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开，137颗眼珠同时转向她——那些瞳孔里浮现的，正是她不同人生阶段的杀人场景：18岁用钢琴线勒死养母、25岁违规用药致患者死亡、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江浸月突然在镜中看见另一个自己。
这个“她”穿着沈砚辞的手术服，胸前别着沾血的听诊器，正在给真正的江浸月做脑部手术。
“我们本该是同一具身体的两个灵魂。”
镜中人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胸膛，取出那颗跳动的钢琴键心脏，“当你戴上这枚戒指时，我们的痛觉神经就彻底融为一体了。”
真正的江浸月想呼救，却发现声带早已被纳米缝合线封死。
镜中人将她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所有记忆突然涌现——十年前沈家别墅的纵火案、急诊室的违规操作、还有此刻手术台上不断增殖的癌细胞……第四章 痛觉共振江浸月被固定在磁共振成像仪上时，听见沈砚辞的皮鞋在防静电地板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
他调整着神经麻醉剂的剂量表，液晶屏上的数值与她左手无名指的骨质增生戒指共振闪烁。
“你知道为什么选择这里吗？”
他指着头顶的环形装置。
“这台量子共振仪能将你的痛觉信号转化为我的心脏电信号。”
当第一道电流刺入脊髓时，江浸月看见自己上周杀害急诊室患者的场景在沈砚辞的瞳孔里重现。
他的心脏监测仪突然出现异常波形，那些跳动的频率与她解剖刀划开皮肤时的神经脉冲完全同步。
“你的痛觉正在重塑我的心脏。”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他的胸腔里传出钢琴键的变调——《致爱丽丝》的旋律中混入了江浸月母亲手术室钢笔坠地的脆响。
沈砚辞的显微电极刺入江浸月的大脑皮层时，她听见自己十六岁生日当天薰衣草标本碎裂的声响。
那些纳米级的电极像贪婪的蜘蛛腿，顺着痛觉神经末梢爬行。
“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当电极触及杏仁核时，江浸月看见自己杀害养父母的记忆碎片在培养皿里快速增殖——18岁的血、18岁的刀、18岁的薰衣草香气。
当沈砚辞将千瞳标本箱的荧光液体注入静脉时，江浸月的皮肤下突然浮现出紫色脉络。
那些纹路像活体电路，沿着血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