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算是一见如故。
我不似女官嬷嬷那样刻板,同她一起钻研轻松灵活的管家之法,很快便处成了挚友。
那时纪铮正被阮柔芸所迷,倒是不知道我和东方乐珺的这段交情,后来碍于身份,我和东方乐珺没有再明着联系,他自然更不知晓。
东方乐珺却是见过纪铮的。
她知道我为纪铮掌家之后,便十分好奇,说是怎样英武俊逸的少年郎,才能降住我。
我很宠这个小徒弟,她一提起,我便约纪铮次日来家中玩。
但那天午后,我带东方乐珺去西街的商铺查看时,竟碰上了纪铮。
纪铮在街口站着,说在等友人,我们聊了几句,而东方乐珺戴着帷帽(我说未来太子妃,别晒黑才好),纪铮不知晓她是大美人,更不知晓她尊贵的身份,只点了个头,便微笑催促我们快些离开,免得被友人看到,要逗趣取笑。
“师父,你真心喜欢那个纪公子?”
“嗯,我们自幼相识,已约定要携手一世。”
“可我觉得他……心术不正,定是凉薄之人。”
“你才见他这一面、”我愕然。
“我感受过太子哥哥的真挚,遂能看出他温和外表之下的、敷衍了事。”
东方乐珺安抚地摸摸我的头,而后调皮一笑。
“师父姐姐,不如我们打个赌。
倘若纪铮以后负你,你便在纪家门口高喊‘我痴心错付,是个大傻瓜!
’当然,你只用喊完这一句,接下来的复仇就交给徒弟我了!”
东方乐珺拍着胸脯:“一定复得明明白白,像他负你那样,十倍百倍地奉还!”
纪铮啊纪铮,如今你算是把帝后都给得罪了,接下来只怕没有好日子过。
我淡笑着摇头,阮柔芸却窈窈窕窕地朝我走了过来,想是没看见我哭天抹泪,她心里不够过瘾。
“颜姐姐,你还笑得出来?
别是以为铮哥哥只是吓唬吓唬你,以后还会将你接回府吧?”
纪铮陪纪老夫人回房了,阮柔芸总算可以阴狠恣意地笑:“别做梦了,铮哥哥喜欢的从来都是我。”
“他对你没有半分情意,始终都是算计!”
阮柔芸笑吟吟的模样,宛若剧毒的罂粟:“你以为、你为何会有孩子?
是为了给我的儿子治病呀。
取同血脉之婴孩心头血为引,连饮七日,可病愈。”
平地惊雷,我骇然看着眼前恣意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