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如海啸，季言用这种方式替她做了选择。
从那天起，她发誓要替这个孩子挡住所有危险，包括爱情这种致命病毒。
当季言在昏迷中喊出第87次［林夏］时，季明薇终于带着林夏的头发样本飞往苏黎世。
基因检测报告显示，这个女孩携带罕见的HLA-B27抗原，与季言的心脏排斥率高达93%。她把报告折成纸飞机扔出酒店窗户，看着它坠入利马特河，像看到儿子正在沉没的心跳。
［夫人，林医生又来了。］
管家第五次通报时，季明薇正在擦拭季言的骨灰铅笔。
落地窗外，林夏淋着雨站在雕花铁门前，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银杏叶标本。季明薇按下遥控器，喷泉池突然开始播放季言最后的录音：
［…如果妈妈为难你，就把我书柜第三层解剖图撕开…］
林夏触电般抬头，季明薇却已转身走向地下室。
那里有三百个密封罐，装着季言每次发病时的心电图，最老的记录停留在1997年9月6日17点20分——他出生时心脏停跳的七秒钟。
阿尔茨海默症确诊那天，季明薇砸碎了所有香水瓶。
当松木香精漫过季言的骨灰盒时，她突然看见丈夫站在氤氲中微笑。
他胸口别着同样的蝴蝶胸针，蓝宝石翅膀正滴着1997年的羊水。
［你当年不该选孩子。］
丈夫的影子在水雾中摇晃。季明薇抓起解剖剪刺向幻影，却戳穿了墙后的暗格。
季言的高中校服滑落出来，第二颗纽扣的缝隙里嵌着微型芯片——那是他花三个月自制的窃听器，里面存着林夏晨读时的《致橡树》。
冬至夜，疗养院的护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