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缝里的黑泥散发出墓土的腥气:“音乐教室地板下埋着的不是保温杯,是七个姑娘的枕骨,王院长说那部位最合适刻防伪编码...”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他的右眼瞳孔急剧收缩,虹膜表面浮现出微型樱花图案。
当我想凑近观察时,他喉间爆发出非人的嚎叫,染血的纱布下钻出无数黑发,发梢缠着片带编码的人体骨骼标本。
“小心!”
王姐举着灭火器冲进来,泡沫喷溅处黑发发出烙铁入水般的滋滋声。
男人抽搐着滚下病床,撞翻了处置车,血管钳和手术剪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我俯身捡起滑到脚边的持针器时,发现地板缝隙里卡着半张烧焦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王院长正在给初二(3)班颁发“特殊贡献奖”,背景里七个女生都戴着遮住左眼的纱布。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家族群弹出大伯母的语音消息:“小洛你当年给樱子买的寿衣,现在穿在医学院解剖课用的遗体上了!”
配图里那件绣着樱花的绸缎寿衣,此刻正套在解剖实验室的人体模型身上,模型右手握着的教鞭尖端沾着新鲜脑组织。
夜风卷着碎纸片扑在脸上,我站在旧校舍废墟前,手电光照见残垣断壁间半块黑板。
粉笔字迹在雨水冲刷下依然清晰:“角膜移植术后护理要点”,落款日期2007年4月17日。
撬开断裂的预制板时,地底涌出的暖气裹挟着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铁梯扶手上凝结的血指印尚带余温。
“就知道你会找到这儿。”
周雪娟的声音从地下传来,金丝眼镜链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响动。
她白大褂下摆沾着泥浆,手术刀尖挑着个滴血的保温杯,“当年苏樱要不是偷听我和王院长通话,本可以像你一样当个干净的外科医生...”我后退半步踩到软物,低头看见成堆的眼球标本浸泡在粉色液体里。
周老师踢开脚边的颅骨模型,露出藏在下面的铸铁门:“这间地下手术室培育的角膜,能让上千人重见光明。
用七个女孩换千万双眼睛,这是多么伟大的牺牲...包括你外甥女林雨棠?”
我攥紧口袋里的火葬场钥匙,齿尖刺破掌心。
暗门缝隙里渗出的液体突然沸腾,七个半透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