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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季仪言季府全文

蓝桉释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宣化侯府,竹林苑主卧,季仪言被程妄压在身下。程妄眼角泛着薄红,眼神混沌,桌上,还放着一碗打翻了的参汤。季仪言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浑身散架一般疼,痛的厉害。她眼角不由泛了泪光,看着却更添了几分娇柔媚意,直刺激男人越发凶狠了。然而,程妄却好像忽然恢复了清明,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季仪言依旧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半晌还回不过神来。她是忠节侯府庶女,和姨娘在府里相依为命,在忠节侯主母手里讨生活,过得日子连府里的奴婢都不如。及笄后,姨娘原本是想给她找个家世清白的人家嫁出去,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平安喜乐。奈何她的嫡姐季晴敏嫁入宣化候府已经两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侯府老夫人看她越发不顺眼起来。偏偏宣化候府侧室尚岑...

主角:季仪言季府   更新:2025-06-25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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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仪言季府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季仪言季府全文》,由网络作家“蓝桉释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化侯府,竹林苑主卧,季仪言被程妄压在身下。程妄眼角泛着薄红,眼神混沌,桌上,还放着一碗打翻了的参汤。季仪言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浑身散架一般疼,痛的厉害。她眼角不由泛了泪光,看着却更添了几分娇柔媚意,直刺激男人越发凶狠了。然而,程妄却好像忽然恢复了清明,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季仪言依旧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半晌还回不过神来。她是忠节侯府庶女,和姨娘在府里相依为命,在忠节侯主母手里讨生活,过得日子连府里的奴婢都不如。及笄后,姨娘原本是想给她找个家世清白的人家嫁出去,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平安喜乐。奈何她的嫡姐季晴敏嫁入宣化候府已经两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侯府老夫人看她越发不顺眼起来。偏偏宣化候府侧室尚岑...

《通房茶又香,侯爷夜夜难自持季仪言季府全文》精彩片段




宣化侯府,竹林苑主卧,季仪言被程妄压在身下。

程妄眼角泛着薄红,眼神混沌,桌上,还放着一碗打翻了的参汤。

季仪言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浑身散架一般疼, 痛的厉害。

她眼角不由泛了泪光,看着却更添了几分娇柔媚意,直刺激男人越发凶狠了。

然而,程妄却好像忽然恢复了清明,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季仪言依旧死鱼一般躺在床上,半晌还回不过神来。

她是忠节侯府庶女,和姨娘在府里相依为命,在忠节侯主母手里讨生活,过得日子连府里的奴婢都不如。

及笄后,姨娘原本是想给她找个家世清白的人家嫁出去,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平安喜乐。

奈何她的嫡姐季晴敏嫁入宣化候府已经两年了,却始终没有怀孕。

侯府老夫人看她越发不顺眼起来。

偏偏宣化候府侧室尚岑竹前些日子还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若是她这一胎生下的是个男孩,那季晴敏侯府主母的位置就危险了!

季晴敏想到了她,用姨娘威胁,逼她进了宣化侯府,替季晴敏给侯爷早日诞下子嗣。

今日,是她入侯府的第七日。

季晴敏训了她整整七日,确保她翻不出风浪,这才给她准备 ,下了药的参汤,让她端着参汤去找侯爷,勾引侯爷......

季仪言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正要起身,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季晴敏的陪嫁丫鬟梨花手中端着药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季仪言一番,见她衣衫半敞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媚意,泛着泪光,顿时心中有些嫉妒起来。

若不是侯爷看不上她,这么好的机会,本该是她的!

才不会便宜给了这个贱人!

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让她成了!

季仪言看出了梨花对她的敌意,却不敢做声,只弱弱整理衣衫起身。

下一秒,梨花就把手里的药递到了她面前:“喝了,这是嗣子汤,有助于你受孕。以后,你每次和侯爷 ,都要喝药,这样,才能早些怀上孩子,帮夫人开枝散叶。”

“是。”

季仪言应了,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见季仪言乖乖把药喝完了,梨花冷哼了一声:“走吧,夫人要见你。”

两人很快到了季晴敏居住的霞月楼,进了房间,季晴敏已经在房中等她了。

一进门,季仪言就毕恭毕敬给季晴敏行礼。

季晴敏低头,眸光轻蔑地扫过季仪言,落在她娇媚的脸上,眸中顿时划过嫉妒与愤怒。

若不是因为她迟迟没有怀孕,尚岑竹那个贱人又有了身孕,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个狐狸胚子进府!

“听说,你和侯爷已经成了?”

季晴敏缓缓开口,丝毫没有要让季仪言起身的意思。

季仪言颔首,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眉顺眼应了:“是,托夫人的福。”

季晴敏见她眉眼之中满是卑微低廉,心里这才满意了些:“成了是好事,只是,你应该记得,你姨娘还在我爹娘手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夫人放心,奴婢都明白。奴婢进侯府就是为了帮夫人的,绝对不敢有半点儿别的心思。”

季仪言连声应了。

“赏花瓶。”

季晴敏道。

季仪言下意识一抖,梨花已经拿着沉重的花瓶走了过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把花瓶放在了季仪言头上。

季仪言只能努力撑着脖子,保持身体平稳,不让花瓶落下。

因为花瓶一旦落下,季晴敏就会让她跪在花瓶的碎片上!

她双腿本就因为方才的疯狂酸软疼痛的不行,没一会儿,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努力逼着自己不倒下。

季晴敏看着季仪言的模样,心里畅快:“季仪言,别以为你如今得了侯爷恩宠,身份地位就会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了,你要想清楚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想把你怎么样,就能把你怎么样。”

“夫人,奴婢都明白。”

季仪言应了:“奴婢绝对不敢有半点儿非分之想,求夫人放了奴婢吧,奴婢坚持不住了。”

“没用地东西!这就坚持不住了!”

季晴敏狠狠呸了一声。

外头,突然响起了丫鬟的通报声:“夫人,侯爷来了。”

一听程妄来了,季晴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狠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喜悦的笑意:“快让侯爷进来。”

“是。”

丫鬟应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起来!难不成想让侯爷看见你这幅样子,好让侯爷心疼你吗?”

季晴敏一转头,看季仪言还跪在那里,厉声呵斥。

“奴婢不敢。”

季仪言赶忙应了,心里松了口气,站起身来,退到了季晴敏身边,低垂下了头。

没一会儿,程妄便走进了房间里。

季晴敏赶忙迎接了上去,对着程妄行礼,面上满是温柔的笑意:“侯爷。”

程妄将季晴敏扶了起来,面上带了些许关心担忧:“我听丫鬟说你身子有些不舒服,特意来看看你,如今感觉身子如何了?可让府医过来看过了?”

他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季晴敏一眼,却并没有在季晴敏的眼角眉梢中看出丝毫倦容亦或是病容。

“已经请府医来看过了,就是天气寒凉,昨夜又打雷,受了惊吓,所以有些着凉了,不碍事的。劳烦侯爷挂心了。”

季晴敏道。

她其实根本没病,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想让程妄来看看她罢了。




“既是病了,那就好好休息。”

程妄说着,眸光不经意落到了季仪言身上,顿时一顿。

他还记得,方才就是这个丫鬟端了下了药的参汤来了他房中。

现下看来,这丫鬟是季晴敏的人,那她所作所为,也应当都是季晴敏吩咐得了。

他心中顿时有些不喜起来。

季晴敏注意到程妄的目光,脸上笑容有一瞬间僵硬:“侯爷觉得这丫鬟方才服侍的侯爷如何?”

“这丫鬟心思过于深沉,但既是你的人,便赏个通房吧。”

程妄声音凉凉。

“侯爷说的是,我会好好教教这丫鬟的。”

季晴敏说着,斜睨了季仪言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谢谢侯爷赏赐!”

季仪言赶忙上前,对着程妄行礼,声音弱弱:“奴婢多谢侯爷赏赐。”

她自然明白程妄口中的心思深沉,指的是参汤里下药一事。

虽然不过是个通房丫鬟,但是也好过之前无名无姓,再说,通房丫鬟在府里算是身份最高的丫鬟了,她之后在府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程妄眸光淡淡撇过季仪言,心中顿时一阵无名火起。

他强行压下心里的躁动,面上不动声色:“起来吧,既是做了通房,便搬去竹林苑吧。”

“是。”

季仪言应了,心中一喜:“多谢侯爷!”

这次道谢倒是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搬去竹林苑,意味着她可以不用继续留在霞月楼,不用再和以前一样受季晴敏的监视,就连磋磨都能少受一些。

“夫人既然身子不适,便好好休息,等到晚间,我再来看夫人。”

程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侯爷,我身子不适,晚上怕是不好服侍侯爷,不如还是让这丫鬟服侍侯爷吧。”

季晴敏咬牙道。

说出这话的同时,她藏在袖袍下的手攥的死紧,尖利的指甲刺进了肉里,她也丝毫察觉不到。

程妄不由蹙眉,没有言语,径直甩袖离开了霞月楼。

望着程妄的背影,季晴敏有些拿捏不住程妄的心思,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召季仪言侍候。

她虽然已经和程妄做了两年的夫妻,对程妄却始终看不透。

“晚上好好服侍侯爷,务必早日怀上侯爷的孩子,明白了吗?”

她斜眸看向季仪言:“别以为你搬去了竹林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是这侯府的主母,想要教训你一个通房丫鬟,还是轻轻松松”

“奴婢不敢。”

“哼!算你识相。”

季晴敏冷哼了一声:“待你生下孩子,我就给你一笔银子,放你和你娘出府。”

“多谢夫人!”

季仪言行礼道谢,面上满是感激,心中对季晴敏的话却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季晴敏生性心思狭隘,肚量窄小,和她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孩子一出生,她没了利用价值,就会立马被季晴敏弄死,她娘也不例外!

她想要活下去,保护好娘亲,目前只能配合季晴敏,靠着侯爷努力往上爬,获得侯爷的爱,把季晴敏从上面拽下去。

只有自己有了身份地位,季晴敏才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才有机会把她娘救出来!

“下去吧,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晚上好好服侍侯爷,好早点怀上侯爷的孩子。”

季晴敏道。

“是。”

季仪言应了,退了下去。

她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行李,来侯府时,除了一些衣裳,她什么也没带,如今,要搬去竹林苑,她也只有这些衣裳。

拿了衣裳,她就去了竹林苑。

通房丫鬟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房间紧挨着程妄的,方便随时伺候程妄。

程妄还有两个侧室,三个妾室,加上季仪言两个通房丫鬟。

府中,只有侧室尚岑竹怀了身孕,其他人都还没有子嗣。

季仪言到了房中,打了热水。

泡在浴桶中,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些,她身上满是青紫的吻痕,双腿酸痛的不行,脑海中不由就浮现出程妄在她身上对她 的模样,想到晚上还要服侍程妄,她心里就一阵发怵。

但程妄又是她如今唯一能带着娘逃离忠节侯府,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在害怕也必须牢牢抓紧!

夜幕降临时,房门被敲响了。

季仪言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却是捧着衣裙的梨花。

梨花眼中满是嫉妒,将手中衣裙扔到了季仪言身上:“这是夫人让你换的,夫人说,让你晚上务必服侍好侯爷。”

季仪言手忙脚乱接住了衣裙,点头应了:“是,梨花姐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服侍侯爷。”

梨花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季晴敏让梨花给她送来的衣裙是一件砂粉色的锦缎裹胸,堪堪裹住胸前两团 ,露出雪白纤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腰肢上还满是吻痕。

往下,是白色曳地烟拢荷花百水裙,裙子轻薄,细长白嫩的双腿若隐若现,越发惹人遐想连篇。

她简单梳了个青云髻,头上斜斜戴了支木簪,簪子雕刻成了兰花的模样,虽不名贵,但胜在精致小巧。

薄妆桃面,花容月貌,她将妩媚与清纯完美融为一体。

夜幕降临,月光柔柔洒了下来。

季仪言等在房中,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一颗心跳的飞快。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从外推了开来,程妄缓缓走了进来。

季仪言赶忙起身,对着程妄行礼:“奴婢参见侯爷。”

程妄目光沉沉

看向季仪言,语气中满是嫌恶:“侯府的丫鬟,便是如此下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 楚馆里出来的 !”

季仪言面上表情一怔,心中只觉得屈辱。

若不是她没的选择,又怎么会如此轻贱自己!

她勉强维持面上的笑容,声音里却多了几分苦涩,眼圈也不自觉红了:“侯爷责备的是。”

程妄嗤笑了一声,看着季仪言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装什么委屈?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离开侯府,还有谁能逼你不成?”

“奴婢不敢。”

季仪言心底苦涩。

她上前几步,走到程妄面前,颤抖着手去解程妄身上的腰带,却因为不会解和惶恐,解了半天都没能解开。

程妄一低头,就能看见季仪言胸前大片的雪白,锁骨处还留着片片吻痕,鼻翼间满是少女独有的幽香。

他眸光不由暗了暗,脑海中浮现起白日里季仪言在他身下婉转 的模样:“怎的?作为忠节侯府的奴婢,连服侍人更衣都不会?”

季仪言听出了程妄声音里的不耐烦,双手不由抖了抖:“回侯爷的话,奴婢不是忠节侯府的丫鬟,奴婢是忠节侯府的庶女。”

这下轮到程妄愣怔了:“你是忠节侯府的庶女?”

他确实知道忠节侯府除了季晴敏这个嫡女以外,还有一个庶女,但是他没有想到季晴敏会荒唐到让自己的妹妹来当丫鬟勾引自己!

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季晴敏的目的,眸中划过一抹厌恶。

他向来是不喜后院这些腌臜事的,但木已成舟......

“是。”

季仪言点头应了。

“还愣着做什么,不会服侍人更衣,连自己脱衣也不会吗?”

程妄话语里带了些许不耐。

季仪言回过神来,羞红了双颊,将身上本就轻薄的衣裙褪下,还未褪完,她就发出了一声轻呼。

是程妄径直将她拦腰抱起,她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搂住了程妄的脖颈,却被程妄扔到了床上,随后,是比白日里更加粗鲁猛烈的对待。

程妄身上被季仪言抓出了道道伤痕......

一夜 。

这一夜,程妄整整叫了三次水,季仪言几乎被折腾的昏死过去,他才终于收手穿上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季仪言一身狼藉污浊,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这一日实在太累,她已到了强弩之末,勉强将身上的污浊擦去,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季仪言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浑身酸痛的厉害,支撑着起身穿衣,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梨花。

见她开了门,梨花反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季仪言脸上,季仪言猝不及防,脸颊就被扇的红肿起来,登时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看向梨花。

梨花面色得意,撇过季仪言 在外的脖颈上青紫的吻痕,又有些嫉妒扭曲:“别以为你如今搬到了竹林苑,夫人就拿你没办法了!昨日为什么没回霞月楼喝药?你可知夫人等你等到半夜!”

“我昨晚实在太累了,就睡过去了,忘记了。”

季仪言心里愤恨,面上却不显,只弱弱答道。

“忘记了?夫人找你来,就是为了让你早日怀孕,不是让你来 享受的!你居然还敢忘记!夫人今儿叫我来,就是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的!”

梨花说着,再次甩手,眼看又要一巴掌打在季仪言脸上。

突然有一双一把拽住了梨花,一个用力,就把梨花狠狠甩在了地上。

梨花吃痛,“啊”的惨叫一声,就要发火,一抬头,却看见了程妄挡在季仪言面前,目光沉沉看着她。

梨花吓了一跳,忙出声喊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院子,怎么?本侯还不该出现在自己的院子中吗?”

程妄冷声反问。

梨花吓了个哆嗦,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否认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本侯竟不知,我通房丫鬟在府里的地位居然如此低了,能任由一个陪嫁丫鬟打骂了?”

程妄声音更冷了几分,他转头,看向季仪言脸上浮现的巴掌印,皱了皱眉:“还是说,你来府里已经两年,还不知府里的规矩?当真是夫人太惯着你了!”

季仪言有些怔愣,没有想到程妄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程妄居然会帮她说话!

“侯爷息怒!”

梨花赶忙跪下给程妄磕起头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得意嘚瑟:“奴婢不敢,是奴婢一时忘了季姑娘的身份,奴婢知错,还请侯爷恕罪!”

“忘了?”

程妄挑眉,看向季仪言:“既然如此,从今日起她便是本侯的妾室,搬去花檐阁。”

梨花的面色则是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妾室和通房可不同,通房还是府里的丫鬟,可妾室,已经算是府里的主子了!




这意味着她以后不能再肆意大骂季仪言,见到季仪言,还要行礼,唤一声季姨娘!

她心中越发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多谢侯爷!”

季仪言回过神来,赶忙道谢。

不管怎么样,做了妾室,也算是在侯府有了些许地位,不会在和之前一样任人欺负了。

“至于你,以下犯上,按照府里的规矩,自己去找夫人领罚吧。”

程妄看向脸色惨白的梨花。

“是。”

梨花也只能应了。

梨花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仓皇离开了。

“妾身多谢侯爷方才帮妾说话。”

程妄只淡淡看了季仪言一眼,便转身离开。

这会儿,他看出季仪言在忠节侯府地位如何低下了,也难怪昨夜她会如此勉强不甘愿。

想到她不是自愿进府服侍他,他心里就有些莫名憋闷不爽,也不想在继续留在院中。

季仪言经了这一番折腾,她也没了继续休息的心思,收拾了东西,就有小厮来了她的房中,带着她去了花檐阁。

花檐阁院子狭小,但胜在清净,环境也十分雅致清幽,院中种满了各色鲜花,但是衬了它的名字。

这样的院落,已经比季仪言在忠节侯府住的要好的多了。

在忠节侯府,她和姨娘住的只有是荒废的破落院子。

院中还有两个丫鬟,见她来了,迎上前对着她行礼:“季姨娘,奴婢是侯爷派来伺候姨娘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

季仪言开口问道。

“奴婢惊蛰。”

“奴婢清明。”

惊蛰清明依次道。

“你们先下去吧。”

季仪言道。

“是。”

惊蛰清明刚回头,就对着院门外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季仪言心里一滞,转过头,果然看见季晴敏眸中带着怒色,狠狠瞪着她,缓缓走了过来

季仪言赶忙对着季晴敏行礼,知道她是已经听梨花说了事情经过,来找自己麻烦了!

季晴敏在季仪言身边站定,眸光从惊蛰清明身上一晃而过,带了些许忌惮。

随即,她脸上扬起了温柔的笑容,一把抓过季仪言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妹妹,听梨花说侯爷抬你做了妾室,还真是恭喜妹妹,才刚服侍过侯爷,就如此得侯爷宠爱,姐姐还真是替妹妹感到高兴。”

“妾身能被侯爷抬为妾室,也是托姐姐的福。”

季仪言道,心中松了口气。

她知晓是因为惊蛰和清明,所以季晴敏并不敢直接找她的麻烦。

她心中不由对程妄升起了些许感激。

他安排这两个丫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间接保护了她。

“妹妹如今既然已经成了府里的妾,也该学学府里的规矩。毕竟宣化侯府可不比家里。”

季晴敏一副为了季仪言考虑的模样:“我给你安排了个教养嬷嬷,好教教妹妹府里的规矩,免得届时给侯爷丢了丑。”

季晴敏说着转身喊道:“赵嬷嬷。”

赵嬷嬷应声走上前来,对着季晴敏恭恭敬敬行礼:“夫人。”

“我妹妹就劳烦你了,好好教教她府里的规矩。”

季晴敏吩咐道。

“是。”

赵嬷嬷应了,走到了季仪言身边。

季仪言明白,季晴敏这是借着教她规矩往她身边塞眼线呢!

但她无法拒绝,只能应下:“多谢姐姐。”

“府里还有其他姐妹,妹妹如今既然被抬为妾室,也该和别的姐妹认识认识,毕竟大家都是一块儿服侍侯爷的。”

季晴敏继续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别的姐妹到霞月楼小聚了,妹妹也一块儿过去吧。”

“是。”

季仪言应了,跟着季晴敏去了霞月楼,一进院子,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味。

霞月楼的前厅,这会儿已经坐满了各色花容月貌的女子,见季晴敏领着季仪言来了,一个个目光或嫉妒或鄙夷或好奇地打量着季仪言。

“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让人喊我们过来,自己却这会儿才来,让我们在前厅一阵好等!我等等倒是没什么,就是我这肚子里的孩子等的有些不乐意了。”

尚岑竹率先开口,说着还装模作样挺了挺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耀武扬威。

季晴敏宽大袖袍下的手不由恨恨捏紧了。

这个贱人!

在她面前装什么?

真以为自己怀孕了,就能爬到她头上去了?

“我这不是去接你们新来的妹妹了。”

季晴敏压下心里的愤恨嫉妒,面上扬起笑容,一把扯过季仪言,给众人介绍起来:“这位是我娘家的庶妹,昨儿已经服侍过侯爷了,今儿就被侯爷抬了个妾室,往后就和我们一块儿服侍侯爷了。

我这妹妹呀,别的不说,就是生的漂亮,昨儿可是让侯爷叫了三次水呢,说不得过几日咱们府里就要添新丁了!”

尚岑竹眸光狠狠落在季仪言娇嫩的脸上,眼神中闪过些许嫉妒。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这段时间都不能伺候侯爷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去这群贱人院子里过夜!

如今,季晴敏居然还把家里的庶妹都接来争宠了!偏偏这庶妹还生的如此出众!

要知道,她刚来那日,侯爷一晚也不过叫了两次水!

其余人看向季仪言的目光同样愤恨不善。

季仪言明白季晴敏这是把自己拉出来吸仇恨挡枪了,这会儿 院子里众人怕是都把她当仇人了!

她对着众人行礼:“谢谢姐姐,妹妹能来,也是拖了姐姐的福,若不是姐姐把机会让给我,我也不能服侍侯爷。”




季仪言姿态极为谦卑,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季晴敏。

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在座的女子都是十足的人精。

一眼就看出这庶女空生了一副好相貌,性子软好拿捏,定是夫人安排争宠的。

看着季仪言的身段和相貌,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人!

那岂不是以后都要被季家两姐妹压上一头!

季晴敏,当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尚岑竹手抚上小腹,心中生出极大的危机感。

若是这庶女是个有主见的倒不足为惧,可现在看来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季晴敏不惜将庶女都接到侯府博取侯爷的宠爱,还不是想跟她搏一搏子嗣一事!

这貌美的庶女本就得宠,若是来日再有身孕,那生下来的孩子不就顺势养在夫人膝下。

到时候就算她生了个儿子,还是要被夫人压一头!

尚岑竹暗自咬牙,心中仍然将季晴敏当作对头。

但眼前这个季家庶女,她也不能放过!

最好是将她承宠的路堵死,让她根本生不出孩子!

“好妹妹,果然我一见你就心生亲切,既然是夫人的妹妹,你们亲上加亲共同侍奉侯爷,若传出去倒也是娥皇女英般的美谈。”

尚岑竹上前亲自拉过季仪言的手,邀她坐在身边,话里话外都在暗中挑拨,直戳季晴敏的肺管子。

季晴敏瞧着季仪言这副怯懦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是个没上过台面的,三言两语就被人哄走了!

“妹妹,你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见这些姐妹,应该奉茶认认人才是。”

季晴敏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多亏了姐姐提点。”

季仪言明白季晴敏是故意揪着她不放,只好站起来端过丫鬟托盘中的茶水。

“妹妹,到我跟前来些。”

季晴敏弯了眉眼,笑盈盈的冲她招手。

季仪言乖顺点头,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这茶盏应当是提前被开水烫过,里面装着的也是滚烫的热茶。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将茶盏丢了。

季仪言垂着头跪下,双手颤着将茶奉上。

“还请姐姐喝茶。”

季晴敏不急着接过,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感慨道。

“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可要争气点,早些为侯爷开支散叶才是。”

尚岑竹坐的离她们很近,察觉到这茶盏盖子旁逸出些热气。

她勾起唇角,作势站了起来。

“这妹妹我一见就心中喜欢,姐姐还不快些将茶水喝下,莫要......”

她走到季仪言身边,伸手去碰茶盏。

“啊!”

茶盏忽而落下,在地上碎裂,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众人皆是一惊,季仪言更是缩在一旁。

她刻意伸出被烫红的手,关切道。

“是我没用,姐姐没事吧?”

尚岑竹离得近,手臂上被溅上了热水,此时红了一片。

她刚才还没有碰到那茶盏就碎了,都怪这庶女蠢笨端不住!

“我的手好痛!肚子也好疼,快为我叫大夫!”

尚岑竹顺势靠在上前来的丫鬟身上,被小心翼翼地扶到位子上坐下。

众人心知她借着孩子发作,心中又嫉妒又无奈。

尚岑竹娇气地落下眼泪,大有一副将事情闹大的意味。

“我不过是好心想怜惜妹妹端着茶跪的太久,想帮她端起,谁知道这里水这么烫!”

季晴敏本想把锅都推到季仪言身上。

可季仪言一副被吓傻了的蠢样子,手又烫的通红,根本没人会相信是她所为。

“夫人,莫非是嫉妒妹妹昨夜得宠,你们明明出自一家啊!”

尚岑竹不可置信地捂着嘴感叹,眼睛确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季晴敏知道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梨花你可知罪!为何故意装滚烫的茶水!莫非是有意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一旁站着的梨花闻言有些慌乱。

咬着唇跪下。

“夫人恕罪,都怪奴婢一时心急端错了茶水,还害的侧夫人受伤,求夫人和侧夫人饶了奴婢吧!”

尚岑竹冷眼看着梨花磕头,心中一时舒爽。

往日里这丫鬟耀武扬威,今日她便要卸了季晴敏一个助力,

“大夫怎的还不来?不只是我被烫到,瞧那妹妹的手都烫红了,这皮肤真是娇嫩啊。”

尚岑竹眼圈红了一片,抓着一旁丫鬟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不如还是将此事告知侯爷吧,这等包藏祸心之人还是应当由侯爷来处置。”

季晴敏怎敢将此事闹到侯爷面前!

尚岑竹这个贱人借着怀孕已然压了她一头,如今侯爷心正是偏的。

到时罪责都在她身,季仪言再借此在府中站稳脚跟,那她可是亏大了!

“这种小事怎敢去劳烦侯爷,这等贱婢我自然不好再留到身边,来人,寻个人牙子将她发卖了!”

梨花哪里料到就因为一盏热茶就落了个这么处置。

她跪在地上颤抖,哭求道。

“夫人恕罪,奴婢一时昏了头,求夫人饶恕!奴婢从小就跟在您的身边......”

季晴敏听了这话厌烦,只觉得梨花想借此拿捏于她。

“还不快些将人处置了!”

这话一出,即刻有外面的粗使婆子进门将人押下去。

季仪言早被惊蛰和清明扶了起来坐到位子上,垂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冷笑。

都想将她当作斗法的棋子,她偏偏不肯遂了她们愿!

她就是要看着季晴敏和这些侧室狗咬狗,谁让她捏着姨娘的性命威胁她入了这侯府!




“女医到了!”

因为侯府的女眷众多,又顾及着男女大防,是以在府内备有女医为女眷看诊。

“快给我瞧瞧,孩子可有大碍?”

尚岑竹紧张兮兮地捂着肚子,给了女医一个眼神。

女医伸出手来把脉,略微低头沉吟。

“侧夫人中的孩儿并无大碍,想来方才是受了惊吓,需要卧床静养两日。”

尚岑竹对这结果十分满意。

她摸着小腹,指着季仪言发作。

“方才虽然是那丫鬟在杯中倒热茶,但是你也将茶水溅到我身上了!”

季仪言只能上前跪下。

“是妾蠢笨,还请侧夫人饶恕。”

季晴敏在一旁见尚岑竹为难季仪言,知道她是故意在打自己的脸面,却无动于衷。

她心中也怨刚才季仪言那般失态,不就是热水么,还端不稳,害她失去梨花这么个臂膀。

也该借此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既然蠢笨,那就做些有手就会的活吧。”

尚岑竹唇边挑起一抹冷笑,悠悠道。

“方才不少茶水溅到了侯爷为我做的鞋子上,你来为我擦一擦吧。”

此话一出,厅中落针可闻。

季仪言知道尚岑竹性子乖张。

她抬眼环顾整个厅中的人,都是各怀心思的冲她打量。

根本无人能够帮她。

“怎么,方才我唤你声妹妹,你就真的认不清楚自己了?你这般低贱之人,也只配做夫人的妹妹了。”

尚岑竹冲季晴敏挑衅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季仪言缓缓走到她身前跪下。

季晴敏在一旁攥紧了手。

尚岑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暗讽她与季仪言一样低贱!

季仪言认真的垂下头,拿着衣袖想要去擦拭尚岑竹的鞋子。

这绣鞋头点缀着珍珠,比她见过侯夫人佩戴的还要好。

就着季仪言这般姿态,尚岑竹恰好能看到她脖颈深处的暧昧红痕。

联想到方才季晴敏说季仪言承宠三日,心里顿时暗恨起来。

这丫头虽然蠢笨,可胜在生了副好样貌,身子走起路来宛若三月柳,自有一番天真勾人的意味。

她要尽快除掉才是!

尚岑竹伸出脚,有意无意踩到了季仪言手上。

“你要擦干净了才是,不若侯爷问起来,怕是最后要怪罪到你身上。”

季仪言一声不吭的忍下这痛楚,等尚岑竹发泄够了才起身退下。

“刚才女医交代了我要卧床休养,我就不多留了。”

尚岑竹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起身离开,派头摆的比夫人还要足。

季晴敏看到她这般目中无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你们也都散了吧!往后记得克己守礼,莫要生出什么妖蛾子!”

剩下的妾室对季晴敏都有几分敬畏,听到此话生怕触了她的霉头,连忙告辞离去。

等众人散去,季晴敏沉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招手让季仪言上前。

“刚才委屈你了,尚侧夫人到底怀有身孕便娇气了几分,你莫同她一般见识。”

季仪言垂着头,心中明白季晴敏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有姐姐挂念我,我便不委屈。”

季晴敏见她这副唯命是从的模样,冲着身旁丫鬟使了个眼色。

“去将侯爷前些日子赏我的那匹布料拿出来,我瞧着正衬妹妹的颜色。”

“你要知道在府中我们两人才是互相依靠的。”

季仪言看着春花端出来的料子,忍不住微微惊讶。

这般好的云锦季晴敏竟然也舍得拿出来赏她,一巴掌给个甜枣发挥淋漓尽致啊。

“多谢姐姐。”

季仪言谢了恩,这才被季晴敏准许离开。

“对了,你这几日可要好生跟着赵嬷嬷学规矩,学学该如何候侯爷。”

快踏出门时,季晴敏忽儿来了这么一句。

季仪言顿住脚步,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回到花檐阁,惊蛰关上门后对季仪言流露出了几分不屑。

“姨娘如今为妾室,倒像个奴婢似的被人踩到脚下,当真是丢脸。”

刚才厅中的一番事让她看清楚了,这个季姨娘的脾性软的跟个面条似的,根本立不起来。

惊蛰本就有心于侯爷,奈何侯爷将她赏给了这季姨娘。

本以为这姨娘生得花容月貌在她身边能够出人头地,结果被抬成妾室第一日就跪在地上为人擦鞋。

换作是他,她可做不来!

“姨娘无事吧,奴婢为您手上的伤擦些药膏。”

清明则心中有些心疼季仪言的处境,她比这姨娘长了几岁,家中有幼妹妹也是这般年岁,联想到此不免有些感慨。

季仪言坐在桌边,将两个丫鬟的神情举动都收入眼中。

这惊蛰是个不安分的,清明也尚未与她一心,外面还有一个赵嬷嬷虎视眈眈。

身边没有自己人,只怕她无法长久在这中立足。

手上清凉的触感传来,清明正垂头为她擦拭药膏。

季仪言心间微动,决意在观察些时日看看是否能将丫鬟收服。

“砰!”

门被赵嬷嬷推开,她瞧着桌子上的药膏和季仪言发红的手,露出些冷笑。

她的女儿被处置,

凭什么这个贱人就能够入的了侯爷的眼!

左右夫人已经交代过,只要能让季仪言生出来孩子,不拘着她用什么手段。

“快入夜了,还不快好好收拾一番,你是要在侯爷面前装可怜不成!”

季仪言见此忙起身,赵嬷嬷见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冷笑着喝斥两个丫鬟。

“你们还不快伺候姨娘沐浴更衣!”

惊蛰和清明对视一眼,毕竟是夫人送来的嬷嬷。

“是。”

季仪言被两个丫鬟看着脱下衣裙,露出一身的暧昧红痕。

清明眼中划过不忍,惊蛰和赵嬷嬷脸上则是有些厌恶。

“等她沐浴完将这东西抹于她的全身!”

季仪言咬着唇浸泡在热水中,这水中加了料,能致使她高涨更容易怀上子嗣。

可若不得纾解,便只能咬牙忍受那蚀骨的滋味。

赵嬷嬷冷眼看着她笼在水雾中恍若妖精一般,忍不住唾骂了一声。

“真是个骚蹄子,天生伺候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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