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颜姑娘别尽自伤心了。”
女官上前扶住我:“皇后娘娘让奴婢来传话,‘可还记得当年的赌约?
’”我长叹了口气:“自是记得。”
于是,我擦干眼泪,跑出院子,站在纪府大门口,高声喊道:“我眼盲心瞎,错付人渣,真是个大傻瓜、大傻瓜!”
纪铮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你个贱人!
瞎喊些什么,信不信我划破你的嘴!”
“我瞎喊了么?”
此时的我可不用顾及纪家的颜面,直接回怼:“十年来我打理家宅、照顾婆母,只为让你无后顾之忧。
你倒好,打了胜仗回来,即刻要休妻,迎外室进门,连私养子都已经五岁了!”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对着纪铮一阵指指点点,气得他险些拔刀相向,被副将拦住了,劝他不可犯众怒。
纪老夫人和阮柔芸这时倒是聪明,都躲在大门后没露面,纪铮被副将劝了回去。
“小姐,我们现下怎么办?”
初七心疼地问道。
“哼,无家可归的下堂妇,你兄长这几年连音信也没了,祖宅都给你堂叔一家了。”
纪铮在门后嗤笑道:“若你方才乖乖认命,我还能发个善心,打发你去庄子上住,现下你就等着晚景凄凉、孤独终老吧。”
“蠢货,你真以为我的嫁妆全都被你吞完了?”
我对初七道:“回房将嫁妆单子和账簿拿来,让张伯、冯伯、陶妈和宋妈领着小厮丫鬟们一起盘点,核对之后全都装车。”
“南街的宅院清静些,景致也好,我们先去那住吧。”
我吩咐之后,冷冷地瞥了纪铮一眼,见他有些色变,看来是心疼钱了,虚伪贪婪的神色分明显而易见,我之前怎就没发现!
真想扇自己几耳光!
“有些钱财又如何,孤身一人,当心遭贼遭劫,连命、啪——”我干嘛扇自己,当然是扇他。
<“你、啪——”趁他气结,我赶紧又扇了一巴掌,然后灵活闪身,躲到柱子后边,若是拔刀伤了我,可就不好了。
待他拔刀冲过来,初七已经喊来了护院,他们都是在我手里领工钱,自然都听我的。
纪老夫人被气得够呛,又见小厮们兴师动众地搬着一抬抬的箱笼,急得想捶胸痛哭:“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母亲!
可是心疾犯了,我扶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