件弱不禁风的白裙,卧在病房楚楚可怜地叫她“姐姐”。
曾经,苏亦澄傻乎乎陪她看病吃药,费心费力亲自指导练琴。
直到苏栀宁发现苏亦澄是真千金后,她的伪装瞬间崩塌。
苏栀宁砸碎了爷爷的遗像,却红着眼睛说是她砸的;
苏栀宁抢走了她的欧洲巡演名额,却委屈巴巴地说是不小心。
而每一次,哥哥都会皱着眉说“澄澄,别闹”;
男友也会揉着眉心劝她,“栀宁不是故意的,澄澄,你让着她点”。
他们的纵容,让她后面的事越来越肆无忌惮。
精心准备的维也纳大赛前一天,她用铁钳夹断了她的手指。
甚至连这次抄袭,也是她窃取苏亦澄的乐谱手稿,让她背上小偷的罪名。
她本该展示才华,追逐梦想的舞台,被苏栀宁轻易夺走。
而她最信任的哥哥和未婚夫,嘴上说着宠爱她,守护她,不过是要踩着她的尸骨,将苏栀宁捧上高台!
可是,裴寒渊是她的未婚夫,苏旭言是她的亲哥哥啊!
她苏栀宁,不过是一个养女!
父母去世后,他们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可如今,他们却亲手摧毁了她!
苏亦澄已经不知道,变成这样的她,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上天台,脱了鞋子,站在百米高台上。
正狠下心一跃而下,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她盯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接通。
“栀宁,我成了!我研发出神经再生的新型解药,你的手有救了!”
是竹马盛云澜。
盛云澜初中就出国了,在顶尖医学研究所参与机密研究,已经十年没有联系。
这次,他不知道从哪儿得知她双手残疾的消息,信誓旦旦说找到了解药。
当时她并没有当真。
但如今她已走投无路,这真挚的话语,竟让她重燃起一丝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好,我跟你走。”
听到她没再拒绝,盛云澜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传来惊喜的笑声:
“你想通了,太好了,你到英国我去接你。”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
“不过,你那未婚夫怎么办?这次治疗需要完全保密,治疗过程是闭关状态,期间不能和外界有丝毫联系。”
“我不要他了。”
她擦了擦通红的眼眶,蓦然笑出泪来。
未婚夫,还是哥哥,她都不要了!
挂了电话,她听见裴寒渊和苏旭言的脚步声靠近。
想起他们做过的事,苏亦澄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她独自办理出院手续,径直回到家。
一进门,她就看见摆在客厅中央的斯坦威水晶钢琴。
是十八岁那年,苏旭言送给她的成*人礼礼物。
哥哥手把手教她弹琴,在媒体上宣扬她是百年一遇的钢琴天才,养得她天真又自傲。
现在想来,不过都是捧杀她的阴谋。
苏亦澄的心口又开始发酸。
在被曝抄袭后,最信任的哥哥也故意看她笑话,将她捧得越高,最后摔的越惨。
让她成为整个音乐圈子里永远抬不起头的垃圾,好给苏栀柠让位。
苏亦澄死死忍住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开始整理房子里自己的东西。
她走进书房,目光落在书架上的一叠乐谱上。
是裴寒渊为她亲手编写的,他说这是写给他的音乐情书。
她最痛苦的时候,总会来来回回翻阅这些乐谱,让自己被男友的爱治愈。
此刻,苏亦澄颤抖地翻开第一页,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泪渍晕开笔墨,一行铅笔小字突然显现:“致我最爱的栀栀,愿这首曲子能表达我无法言说的情感。”
苏亦澄的手指死死抓住乐谱,纸页在她的紧握下发出脆响。
原来,这本乐谱不是为她而作,而是裴寒渊写给他深爱的妹妹的情书。
而她,竟然愚蠢地相信了他对她的甜言蜜语,将自己锁在了这个温柔的牢笼中。
她发狠将书房里所有的乐谱都扔下来,拼命踩在上面,一边踩一边哭。
发泄着耻辱和讽刺,也发泄着这么多年被欺骗的委屈与绝望!
苏亦澄又冲进卧室,翻出所有和哥哥还有未婚夫有关的东西。
一封封的情书,舍不得丢弃的干花......连一起出去吃饭的小票她都留着,甚至还有一本三人十周年的纪念相册。
生日宴,她像公主一般被两个男人围在蛋糕前,苏旭言俯身替她整理裙摆,裴寒渊亲手给她戴上戴安娜王妃皇冠,三个人一起切下生日蛋糕,画面温馨。
那时候她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和哥哥还有寒渊永远在一起。
现在想来,他们当时许下的愿望,大概是永远和苏栀宁在一起吧。
苏亦澄眼眶通红,将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
纸张锋锐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手,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苏亦澄却好像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她抱着五个大箱子,准备把这些东西拖到别墅后院烧干净。
一推开门,却一头撞进门口的黑粉堆里。
红色的油漆泼到脸上,她还未看清前面是谁,又被一脚踹到。
“抄袭狗,你还有脸回到苏栀宁的别墅?谁允许你出院的,你这样的祸害,死在里面最好!”
“我真是瞎了眼才喜欢上你,当初怎么没把你烧死?”
“没烧死但毁容了,哈哈哈,看她丑陋的样子,真恶心!”
不知是谁先起的哄,无数只手开始疯狂撕扯她脸上,身上的绷带。
“不,不要碰我!”
苏亦澄一脸惊恐,尖叫着推搡那些肮脏的手,但终究没用。
随着一声衣服破裂的声音,苏亦澄被浑身扒了个精光。
布满烧焦狰狞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全身,她呼吸发紧,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烧焦的皮肤落下来,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见她捂住脸,有人拿起手机,对准她的脸拍照,闪光灯咔咔不停,一时间,网上出现了#钢琴女神苏亦澄毁容丑八怪#的热搜词条。
“滚开!都滚开!”
裴寒渊的声音突然炸响。
他冲进人群,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苏旭言则粗暴踹开围着她拍照的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哪来的狗,也敢伤害我们澄澄?!”
他们配合得那样好,好到让苏亦澄都挑不出错处。
可不就是这两个她最信任的恶魔,亲手将她推进深渊吗?
看着他们惺惺作态的样子,她忍不住想呕。
赶走黑粉后,热搜迅速被他们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新晋钢琴女神苏栀宁演出大获成功#
她扯了扯唇角,嘲讽地笑出声。
他们想让她彻底声名尽毁,从今以后像那阴沟里的老鼠,永远都见不得光。
而他们捧在手心里的苏栀宁,将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享受着世人的追捧和喜爱。
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她用力爬出人群,她宁愿一身伤痕离开,也不愿意接受他们虚伪的关怀。
恍惚间,她被人大力扯进了怀里。
“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澄澄,对不起。”
苏旭言的眼眸中全是不似作伪的深情,好像他真的感觉很对不起苏亦澄。
苏亦澄想吐,用力挣脱他的手。
刚后退了几步,裴寒渊便蹲下来,把苏亦澄抱进怀里,声音低沉轻柔,她分不清里面的真情假意。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常人经受得起的,你只是太累了。”
“最近你妹妹刚参加完比赛了,他们办了场派对庆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亦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俩带去了派对。
人群的最中心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简单长裙也遮掩不住满身的风姿。
只一眼苏亦澄就认出来,那是脱胎换骨后的苏栀宁——她从小爱护却抢了她一切的小三女儿,被裴寒渊和苏旭言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苏栀宁顺着视线看过来,那眼神里带着倨傲、鄙夷和嘲讽,像一柄利剑插*进苏亦澄胸腔里。
苏栀宁也知道裴寒渊和苏旭言的计划,她纵容着,甚至鼓励着他们报复苏亦澄。
苏亦澄咬了咬舌尖,才勉强压住心头翻江倒海的恨意。
她把苏栀宁当亲妹妹,却养出来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他们一人一边挽住她的手,像两个保镖一样紧紧护着她,好像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也看到苏栀宁往这边看过来,手指一僵,瞬间甩开了苏亦澄的手。
“比赛结果怎么样?”
苏栀宁得意地捧着金闪闪的奖杯,甜笑着:
“多亏了哥哥们的支持,我才拿到了肖邦奖!”
听到最关心的问题落了地,两人松了一口气。
而苏亦澄却被忽略到无人注意的角落,奖杯的光芒深深刺痛她双眼。
手上的伤口开始疼痛,她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弹钢琴的样子,聚光灯下,她五指灵动,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三个人说说笑笑,苏栀宁一会儿抱怨高跟鞋搁脚,一会儿说衣服穿少了冷。
两人一个去买平底鞋,一个去找毛毯,她终于抽出空闲,晃着红酒高脚杯走到苏亦澄面前。
甜美的笑容消失,眼底闪过一抹阴毒。
“姐姐,你输了。无论是你的哥哥,未婚夫还是你的心心念念的奖杯,我都抢了过来。”
“瞧你丑陋的样子,好像一条遭人嫌的癞皮狗啊,你站在我们中间,只会恶心别人的眼。”
苏亦澄脸色一白,冷声道:
“你想干什么?”
苏栀宁掐着她的下巴,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
“我想要你滚出这个家。”
苏亦澄突然笑了,猛地甩开她的手:
“那你呢,如果被他们发现抄袭的人其实是你,你还能这么得意吗?”
苏亦澄不愿和她纠缠,正想转身离开。
身后的苏栀宁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突然抓住她的手,借着苏亦澄脚底踉跄后退的势,抱着她朝旁边撞过去!
餐桌旁,就是近十层的香槟塔。
苏亦澄诧异中只觉脚下一绊,踉跄着一头栽进了香槟塔里。
倒塌的酒杯连同杯里的香槟倾泻而下,将她埋了个彻底。
等侍者把人从碎片中拉出来,苏亦澄就顶着满身酒渍,一头扎进苏旭言的怀中。
“旭言哥,我知道抢了姐姐的奖杯她有怨气,可她就算生气,也不该推我。刚才那些玻璃碎片,要是我运气差点就要毁容了!”
苏旭言眼底一沉,将苏栀宁交给闻声赶来的裴寒渊,粗暴地把苏亦澄从玻璃碎片中拎起来。
劈手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栀栀是私生女,你明知她在苏家过的艰难,还要在这种场合让她出丑,看来你之前遭的罪都是活该的!”
苏亦澄有些懵。
是苏栀宁想要撞倒她,一头扎进香槟塔,自己全程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见苏栀宁胳膊上的玻璃伤痕,裴寒渊连忙将她用羊毛毯将她整个人紧紧裹起来,看向苏亦澄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隐忍的厌恶。
苏旭言冷声道:
“道歉!”
苏亦澄挺直脊背,秉持着以往在舞台上演奏的尊严:
“不是我做的,我不道歉。监控就在不然你问问旁边的人,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
她看向苏栀宁,后者往苏旭言的怀里缩了缩,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不怪姐姐,她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这些罗曼尼康帝红酒是哥哥们精心准备的呀,姐姐还是喝掉吧,我就当此事翻篇。”
酒精刺鼻的味道包裹着全身,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仰着泪眼,朝两个男人望过去,他们知道她从小酒精过敏,有一次聚会喝了两口就晕倒,从此家里没有一个酒杯。
可曾经口口声声承诺保护她的两个男人,此时却只顾着安慰苏栀宁,一个给她擦身,一个给她处理伤口。
满身血渍的她,被当作空气一般。
见两个男主人对苏亦澄的态度如此恶劣,宾客们也不再给苏亦澄好脸色,愈加肆意起来:
“丑八怪,喝!”
“也就苏小姐给你面子,装清高给谁看,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钢琴女神吗?”
他们临走前,她被苏裴两家的保镖按住,跪着舔掉那些红酒。
皮肤迅速泛起红疹,意识消散前,她看见苏旭言和裴寒渊一左一右护着苏栀宁离开,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医院。
她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苏旭言的警告:
“小惩大诫,不许再和栀栀计较。她刚拿奖项,你不知道玻璃碎片对手有多危险,要是她手受伤了,她还怎么弹钢琴?”
裴寒渊温柔地劝道:
“我的澄澄最懂事了,我知道你手受伤心里有怨气,我请来最好的医生治疗,马上就能好,嗯?”
她把视线从他愧疚的脸上移开,无力回答,也不想回答。
手术那天,却在病房外听到两人的争执。
“你疯了,放癫痫药下去,澄澄的双手就彻底废了!”
“我也是为了栀栀好,就怕她不死心跟栀栀作对,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守护她一辈子吗?”
她发了疯般要逃,却被几个助手死死按在手术台上。
粗大的针管扎进手背,冰冷手术刀切开皮肤和血肉,癫痫药让她浑身剧痛难忍,她的泪终于无声落下来。
看啊,他们对苏栀宁的爱多么伟大,竟不惜让她彻底成为残废。
......
接下来的日子,苏旭言和裴寒渊对她千好万好,可她始终望向窗外,没再说过一句话。
出院前一天,苏栀宁非要接苏亦澄出院。
苏亦澄和苏栀宁上了同一辆车。
不料车开到一半,司机忽然调转方向,进入一条小路。
等苏亦澄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前面。
司机把车门打开,两名凶神恶煞的绑匪冲上来把她和苏栀宁拽了下去。
苏栀宁吓坏了,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快放开我!”
苏亦澄也懵了。
司机明明是苏家安排的,怎么会被绑匪收买?
思忖间,两人被关进两个大铁笼里,对面是两只巨型黑背藏獒。
绑匪冷声道:“你们都是苏家的妹妹,还有一个是裴家的未婚妻,我找他们要一亿赎金不过分吧?”
苏栀宁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开口,绑匪已经拨通苏裴两家的电话,打开免提。
“喂?”男人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
绑匪给苏栀宁使了个眼色,苏栀宁立马抽泣道:“阿渊哥哥,旭言哥哥,是我,我是栀宁!”
“我、我被绑架了,他们要一个亿的赎金......”
苏旭言的语气瞬间变冷,“别碰栀宁!”
裴寒渊的声音同时响起:“把账号发过来,钱马上打过去。”
绑匪闻言,又将电话递到苏亦澄嘴边,“你也说两句,再多加五千万赎金,不然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砸了。”
苏亦澄握紧拳头。
裴寒渊和苏旭言那么恨她,怎么会愿意花钱救她?
就在她思考着如何开口时,另一个绑匪凑到同伙身边小声道:“哥,苏亦澄小姐说的不是一亿吗,怎么......”
绑匪声音虽然不大,但被电话那头的裴寒渊和苏旭言听得一清二楚。
苏旭言手指紧紧攥着手机,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原来苏亦澄和绑匪是一伙的!
难怪司机会被收买,绑匪还狮子大开口地跟他要一个亿。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听筒传来苏旭言冷淡的声音:“砸吧,反正她也是废人了。”
闻言,苏亦澄一颗心坠入谷底。
苏旭言曾经总爱说最喜欢她的手,看纤细修长的五指在黑白琴键翻飞。
他说她是振翅的蝴蝶,让他爱不释手,还给她的手买了全球最贵的保险。
可如今,他却要亲手毁了她。
......
没过多久,仓库外就传来急刹的声音。
裴寒渊冲进仓库,将苏栀宁紧紧抱在怀里。
紧接着,苏旭言像看垃圾一样睨了一眼角落里的苏亦澄,对绑匪说:“钱已经打过去了,至于苏亦澄,你们想怎么处置都行,是把她卖到偏远山区还是一了百了,看你们心情。”
苏亦澄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抱着苏栀宁扬长而去。
等两人离开,绑匪也不装了,脸上顿时露出嘲讽的表情。
“之前听说你是苏裴两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还以为他们能对你有点感情,没想到连区区五百万都不舍得掏,可见你在他心里连条狗都不如啊!”
苏亦澄冷漠地看向绑匪,“钱你们也拿到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绑匪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钱是到手了,可游戏还没开始呢,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铁笼的锁被打开,下一秒,两道巨型黑影从黑暗中窜出!
藏獒咬住她的手臂,利齿扎进骨头,苏亦澄发出凄厉的惨叫,冷汗和泪水淌了满脸。
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绑匪更兴奋了。
“哥,咱们让黑旋风玩玩她吧?”
“行啊,看她能跑多远,哈哈哈!”
两只藏獒红着眼将苏亦澄拖了出去,她挣开它们仓皇逃窜,却一次又一次被扑倒。
全身鲜血淋漓,几乎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绑匪终于玩腻了,意犹未尽地用铁链重新拴住藏獒,狂笑着大摇大摆离开。
苏亦澄蜷缩在笼子角落,身体不时抽搐几下。
直到天色渐暗,两只藏獒窜进丛林里不见了,她才艰难爬起来,扶着墙,摇摇晃晃迈出脚步。
苏亦澄在路边拦了辆车,艰难地回到家。
谁知刚进门,就看到令她锥心的一幕。
苏栀宁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
裴寒渊守在她身边,正一勺一勺,极为小心地喂她喝着汤药。
余光扫到苏亦澄,裴寒渊抬眸看过来,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裹挟着近乎实质的厌恶。
“你还有脸回来?”苏旭言大步上前,抬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苏亦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不稳。
“我知道你因为栀宁拿了你的肖邦奖不痛快,但她毕竟是你妹妹,你搞这种恶作剧,就不怕把她吓出个好歹?”
“要不是寒渊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苏栀宁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虚伪地劝道:“哥哥,您就别打妹妹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少替这孽畜说话!”苏旭言胸口剧烈起伏,显得气得不轻。
苏亦澄僵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下一秒,一直沉默的她突然开了口:
“我要报警。”
绑匪折磨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
绑架是苏栀宁安排的,为的就是嫁祸她,让她坐实恶毒姐姐的身份。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说:
“苏栀宁自导自演绑架,差点让我被藏獒咬死,既然你们永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让警察来证明。”
苏栀宁叹了口气,故作大度道:“算了吧,寒渊哥哥,旭言哥哥,妹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毁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她差点儿把你害死,竟然还要报警?”苏旭言直勾勾盯着苏亦澄,眼底的厌恶愈发浓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亦澄变得这么野性难驯了?
裴寒渊也被苏亦澄固执的样子激怒了。
他一把抓过苏亦澄的胳膊,像拎小鸡崽儿似的将她拎到苏栀宁面前,直到苏亦澄疼得发出闷哼,才注意到她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抓伤。
裴寒渊眉头紧锁。
正想问怎么回事,就听苏旭言冷声道:“为了嫁祸栀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苏亦澄,你还真是把‘不择手段’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裴寒渊闻言,心中的怜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愤怒。
他抓着苏亦澄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迫使她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整个南城,没有人会接你这个案子。接下来你禁足七天,在冷库里反省够了再出来。”
苏亦澄麻木地抬起头,毫无防备被保镖拖了出去。
接下来七天,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在冷库里冻的瑟瑟发抖,会想起她小时候最怕冷,哥哥和裴寒渊装了恒温系统,整个别墅四季如春。
而他们如今却把温度调到零下,那些爱意化作泡影,似乎对她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恨。
可笑,可怜,可悲!苏亦澄情不自禁嘲讽一笑,笑着,眼泪便不争气地一颗颗掉了下来。
苏亦澄本就虚弱不堪,不消片刻便被冰渣冻晕过去,彻底失去意识。
苏亦澄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再醒来,已经在卧室的床上。
从佣人口中得知,裴寒渊和苏旭言陪苏栀宁参加欧洲巡演。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苏栀宁。
苏栀宁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
雪山之巅,极光之下,草原和湖泊旁都是他们三人相互依偎的身影。
苏亦澄自虐似得盯着苏栀宁的朋友圈一遍又一遍的观看,整个心从鲜血淋漓逐渐变得麻木,直至再也为她掀不起丝毫波澜。
“苏小姐,裴先生和苏先生让我带你去参加海上烟花秀。”
她正纳闷裴寒渊和苏旭言突然态度好转,等她到了目的地才知道,这场苏宴是他们特意为苏栀宁巡演成功举办的。
他们请来很多明星和记者,她一进门就看见三个人被闪光灯包围,有说有笑。
舞会开始,苏栀宁作为新晋钢琴女神,在舞台中央弹钢琴献乐。
她看到角落里的苏亦澄,偏偏弹起了《真爱之心》。
那是她被控告抄袭的曲子!
这首曲子是为了纪念和哥哥还有裴寒渊三人深厚情谊谱写的,而现在她只觉得无比讽刺!
宾客们顺着她的目光,注意到了脸色煞白的苏亦澄,响起了窃窃私语。
“抄袭狗脸皮真厚,明明是妹妹的晚宴,还要来掺和碍眼。”
“大概是不甘心吧,明明是亲姐妹,看到妹妹顶替了自己的位置,难免嫉妒。”
苏亦澄假装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时几个苏栀宁的粉丝朝她围了上来,嬉笑着把红酒倒在她雪白的裙子上。
“哎呀,你来月经了,好脏!”
有人把蛋糕抹在她的头发上,“臭不要脸的,还敢出现在栀宁面前,你永远只能当栀宁脚下的垃圾!”
“栀宁因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今天我们非替她好好教训你不可!”
教训?她因为苏栀宁吃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针对于她的欺凌也来也不堪入目,就在这时,裴寒渊沉着脸走了过来。
恍惚间,苏亦澄生出了一种错觉,她甚至以为他是来给她出头的。
毕竟以前,如果有人敢像现在这样羞辱她,裴寒渊手中的酒瓶已经抡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可那毕竟是以前了。
正如这些人所说,现在苏栀宁才是风光无限的明*日*之*星,谁会在乎她一个满身污点的丧家之犬?
裴寒渊沉默着走了过来,深情有些哀切。
“今天是栀宁特意邀请你来的,澄澄,而你却迟到了半个小时。”
旁边的苏旭言倒了一杯酒递到苏亦澄面前,“这次乖一点,过去给栀宁陪个罪吧。”
苏亦澄刚想冷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邮轮像是被一头巨兽狠狠撕咬,整层甲板都在剧烈震颤。
海水汹涌涌入大厅、人群失控尖叫,海难意外发生了!
裴寒渊猛地拽住苏栀宁的手腕,护在自己身前。
苏旭言帮她挡住砸下来的水泥钢筋,朝逃生出口奔去。
苏亦澄也被这忽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她恨自己没出息,可嘴里却比理智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裴寒渊,苏旭言,救救我!”
高跟鞋卡在断裂的地板缝里,膝盖摔的又青又紫。
可那两人只顾着护着怀里的苏栀宁,没回头看她一眼。
“你们别救我了,姐姐会死的!”
苏栀宁假装下意识想扑过去帮忙,却被裴寒渊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后颈,硬生生往逃生艇方向拖拽。
苏亦澄咬咬牙,把脚踝砸断,一瘸一拐朝甲板上逃。
她好不容易挤上救生艇,却听见裴寒渊焦急的声音。
“栀宁还没上来,只剩下一个逃生座位了!”
此刻苏栀宁距离逃生艇只剩三步,恐惧得连妆都哭花了,靠在船舷上不停发抖。
“栀宁不会游泳!”见她这样,苏旭言满脸写着心疼,他看到了旁边的苏亦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将她拎了出来。
“你下去,别占着她的位置!”
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卑微地哀求:
“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她还不能死,她答应了竹马,要治好手,重新站在舞台上。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裴寒渊喉结上下滚动,盯着苏亦澄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对不起澄澄,栀宁比你更需要我们。“
他突然抬手把苏栀宁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却猛地把苏亦澄推进海里!
下一秒,冰冷的海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口鼻之中。
意识消散前,她看见苏旭言拿起自己的披肩,将苏栀宁紧紧裹住。
三个人喜极而泣地拥做一团,独独忘了在海水里挣扎的她。
可是......她也不会游泳啊。
兴许是老天看她可怜,苏亦澄最后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裴寒渊和苏旭言带着一帮人打捞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将她救起。
意识朦胧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你别忘了,当初我们被仇家绑架,是她用一颗肾脏将我们换了回来。栀宁对我们有过命之交,你又何必在乎苏亦澄的死活?”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的亲妹妹,是我的未婚妻,她欠栀宁的我们已经让她还清了,这回就放过她吧。”
“哼,好吧,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任务。”
“事成之后,我们就对她好一点。”
听到这里,苏亦澄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清醒之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苏亦澄昏昏沉沉的,意识还没恢复,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响起了昏迷前听到的那番话。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无边的恨意几乎将她吞噬。
当初用一颗肾脏给他们赎身的人,明明是她!
只因为这个误会,他们才对苏栀宁百依百顺,对自己折磨凌*辱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那两个她恨不得吞吃入腹的人走了进来。
裴寒渊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
“澄澄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双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苏亦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弄死他的冲动。
裴寒渊抱了她很久才松开手。
他似乎犹豫着有话想对她说,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开不了口。
就在苏亦澄耐心告罄的时候,旁边的苏旭言替他开口。
“澄澄,今天早上栀宁突然说她被指控抄袭,对方权势很大,要送她去坐牢。”
见他这副神情,苏亦澄心中涌上了一股荒谬感。
果然下一秒,苏旭言就继续道:“她现在是事业上升期,不能出这样的丑闻,她被黑粉逼得要自杀了。”
细看,他眼里似乎有一种名为激动的情绪。
“乖澄澄,你去替她顶罪,好不好?”
苏亦澄冷冷的注视着她,只觉得嘲讽到了极点。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如果我告诉你,我那首曲子也是她抄袭的,你会相信吗?”
苏旭言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逐渐变得愤怒。
“澄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向来不待见栀宁,不想替她顶罪,可也不用不着编出这么离谱的瞎话。”
这一次,苏亦澄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了。
因为就算她把嘴皮子磨破,她亲爱的哥哥也不见得会相信她。
谁让她只是一个可笑的替死鬼呢?
可苏栀宁也的确是抄袭惯犯。
因为早在两个月前,她就找人调查了她,有一次,她甚至亲眼看见她窃取所有音乐家的手稿。
苏亦澄那时不是没想着揭穿她的真面目,可是想起苏旭言和裴寒渊对她的态度,就歇了心思。
无非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结果罢了,她早就猜到了。
见她煞白的小脸,裴寒渊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澄澄,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可栀栀她对我有恩,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葬送未来。”
“等拘留结束,我欠她的就算是还清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苏亦澄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
裴寒渊亲了她一下,满意离开。
但是如果此时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苏亦澄的眼里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
苏亦澄就这样被送进了拘留所。
裴寒渊和苏旭言离开前,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而苏栀宁,在确认他走远后,回头冲苏亦澄露出一个阴冷的笑,低声对旁边的警员说了什么,还塞了一叠钱过去。
接下来的三天,是苏亦澄这辈子最漫长的噩梦。
她被推搡、辱骂,甚至被人故意绊倒,膝盖磕得鲜血淋漓。
没人给她处理伤口,没人给她一口干净的水。
她蜷缩在角落,咬着牙数着时间。
三天后,她就能自由了。
第三天傍晚,铁门终于打开。
苏栀宁慢悠悠走了进来。
“还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践行礼吗?”
苏栀宁倚着门框,唇边挂着轻蔑至极的笑,“谢谢你替我顶罪,可哥哥和你的好男友觉得你实在丢了我们的脸,多一秒都不想让你留在这里。”
“苏亦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他们让你在国外散散心,免得打扰我的演奏会。”
“还有,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多亏你给我们找了不少乐子,可惜以后没有笑话看了。”
苏亦澄唇瓣紧抿,不发一语。
她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半小时。
她没心思和苏栀宁争辩,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行李箱往外走,没有再回头。
她走得毅然决然。
登机前,她毫不犹豫地拉黑了苏旭言和裴寒渊的联系方式,此后,再也不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