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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傅商渊林希雾番外笔趣阁

蒲蒲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希雾误伤傅商渊白月光的脸,被他送进了红灯区。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她一瘸一拐回到傅家。却在门口听到,傅商渊和他兄弟的谈话:“渊哥,我听说林希雾被你送去红灯区了,她要是回来了你还要跟她上床,不会染病吧?”傅商渊嘴里还咬着烟,冷冷勾唇:“我从前没碰过她,以后也不会。”有人犹豫道:“商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她好歹是你的老婆,你车祸昏迷不醒,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你。”眼前闪过一道清瘦身影,傅商渊微微蹙眉,按灭烟蒂,“怪就只能怪她不识好歹,占着妙音少夫人的位置,还敢弄伤妙音,这次只是小惩一下。”躲在玄关的林希雾泪流满面,不是她霸占少夫人的位置,分明是他忘了她。她和傅商渊在大学里相识相爱,他相貌身高都极为突出,却性格冷淡,唯独对林希雾体贴温柔...

主角:傅商渊林希雾   更新:2025-06-2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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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商渊林希雾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光容易把人抛:傅商渊林希雾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蒲蒲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希雾误伤傅商渊白月光的脸,被他送进了红灯区。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她一瘸一拐回到傅家。却在门口听到,傅商渊和他兄弟的谈话:“渊哥,我听说林希雾被你送去红灯区了,她要是回来了你还要跟她上床,不会染病吧?”傅商渊嘴里还咬着烟,冷冷勾唇:“我从前没碰过她,以后也不会。”有人犹豫道:“商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她好歹是你的老婆,你车祸昏迷不醒,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你。”眼前闪过一道清瘦身影,傅商渊微微蹙眉,按灭烟蒂,“怪就只能怪她不识好歹,占着妙音少夫人的位置,还敢弄伤妙音,这次只是小惩一下。”躲在玄关的林希雾泪流满面,不是她霸占少夫人的位置,分明是他忘了她。她和傅商渊在大学里相识相爱,他相貌身高都极为突出,却性格冷淡,唯独对林希雾体贴温柔...

《流光容易把人抛:傅商渊林希雾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林希雾误伤傅商渊白月光的脸,被他送进了红灯区。

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她一瘸一拐回到傅家。

却在门口听到,傅商渊和他兄弟的谈话:

“渊哥,我听说林希雾被你送去红灯区了,她要是回来了你还要跟她上床,不会染病吧?”

傅商渊嘴里还咬着烟,冷冷勾唇:“我从前没碰过她,以后也不会。”

有人犹豫道:“商渊,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她好歹是你的老婆,你车祸昏迷不醒,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你。”

眼前闪过一道清瘦身影,傅商渊微微蹙眉,按灭烟蒂,“怪就只能怪她不识好歹,占着妙音少夫人的位置,还敢弄伤妙音,这次只是小惩一下。”

躲在玄关的林希雾泪流满面,不是她霸占少夫人的位置,分明是他忘了她。

她和傅商渊在大学里相识相爱,他相貌身高都极为突出,却性格冷淡,唯独对林希雾体贴温柔。

彼时,他还不是豪门傅氏的继承人,只是一个由政府补贴资助的孤儿。

他们一起在学校外面租房同居,闲时一起逛超市,忙时依偎在一起做课业。

与傅商渊在一起的那四年,是林希雾最快乐的时光,毕业那天,傅商渊包下电影院对她求婚,她颤抖着声音说了我愿意。

可婚礼那天,傅商渊突然消失,了无音讯。

她找了他整整三年,直到林父让她替他和小三生的女儿嫁给豪门少爷冲喜。

一开始她不同意,却看到了那个植物人的照片,上面居然是傅商渊。

他居然变成了权势滔天的傅家继承人。

林希雾答应嫁过去,守在他身边,直到他苏醒。

可他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她。

甚至亲口告诉她,他爱的人一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林妙音。

林希雾不甘心,也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直到一周前,为了刺激他的记忆,林希雾安排人制造车祸,却没想到林妙音也在车上,昏迷破相,所有人都以为是林希雾嫉妒。

傅商渊将她送进红灯区,惩罚她伺候999个男人才能出来。

从前她自欺欺人,觉得他总会想起来的。

这一次,她终于认清了。

那个说一辈子爱她的傅商渊,早就死在了回到傅家的那天。

现在的傅家继承人,和她就像在井水里永远捞不到月亮。

她转身离开,给林父打去电话。

“你让我给林妙音让位,我答应了,说好给我的五百亿什么时候到账。”

那边传来林父欣喜的声音,“你早该这么懂事,离婚协议我会安排助理送过去,签了字你就自由了,五百亿立马到账。”

“不行,现在到账,否则我不会签字。”

林父气得直咬牙,这个败家女翅膀硬了不好糊弄了,当初就不该赶她出去自生自灭,就该把她拴在林家当联姻工具。

“林氏哪有五百亿的流动资金,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去准备。”

林希雾冷冷勾了勾唇,“我就给你一周时间,过了期限,我绝对不会签字。”

“好好好,一周就一周。”




这一夜,傅商渊没有回来。

林希雾不再像以往等他到凌晨,而是早早钻进被窝睡下,天一亮,便去了签证中心。

“你好,我想办留学签证。”

她填完资料,签上自己的名字。

如今她跟傅商渊两清了,是时候重拾自己的梦想,做个律师。

一周后,她就能拿到留学签证,“林希雾”就会彻底消失在傅商渊的世界。

不知不觉,来到曾和傅商渊常去的那家饭馆。

靠窗的位置,傅商渊正夹菜喂到林妙音的嘴边。

那个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万丈寒冰,和当年在出租屋与她接吻时如出一辙。

林希雾睫毛轻颤。

她转身,却不小心撞翻门口的发财树。

傅商渊听到动静抬眸,看见林希雾,眼底的温度霎那褪尽。

他攥住她手腕,忽然轻嗤一声,阴冷的目光却狠狠朝她刺来,“你跟踪我?”

还没来及开口,她就被林妙音拉着坐下。

林妙音夸张地叹了口气:“外面那些绯闻都是别人乱说的,你和阿渊是夫妻,要是因我闹出矛盾,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

林希雾正对着傅商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

她揉着被他攥红的手腕,强忍住了眸底的酸涩:“抱歉,我不知道我占了姐姐的位置,我只是没得选。”

“林希雾。”傅商渊突然冷硬直呼她的全名打断,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睥睨着她,“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林希雾哑然失声,不置可否。

难道不是吗?

林妙音盛了一碗海鲜汤递给她,“这家店的招牌,阿渊推荐的。”

林希雾盯着汤里漂浮的香菜,胃里一阵翻涌。

爱吃香菜的是林妙音。

她讨厌吃香菜。

刚要婉拒,那碗汤径直泼了林妙音一身。

林妙音突然踉跄着往后仰倒,捂着手臂痛呼。

“啊......好烫......”

“林希雾!”傅商渊第一时间推开她,眼神冷得骇人,“妙音刚出院,你闹够没有!”

他力道过猛,林希雾被狠狠甩向桌角,额头重重磕上去,血哗啦涌了出来。

可傅商渊连头都没回,抱起林妙音就往外冲。

林希雾额前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走得又急又慌,一次都没回头看她。

忽然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紧张她的。

每次他们来,傅商渊总会提前订好靠窗的位置。

他会记住她每一道爱喝的汤,在点菜时毫不犹豫地勾选,还会贴心地叮嘱服务员别放香菜;用餐时,他会认真听她分享上班的琐碎小事;她的剩饭,他一点都不觉得脏,端起来就吃。

在一起后,傅商渊愈发宠她宠得无法无天。

而现在——

林希雾抚过额前那滩血泊,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一个人冒雨回家。

一开门,就看到了傅商渊单膝跪地,正小心翼翼地为林妙音上药。

林妙音稍一皱眉,他就朝着伤口吹气,一边吹一边说:“吹吹就不疼了。”




可原本她的傅商渊,最心疼她啊。

林妙音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三年前她做饭切到手指,他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夜奔去药店买药,放在嘴边轻轻吹气,“吹吹就不疼了。以后不许进厨房了,饭我来做。”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如今的傅商渊,完全看不见她了。

此时,林妙音缓缓回头,朝着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她目不斜视,转身正要回房间,身后传来傅商渊不容置疑的声音。

“明天是妙音的生日宴,她想和你处好关系,你们毕竟是亲姐妹,明天和我们一起去。”

亲姐妹?

林希雾冷笑:“10岁,我眼睁睁看着她妈那个小三把我妈气死,18岁,我又被赶出林家,我早就没有家人了,更别提什么亲姐妹。我不去。”

林妙音一脸无辜地冲进傅商渊怀里卖惨:“希雾从小没了妈,没人教养很可怜的,我和我妈委屈点没什么。”

傅商渊下颚线绷紧,原本微动的眸色渐渐被厌恶填满。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立马把你母亲的骨灰扬了。”

林希雾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就剩几天了,也无所谓。

次日,林希雾刚出门,就发现林妙音和她穿了同款高定。

傅商渊瞥了她眼,只说了一句话:“妙音不是你能模仿的,赶紧换了。”

他眸中的寒光几乎将她扎透,林希雾却苦涩地笑了。

她的衣服全是傅商渊找专人按她喜好定制的,之前为了哄她开心,他甚至请国际大牌设计师,给她设计了八百套不同风格的礼服。

这件撞衫的高定,是林妙音从她衣柜偷拿的,完全撑不起来这种淡雅款。

换完衣服下来,傅商渊早就带着林妙音走了。

电话在此刻响起。

林妙音在那头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希雾,你换衣服太久,我伤口经不住的,阿渊就先带我先走了。”

林希雾自嘲一笑,打了车过去。

生日设在林宅。

林希雾来到林父书房门口,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林妙音的声音。

“爸,您放心,我催眠了傅商渊一年,他坚信他爱的就是我。”

林父担忧道:“你确定这催眠术能万无一失?傅商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被他发现,咱们林家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他很信任我。”

“可林希雾那边怎么办?她一直喜欢傅商渊。”

林妙音冷哼一声:“喜欢又怎样?傅商渊心里只有他那个女朋友,我都得不到他的心,那个贱人凭什么?”

林希雾身子一僵,几乎要窒息。

之前她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傅商渊认定了林妙音,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林希雾开始快步朝宴会厅走去。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冲到傅商渊面前,大声道:“傅商渊,你被林妙音骗了,你的女朋友是我!”




话没说完,林希雾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撞倒,整个人扑在99层蛋糕塔上,摔倒在地。

她整个人被蛋糕吞没,双手胡乱扒拉着要起身,礼服却被奶油死死黏住,头发也糊满黏腻奶油,狼狈至极。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

“这不是林希雾吗?怎么摔成这样。”

“就是啊,还把人家的蛋糕塔弄倒了,真扫兴。”

傅商渊蹙了蹙眉,刚要伸手扶起她。

林妙音扑倒他的怀里,眼泪汪汪的,“妹妹别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穿这条星空裙......”

抬起脸,赫然有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傅商渊面色阴沉,冷眸森然地投在林希雾身上。

“不管你要说什么都给我闭嘴。今天是妙音生日,别扫大家的兴。”

林希雾看着傅商渊将林希雾护在身后,眼神像淬了冰。

“道歉。”傅商渊语气不容置疑。

宾客们指指点点,轻蔑嘲笑的目光扎得她心口发痛。

林希雾强忍疼痛和委屈,从蛋糕堆里爬了出来,裙摆开衩处渗出血丝。

她仰头看着他,“是她自己打的。”

“够了。”傅商渊看向林希雾的眼神像淬了冰,“我说道歉。”

林希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为什么傅商渊总是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在林妙音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林妙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傅商渊立刻轻拍她后背,抬头时眉眼尽是戾气。

他拽着林希雾撞上墙壁,“你非要逼死她才满意?林希雾,我原以为你只是嫉妒,没想到还这么恶毒。”

林希雾恍惚想起。

当年他抱着发高烧的她冲进急诊室。

那时他衬衫扣子都崩落,却还记得用手掌垫在她后脑。

如今这份贴心,却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傅商渊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

林希雾听见自己用气声说:“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傅商渊目光一寸寸似乎要将她剜穿:“别用这种卑劣手段唤起我的愧疚,你连妙音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林希雾仰起脸,再厚的妆容也盖不住难过。

原本她母亲留给她的珍珠发夹,此刻正套在林妙音手上。

“傅商渊,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三年前你为救我被钢筋刺穿肺叶,昏迷前攥着我的手说......”

这时,林妙音抽泣着拽他衣角。

“商渊,我脸好疼,是不是要留疤了?”

傅商渊猛地转身,查看她的伤势。

林妙音趁机将整个身子嵌进傅商渊怀里,对她挑起眉梢。

用口型说了句“你输了”。

林希雾看着傅商渊抱起林妙音大步远走的背影,心如死灰。

不管他能不能想起过去,何况他现在爱的是林妙音,还恨透了自己,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打车去医院包扎了腿伤,又一个人打车回了公寓。

后来几天,朋友圈最新动态,都是林妙音炫耀的照片。

有傅商渊包下游轮陪她看日出,有她在雪城堡穿着林希雾的婚纱,还有傅商渊在病房喂她喝汤的。

中间是两只交握的手。

背景是放飞无数气球的爱心岛屿。

林希雾以前光是点开大图,都是往她心口插刀。

现在再看,痛苦早就抽离。

真正的痛苦,不是看着爱人移情别恋,而是自己走不出来。

她正要删除林妙音,手机却又震了一下。

珍珠发夹还是我戴着更美。

那本是傅商渊给她的定情信物,此刻正戴在林妙音头上。

林希雾刚站起来就头晕目眩,可她没时间犹豫,抄起外套就往外冲。




VIP病房里。

林妙音抬眼看见林希雾,笑容更深:“你来啦,你知道吗?我脸肿这几天,商渊连公司都不去了,就守在这儿照顾我。”

林希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发夹呢?”

林妙音慢悠悠拿起珍珠发夹,笑得残忍:“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还给你。”

林希雾睫毛颤动,“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负你又怎么了!”林妙音满眼不屑,“林希雾!你穷得叮当响,你妈也是个废物!我是林家大小姐,傅商渊本来要娶的是我!就你这德行也配站我旁边?让你磕头是给你脸了!”

她作势要松手:“我数到三,不磕,我就摔了它。”

林希雾死死咬着唇,膝盖重重砸向地面。

三个响头,磕得她眼前发黑。

林妙音笑出了声:“你磕头的样子可真可怜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希雾,“不过,我没那么好说话。”

说完,她松开手。

“呐,物归原主。”

珍珠发夹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林希雾踉跄着扶墙站起,刚扑过去想捡,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撞开。

傅商渊和林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林父厉声问。

林妙音立马变脸,哭着扑进傅商渊怀里:“商渊!妹妹说这发夹比我命重要,突然对着我又掐又打......”

她扯开衣领,脖子上赫然是几道青紫的掐痕!

林希雾难以置信:“我没有!”

她仓皇摇头,却见林父朝她大步走来。

“啪!”

这一巴掌扇得她耳朵里嗡嗡的,嘴角渗出血丝。

傅商渊冷冷开口:“不过是个破发夹,上次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来人,把她丢进冰池!”

林希雾本能地看向傅商渊。

却撞见他冷冽的目光,偏过头去。

那可是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冷酷无情的傅总,对她,怕是连一丝怜悯都不会有。

林希雾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突然笑出声。

她笑自己真是个傻子,竟然真的觉得他会怜悯她。

林希雾被保镖押着,扔进冰池,冰水刺得伤口疼痛入骨。

“泡够99分钟清醒一下。”傅商渊终于掀开眼皮,寒声道:“妙音每疼一声,就让她多泡十分钟。”

冷水灌进鼻腔,她挣扎着浮出水面,看见林妙音趴在傅商渊怀里发抖,男人西装裹着她,大掌轻拍后背哄着“乖,不看了”。

“救......”她刚要呼救,保镖抄起长竿将她捅回池底。

池水瞬间将她淹没,只留下一串气泡在水面翻腾。

傅商渊瞳孔骤缩,身体已经本能地向前冲去。

林妙音却一把拦住了他,“别担心,妹妹可是会游泳的,说不定她就是想用这招来博取你的同情呢。”

傅商渊脚步顿住,身戾气暴涨。

那股急切救人的冲动,刹那被林妙音的话生生阻断。

林希雾确实会游泳,可宫寒得厉害,根本受不了冷水刺激。

每次来月事的那几天,那疼痛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男人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出气,居然要把她丢进零下的冷水里!

气泡模糊了视线,恍惚间又见热恋时傅商渊搂着她的腰泡温泉,他说:“希希,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

第三次沉底时,冷水刺透全身,林希雾却感觉不到冷。

她仿佛看见初见时的傅商渊,站在咖啡厅里对她笑:“我叫傅商渊,明天我还找你。”

每一次沉底都像是冻在她的心上,比膝盖的伤更疼。

可偏偏这时候她来了月事,泡在冰水里受着双重刺激,水面被染红。

林希雾已经疼得意识模糊。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远处传来林妙音得意的轻笑:“商渊,今晚陪我泡温泉好不好?”

最后一刻,她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希雾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裴绍庭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希雾只是默默地转过头。

裴绍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希雾,你的签证已经办好了,你可以随时离开这里,去国外完成你的梦想。”

林希雾点头。

裴绍庭是她同教授的师哥,如今已是国内顶尖的大律师,有他出手相助,好多麻烦都迎刃而解。

可她已经没有心力再面对傅商渊,待在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城市。

她大学四年苦读法律,好不容易拿到律师资格证,却因为林妙音没考上,被他吊销了资格证。

她回到傅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那些和傅商渊沾边的东西,不管是照片、礼物,还是他送的首饰衣物,被她全部扔进垃圾桶,一件都不剩。

就像在处理早已过期的回忆。

林希雾去商场,最后一次为自己挑选衣服。

她目光在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停留。

刚抬头,便看到林妙音挽着傅商渊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林妙音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裙子,“妹妹也看上这条裙子了?不过,我觉得这条裙子更适合我呢。”

傅商渊漫不经心道:“妙音,你穿蓝色好看,以后你就多穿蓝色。”

林希雾强忍着没有发作。

那条裙子像极了傅商渊第一次买给她的那件,他说她很适合蓝色。

曾经那个说蓝色就是她专属颜色的男人,如今却夸别的女人穿蓝色好看。

林希雾刚想抢回,手腕被狠狠攥住。

傅商渊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林希雾。”他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害得林妙音差点破相,你还要惩罚我伺候999个男人吗?”

傅商渊拧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对话,她听见了?

他那帮兄弟嘴严,不可能走漏风声。

“林希雾。”他松开些许,眸色渐深,“妙音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过是在嫉妒她,想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我嫉妒她?”

林希雾突然笑出声,笑声干涩得像哭,“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理由,那我无话可说。”

这是傅商渊第一次见她不再辩解。

月色下,林希雾那双眼睛蓄满泪水,但她倔强地昂着头,不让泪水落下。

林希雾看向林妙音,后者扬起唇角:“妹妹,我也喜欢这件,你大方点让给我。你从爸那儿拿的零花钱,可没我多呢。”

林希雾冷笑,这哪是没她多啊。

从小到大,林父每个月给林妙音四百万零花钱,而她只有四百块。

要不是母亲留下的遗产,她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五百亿。

“不过是一条裙子,至于这么小气吗?妙音喜欢就给她,你再挑别的。”傅商渊声音冷硬。

林希雾猛地甩开他,转身直接离开:“就当我小气好了。”

傅商渊五指猛地收拢,将手心攥得发白。

机场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

裴绍庭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希雾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让她又爱又恨的城市,然后转身,和裴绍庭一起走进了登机口。

日落时分,飞机迎着橙红色起飞,好似奔赴一场天空之约。

傅商渊站在公司顶楼,望着天空中飞过的航线。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慌得厉害,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胸口,试图缓解那种难受的感觉。

可这难受却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傅商渊闭上眼,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林希雾,过来帮我按按头。”

当那双手触碰到他的额头时,他却猛地一怔。

这双手,没有林希雾的软和细腻,按得也不如林希雾舒服。

林希雾为他按摩时,指尖的温度、力道的轻重,都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睁开眼睛,却看到林妙音的脸。

他一把推开林妙音的手,冷冷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林妙音没想到傅商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委屈地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商渊,我只是心疼你,想帮你分担一下,你干嘛凶我。”

傅商渊烦躁地松开手,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林妙音揉着被抓疼的手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出声。

他停下脚步,目光裹挟着复杂情绪。

林妙音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在他失落时安慰他,在他忙碌时默默陪伴,他以为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温柔体贴的女人。

可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他满脑子都是林希雾的身影?

傅商渊回过神来,看着林妙音委屈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妙音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傅商渊,他坐在皮椅上。

他问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是林希雾的倔强深情,还是林妙音的骄纵体贴?

他想起和林希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总是顺着他的心意,从不反驳他,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崇拜和被依赖。

可这种顺从却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好像,她在透过他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而林妙音,热烈而纯粹,精准捕捉他所有的心思。

他越想越烦躁,只好回了傅家。

推开门,只一眼扫过去,就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

以前无论他多晚归家,家中总有一盏林希雾特意留下的灯。

可现在,没有光亮,只有黑暗。

他摁下玄关的灯,一眼看向鞋柜,那里摆着她平时穿的拖鞋。

林希雾不在家。

傅商渊沉着脸迈向卧室,屋内同样一片漆黑,打开灯,床上没有人。

他怒气陡升,三两步走向衣柜。

双手用力将柜门拉开,一排崭新高奢小礼裙整齐排列,还有林希雾那几件廉价衣服,最下方,一个淡蓝色的行李箱静静地躺着。

那是林希雾的。

所以,她只是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傅商渊唇线抿直,给保镖打了一通电话,“查一查,太太在哪儿。”

他躺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

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梦里,林希雾一颦一笑都会清晰地浮现。

这场景就像是从哪儿偷来的记忆,跟他现实生活完全不沾边,可那熟悉的感觉却像他亲身经历。

可刚睡没多久,保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保镖在电话里说:“查到太太的定位在机场。”

傅商渊声音压抑着怒气:“她去机场干什么?立刻给我查她的航班!”

保镖支支吾吾道:“我们查不到太太的信息,好像是飞机上有个大人物,把相关信息给屏蔽了。”

他瞬间气血上涌,怒砸了手机。

在傅商渊的认知里,林希雾是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爱到可以毫无尊严地一直缠着他。

她舍不得走,舍不得傅太太的头衔。




昏暗的包厢里,烟雾缭绕。

傅商渊坐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一天、两天过去,那个像小尾巴一样黏着他的女人,没有回来。

以往他们也有过争吵,林希雾总是气鼓鼓地离家出走,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乖乖回来,殷勤地给他按摩。

这次,也不过是时间久一点罢了。

傅商渊将烟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

“来,接着喝!”一个兄弟举着酒杯凑过来。

傅商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心中的烦闷一点没消。

他看着眼前这群狐朋狗友,他们身边都坐着各自的女伴,此时正被老婆查岗。

“喂,老婆,我在和商渊他们喝酒呢,马上就回。”

“我保证不喝多,宝贝,你早点睡啊。”

兄弟们电话哄完老婆,转头就亲上女伴。

傅商渊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冷淡。

之前他也有这待遇,每次他出去喝酒,林希雾总会叮嘱他少喝点,早点回家。

可他却每次都不耐烦地冲她摆脸色。

“商渊,怎么不见你老婆查岗啊?”狐朋笑着打趣道。

傅商渊却面无表情,淡漠道:“她不是我老婆,还敢来查我的岗。”

众人面面相觑,十分疑惑。

以前,林希雾总打电话查岗,傅商渊都被查得烦死了,直接关机。

现在没动静了,傅商渊该是一身轻松才对。

可瞧他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实在令人费解。

狗友劝道:“商渊,女人都是要哄的,你给她打个电话,她肯定立马回来。”

大家都很清楚,林希雾就是那种一哄就好的女人,就看傅商渊肯不肯花心思去哄了。

可傅商渊微微眯眼,“她爱回不回,我不会惯着她。”

说完,他又拿起酒瓶,猛灌了几口。

酒精麻痹了神经,可脑海里却全是林希雾的身影。

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她在他生病时彻夜的照顾,她在他疲惫时的按摩......

那些曾被他漠视的细节,此刻如电影般不断闪回。

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不喊妙音过来?一个人喝闷酒多没劲。”

傅商渊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这种所谓的圈子文化,让他打心眼里厌恶。

他曾以为男人就该这样活,家里有老婆,外面有知己,身边还有一群兄弟,这是人生赢家。

可现在,他意识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傅商渊起身走到窗前,拿起手机,翻看着和林希雾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还是她发的:今晚回家吗?

这不过是她又一次想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

于是发了条消息。

别闹了,赶紧回来。

发送出去后,迟迟没回复。

他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几声忙音过后,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商渊面色一沉,眸中寒光乍现。

就凭关机这点小伎俩,也想让他着急上火?

林希雾想得倒美!

毕竟她爱他爱到骨子里了,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他呢。

现在的傅商渊只觉得自己头很痛,心也很烦。

他扯了扯领带,认定她不过是在赌气。

她以为离开他能过得更好?不过是耍耍小性子罢了。等她自己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到时候,可别指望他会轻易原谅她。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傅商渊以为是林希雾打来的,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却传来公事公办的声音。

“您好,傅先生,这里是民政局,林希雾女士提交的离婚申请已通过,她现在人不在国内,请您尽快来领取离婚证。”

刹那间,傅商渊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身旁不知死活的人提了一嘴:“离婚证?”

他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目光犹如利刃般扫向说话的人,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冷冷吐出:“谁说她要跟我离婚的?”

他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模样,踉跄着起身,冲出门去。

身后传来兄弟的呼喊声:“哎,商渊你去哪儿啊?还没喝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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