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与经历病痛的人,没有任何情感,只剩下漠视。
在一声惨叫后,我晕了过去。
第三段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自家的床上,身边坐着桐佐,他问我,“要不要喝口水?”
“铃木姐呢?”
扯着他的衣摆,阻止他离开。
铃木姐的去处,总要说个明白。
“她前天夜里已经走了。”
桐佐说着,“是医生送她离开的,没有太多痛苦。”
谎言。
没有痛苦?
我发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医生可能一个披着白袍的刽子手。
这个秘密让我抽离当下的语境,全身发冷。
是不是,他也会想办法弄死我,好来一个死无对证?
然后,刚过18岁生日的我因为神经衰弱,一病不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没钱看医生。
我的情况被村里人说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毕竟我们一家人都死得挺早。
或许,早些离开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我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辛枝,我带医生来看你了。”
是桐佐。
医生很少离开自己的小诊所,上门服务更需要大量的钱,我瞬间就联想到桐佐这几日都挺忙的,磕磕碰碰的,脸上还有伤。
恐怕就是去镇上卖鱼弄的。
因为他的外貌不受镇里人待见,卖鱼容易被人揍。
想到他为了我专程将医生请到家里来,我就有种很荒唐的感觉:自己一心求死,他却在想尽办法让我活下来。
“辛枝姑娘,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许多病痛都是源自于心绪不佳,你要多想想开心的事。”
简而言之:被吓着了。
被谁吓着的,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我默默收回手,拉了拉桐佐的衣摆,“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就别担心了,过几天,我就能陪你一起去捡海。”
桐佐掀起眼皮朝我露出了一个并不算好看的笑。
第四段这一刻,我终于明白铃木姐那天晚上的心情。
病痛的折磨,看不到未来的生活,就连同伴的期待都成了一种枷锁。
我只想要快些解脱。
所以一个人来到了这个村里的禁区。
关于这个地方有个传说。
只要那个人愿意经历永世的灵魂献祭,他便能许愿。
“我希望改变这个村子的诅咒。”
我双手合十,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回应我的只有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
滴答,滴答