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要坍塌。
最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夜,望着空荡荡的米缸、病榻上无人问津的自己,周书贞的眼神黯淡下去,泪水干涸在满是皱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咽下最后一口气。
可命运似是怜悯她,一睁眼,竟重生回到了结婚前夕,花轿在旁,宾客喧闹,院门口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刺得她眼眶生疼。
周书贞深吸一口气,攥紧衣角,趁众人不注意,转身拔腿就跑。
慌乱间,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抬眸,对上一双温润而惊诧的眼眸,是梁宛白。
梁宛白,出身沪上的书香世家,家境富足,自幼接受良好教育,此次是因家族生意途经此地。
见周书贞发丝凌乱、眼中含泪,他心中一动,莫名泛起怜惜。
周书贞抬起泛红的脸,看着梁宛白却匆匆道了谢,便想要快速离开这个令她失望透顶的地方,梁宛白却鬼使神差地跟上,一路护送她到安全处,梁宛白似乎是一见钟情了周书贞一样,一路上帮助周书贞脱离困境,并不断获取周书贞的信任,并让她和他一起前往上海,开始新生活。
逃离小镇后,周书贞踏上南下的火车,一路颠簸,来到了繁华喧嚣的上海。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她拒绝了梁宛白帮她找工作的好意,毕竟刚认识几天的人怎能信得过。
她在一家纺织厂寻得一份女工的工作。
工厂里,机器轰鸣,棉絮纷飞,她每日工作时长超过十个小时。
长时间站立操作织布机,她的双脚常常浮肿,脚底磨出层层水疱,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但她咬牙坚持,为了能有个容身之所,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更为了与过去的悲惨命运彻底决裂。
下班后,别的工友都匆匆赶回宿舍休息,周书贞却拖着疲惫身躯前往夜校。
夜校里,灯光昏暗,桌椅破旧,她坐在后排,眼睛紧紧盯着黑板,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老师讲解的知识要点。
从最基础的识字、算术开始,一点点填补知识的空缺。
遇到不懂的字词,她就查字典,一个读音、一个释义地反复琢磨;面对复杂的数学公式,她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直至完全理解。
在工厂,遇到技术难题,工友们往往相互推诿,不愿多费心思。
可周书贞不一样,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