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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皇子逆袭指南,论如何种出千里江山沈南初八爷前文+后续

元修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穿越了?“王爷,王爷......”随着耳边轻轻的呼唤,沈南初从一阵晕眩中慢慢睁开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眼前一个穿着类似太监服的年轻小子,低眉垂目的立在床边。床侧不远处有一个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着一层白轻纱的女子。女子雪白着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含愁,极是美貌。道是绝代佳人淑且真。雪为肌骨月为神。约莫二十来岁年纪,正满目柔情和关怀的看着自己。床边矮凳上坐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老人,约莫花甲之年。正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脉搏。而黄花梨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眉目精致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他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头戴紫金发冠,端的是贵气袭人。手中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吹着,时不时的抬眼看着自己...

主角:沈南初八爷   更新:2025-06-25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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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初八爷的女频言情小说《庶人皇子逆袭指南,论如何种出千里江山沈南初八爷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元修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越了?“王爷,王爷......”随着耳边轻轻的呼唤,沈南初从一阵晕眩中慢慢睁开眼睛,瞳孔微微放大。眼前一个穿着类似太监服的年轻小子,低眉垂目的立在床边。床侧不远处有一个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着一层白轻纱的女子。女子雪白着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含愁,极是美貌。道是绝代佳人淑且真。雪为肌骨月为神。约莫二十来岁年纪,正满目柔情和关怀的看着自己。床边矮凳上坐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老人,约莫花甲之年。正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脉搏。而黄花梨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眉目精致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他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头戴紫金发冠,端的是贵气袭人。手中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吹着,时不时的抬眼看着自己...

《庶人皇子逆袭指南,论如何种出千里江山沈南初八爷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穿越了?

“王爷,王爷......”

随着耳边轻轻的呼唤,沈南初从一阵晕眩中慢慢睁开眼睛,瞳孔微微放大。

眼前一个穿着类似太监服的年轻小子,低眉垂目的立在床边。

床侧不远处有一个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着一层白轻纱的女子。

女子雪白着一张瓜子脸,又眉弯弯,凤目含愁,极是美貌。道是绝代佳人淑且真。雪为肌骨月为神。约莫二十来岁年纪,正满目柔情和关怀的看着自己。

床边矮凳上坐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老人,约莫花甲之年。正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脉搏。

而黄花梨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眉目精致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

他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云水纹,头戴紫金发冠,端的是贵气袭人。

手中正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吹着,时不时的抬眼看着自己,眉眼中却满是打量,并无关心。

沈南初有些茫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老者逐渐加重力度,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后,站了起来朝少年拱了拱手说道

“十四殿下,八殿下脉弦而绷紧,时有闷胀感,舌质偏红,舌边或有瘀点,此正为肝郁气滞所致,当疏肝解郁,舒肝理气,方能脉络通畅!”

少年低头轻抿一口,悠悠的开口:“肝郁气滞,当疏肝解郁,舒肝理气,方能脉络通畅!八哥是对父皇心怀不满的啊!怪不得会献假祥瑞诅咒父皇......”

“十四弟莫要莫要胡说,我们八爷对皇上最是孺慕,怎会心怀不满?”貌美女子狠狠瞪向少年,急急的接道。

“哦!八嫂说的我自是信的,可这太医诊断也做不得假。说不得是八嫂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少年面上一片风轻云淡,语气中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老太医医术自是没有问题,八爷肝郁气滞却不是对父皇心怀不满,而且对那些恶意陷害八爷,想要离间天家父子亲情的人。”女子死死的盯着少年语气中满是意有所指。

少年不置可否,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沈南初仍是没出声,脑子却是飞快运转。十四殿下,八殿下,父皇,......他是穿越了?

好像还是一个皇子?不过看起来自己处境不妙!这兄弟看起来来者不善啊!

可是他没有原身半点记忆啊!!!

沈南初想了想,用手紧紧抓住被褥,皱起眉头,咬紧牙关,不多时额头就慢慢渗出汗珠。

随即低声痛呼出声:“啊,头疼,我头好疼!”紧接着就用力捶起了自己的头,然后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女子步履匆忙的冲到床前抓住沈南初的手着急的喊到:“八爷,八爷,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快速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沈南初嘴里。立刻沈南初感觉心脏急速收缩,全身冒出了冷汗,口中一股甜腻的血气,瞬间喷出。随即瘫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王妃,您快让开,让老夫来看看!”老者也有些着急的上前。

说着便上前指使两个小太监扶八王爷躺好,然后开始把脉。

只见老太医眉头紧锁,反复确认脉象后,沉声道:“殿下竟是中了毒了,刚情绪激动之下突然便毒发了。”边说边悄悄瞟了眼八王妃。

“啊,那我家王爷不会有事吧!老太医快些给八爷解毒啊!”女子声音微微颤动,透露出内心的担忧与害怕,成串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

少年敲击杯沿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抬眼紧盯着沈南初和女子说道:“居然还有人能在八哥府里下毒?莫不是有人为了逃脱罪责故意为之?”

“十四弟这说的什么话,莫道是虎毒不食子。我家八爷本就是被人陷害,父皇只是被奸人蒙蔽,一时不察。等父皇查明真相,总会还八爷一个清白,哪里需要什么逃脱罪责。”女子眼带泪珠,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陷害不陷害的,大理寺自有判断。听说......父皇马上就要下旨让宗人府来查没所有家产,八嫂还是早做打算吧!”少年慢悠悠的说道。

心下确实有些可惜,真巧啊,中毒了!可惜了!八嫂一向是滴水不漏,要是八哥......说不得这罪名就做实了!可惜!可惜哟!

“段太医,你就留在这好好给八哥治着,可务必要给八哥解毒啊!否则你这太医恐怕也是做到头咯。”说着搁下手中的白玉杯,长袖一挥便转身离开。

“是!”老者站起朝少年躬身拱手。

段太医开完药吹干宣纸上的墨迹后,转身递给王妃,便告辞退下。退下时确实悄悄的看了好几眼王妃的手帕,总觉得好似有什么味道般!

随着少年和老太医的离去,房间中就仅剩下几个随侍的侍女和太监。女子挥了挥手,众人低头退下。

女子膝下一软,瘫坐在床边,手中锦帕攥成一团。泪眼婆娑的看着沈南初,低声道:“八爷,您别怪我!我都是为了您......”

沈南初花了好几天总算搞清了自己的处境,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有点类似于清朝,不过幸好不是阴阳头,老鼠辫。不然真的太丑了!

历史在到朱元璋都是沈南初所了解的,但是从朱棣开始就拐了弯。朱允炆正常继位,并且皇帝干的有声有色......后来还是一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现今的朝代叫大越,也是类似清朝一样的一个马背上的国度。但不像明清那么与前朝水火不容。

当今皇帝有很多儿子,就跟痴迷养蛊一样,每个儿子都很出色。

原身是老皇帝的第八个儿子,也叫沈南初。据说是八面玲珑,礼贤下士。

皇帝曾夸:“颇有办事之材,朕甚爱惜之”;又夸“论其才具操守,诸大臣无出其右者”。

不过也许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广泛的人脉关系,被皇帝视为结党营私、觊觎皇位的威胁。

现在正是大家抢太子之位抢的不可开交,原身又是夺嫡的热门人选。可不就被人陷害了!

这原身看着是个精明能干,八面玲珑的。其实不然!

前几天皇帝寿宴,沈南初亲自挑选了两只纯白仙鹤送给皇帝拜寿,却不想寿宴当天仙鹤眼中流出血泪,而后暴毙身亡!

天威震怒,认为这是原身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责“自幼心高阴险。”然后就责令大理寺查清真相,着宗人府把人圈禁在家,无故不得外出!

沈南初不知道的是皇帝只不过是用皇位吊着这群野心勃勃的皇子们,实际却并不想放权。原身却傻乎乎的相信父皇最看好自己,只是没有机会。

一次朝会上讨论储君之位,朝中居然半数以上大臣集体推荐沈南初为储君,这引起了皇帝的警惕。

毕竟皇帝也才不到知天命的年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虽然后来仍面上是父慈子孝,但心中却埋下了裂痕。而这道裂痕最终被“祥瑞”进一步撕开。

可谓是树倒猢狲散,一看原身被皇帝厌弃。之前一个个攀附过来的,犹如花团锦簇般。现在却是避之不及,门可罗雀!

这些好兄弟们更是一个个落井下石,恨不得能咬下一口肉来!之前跟在原身身后唯唯诺诺的十四弟,现在更是打着探望的名义上门嘲讽。

原身本想等皇帝冷静后,就上折子求见,当面陈情......

正所谓但愿长醉不复醒!于是一觉醒来结果就变成了倒霉鬼的沈南初......

沈南初在现代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知识博主,日常就复原各种古代技艺。还做过一个合集叫做:“假如你穿越!”

现在好了,真穿越了!离谱的是自己没有原身的记忆......小说里不是都说会做个梦然后就有了记忆,或者有个啥金手指吗?

当真是天崩开局,没有原身记忆。虽是皇子,马上家产被抄,光头王爷一个。这可如何是好!

哦,对了!原身还有一个花容月貌的王妃郭诗沅,还有好几个美貌妾室。

刚准备装失忆的时候被喂的药丸是王妃准备的毒药。

她应该不是想毒死自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吧?应该不是吧!




“王妃!”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躬身喊道!

郭诗沅示意守卫打开房门,随着吱呀一声,门打开又关上。房里伺候的丫鬟小厮也无声的躬身退下。

室内静谧无比,小轩窗透进来的日光在层层叠叠的帐幔间显得稀疏而柔和。

郭诗沅站在床边静静的看在沈南初,目光温柔而缠绵,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难以割舍的情感。好似要把眼前的人眉眼永远的镌刻在心里。

仿佛是感受到了凝视,沈南初慢慢的睁开了眼,半梦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

“八爷,您醒啦!”郭诗沅掩去眉眼中不舍,笑意吟吟的近前扶起沈南初。

轻柔的将沈南初额间的散发梳拢到耳后,带起阵阵香气。

苏醒后沈南初和伺候的小太监也打听了一些消息,夫妻俩平常据说是情瑟和鸣,恩爱非常。府中虽有几房美妾,几乎都只是摆设,平日都在自己院子不怎么出门。

照理说王妃应该不至于要下毒害死自己,更不用说还当着太医的面。

“......”沈南初望着郭诗沅,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并没有原身的记忆。也猜不透王妃下毒的目的。又怕让人发现自己失忆趁机弄死自己。

虽说如果死了万一回去了,这只是南柯一梦呢?可是万一就真死了呢?

“嘘!”郭诗沅用食指轻轻的按在沈南初的唇上。

“八爷,您以前都是叫我阿沅,现在是在怪我给您服毒吗?”说着眉头边微微皱起,眼角也好似泛起泪花,好似在人心底吹起一阵阵涟漪。

美人垂泪总是让人心疼的,作为一个网络红人。沈南初不是没见过美人,但各种科技堆砌的美丽怎么比得上浑然天成呢。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沈南初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美人,黑沉的眼,好似要看穿人心。

望着沈南初防备的眼神,郭诗沅感觉心口蓦的一痛,一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沈南初又继续逼问。

“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救你!”郭诗沅眼圈泛红,语气哽咽道。

“大理寺查明真相自然就会放了我们,你何必给我下毒?”沈南初警惕的盯着郭诗沅,眼神中满是怀疑。原身想要当太子,怎么可能会诅咒皇帝,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明显的陷害啊!

郭诗沅猛的靠近,冷笑一声:“你居然还相信大理寺?不,相信你的好父皇!”

“我早就和你说了皇上无心立储,你为何要步步紧逼,还联合大臣在大朝会上举荐,你是要拉着我们一起去死吗?”郭诗沅压低声音,又气又委屈。

没有记忆的沈南初无从辨别真假,心里却思忖原身这么蠢的吗?哪个皇帝会想让位的?居然还让群臣逼迫皇帝立储君?脑子是被门挤了吧!

郭诗沅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没有原身记忆,所以这肯定没撒谎骗自己。但如果真像她说的,为何自己苏醒几天了,她现在才来见自己?

面上的怀疑却刻意少了几分,继续追问:“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宗人府已经派人包围了王爷府,不许出入。十四弟说皇上要下旨抄家,但是宗人府却一直还没动静,可能是危言耸听。”

“八爷别担心,我不会让您有事的!”郭诗沅语气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神微眯,不知想到了什么。

“虎毒不食子,我不信皇上会杀了我!”沈南初心里其实是有些怀疑的,这么浅显的陷害,皇帝真的看不出来?这皇帝莫不是故意的吧?语气神态中却满是对老父亲的濡慕和信任。

“哼......”郭诗沅轻哼一声,眼神中带着些嘲讽。

“皇上是没打算杀你,不过是抄家流放,贬为庶民而已。到时候你的这些好兄弟们,一定会多多关照你”说着手帕一甩,有些生气的坐在了床边的矮凳上。

沈南初揣摩着原身想法说:“父皇只是一时被小人蛊惑,他最终肯定会相信我是被陷害的!”心里却想这原身有点像个小傻子啊。

皇帝还身强体壮他就到处结交人脉,还煽动别人联名举荐。他这是被人忽悠了?还是太天真?

就这还想做皇帝,做了也是个被忽悠的主!

郭诗沅不想继续和他挣扎,也怕控制不住情绪引起侍卫的注意。起身去八仙桌上倒了杯冷茶,一口饮下,好似把心中纷乱的情绪一并咽下了。

“那你给我下毒,是想做什么?”沈南初见好就收,不继续坚持这个话题。

郭诗沅握着手中的白玉杯,眼神有些放空,声音越来越低“总之,总之......我不会害你的!我不会......,一定不会!”

猛地又好似想到什么,突然一抬头。“如果,如果......”声音消失的唇边,好似嗫嚅的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没说。

沈南初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问。

理智上沈南初觉得要提防,自己不清楚原身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给自己下毒是事实。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郭诗沅......又觉得她应该很爱原身吧!

可惜......原身死了......而自己只是个冒牌货。

“王妃,王妃......”突然一阵喧闹从门外传来。

几个莽莽撞撞身着罗裙的女子被侍卫拦在门口。

郭诗沅收敛住脸上的神色,推开门沉声说道:“闹什么?”

几个女子互相对视一眼,齐齐跪下。

“王妃,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入府都还没伺候过王爷啊!求求您,放我们归家吧!”

说罢,齐齐开始磕头,很快额头就渗出血来!

“让她们走,把她们的东西都带走!”

沈南初撑着虚弱的身体,声音有气无力。

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一群妾室胆子这么大?不过要是自己真被抄家流放的,就别连累别人了!

这就是沈南初不知道了,大越为鼓励生育对女子十分宽待。和离归家,寡妇再嫁都稀疏平常,且女子嫁妆都是女子私产。

她们虽说是妾室,但没入皇家玉牒。只要王爷,王妃愿意放人。自然可以归家再嫁!

更何况平日常连王爷面都见不到。更加没有什么同生共死的想法!

另外就是八王爷的好兄弟们了,安插了人手在八王府传播谣言:什么八王爷马上要抄家身死......

就算最终老八没事,闹个家宅不宁不也挺好吗?

几人又没法和家里通信,一合计趁现在圣旨未下,她们还能有一线希望!便一起冒险来找王爷,王妃哭诉求情。

王妃平日除了不允许她们亲近王爷,别的待她们一直都很宽容。说不定求一求,王妃就做主放他们离去了呢?

沈南初另有不知的是,这祥瑞一事皇帝早就知情,不过是借机打压原身。

就连派过来诊治的太医,也是皇帝的人。一早就禀报了八王爷下毒时王妃的异样。

郭诗沅有些气恼,随即又挥挥手让她们退下。让她们自去收拾东西!

说罢转身回到床边,拽着沈南初的手轻声说道:“让她们走了也好,以后总会有更好的!”

沈南初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又硬生生克制住了。

静默半响!

郭诗沅率先开口:“南初,以后你凡事要多思,多想!”

“遇事不决就不要急......”

“不要太相信皇上......”

沈南初愣愣的听着郭诗沅好像交代后事般说着!抬眼看着郭诗沅“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就是让你吃一堑长一智!说说罢了!”郭诗沅笑笑,嘴角抽动,笑意却不达眼底。

沈南初有一种慌张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不知是原身的情感作祟,还是自己的错觉!

沈南初总觉得下一刻他们就要生离死别,下意识抓紧了郭诗沅的手!白玉般的手上出现了一些红印。

郭诗沅好似什么都没察觉一般,仍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慢慢的......

沈南初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好像要睁不开了,慢慢陷入沉睡。

泪珠在他手背上汇聚又向下滑落!

久久的沉静......

郭诗沅眼圈泛红,深深的看了沈南初一眼,便转身离去!

随着房门咯吱两声,一切又回归了寂静!




盛夏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沈南初的脸上,晒的人暖洋洋的,有些犯懒。

沈南初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许是阳光有些刺眼,沈南初用手遮了遮太阳,眼神微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郭诗沅在忙活什么,距离上次和自己见面已经三天了,这几天都是丫鬟小厮在照顾自己。

许南初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抓在手上挥动起来,心里抑制不住的有些焦躁。总感觉有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最近看守自己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甚至门口看守的人都撤走了部分。

烦人!丫鬟小厮们就跟个木头似的,问什么都是战战兢兢的。什么都打听不到......

沈南初把手中的树枝猛地往地上一丢,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起来。

不行,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我倒是要看看她郭诗沅到底在干些什么......

沿着碎石铺就的花径前行,穿过一片草木蕨获的花园,走到庭院的尽头。

抬头看见一座高耸入云、飞檐翘角的楼阁,掩映在随风摇曳的花树之间,窗前和廊檐外摆满盛开的花卉,色彩斑斓,花香四溢,令人心神俱醉。

好看不?好看吧!好看个鬼!!!他不认识路啊!!!什么鬼地方,搞那么大干嘛,他仇富!!!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都到这了,人都要疯了!!!

果然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脑子也不好,虽然不认识路。可自己是王爷啊,这院子里的老大,随便喊个小厮丫鬟啥的带个路,不早就到了。

回过神来沈南初感觉都要被自己气笑了,随手挥了挥。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约莫十五六的少年快步跑了过来。

躬身弯腰问道:“王爷,您什么吩咐?”

“走,带我,不......带本王去王妃的院子!”

闻言少年猛地跪下,语气有些惊惶;“王妃......王妃出府了!”

沈南初快速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敛眸,目光带着审视。声音微沉:“说,王妃到底去哪了?”

“王妃......”少年嗫嚅的不敢说话,只一个劲的磕头,很快额头上就布满血痕。

沈南初大声喊道:“说!!!”

少年被惊得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的开口:“王妃......王妃......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来禀报本王?”沈南初大声斥责。

少年头紧贴着地面,“是王妃......王妃不让说。王妃说王爷中毒,需要休养。不许.....不许奴才们来打扰王爷!”

“去......去把贴身伺候王妃的人给我叫过来。”沈南初深深吸气,冷静,冷静!她一定是故意瞒着自己,她要做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所有人。贴身伺候的肯定会知道些蛛丝马迹。

沈南初现在深深意识到没有原身的记忆有多麻烦。他完全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妃贴身伺候的嬷嬷和两个大丫鬟也被大理寺带走了......”

“去找,平日里伺候王妃的,和王妃院子里的人比较熟悉的,都给我喊过来!”沈南初焦躁的踱步。

脑子里却是快速思索着三天前见面时郭诗沅的异常。是的,异常!当时沈南初就觉得奇怪,她怎么跟交代遗言似的。

对!遗言!!!难道?难道她是要给原身顶罪?这么爱的么?

不对,诅咒皇帝,这是能随便顶罪的吗?那是要抄家灭族的吧!

郭诗沅就是再爱原身,也不可能爱到能让家里的九族为他去死吧。又不是和家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应该......没有吧?

可是......如果不是顶罪?为什么要交代遗言,而且很明显她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沈南初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就在沈南初思绪纷飞的时候。一群神色慌张的丫鬟小厮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

众人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眉颔首,惶恐异常。

沈南初站着众人面前一个个打量着,最后指着一个身着淡雅的碧绿色绸缎衣裳,衣裳上绣着精致的荷花图案的小丫鬟。

“你说,王妃和王妃的贴身侍女,最近有什么异常?”沈南初沉声说道。

这小丫头大概十一二岁,身上的衣服比旁人都要干净整洁,手上的肌肤也看起来白皙嫩滑。

沈南初心想这丫头在王妃院子里定然是过的不错,或者平常也是些轻省活计。不然可养不出这样一双手。

尤其是神色却比别人要更多一些害怕,更添几分可疑。回忆下穿越前的自己经常要做手工,那手可都比不过这小丫头......

小丫头心下害怕,立刻跪下,涕泗横流“求王爷救救王妃!!!”边说边跪着爬向沈南初。

“你别怕,说清楚发生什么,我才好看怎么做,快说!”沈南初一见到人下跪就想伸手去扶,硬生生又克制住......

“奴婢是王妃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青桔,前几天青霜姐姐突然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钱财,托人寄回家,第二天王妃和两位姐姐就被人带走了。”说着说着脸色一白就开始磕头。

“奴婢害怕,就偷偷拜托门房的大爷打听,他们说青霜姐姐她们和王妃谋害王爷......”

“王爷,王爷!王妃平日最是善良,要不是王妃我早就饿死在饥荒的时候了,王妃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谋害王爷呀?求求您救救王妃吧!”

“王妃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您,可是王妃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求您救救王妃啊!!”

说罢又是一个劲的磕头。

这小丫头是前几年大饥荒的时候,王妃外出时救下的,那时王妃还是郭家小姐,干脆就养在了自己身边。签了活契,做了二等丫鬟。

平日里虽然也做些伺候人的活计,但因着这样一份香火情,又年纪小嘴甜。日常一口一句哥哥姐姐的叫着,所以养的倒是像个小家碧玉般。

“王妃被带走前,还有什么异常吗?做过什么?或者去过哪里?和什么人通过信吗?”沈南初急急的追问,说着环视了一圈,语气凶狠道。

“要是你们其他人知道什么也赶紧说,要是之后本王发现有人瞒着本王......”

我的天,原身啊!你这老婆到底要干嘛?

一个灰色短打的老头瑟缩了一下:“王妃被带走的时候,奴才躲在花圃里。刚好听到那些官爷说什么下毒,皇上......”

老头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沈南初,又迅速低头:“后来,官爷撤走的时候说王妃......”

“快说!”

“说王妃亲口承认给您下毒,还说什么最毒妇人心!”

青桔猛地起身,惊惶的看了一眼沈南初。随即边哭边冲向老头,撕扯着老头儿衣服,头发:“你胡说,王妃才不是这样的人!王妃不会的......”

“我都是听说的,听说的......你别扯我!”老头说着往旁边的人身后躲去,神色害怕又惶恐。

现场一阵喧嚣。

“闭嘴!”王妃给自己下毒的事情,沈南初早就知道。但是她一直没给自己一个解释。

沈南初焦躁的来回踱步。不对,不对!有什么不对!!!她明明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既然想救原身,怎么可能不给原身留任何信息。

沈南初双手握拳攥紧!“青桔,王妃在被带走之前在哪里停留的时候最长?”

“漱玉轩!”青桔急切的接道。

“就是王爷昏迷的那段时间,除了守着王爷,王妃就是在漱玉轩呆着。”

“快,青桔,带路!去漱玉轩!”




青桔带着沈南初小跑着到了漱玉轩。

这可以说是原身和郭诗沅的定情之地,垂杨碧柳之间,青瓦白墙,檐角轻挑,台阶前漱玉泉泠泠作响,泉水清冽。

好一处雅静的居所,倒不像王府其他地方那般富丽堂皇。明显应该是改建过的地方,有几分江南园林的水乡韵味。

沈南初心想这原身看样子很疼老婆啊,越看越觉得郭诗沅害原身的可能性很小。

推开院门,院子里还摆放着各色的花卉。大都是些颜色艳丽至极的,与这清幽倒有些格格不入。

走进室内,迎面便是待客的正厅,往后是一道美人图样式的屏风。细看不知是美人都有些神似还是是两人情趣,好像都与郭诗沅有着几分相似。

颇有几分香艳,想来这地方平常除了两人大概是没什么人会来。

屏风将起居的卧室与厅房隔开,卧室里床榻、衣柜、桌椅俱全。正厅中还摆着一架黄花木雕百鸟博古架,上面琳琅满目的各色珍品。

沈南初快速环视一圈,快步走到书桌前,镇纸下方正压着一封书信。信封上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夫君亲启......

沈南初快速看完书信,快步冲出房门跑到大门口。大口喘着粗气,汗珠从两颊流下都来不及抹掉。

“王爷,您不能,不能出去?”门口两名身着盔甲的侍卫躬身挡在了沈南初前面。

沈南初大声呵叱“让开!”说着便往前冲。

不能出去个屁,再不出去!郭诗沅指不定就死了,这人真是的!什么办法不能想,非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王爷,您不能出去!皇上让您在家好好反省!”闻讯而来的侍卫长也挡在了前方,但并不敢推搡沈南初。

沈南初仗着自己的身份往前冲,却屡次被拦下。

“你别碰本王,本王回去,这就回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看冲不出去,沈南初开始假意服软转身离去。

趁侍卫长一时不备,寒光一现,便抽取了他挂在腰间的长刀,转身就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态度强硬“你别过来,给本王一辆马车和一个马夫。本王要进宫!”

“王爷,您放下刀,别伤着自己!您这是抗旨啊!”

“王爷......”

“......放下......”

“让开!”

场面有些失控,小厮和侍卫们慌慌张张想伸手去抢,又怕动手伤着沈南初。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父皇只让你看守本王,可没让你杀了本王。本王要是死了,你们肯定都没什么好下场。”沈南初说着便微微用力,脖颈处渗出血痕。

啊!好疼,郭诗沅你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我这伤可就白受了。

“给本王备车,本王要是进宫了会说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各位!”说罢眼神微眯,带着狠绝。

“本王若死了,我可不知道皇上会听说些什么。到时候你们下场......”

“你若放本王进宫,本王心里自然会记着你的好!”

沈南初也顾不得许多,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要是放我走,你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不放,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吧!

沈南初也是在赌,赌这小侍卫长不是哪个对家的人,赌皇帝没想搞死自己的儿子。否则......!

侍卫长看了看沈南初脖颈间的血迹,心想如果八王爷真死在这,他怎么担得起?到时候全家老小都不够赔命的。

再说了八王爷之前那可是热灶,想烧都烧不上!今日帮上他一把,谁知道以后呢?

这小侍卫长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时的权衡,后来却让他乘势而上,后话不提!

莫道是风水轮流转!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所谓送佛送到西,侍卫长干脆自己当起了车夫送沈南初到了宫门口。

原以为进宫又会是一道关卡,结果沈南初只是说出自己是谁就被人迎进了宫门。

和穿越前旅游所见过的宫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朱红的宫墙、黄绿的屋脊、汉白玉的台阶......

沈南初边走便想,好像皇帝早就猜到自己会来,所以......他知道些什么?

缓步走入养心殿,沈南初双膝跪倒趴地,行稽首之礼。还好之前拍摄视频的时候对于宫廷礼仪有所了解。当然对或错也不重要了,行了礼就行.....

“来人,给老八赐座,你中毒不久,又刚刚康复。身体还虚弱着可不能久站!”说着挥挥手示意小太监。

沈南初坐下后,抬眼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端坐在宝座之上的皇帝。

皇帝约莫年四十左右,可以说正值壮年。大抵是遗传的北方游牧民族,他身材高大,五官深邃,让人颇有种混血之感。

又或许是权势本就养人吧!他身着明黄色绣着沧海龙腾图案的长袍,端坐宝座之上颇有一番俾睨天下的气势。

皇帝细细的打量沈南初道“朕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反省么?怎么反省好了?”

语气带着些许的揶揄和亲近,好似诅咒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沈南初心想要真是这么个好爹,儿子中毒好几天了。怎么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做作!!!虚伪!!!

“父皇,儿臣知错!”说着却是起身跪下,一副我知道错了,但我又没错的情态。

“哦,那你哪里错了?”皇帝倒没计较沈南初故作委屈的情态,只继续淡淡的问道,却并没让其起身。

“儿臣错在治下不严,太过相信手下都是天子门生,本该与我一般忠君爱国。哪知这群小人却与人勾结,诅咒君父!”

“哦.....”

沈南初见皇帝哦了一声之后并未做声继续说道:“儿臣错在相信天家也有兄弟亲情,以为大哥对我情同手足,哪知却对我暗下黑手!”

“儿臣错在惦记储君之位,以为能为父皇效犬马之劳。结果却连累沅儿身陷囹圄!求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吧!”

“沅儿虽给儿臣下毒,但实则是受大哥胁迫。为了保住儿臣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求父皇明鉴!”

说着深深拜下,以头贴地,不再言语。

郭诗沅的信中提到,为今之计只有釜底抽薪,把一切罪责推到秦王沈乾兴身上。皇帝正值壮年且并无立储之意。现在朝中出沈南初就是秦王势大,又手握兵权。

把罪责推给秦王,只要做得好。是不是秦王做的都不重要。只要皇帝觉得是他那就是他!

“哦,你的意思是诅咒之事其实是老大陷害你?你有何证据?”皇帝微微坐直身子,眼神微眯。好似有所怀疑般。

话说当皇帝的就是演技好啊!明明诅咒一事的由来就是皇帝安排。现在倒是好似和自己毫无关联。搞政治的人就是心脏,对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

“证据就是沅儿,沅儿可与大哥当面对质!”

皇帝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老八这是学聪明了?

“好!来人!宣!”

“宣八王妃与秦王进宫觐见!”




郭诗沅和秦王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喝茶聊天。

沈南初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擦拭。郭诗沅再不来自己就要穿帮了…

皇帝感觉略微有些奇怪,老八怎么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莫不是太担心了?看样子这老八果然和传言一样是个痴情种啊!

笑着摇了摇头说:“放心,宗人府把她请走了,并没有动刑。”

沈南初抿了抿嘴,看了眼皇帝,试图扯出一抹微笑回应,但笑容略显僵硬。但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将眸光停留在朱红色的大门上。眼中闪烁着明显的忧虑。

心里却想着......我的天,快来吧!这穿越首先锻炼的就是演技啊!奥斯卡缺我一个小金人!

“罪人郭氏拜见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

两人齐齐跪拜。

“起,可知我唤你二人所为何事?”皇帝挥挥手,问道。

“儿臣不知!”秦王抢先答道,语气中颇有几分自得,他确实是不知道。最近老八这边诸事不顺,自己真是越想越开心。

没了老八这么个惯会笼络人心的小人,最近真是事事顺心如意啊!哎~快哉!

“哦,那你呢?郭氏。”皇帝偏头看向郭诗沅。

果然美人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就算是一袭普通的白衣,也有天然去雕饰的美。几日的牢狱之灾倒是平添了几分憔悴和柔弱的美感。

“罪人知道,皇上唤罪人是为了罪人给夫君......不,给八王爷投毒之事!”

郭诗沅倏地又跪下,迟疑的看了一眼沈南初,又垂下眼眸,敛去眼中所有情愫。

“不,沅儿是被秦王逼迫的!”沈南初着急的站起来朝郭诗沅走去,想要把人扶起来。

郭诗沅倏地抬头,眼圈泛红的看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又有说不出的愧疚......人确实不肯让沈南初碰触。

拜托==秦王是真的一脸懵,他干啥了就说他威胁她了。这真不是他干的!!!

“沅儿,我看到了你藏起来的信…,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下毒害我。都是他!都是他威胁你!”沈南初双手环抱着郭诗沅,目光确实死死锁住秦王,眼中翻涌着深刻的厌恶与痛恨!

“你胡说,父皇,他胡说!”秦王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气势逼人。

郭诗沅好似被吓到了一般,瑟缩了一下。眉头紧皱,不自觉的咬紧嘴辰。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连手上抓出血痕都没注意,好似这世间无处可依。

沈南初厉声说道:“你个小人!勾结我身边的人,调换仙鹤,诅咒父皇陷害于我。”

“见父皇英明神武,没有被小人蒙蔽。又威胁沅儿下毒害我!求父皇为我做主,严惩恶徒!”说罢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父皇,请您明鉴啊!我从来没有做过!老八啊老八,枉我们兄弟一场,你就这么胡说八道?就算我要害你,众人皆知,八弟妹对你情深意重。我又怎么可能去威胁她来害你?她怎么可能听我的?”说罢也朝皇帝跪下。

“他说的有道理,你可有什么证据?”皇帝把头从面向秦王缓缓的转向沈南初。语气

“父皇,儿臣这有大哥的贴身玉佩为证,.....”说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王,从怀中掏出一枚龙形的羊脂白玉玉佩。

正是前几年出征得胜归来,皇帝给的赏赐!平日里秦王都是贴身携带,竟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却被沈南初得了,如今却用来作为证物!

随侍的大太监德善将玉佩呈给皇帝,皇帝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孽子,你还有何可说?”皇帝怒目而视,大声斥责!

秦王快速偏头凶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急切的开口

“父皇,父皇。玉佩肯定是被他们盗走了,或者我什么丢了。我那么多玉佩,一块两块不见了我也不一定能发现。这怎么能做为证据?再说了我用什么威胁她,她能听我的?这都是他们一面之词!请您明鉴!”

郭诗沅好似听到了什么非常恐惧的话,嘴唇忍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竭力想要平稳呼吸,张了张嘴,但喉咙里好像是被塞了一把棉絮般。发不出一丝声音,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沈南初迅速冲了过去,心疼抱住郭诗沅颤抖的身躯“沅儿,别怕!不管他们用什么威胁你,我都不会怪你!”

说罢急切的看向皇帝“父皇,父皇!沅儿肯定是受了胁迫,不然她不会害怕成这样!”

郭诗沅这一出把秦王整个人都打懵了,他都差点要相信自己威胁对方了。可是......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难道是他手下的人背着他做了什么?秦王突然有种后背一凉的错觉!不会真的有人背着他威胁八王妃去下毒吧!

这些蠢货!现在可怎么办?

皇帝看向秦王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虽然诅咒的事情他知道不是老大。可是下毒的是难道真是老大指使的?这逆子!!!

今日他能威胁老八媳妇,来日他就能威胁宫中的其他人!

皇帝又继续追问“郭氏,你说,他到底用什么威胁你?”

郭诗沅微微颤抖着,并不抬头。只默不作声的哭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

沈南初看向秦王,眼中中满是厌恶与不满,跪着往前爬了几步:“父皇,沅儿......”

秦王打断沈南初的话:“父皇,这郭氏必定是知道没有证据才不敢做声。区区一个玉佩怎么可以作为证据?”

秦王转念一想,他并没派人去威胁她。郭诗沅一直默不作声,说不得根本没有证据,就是想无中生有陷害自己!

郭诗沅猛地抬头怒视秦王,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甲嵌入肉里。仿佛有无边的恨意在心中翻涌,如滚滚狂潮,汹涌澎湃!

触及郭诗沅的眼神,秦王浑身一颤,半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郭氏,你若是不说,那便是污蔑,更是罪上加罪!”皇帝语气平淡却令人生畏。

“我......我的......肚兜......”郭氏的声音很轻,却如同惊雷般,砸在众人心头!

大越相对于前朝确实开明很多,但是这样的东西却还是闺房之趣。尤其郭家作为前朝帝师家族,延续至今更注重脸面。

这样的消息要是传扬出去,老帝师那么要面子的人......还有郭家那些未出阁的少女,恐怕......

怪不得......

说完之后的郭诗沅双膝一软,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空洞无神,透出一股深深的绝望。

“父皇父皇!我没有。她污蔑我!”秦王急切的边磕头边说。

“你胡说什么?沅儿......”

只听砰的一声,郭诗沅将头重重的撞到了木柱上。发髻散乱,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倒下的时候嘴角却噙着笑意的看着沈南初,似乎还在嗫嚅的说了些什么......

沈南初膝行扑过去抱住郭诗沅,抬头哀切的恳求:“父皇,父皇!求您,救救沅儿,太医,太医呢?”




郭诗沅这一寻死把秦王整个人都打懵了,他都要就是相信自己威胁对方了。可是......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秦王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其实慌张得很。和沈南初相比,他对皇帝的了解要深刻得多,深知他这位父皇可并不像表面那样是位好父亲。秦王快速做了决定,只要没有证据,那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皇帝看向秦王的眼神也愈加充满了怀疑,虽然诅咒的事情他知道不是老大。可是下毒的是难道真是老大指使的?这逆子!!!

此时郭诗沅已经被带到偏殿救治,皇帝看向秦王,语气更加生硬“老大,你好啊!”

“父皇,儿臣敢对天发誓若是儿臣威胁八弟妹。儿臣这辈子断子绝孙,入无间地狱!”秦王对天起誓。

沈南初看向秦王,眼中中满是厌恶与不满,朝皇帝又是一跪道:“父皇.....父皇,沅儿都已经用死证明了自己,这还不能说明吗?”

嗯,就挺逗。证据呢?寻死觅活就是证据了?

“父皇,儿臣若是做了必定敢作敢当,既然八弟口口声声说是儿臣所为,证据呢?总不能是个人寻死觅活就是证据吧!儿臣不服!”

秦王态度极其强硬,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而且,真不是自己啊!

皇帝似乎是被说服了,神色中便带上了一些怀疑“老八,老大说的有道理,郭氏既然这么说,可有证据?”

沈南初语塞.....郭诗沅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和他说清楚,而且这个事情是真是假实话他也搞不清。

偏殿中突然走出一个小太监,躬身行礼道;“回禀皇上,八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王妃已经有孕月余了。只是如今失血过多,恐怕有落胎的风险。”

沈南初震惊,这这这......

“父皇,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求您一定要太医保住沅儿和孩子!”对,成婚数载,原身还没有孩子。这可是根独苗苗啊,来的可真巧。

“父皇,郭氏腹中胎儿谁知道是不是八弟的,她既然能寻死污蔑我,说不定就是因为孩子是个孽种!她就是想借此摆脱这个孽种,还能污蔑我,又能博您和老八的同情!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沈南初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冲上去与秦王撕打了起来。平生最恨这种胡说八道污人清白的人。就像现代网络中的喷子。开局一张图,其余全靠编!与身材魁梧,征战沙场的秦王相比,沈南初明显处于下风。

但他却趁秦王反扣住自己双手时,借力跃起,用力踢向秦王下半身。只听一声惨叫,秦王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跪坐在地上。面目扭曲狰狞,这大概是奔着让他断子绝孙去的。

沈南初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了,他的母亲之前也被人骗婚生下的他,幼年时期就常年听到什么野种之类的,以至于后来他母亲郁郁寡欢去世了。

两人架打得太快,皇帝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沈南初一脸老子踢残你的表情,与秦王一脸痛苦扭曲。皇帝又觉得有些荒谬的可笑。

“胡闹,太医来给秦王看看。”这老八真是.....

秦王也被带去了另一边的偏殿诊治,沈南初一脸不忿的跪着,一声不吭。

“老八,你们是兄弟!”皇帝语气沉沉,神色也颇是不悦。

“父皇,我认罚。但是我没错。我是没证据证明是他威胁沅儿,但是沅儿也已经用性命证明自己清白了!他就有证据证明自己没做吗?”

“沅儿一个大家闺秀,清贵人家的女儿。若不是受了胁迫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为什么要寻死?”说着吸了吸鼻子,用手擦了下眼泪,却仍旧一脸倔强。

“即便我因为祥瑞诅咒一事抄家,流放或者斩了。但我大越律法罪不及家眷子女。她大不了归家就是。”

“父皇,他这厮既然还当着我的面污蔑沅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没错!”

皇帝有些被说服了,这事情现在的问题是两人谁也没证据。但看起来更像是秦王做的,毕竟郭诗沅确实没道理无故用自己的清白陷害秦王。

而这事情需要证据吗?其实也是不需要的。首先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公开审理,毕竟有损皇家颜面!

其次是不是秦王所为对皇帝来说本就不重要。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帝早便对这手握兵权的大儿子不满,如今有了合理的理由,岂不正好?为了江山,谁又不能舍弃呢?

“这事情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是老大做的。”皇帝轻瞥了一眼沈南初,语气轻飘飘却似是在引诱些什么。

“父皇,我愿意放弃皇子的身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实在不行您就杀了我吧!求您放了沅儿和我的孩子。让他们离开盛京!”沈南初带着些赌气和倔强,重重的磕下。

“荒谬,我大越的皇子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皇帝将手边的奏章砸向沈南初,怒气冲冲的喝问。这蠢货,永远找不到重点!

奏章砸在光滑如镜的金砖上发出砰的一声,沈南初却是一动不动,一副要不您就砸死我的模样。倒有些像和父母赌气的孩童,有些稚气。

沈南初心知皇帝要的是证据,证据其实郭氏已经有所准备,但不能!若是真有了证据,那么郭氏......必死无疑,他,还是想要她活着!不是什么情爱,只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真的觉得没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了!

“父皇,既然您怀疑我,觉得我为了做太子诅咒您,那我就不做皇子了,这样您是不是就能相信我?”

“儿臣只是想能为大越做些什么?能为父皇的江山永固做些什么?是不是皇子、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您不信儿臣就是觉得儿臣所做一起都是为了太子之位,那儿臣敢发誓儿臣绝不......”

“胡说八道些什么?滚出去,让你母妃去好好教教你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沈南初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

沈南初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皇帝已经转过身去不想再搭理他了。

沈南初眼神不住的看向郭诗沅所在的偏殿,半响只得怏怏的行礼退下。

随着沈南初的离去,皇帝对身边大太监示意处理掉殿内其它人,毕竟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消息。

皇帝默默的看着这纯金的龙椅,闪烁这令人目眩的光芒。

心中暗忖,老八这是真不懂还是确实没有证据?这世上真的有人觉得情爱胜过权势?

迈出大殿的沈南初,内心是彷徨的。他不知道皇帝最终会怎么做,不知道那个女人能否活下来。

沈南初停在月白色的台阶之上,抬头看着这巍峨的皇城,默默祈祷着希望他们真的能躲过一劫,还有那么突然到来的孩子。




成年的皇子照理说一般是不得进后宫的,毕竟皇帝宫中有不少与这些年轻皇子年岁相仿的嫔妃。为了避嫌,原身一般也就是每月进宫拜见一次。日常却还是王妃来得更多。

更是由于最近的祥瑞诅咒一事,母子俩已经有一两月没见面了。

沈南初有些心慌,不太想去却又不得不去。一是害怕被发现自己的异常,二是他很小就没了母亲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和母亲相处。

随着小太监的禀报声,沈南初缓步走进长春宫。不愧是长春之名,随处可见各色花卉,繁花似锦,绿叶繁茂。约莫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有鲜花盛开,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春日气息。

宫殿内,月白色的鲛纱随风轻轻摆动,有种如临仙境的缥缈仙感。

而正上方正端坐着一名女子,她脸上未施粉黛,却仍肌肤似雪,眉目如画。浅绿色的裙装衬得人好似暮春枝头迎风初绽的春花,明艳照人。完全不像个已经诞育皇子、三十多岁的妇人。

“儿臣拜见母妃!”沈南初从一瞬的震惊中回神,躬身行礼。

“快起来,快起来。刚就听人说你进宫了,还想着你多久没来看我了。你尝尝,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百果糕。”女子笑意吟吟的看着沈南初,嗓音柔和轻缓。

“谢谢母妃!”沈南初用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心里却有些讶异这丽妃难道对原身的事情一无所知?

看着长春宫一派安宁祥和之态,祥瑞诅咒之事竟然好似完全没有牵连丽妃?这令沈南初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细问。

“自从上次仙鹤死了,你就一直没进宫,我每每问你父皇他总说是你忙。你那媳妇也不见来看我。我都不知道你可吃得好睡得好!”丽妃嗔道,语气竟有些许的埋怨。

她似乎并不知道原身中毒一事,那至少祥瑞诅咒一事应当还是知道的吧,看着好像并不怎么忧心?难道这事皇帝有和丽妃透露过什么口风?可是不对呀,若是丽妃知道些什么,郭氏何必做到这份上?

“母妃切勿担心,儿臣一切都好。仙鹤一事和儿臣并无关联,大理寺的自会秉公处理。”沈南初轻抿一口茶水咽下口中的糕点,芬芳的茶香进入鼻腔,沁人心脾。好茶啊!

看样子原身的事情确实是没给丽妃造成什么影响,突然沈南初心下就安定了许多。皇帝大概真没想把他俩怎样。这母子之间必定是母凭子贵,也是子凭母贵的。既然丽妃的待遇并没有受到影响,那相比原身的事情也许并没原身和郭氏想的那么严重!

“嗯嗯,我就知道你父皇不会骗我。那你现在事情忙完了?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沅儿那丫头没照顾好你?我就说让你纳个侧妃,你又不肯。”丽妃蹙眉,有些无可奈何道。

“母妃.....”沈南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老婆的还能被催婚?

“哎,我懒得管你,不过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我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好几岁了。你这子嗣之事还是要上心啊,我知道你和沅儿感情好,若是别人有孕,生下孩子你抱给她养就是了。她若是看孩子生母不高兴,那就打发去庄子好好照料着就行。”

丽妃看向自己着像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傻儿子,仍旧是有些无可奈何。一个堂堂王爷,却让自己的王妃拿捏着,竟连别的女子身都不近。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沈南初抿了抿唇,想了想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母妃,沅儿有孕月余了,现在正安胎呢!您就别担心了!”犹豫再三,沈南初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丽妃,或许借着丽妃可以打消皇帝对自己的怀疑呢?

“真的?那可太好了,紫苏,来来来把我之前就准备的都去找出来,晚些送去八王府上。你都不知道,我盼你有个孩子可盼得太久了。”丽妃有些喜不自胜,忍不住站了起来。

“母妃,儿臣有事想求您原谅!”沈南初蓦地跪了下去。

“什么事,快起来说。”丽妃快步走下,想要将沈南初扶起来。

“母妃,您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想做什么太子,我就是想能帮帮父皇。现在大理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虽然是与我毫无关联,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仙鹤暴毙,父皇也不能坐视不理。”

沈南初不自觉的撅了撅嘴,有些气闷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觉得父皇虽然心理想相信我,但还是......”

“我以为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竞争,能者居之,可是没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恶毒!”

“现在沅儿也因此蒙难,我若只是一个寻常百姓。想必定不会有那么多争端,我今日与父皇说,这王爷,皇子谁爱做谁便做去!”

“母妃,儿臣若真是惹恼了父皇被贬,求您不要怪儿臣!”

沈南初目光灼灼的看向丽妃,语气中满是坚定和坦诚。

丽妃震惊的看向沈南初,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抱负想法,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你这孩子,瞎说什么?王爷哪里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这话你可不要出去瞎说。”说着便示意紫苏等人退下,语气中微微有些哽咽。

“母妃,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今日是沅儿,改日说不定就是您,是我的孩子......父皇又不信我,我就觉得这权势啊真是可怕!”

“好了,你快些起来,我知道了。此事你父皇自有主张,他从未和我说过怀疑你,你莫要多想。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除去君臣你们还是父子。”

“你对你父皇一片真心,他自是知道的。以后可切莫胡说了!”说罢将跪着的沈南初扶起,两人对坐。

“来,我和你说说这个女子怀孕初期啊,可好多事情要注意呢!”

“首要注意的啊,就是这吃了,月余的时候就会孕吐了.....”

“你可有给她安排嬷嬷照料?......”

......

午饭后,沈南初才告辞离去。

随着沈南初的离开,丽妃便进入了内室,紫苏跟进去伺候。

丽妃挥手示意除紫苏外众人退下,待众人离去。眼眶中便盈满了泪珠:“我这傻儿子,可遭了大罪了,都怪我。把他教的太过单纯!”

“娘娘别哭,仔细伤了眼睛。八王爷这回误打误撞也算是破了局。以退为进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这消息不能只有娘娘这永春宫里知道啊!”

丽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是的,我这傻儿子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我现在才看明白。他根本就没想立太子。往日里说什么小八最像他,一定给他最好的都是胡扯!”

“来,你这样......”




很快,皇宫里就开始传出各种关于八王爷的传言。

什么八王爷用仙鹤诅咒皇帝.....

什么八王爷其实是被陷害的.....

什么八王爷要被贬为庶人了......

流传的最广的还是八王爷要被贬为庶人了,但又有说八王爷是自己说不做皇子了......

皇帝已经死了两任皇后了,也许是不想死第三任。也许是不想再扶持出皇后母族,总之皇帝并没有立皇后。而是由皇贵妃持后印掌管后宫诸事。还有几位妃位分管各项事务。其实丽妃就主管的瓷器,因此在各宫中也有些消息渠道。

皇贵妃是皇帝表妹,幼年时期便常进宫陪伴先皇后。所以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不过不知该说幸或是不幸,皇贵妃一直无子。皇贵妃倒是挺想得开,不生孩子以后谁做皇帝她都没风险,实在不行按照皇帝现在这身体情况,自己指不定就死前头了。

谣言在宫中盛行,或许少不了各位皇子的母妃们的助力。当皇贵妃意识到时谣言已经传的有鼻子有眼了,一查才知道这谣言竟传自长春宫。皇贵妃便去了乾清宫拜见皇帝。

“皇上,皇贵妃求见?”门外的小太监来报

“宣!”

“皇上,臣妾有礼了!”皇贵妃盈盈一拜,眉目中却透露着些许的愁绪,让人忍不住想将人抱住小心安慰轻哄。

“起来,起来。这是怎么啦?还能有让你头疼的事?你身体不太好,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就交给别人去。”皇帝放下手中笔墨,走下将人扶起两人相向而坐。

“表哥可真会说,要不这皇贵妃我就别干了。哼!”皇贵妃讲手中的帕子朝皇帝一挥,带着些娇嗔与埋怨,又扬起阵阵的香气。

“哈哈,表妹说笑了,这是怎么啦?”皇帝满眼促狭,垂眸低笑。

“表哥,近些天八殿下的的谣言您可听说了?”皇贵妃正了正色,面色沉重的说。

“什么事?德福!”皇帝声音低沉略带些不悦,什么事情怎么自己都没听说。

“回皇上,是有关八王爷的,说八王爷不想做皇子了。”德福大监躬身答道。

“这是怎么在宫里传开的,我不是让你好好处理好那天殿里的人吗?”皇帝眼神锐利,声音低沉。

“回皇上,这谣言是从长春宫传出来的。奴才查了查,是长春宫的丽妃娘娘安排人传的,丽妃娘娘差人说.....”德福大监有些畏缩看了一眼皇帝,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说什么了?你说!”皇帝皱了皱眉,想这丽妃也说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大概.....

“丽妃娘娘说,八王爷说的对。这皇子谁爱做谁做。不行就把他们俩都一起赶出去吧。反正您也不信任他们俩,干脆都斩了.......”说着便跪了下来,声音越来越小。

“大胆!”皇帝怒气冲冲,将手中的玉兰花杯往桌上重重一砸,刹那宫中所有人都齐齐跪下。

“皇上息怒!”

“表妹,起来。没吓着你吧,这丽妃母子,两都口无遮拦!”皇帝略微平复下心情,将皇贵妃扶起。

“噗嗤......皇上,丽妃妹妹您是知道的,一直都是没什么心眼,想是真委屈了,也心疼儿子。”皇贵妃思忖着皇帝并不是真的生气,多半只是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表妹还替他说好话啊!看样子,你们这关系不错啊!”皇帝用手轻轻的刮了下皇贵妃的鼻尖,让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我哪是为丽妃说好话,皇上您我还不知道,祥瑞诅咒一事这么久没查出个什么,要么是没证据,要么就是您啊根本舍不得罚。我还不是给你个台阶,您倒好还笑话我!”说着将手上的帕子往回一扯,背过身去。

“哈哈,那我可得谢谢表妹了。表妹你知道的,丽妃母子俩性子直率,相比这事被陷害的可能性更大。可大理寺一直没查出什么证据,哎!”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愁得不行,好一个心疼孩子的好父皇,可惜了,这祥瑞诅咒确是贼喊捉贼,怎么可能查得到证据?

“那?”皇贵妃有些忧虑的看向皇帝,眉目温柔中带着些疼惜。

“表妹就不担心了,这事我这自会处理。”

......

这边皇帝和皇贵妃如何沟通暂且不提,另外一边秦王的母妃——惠妃这边也得到秦王消息,竟是几日前在皇帝宫中就请了太医?而且还没出宫?

“你快安排人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

“娘娘,皇上殿内的事,德福大监管得跟铁桶似的,要不是黄太医身边的侍从,我们都不知道是给秦王殿下看病,看这情形,该是皇上让人封口了!”身旁贴身小声说道。

“这.......都看上太医了,这......”惠妃眉头轻拢,露出思索之色。

“娘娘,近些日子长春宫传出些谣言,您说会不会?”

“这,这和我儿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番商量,最终还是没想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而皇帝把秦王受伤一事压得死死的,要不是那小侍从与惠妃殿里一个粗使丫头是老乡。两人闲聊,这人为了显摆露出些口风。惠妃都不知道秦王入宫之后就没出去。

惠妃让丫环给秦王妃带信,让秦王妃找人查两者之间联系以及近期秦王是否有些什么行动,好这边也在宫中早做打算。

不过可惜了,这事还真不是秦王和秦王手底下人做的,自然也是找不到什么证据的。

而另一侧的八王府中如今也略有些尴尬,郭诗沅的嫌疑并没有洗脱。但是由于有孕,再加上撞击的伤。皇帝下令回府修养。沈南初除了出宫的第一天去见了郭诗沅。后来几天虽每天都有探望,却每次都是趁人睡着的时候去的。

主要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郭诗沅,就看这人为原身都愿意付出清白和性命。想必对原身的一言一行肯定是极其熟悉的。

沈南初没有信心不被发现,另一方面这么浓烈的情感让人有些难以面对。

这日,按照惯例。沈南初估摸着郭诗沅睡着了,推开门。

咯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内室之中,层层帷幔之下,梨花木的架子床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气息。除此就没有别的熏香了,毕竟还在保胎中。

平常熟睡中的人却正倚靠着床,身穿一身白色的里衣,脸色苍白的看向来人。

“我以为你是永远不打算见我了,你......”

“你是嫌我脏吗?”

“还是你怀疑我?”

......




沈南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郭诗沅,这样一个对原身情深义重,连命都可以抛下的人。他该怎么告诉她自己不是原身?还是继续假装?

“......”沈南初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原身会说什么呢?

“南初,你真的怪我?那我们......”

“你别瞎说什么,我能怪你什么?怪你为了我抛弃最重要的清白,性命?为我不顾一切?”

“我只是怪自己,怪自己无能,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如果......”沈南初语气微顿。

“如果你不是运气好一点,那你就死了,还有我们好不容易有的孩子!”男人声音愈加急切起来,眼圈也微微泛红。

“是我没本事,护不住妻儿子女,我还想争什么储君之位!”沈南初边说边对着自己扇了几巴掌.....

“那天,你倒在血泊里,我就在想要是没了你,有这万里江山也不过就是行尸走肉罢了!”沈南初上前抓住郭诗沅的双手,目光诚挚,语气中满满的后悔与庆幸。

沈南初看着床上斜靠着的女子,眼圈微红,脸色苍白,孱弱的好像马上就会消失,脸上也带着那么些的小心翼翼与惶恐。她大约心中还是很害怕的吧,害怕被抛弃,被放弃,害怕自己所托非人。

沈南初心中暗暗想:好好活下去吧!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呢?有谁能比自己更重要呢?我虽不是原身,但是我想原身也一定希望你和他的孩子可以好好的,幸福的,快乐的活着。我也许做不到像原身那样爱你,但是我会努力做个好父亲,好丈夫。

他对郭诗沅并没什么男女之情,感动与对方对原身的感情,也心疼对方的付出。这世道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行径,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以她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也许心底里还偷偷藏着一丝羡慕,如果,如果有人这样浓烈真挚的爱着自己,那该有多幸福!

“南初,你......”郭诗沅忍不住扑入沈南初的怀中,眼泪沾湿了衣襟,哭的有些抽抽噎噎。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我好怕,我以为,以为你是真的怪我,怀疑我。”

“南初,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去争那什么太子之位了,就我们一家三口......”

“好!”

郭诗沅有些震惊的抬头,眼泪都还在眼圈打转,呆呆愣的表情傻傻的有些可爱。。

“我,我是不是听错了?”郭诗沅有些呆愣的重复问。

“你没听错,我说好!”

“我说好,我们不争什么太子之位了,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沈南初用手擦了擦郭诗沅脸上的眼泪,嘴角含笑。

“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以后不做什么王爷了,往后余生,有妻有子此生足矣!”

大约是惊喜来得太突然,郭诗沅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向沈南初的眼神却好像在发光。

她其实很早就劝过原身,放弃争夺太子之位,两人主动去封地,可惜原身并没同意。

这俩想得倒是挺好,就和你们说怎么就是怎么的。事实上权利的角斗场,从迈进去就没有退路了。

沈南初将郭诗沅抱着怀中慢慢拍着,像哄着一个幼年期的奶娃娃般。

“沅儿,我们到时候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可好!”

在沈南初低沉的温柔的嗓音中,郭诗沅慢慢陷入沉睡。

过了许久沈南初才将人放下,离去.....关门的时候沈南初想:今天,她大概可以睡个好觉了吧!

又是好几日过去。大约是心情好,郭诗沅的身体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有时候天气好的时候还能下床走动走动,只是仍然还需要以静卧为主。

而祥瑞诅咒一事也终于迎来了结局,大理寺上报是八王爷的侍从喂食时,不小心给仙鹤吃了有毒的食材,导致仙鹤死亡。诅咒一事子虚乌有,但八王爷监管不理,有损皇家颜面。撤销八王爷现有职务,勒令其修身养性,抄写经书万卷为皇家祈福。

说没罚吧撤销了现有职务,除了王爷身份,现在沈南初没了实权。但说罚了吧连抄经书都没有任何时间限制,修身养性却也没有任何要求监督,全凭自觉。

而相反确是秦王,皇帝下旨,秦王身体不适,恐不便继续带兵,兵权收归兵部。令其在家休养,待调养好身体再上朝为国效力。实际上却派人把守,不得随意进出。

与此同时惠妃宫中,穿着华美宫装的美貌妇人将手中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随着清脆的瓷器破裂声,随后便是一声声下跪磕头的咚咚声,伴随着一声声的“娘娘息怒!”

“滚!滚出去!”妇人将身前桌上的所有东西往地上一挥,怒声喊道!随即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一个身着翠缕拂云绫罗裳、赤金缕花石榴裙的少女快步进入内室。

“母妃,母妃,怎么回事?为何大哥手中兵权突然就被父皇收回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少女急急走到妇人跟前。

“我儿,都是郭氏那个贱人!当日就是她和你大哥一同被宣进宫,然后.....然后!”说着便又泣不成声,伏在少女肩头嚎啕大哭。

“母妃?郭氏是?”少女有些迷糊,大哥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什么郭氏?

“就是老八的媳妇,那个恶妇,不知同皇上说了什么。当日你大哥就请了太医,后续就被软禁了起来。她倒好回了王府!”

“可怜我儿,现在被幽禁起来,还被卸了军权!”一想到秦王受着伤还被夺权幽禁,惠妃的心就好像是有一把钝刀,一下下地在心上割着。

“母妃,您别哭了。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求父皇把大哥放出来啊!”少女抓住惠妃的手,用力摇晃了几下。母妃真是的,一点抓不到重点。

“可是,可是你父皇都不肯见我,我去求了几次了。”惠妃双眼通红,用力抓紧少女的胳膊,似是找到到了主心骨般。

“母妃,你冷静,我们要打听清楚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才好有对策。”随即宣侍女进来服侍惠妃梳洗。

梳洗过后,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惠妃愤然道:“不管那天发生了什么,这是总是和八王府脱不了关系。我对付不了老八,我还对付不了郭氏?”

“母妃说得多,郭氏这个贱人平常对我就不假辞色,如今还来祸害大哥!”少女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姣好的面容却因扭曲的表情而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不若我们.......”

两人商量好后续的事情之后,少女才告辞离去。

而后的日子里,惠妃宫中平静无波。每日沐浴斋戒,茹素,抄经;做出了一副为爱子潜心请罪的摸样。

又是半月后,盛京城中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但市井中却开始流传出各种有关八王妃的谣言,消息虽未传至王妃耳中,但也闹得沸沸扬扬,毕竟人的特性就是对这种八卦充满好奇,更何况是皇家的八卦。虽明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流言却是波涛汹涌。




你听说了吗?八王妃有孕,但这个孩子来路不明......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用猜?你看两人成亲多年,夫妻恩爱,可是八王府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嘿嘿......据说是八王爷啊哪方面,不太行!

证据?

你看啊!前段时间八王府放出来的妾室,听说都是处子之身。难道是人堂堂王爷畏妻如虎不成?大家都懂的,其实啊是王爷......

当然你若是去这些人家问,那自是王爷王妃夫妻恩爱,俩人之间容不下第三者,不过这事实嘛,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说那这妾室还赶出去做什么?这赶出去不就让人起疑吗?那不是前段时间王爷差点那啥了吗?人黄花大闺女未必还愿意去陪葬?

也有说是王妃觉得有了孩子看不惯这些妾室的?毕竟万一真的哪个以后有了不都是威胁嘛?这孩子和孩子能一样吗?

这惠妃和公主也是狠毒,奔着弄死郭氏去的啊。毕竟这样的谣言真真假假的辟谣都不知道如何做?当然若是八王夫妻二人真是夫妻情深,那这事也挺恶心人的。

但也算俩人倒霉,有了之前郭氏的话打底,在皇帝眼里就更显得秦王面目可憎。

惠妃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出尘,粉黛未施,颇有些我见犹怜之感。这身宫装略有些陈旧,但仍能看得出初制的精致华美,这是之前两人情浓时,皇帝亲自绘图所制。

惠妃是皇帝的第一个女人,地位自然也是有些特殊的,虽然上了年纪之后不再受宠,但除却贵妃外,四妃之首,手握宫权,日子过得自然是不错的。

惠妃令侍女捧着半月以来抄写的经书,款款而来。与皇上在御花园就迎面碰上了。

“臣妾参见皇上!”惠妃微微侧身行礼,姿势甚是好看。美人迟暮也是美人啊,风姿绰约,就是眉眼中有了些岁月的痕迹。

“爱妃有礼,今日好兴致还出来走动走动?”皇帝本是自己在御花园赏花,想着自己一个人也是放空放空。这许久不见惠妃,一见倒颇有些亲近。这身装扮看起来有些熟悉呀!

“臣妾近日抄了些经书,近日想着去佛堂上拜一拜,也是为我那孩子......”惠妃眼神游离,语气有些愁苦哀怨,欲言又止。

皇帝皱了皱眉头,心里涌上一股不悦,为了那逆子求情?看了看这身眼熟的衣服,皇帝眼神微闪。罢了,惠妃又不知道这逆子做了些什么,为人父母者谁人不为了孩子?

“爱妃莫要多想,我也是心疼孩子,多年戎马生活身体都有损伤,让他在家休养也是为了他好!”皇帝握住惠妃的手轻拍,边走边聊着。

惠妃心头一阵不满,面上却并不敢有所流露。微微侧头,面上露出一个柔顺的微笑道:“休养也好,哎!我个妇道人家,就是心疼孩子。还是要皇上您来管教才是。”

“哈哈,管管管!”说着领着惠妃欣赏枝头的桃花。皇帝并不想谈论秦王,便转移话题道。“这春日桃花粉嫩,倒是有些让人想起从前啊!”当年的惠妃初入宫的时候便特别喜欢粉嫩的颜色。

“你我相识也是这样的春日,爱妃好像也是穿着这样颜色的衣裳,那时爱妃可真是人比花娇啊。”说着折下一支桃花插在惠妃发间。

“皇上是嫌臣妾老了?那自然是比不得那些鲜嫩的新人!”说着一转身,竟有些少女的娇嗔之态。

两人边走边聊着,追忆着往夕,惠妃忽然捂嘴笑道:“听说八殿下府上有孕了?真是可喜可贺呀?这下丽妃妹妹肯定高兴极了。前些日子老大媳妇带孩子进来,丽妃就羡慕得不行。”

皇帝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惠妃,这惠妃素来争强好胜,教出来的孩子如出一辙。往日提起旁人总是拈酸吃醋的,今日怎么还转性子了?

“爱妃说得对,丽妃定是高兴极了。”皇帝笑笑,随手又攀折下几枝桃花在手中左右比对,将选出更好的递给随侍的德福。

“就是皇上......,臣妾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惠妃有些欲言又止,颇有些损坏这身素衣营造的出尘之感。

“不知当不当说,那便不说吧,想清楚了再说!”皇帝瞥了一眼惠妃,话语中似乎更是意有所指。

可惜了惠妃一心只想着报复,并没有体会到皇帝的深意:“臣妾还是有心惶恐,不得不说。”

皇帝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惠妃,静静地等着。

“现在宫外颇有些流言,道是八王妃的孩子来路不明!这恐有混淆皇室血脉,皇上......”惠妃抬头看向皇帝不悦的眼神,慢慢住了嘴。

“哼,你教的好儿子,好女儿。来人,传令惠妃,公主闭门思过,罚抄女戒百份,好好想想什么才是为人母,为人子女的本分!”说罢甩手离去。这惠妃和秦王一样.....

惠妃本想引起皇帝猜忌,只要皇帝查,郭氏和孩子就一辈子都洗不清。可惜由于有之前的事,现在确是弄巧成拙,反而引起皇帝的不满,更是让皇帝对八王爷有所疼惜。

毕竟一个连王爷,太子之位都不要,只想做父皇儿子的至情至性的儿子,更是有一个可能来历不明的孩子。怎么不让人疼惜呢?皇帝非但没有对沈南初不满,反而有了些疼惜。

当然丽妃也很聪明,表面虽然也是使性子耍脾气,却不涉朝政权势,只论父子之情。可不就更显得两人至情至性。

于是皇帝转身便摆驾去了丽妃宫中,两人好一番浓情蜜意。

而与此同时宫外的八王府也并不太平,虽然沈南初下令禁止人谈论京中流言,但消息最终还是传入了郭诗沅耳中。

郭诗沅与贴身丫头青霜,青梅两人在府内小花园散步。一路上指着各色花卉闲聊着,却忽然听到花丛下有人在偷偷说话。

一人小声道“听说咱们王妃腹中胎儿生父其实另有其人。”

另一人“怎么可能?”

“这京中到处都是这么说的,之前那些....”

青霜,青梅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担忧的看向王妃。王妃脸上刹时雪白一片,青霜扶住王妃,焦急道:“王妃,他们胡说八道的。”

青梅快步走向花丛,花丛下的人却已是无影无踪。显然是有人特意等在这,这话也是说给郭诗沅听的。

郭氏之前设计用自己诬陷秦王便有想过这事情瞒不住,但当这一天真的......真的来了,却仍觉得难以接受。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如果不这样。万一他死了呢?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孩子,以后可能都要背负着这样的名声了。对不起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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